卷四第二十二章 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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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 Day5 陰轉多雲

    魏什麽去外地的第五天,周末到了心不在焉!!!

    任天真在吃中午飯前居然就寫好了這一天的三千字一集的任務。然後一整個下午,都沉浸在一種叫做期待的情緒裏。

    終於到周末了,魏什麽要回來了吧?

    “你今天什麽時候回來呀?”

    任天真給魏什麽發了一條信息。

    好一會兒,魏什麽也沒有回複。

    任天真心想,可能是新工作很忙吧?於是就趴在桌上胡亂的畫著畫,又等了一會兒,魏什麽還是沒有回信息。

    任天真隻好百無聊賴的上網去搜之前看上的其他手工,有樣學樣的臨摹一下紙樣,準備等買了不織布以後就把這些手工都做出來。

    下班了,魏什麽還是沒有回信息。

    到家了,魏什麽依然沒有回信息。

    吃完飯,魏什麽居然還沒回信息。

    好困啊,魏什麽還是沒有回信息。

    任天真有點生氣了。

    她拿起手機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一開始是關機的,把她氣的半死,扔下手機蒙頭睡覺去了。

    但是怎麽可能睡得著呢?

    就在她準備再打一個電話的時候,魏什麽的電話回了過來:

    “任任,你找我?”

    魏什麽的聲音裏麵帶著很多酒氣。聽起來仿佛都有一種冒泡泡的感覺。

    “嗯,找你一天,都不見人!你幹嘛去了?你喝酒了嗎?”任天真氣鼓鼓的說。

    “手機沒電了一直放宿舍充呢。”魏什麽說:“我剛回來,唉,應酬嘛。沒辦法的,誰也不想喝這麽多。”

    “你啊!喝點牛奶護一下胃吧!”任天真有點心疼他,氣消了一大半。

    “謝謝我的小任任。”魏什麽帶著醉意笑嗬嗬的說。

    第二節值班

    魏什麽去外地的第一個周末,他沒有回家,他領略到了新人到了外地的第一次辛苦,周末值班。

    其實值班也沒有什麽事情,但是一定要到崗,他隻能一本正經的穿好製服,一大早按部就班的坐在所裏。周末的鄉裏,同事們都回家了,談對象的談對象,陪老婆孩子的陪老婆孩子,魏什麽坐在空蕩蕩的所裏,隨手翻一翻手頭的文件,索性看看書吧,充充電,這個禮拜來這裏,才發現工作並不簡單,吵嘴打架的,兩口子要離婚的,因為一塊地兩家人打起來的,調解真的是個力氣活。

    魏什麽翻開書櫥裏打印的厚厚的基本各種法律知識的書籍,正要惡補一下,任天真的短信就咕嘰一聲傳到了他的手機上。

    “你猜我在哪?”

    魏什麽看著任天真這條看起來美滋滋語氣的短信,心裏突然有點泛起小激動。

    “在哪?”他不敢猜,怕是自己瞎想。

    “當然是已經到S縣啦!”任天真樂嗬嗬的給他打字:“但是你們這邊下鄉鎮的汽車站在哪裏啊?我找半天也沒找到。”

    “你現在在哪?”魏什麽趕緊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在街心公園坐著呢。”任天真說:“地圖是不是畫錯了,根本沒有找到車站嘛。”

    “街心公園有個美人雕塑你看見沒有?”魏什麽對她說:“你就在那附近坐著,我這就找個車讓師傅去接你。”

    第三節上山

    任天真在街心公園坐了好一會,一輛藏青色的大眾開了過來,一個小夥子探出頭來說:“你好,你是不是任天真?”

    “嗯!我是!”任天真趕緊站起來。

    “姐姐好!”小夥子說:“上車吧,魏所長在值班走不開,讓我來接你。”

    啥啦?魏什麽剛來就能當所長嗎?任天真在心裏吐槽了一下,趕緊笑眯眯的對來人說:“謝謝哈,給你添麻煩呢。”

    “不麻煩不麻煩。”

    魏什麽所在的鄉鎮是個山區,山路曲曲折折的,小夥子開車還算很穩當,任天真搖下車窗一直探頭往窗外看。

    窗外的山穀有成片的竹海,任天真一直覺得用竹海點綴出來的山,是和用其他樹點綴出來的山完全不一樣的,那層層疊疊的綠色,仿佛油畫,一點一點塗抹,一層一層刷出來一樣。

    有的地方海拔高,帶著一點霧氣,有的地方是山穀,還微微能看到幾戶白牆黑瓦的人家。

    這地方還挺好看呢,不比九華山的風景差嘛!任天真不禁在心裏暗暗的想:“就是沒有好好開發,這種風景稍微做點旅遊會非常棒,不過路太窄了,旅遊配套設施不好搞,光是路,車就不太好錯開。”

    她正想著,車已經開到了一個院子裏。小哥停下車來,魏什麽從旁邊的樓裏走過來,笑嗬嗬的跟來人說:

    “謝謝謝謝,麻煩你了,休息還從家來幫我接我老婆。”

    “這有啥麻煩的。有要幫忙的就說話。”小哥客氣的說。

    第四節你啊

    小哥開著車回家去了,任天真歪著頭看著魏什麽,魏什麽也靜靜站在那裏看著她。

    “你就不過來抱抱我嗎?”任天真嘟著嘴說。

    魏什麽一下子笑了,他走過來,把任天真摟在了懷裏:“你啊,怎麽說來就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怎麽的,來還得向魏所長打個報告申請是怎麽的?”任天真昂起頭逗他。

    魏什麽鬆開懷抱往回走:“瞎說什麽哦,我算哪門子所長嘛,隻不過我這裏是一人所,所以對外都這樣喊我而已,你也跟著臭我。”

    “嘿嘿!”任天真說著,跟他一起走回他那個小小的基層司法所。任天真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小的所,空蕩蕩的辦公場地,還怪整潔的,她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陪你值班會不會被群眾舉報啊?”任天真說。

    “群眾沒有那麽閑。”魏什麽也笑了,他遞給任天真一串鑰匙:“我宿舍在樓上,就一上樓梯那間,你先去歇一歇吧,宿舍有電視,也有網,有個台式破電腦,你休息休息玩一會,我一會下班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啊!”任天真接過鑰匙,笑眯眯的上樓去了。

    魏什麽的宿舍是簡簡單單的一間小房間,跟他最開始畢業租的民房的房子住的時候差不多,簡簡單單的一間單間裏,擺著一張床,一個破舊的衣櫥,一個破舊的書櫥,一個破舊的書桌,地上拖著接線板,還接著一個燒水的電水壺和一個小小的電飯鍋。

    任天真見床頭還有幾件衣服亂糟糟的堆著,就走過去,順手幫他疊了起來,衣服都拿起來,她才發現,床頭櫃的麵上,用膠布貼著一張畫。

    正是自己之前畫的一張,兩個人的合影,那天冬至下雪,小夥伴抓拍的那張合影。

    原來,你也會用這種方式來想我呀。

    任天真不禁一下子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