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神色一變，她感到自己是在是忍不了了，如果不是思月這個蠢貨是三姐妹中長得最漂亮的，她以為父親會對她最好嗎？

    “姐姐，妹妹院中還有事，下次再來看姐姐，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求之不得。

    “妹妹有事，自可離去，不必掛念姐姐。”

    思月沒想到這位一母同胞的親生妹妹居然是這樣的為人。二人相依為命，為何白霜居然還會如此對待思月呢？

    現在想來，思月一直是白霜對付染衣的工具，可憐思月一副愛妹護妹的心腸。

    婀娜快步走入房中。

    “思月姑娘，不好了，沒想到不但染衣姑娘過了初選，西峽苑的表姑娘也過了。現下，我們可怎麽辦啊！”

    婀娜說著已經落下淚來。

    “現在，隻有姑娘沒有了前程，以後，以後可怎麽辦啊？”

    思月扶額，“好了，婀娜，事已至此，哭有什麽用。”

    “對，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婀娜撫過臉上的淚珠，“姑娘，就算她們過了初選又如何，不是還有複選嗎？香香姑娘那裏，我們管不著，但是染衣姑娘是萬萬不可讓她過的。”

    “行了，此時我心中有數，你也別跟著湊熱鬧了。”

    婀娜展顏一笑，這才接著說：“還好，白霜姑娘也過了初選。”她頓了頓，感到有幾分納悶。“姑娘，我聽說初選極為複雜苛刻，怎麽我們徐府去參選的姑娘都過來呢？”

    “初選複雜苛刻，不知這初選考的是什麽？”

    “初選考的不就是那些嗎？所有的參選者都上台表演，三位天使有兩位同意便算是過了。”婀娜不以為意的說道。

    奇怪了，姑娘怎會問這個，為了讓府中的三位姑娘過初選，老爺可是讓幾位女先生仔細教導過的。

    思月看婀娜若有所思，便知剛才她的問話有誤。

    “我是問你既然說初選複雜苛刻，怎還和以往沒有區別？”思月一副你怎麽這麽笨的樣子。

    婀娜一下子就被帶了回來。

    “姑娘，奴婢說錯了，奴婢之所以說這次初選複雜苛刻，不是因這次考核的方式變了，而是因為這次的天使和以往不同，以往都是內務府中的監官，這次來秣陵的居然是禮部的官員。”

    思月頷首，“你可知是因為什麽？”

    婀娜乖巧的搖了搖頭，“奴婢不知，但是以往秣陵能過初選的姑娘起碼有300人左右，這次居然隻有120人。”

    120人中，徐府就占了3人，這比例也太高了吧。

    白霜氣哼哼的進了孫姨娘的房間。

    “這又是怎麽了，不是初選過了嗎？”孫姨娘不耐煩的撫了一下頭。

    “我本打算攛掇著思月那個蠢貨替我除去染衣，誰知嫡母棋高一著，居然提前警告過她，現在可如何是好？”

    白霜很不滿意，沒有染衣，她一定是這次秣陵選秀中最優秀的。

    “不是讓你忍嗎？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就差這臨門一腳，你別給我出岔子。”

    孫姨娘沒好氣的說道。

    “忍？娘，我忍夠了，你說明明思月的小的時候長得一般，怎麽越長越好看了，我可是記得小時候，老爺最疼染衣，不就是因為她當時是最好看的嗎？”

    白霜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呸，怎麽不是六安瓜片？”白霜將茶水吐到杯中，“該死的奴才，你們是怎麽伺候姨娘的。”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孫姨娘的丫鬟碎玉趕緊跪下求饒。

    “行了，我這沒什麽好茶，我又不能給老爺帶來機遇，自然不會有多好的待遇。”孫姨娘揮揮手，碎玉趕緊怕了起來，恭敬的退出房間，將門掩了起來。

    “姨娘有話說？”白霜看孫姨娘的態度如此鄭重，便知要說正事了。

    “你想好了嗎？以你的資質，過複選是沒什麽問題的。但上京後，能不能過終選，就算過了，也有三六九等的前途。”孫姨娘挺直腰杆，鄭重的對白霜說道。

    白霜抿了抿嘴，徐老爺不過是個皇商，如果不是徐老爺的弟弟金榜題名當了官，她們家也沒有選秀的資格。

    在秣陵這一畝三分地，徐家還算是個人物，但到了京城，怕是最差的也是個官家小姐，她白霜在出身這一項怕是落了下風。

    “這出身改是改不了了，隻能在別的地方找補。”

    孫姨娘橫了她一眼，“你可就長長記性吧，就知道窩裏橫，你攪弄的染衣過不了複試有什麽用，你的敵人不是她，而是京城貴女。”

    白霜對孫姨娘的天真嗤之以鼻。“可別了吧，我一個小小的皇商之女，怎麽和京城貴女相提並論，那染衣和我條件相當，如果不把她比下去，我如何能謀劃個好前程。”

    孫姨娘被她氣狠了，“沒出息，要是你運氣好，被留在宮中伺候皇上呢？你就不提前多打點打點。”

    白霜激動的窩到孫姨娘身邊。

    “姨娘，姨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有門路可走，那我以後不就是娘娘了！”

    孫姨娘用手指輕輕戳了戳白霜的額頭，“這還哪跟哪兒，就高興的像個小瘋子似的，你放心，我這有路子，就是要打點的銀子，可惜，我一個小小的姨娘，攢了20年，也不過1500兩，現在還有1500兩的缺口。”

    “3000兩！”白霜倒吸了一口氣。

    “你可小聲點吧，3000兩換個娘娘當，你去問問染衣，看她願不願意。”孫姨娘被白霜的嗓門下了一跳，還好小姑娘聲音也大不到哪裏去。

    “怪不得姨娘你都沒六安瓜片喝了，可1500兩我們從哪裏湊啊！”白霜臉上帶出幾分沮喪。

    如果她不知道有這個機會就好了，現在知道又做不到，太難受了。

    “傻丫頭，你那一點銀子都沒有嗎？就指著姨娘我的荷包。”孫姨娘有點不滿意，她的女兒被她費心教導了15年，難道隻有這點出息，也是，就算秣陵山清水秀，但山高皇帝遠啊！就是缺些見識。

    白霜不好意思的對孫姨娘笑了一下，“姨娘，我這每個月不過5兩的月例，偶爾買些胭脂水粉還不湊手呢，又怎麽攢的下銀子。”

    孫姨娘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看了白霜一眼。“你就不能將首飾變賣一些嗎？嫡母每月不都給你們送首飾嗎？那些你留著幹什麽？”

    白霜臉都變了，“姨娘，沒了那些首飾，女兒怎麽見人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