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飯飽喝足，五福看了看『色』，就提出告辭。

    “都這個點了，還要回村裏？”阿九婉言相勸：“這回去的路也不近，你一個姑娘，身邊也隻帶了個廝，不安全。還是明一早再回去吧。”

    五福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九爺，你今年貴庚了？”

    阿九一怔，眼睛眨了兩下，回道：“剛及弱冠。”

    五福笑起來：“弱冠啊。你不，我還以為你是古稀之年呢！”

    這什麽意思？

    她目『露』狡黠之『色』，阿九失笑，耳際有點發燙，這是嫌他長氣囉嗦麽？

    在一邊的胡蝶暗暗瞪了五福兩眼，狐狸，連他家爺都敢調戲上來了。

    “九爺，雇輛馬車走一趟，這幾十裏路也不算遠，黑之前總能到家了。至於安全問題，難道九爺認為，我沒有自保的能力？”五福挑著眉一臉自信地。

    阿九想起和她初遇的情景，還有她憑自個就能捉到那采花大盜，就是胡蝶都她武功招式古怪，自是與一般的纖弱女子不同。

    “既如此，我也不阻攔姑娘的腳步。”阿九拱手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五福屈膝還了一禮，招上拿著打包的材六斤，主仆倆一前一後的走了。

    隱隱的，還傳來兩饒對話。

    “姑娘，怎麽還打包呢？你不知道，原野大哥看著我時，我都不好意思。”

    “臭子，你知道什麽，粒粒皆辛苦。”五福一敲他的頭：“快走，再磨嘰要黑了。”

    “爺？”原野上前。

    “回吧。”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阿九轉身，上寥候在一邊的馬車。

    兩方背道而校

    待回到臨時落腳的宅子，阿九喝了一口青茶，再看向站在跟前噤聲守候的胡蝶，哼了一聲。

    胡蝶脖子一縮，硬著頭皮上前：“爺。”

    阿九直接甩出五福給的那幾張紙：“自己看看，看你輸得冤不冤。”

    胡蝶打開一看，叫：“這寫的什麽鬼字啊？比我的還難看……”

    他的聲音在阿九的注視下慢慢的低下去，訕訕的看起那些字樣，越看，越是臉上難看。

    阿九喝了半盞茶，看一眼屋中侍候的人，道：“知道人家是怎麽破的案嗎？”

    他也沒隱瞞，把五福的話了一遍。

    “細節，從細節推敲，我曾過，哪怕再不起眼的人都不要忽視，你們可記在心裏？”阿九看著幾人，語帶不滿：“而近來的事，你們辦的，可有一件是讓我滿意的？怪我太放縱你們。”

    胡蝶等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也是該多吃幾回虧才能長進，人家也沒錯，吃虧是福，都下去好好反省吧。不得用，就回去受訓，什麽時候得用了，再出來當差。”阿九最後一句話，帶著凜凜的寒意。

    “是。”

    胡蝶走到門口，又聽到自家主子：“扣半年月俸。”他就知道，這都是那狐狸害的。

    胡蝶磨牙，可看到手中的紙張，瞬間泄氣，怏怏的了一聲是。

    等出得門去，他和蘇落對視一眼，均『露』出一個苦笑。

    “爺得對，我們確實該自我反省了。”蘇落歎氣。

    胡蝶看著紙張那鬼畫符的字跡，抿了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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