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功逞威俏佳人 鬼氣森森悔生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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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我一鞭~”秦雲昕一甩秦水毒蛇鞭,鞭影一閃,打到了墩子肩頭,一縷清香順鞭湧向墩子。

    這清香可不是香料,更不是體香,而是藥毒香!

    秦雲昕由醫入毒,善於煉藥為毒,如今不過八歲,卻已然自創了清體靈毒功,自身內力借助藥力壯大,是典型的木屬功法,但旁人啊用完了藥力,就將藥毒排出,生怕汙濁了自身內力,可她卻另辟蹊徑,以各種藥毒為基礎,煉製出了毒性極強的靈力,然後注入秦水毒蛇鞭內,當作殺伐的武器。

    這毒是她從修行內功之靈藥中提取出來的,對她自己無效,但是對於其它人,毒性拔群!

    可惜這次,她遇上了墩子。

    “哈!”墩子內力爆發,鐵鏈拍飛了秦水毒蛇鞭,居然完全無視了秦雲昕的毒。

    在秦雲昕驚訝的眼神之中,一把扯住秦水蛇鞭,將其甩飛。

    “你為何不懼我毒功?”秦雲昕向秦水毒蛇鞭招了招手,然後向墩子問到。

    墩子知道這隻是比試,滿不在乎的說到:“毒?嘿嘿,我是橫煉的血氣,強行溝靈,你的毒再厲害,能把一團血氣如何?”

    墩子說的沒錯,他自主灌靈失敗,就隻有劍走偏鋒,以血氣勾連靈氣。

    如今雖然成功,但是他必須不斷的尋找蘊含強大血氣的食物,維係自己血氣和外界溝通之靈氣的微妙平衡。平衡若被打破,那他就會爆體而亡,或者,被血氣消融了血肉。

    這一點他沒有告訴過二黑,他如今的內力還完全在掌控之中,倒也不算著急。

    秦雲昕聞言默然,作為醫家弟子,她如何不知道血氣勾靈之路,這是一條死中求活的路,古往今來,走這條路的不計其數,可成功的,屈指可數。

    另外一邊,二黑重劍掄起,當頭砸向韓悔生,有韓家長輩壓陣,所以二黑放開手腳,大開大合。

    韓悔生腳下一縷黑氣繚繞,如鬼魅般錯步一扭,便躲過了二黑的重劍。

    同時,一根鐵尺不知從何處伸出,撩向二黑拿劍的右手手腕,黑沉沉的鐵尺,平平無奇。

    二黑見狀,玄青重劍脫手,紮入地麵,右手變握為抓,將鐵尺拿在手中,大摔碑手一扯,韓悔生一個踉蹌,被二黑扯到身前。

    “倒!”二黑輕喝,然後探步墊腳,伸手一推,將韓悔生放倒。

    二黑和墩子對視一眼,對自己的實力,很是滿意。

    倒在地上的韓悔生一個魚躍挺身躍起,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笑到:“切磋是你們贏了,可,生死相戰,卻是我們贏了!”

    二黑眉頭一皺,不以為然。

    就在這時,墩子突然喝叫到:“這是什麽鬼東西,怎麽扯不斷!”

    二黑轉頭看去,那條秦水毒蛇鞭,不知什麽時候,又回到了秦雲昕手中,此時二黑才看得分明,拿在秦雲昕手裏的,哪裏是什麽鞭子,而是一條真正的蛇,而墩子,則被毒蛇鞭纏住,掙脫不得。

    “清靈毒仙子,秦水插翅蛇。

    內力養靈寵,藥靈伴醫娥。”

    秦雲昕念了四句白,笑到:“血氣本身算是絕強的天地之毒,我身上的藥毒毒不過你這血毒,所以對你沒有辦法,可我這伴生的毒仙子,可是天生的解毒蛇,專克你這血毒!”

    二黑聽到秦雲昕的話,知道這回墩子算是栽了,那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女娃居然如此強悍,還真沒看出來。

    “鬼氣奪心魂,鐵尺壓氣魄。

    魂魄與身離,生死由閻羅。”

    韓悔生見二黑去關注另外一邊,沒有理會自己,覺得自己被忽視了,於是也念了四句白,企圖扯回二黑的注意力。

    “別嚎了,小屁孩,你說的鬼氣是你那鐵尺上那些黑色的內力吧,那玩意傷不了我的。”二黑內力勾連外景,可以從大地之中獲得源源不斷的內力補充,所以二黑現在基本上每時每刻都開著無欲洞玄天眼。

    剛才韓悔生在其鐵尺上,附著了一層很詭異的內力,二黑看得清清楚楚,所以用手去抓的時候,手上裹著厚厚的內力。

    “不過說歸說,你這內力的確詭異,我中正陽剛的戊土內力,居然也隻能與之同歸於盡。”二黑抬起手看了看,一層黑色的鬼氣內力,不斷自己的戊土內力互相抵消,而且是對等抵消。

    要知道,二黑的戊土內力,可是用《易衍內功》提純了無數次的,這鬼氣確實很難纏。

    一旁,韓悔生發現自己的鬼氣被二黑用內力一點點消磨,終於知道自己確實是戰敗了。

    “你小子知道了吧,強中自有強中手,就你表哥這渾厚純粹的內力,就完全足以將你這小鬼壓的死死的了,更不用說他眼睛上附著的那探查不到的靈眼秘術了。”韓修文眼睛一眯,二黑的內力很純粹,但他倒是不怎麽驚訝可是,對於二黑看出韓悔生鬼氣的那靈眼秘術,他很是好奇。

    二黑聽到韓修文的話,灑然一笑:“就是一門根據《老子》推衍出的天眼術法而已,除了隱秘些,也並不算強。”

    韓修性在上首點了點頭:“小妹的兒子果然不凡,那我就能放心的將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交給你了!悔生,還不拜見你主公!”

    一旁的韓悔生聞言,上前一步,莊重的向二黑躬身行禮,道:“雜家韓悔生,見過主公。”

    二黑沒有料到這一遭,連忙上前將韓悔生扶起,然後看向韓修性,他知道,這大舅定會給他一個解釋的。

    “我韓家是埕城三武軍世家之一,臨岸府的所有軍務,包括埕城的南方軍務,都是由我韓家做主,可你也知道,如今朝廷軍方離心離德,各成一統。

    而我這孩子劍走偏鋒,本事奇特,進軍無用武之地,朝廷又進不去,隻好放他在江湖野地覓爵,自己開辟一方天地,本打算明年十歲時,讓他和四五個侍衛甲士之子一起行走,可如今看你有勇有謀,且武功紮實,不如讓他和你一起,總算都是親戚,出門有個照應。”

    韓修性提到軍朝各懷心思時,有些無奈。

    朝廷昏庸,楚國貴族無能貪婪,克扣軍用物資,搶奪戰利品,性質惡劣,軍方怨言極大。

    軍方也顯得過於蠻橫,別的武軍不提,就是軍規極嚴的韓家武軍,也因為常年廝殺於蠻獸戰線前,行事多少有些殘虐,尤其是在和朝廷官員打交道的時候,得罪了不少人。

    畢竟,你不能指望天天在蠻獸血中洗澡的武軍軍士,和那幫衣冠束帶的朝廷大官之乎者也。

    一來二去,軍朝矛盾已深,離心之勢,積重難返。(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