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再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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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身,尚雨的心情顯得十分的好,先是將自己梳理了一番,穿上自己喜愛的淡藍色衣衫,戴上梁君離送她的銀釵,在臉上撲上些許的胭脂,抿了些桃紅的唇色,滿意的打量銅鏡的自己好一會,喜悅的前往夏揚的房間,為夏揚診脈,尚雨眉頭微蹙,夏揚的病情比前幾日還要再惡化些,也所幸在尚雨的施針及用藥下,雖然毒性蔓延全身,但還不至於太痛苦。
為夏揚診治完後,尚雨用完早膳就出了府,原本打算直接前去月族總壇,但又不想讓梁君離覺得自己好像也很急著見他,於是她轉而向寨外往東方結界的方向走去,在通往東方結界處,在樹林入口有月族重兵把守著。
守衛見她前來,警戒的擋著。「這裏是月族重地,沒有令牌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尚雨拿出腰牌。「我是夏府夏雨雙,請問前方是何處?」
守衛見是夏府令牌,對於尚雨的態度也較和緩。「夏姑娘,前麵那片樹林是月族的禁地,如果沒有君上和少主的令牌,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尚雨明白的點了點頭,離開守護的目視範圍,她沿著樹林外走著,發現林外較接近月族結界並不強大,隻是用著較低層的結界圍著隻有警戒作用,她曾聽尚雷說過,夜月兩族也曾為了這片樹林的領地歸屬而爭奪不休,因為如果兩族都在此建立結界,而結界太過於接近則會造成排斥狀況,輕則結界相抵而消失,重則會引發大火,造成結界內生態毀滅,這片領地爭奪一直延續到二十年前才停止,梁易天和當時還是大護法的齊踏雪達成協議,由夜族這方在樹森內建立結界,而月族退回樹林之外,也承諾夜族人不會由東方結界隨意進入月族領地,造成月族威脅。
她輕碰了結界一下,突然結果呈現出一片牆,警戒聲大作,尚雨警覺的向後退開,查看著四周有否飛箭射出,而守衛持槍劍立即從四周飛奔而來,將她團團包圍肅殺的看著她,守衛首領見是尚雨,迎上前來。
「夏姑娘,妳怎麽還在這?」
「我隻是想四處逛逛,沒想到會造成這麽大的騷動。」
守衛首領對她還是十分尊敬的,但口氣卻有些不悅。「夏姑娘,這片樹林四周都是禁地,我還是送夏姑娘回寨吧!」
尚雨眼見是不能再繼續打探下去,微點了頭跟著守衛首領離開樹林範圍,守衛首領一路跟隨著她回到了寨口進了門,並與寨門守衛交待了幾句才離開。
尚雨心中雖然滴咕著,但也無可奈何,隻好再另找時機再探那座樹林,她回身看著前方月族總壇,心想既然外圍暫時無法有什麽結果,不如前去總壇看看,終於要直接麵對梁易天,她其實是緊張的。
當她來到總壇門口,拿出腰牌正要報上名號時,總壇守衛高興的說著。「夏姑娘,妳終於來了!少主等了妳好久。」
「是啊!少主每一刻都差人來問,妳是不是到了。」另一邊的守衛也開心的回著。
尚雨心中是開心的,因為自己的到來,竟能讓梁君離這麽期待。
此時從總壇內走來一位侍女,侍女原是愁容滿麵,但見到總壇口站了一位女子,臉上展開笑容腳步也加快的趕來。
「是夏姑娘嗎?」侍女又喜又憂的詢問著,尚雨點了頭,侍女更笑的更開。「少主等妳很久了,請隨我來。」
尚雨隨著侍女進了月族總壇,她打量著四周,四周建築都與夜族相似,隻是月族的建物梁雕比較奢華,有著高高在上的感覺,侍女帶領她走過長廊,因為建物方位都與夜族相同,所以侍女所走的方向不是往後殿,而是向側殿前去。
「姑娘,請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君上說想先見見夏姑娘。」
這話令尚雨有些不安,因為昨天才接到尚雷的通知,梁易天派人去調查夏雨雙的事情,今日就要直接麵對梁易天,雖說來之前心中就有個底,定會跟他對上麵,但身旁有個梁君離那還有人能擋擋,卻沒想到卻是單獨與梁易天會麵。
侍女領著尚雨走入梁易的書房,尚雨感受到腰中雲雨石溫溫的發熱著,她知道這是寒月訣與雲雨石共鳴的現象,尚雨不敢太明目張膽的打探四周,隻能微微掃過可能收藏寒月訣的地方。
「參見君上。」侍女向坐在書台後的梁易天行跪拜禮。
尚雨心中十分掙劄,因為她身為夜族護法隻願叩拜夜族君上,雖說夜月本是同源,她叩拜梁易天原是沒有什麽問題,但分裂後兩族一直是敵對狀況,有著這樣仇世的情況存在,要她對他行跪拜禮她有著萬分不願。
尚雨微抬頭一看,梁易天正直視她看著,為了不讓他起疑,她隻能連忙的再梁易天行跪拜禮。「參見君上。」她有多不願意稱他為君上。
「都起來吧!」
尚雨與侍女同聲說著。「謝君上。」
「妳先下去吧!」梁易天交待著侍女,侍女行禮後離開書殿。「雨雙對於行禮這件事似乎有些猶豫。」
「雨雙長年在外,忘了月族禮儀,還請君上恕罪。」尚雨再次向梁易天行禮。
「是忘了?還是不願意?」梁易天打量著尚雨走來。
「雨雙是真的忘了,絕對沒有不願意。」尚雨再次向梁易天行跪拜禮,雖然她心中極度不願意,但為了夜族,為了使命,她隻能忍。
「雨雙聽過夜族嗎?」
「聽過。」尚雨依然是采著跪拜姿勢,她的心中十分激動不安,她擔心是否梁易天查覺了什麽。
「最近夜族十分積極在找尋寒月訣的下落,想必應該對月族的這塊十分有興趣。」
「我不明白君上所說的,這跟我有關係嗎?」尚雨微抬起頭看向梁易天。
梁易天用力抓著尚雨的手臂將她拉起四目相視著。「例如假扮夏雨雙。」
這話令尚雨心漏跳了好幾拍,她鎮定著用著不解的語氣問著。「君上懷疑我不是真的?」
「離兒說,妳不同了,變的與記憶中的雨雙不同了,我也在想,一個這麽養尊處優,嬌滴柔弱的小女孩,怎可能突然像換個人似的,如果不是假扮的那還有什麽可能?」梁易天直視著尚雨的雙眼,那直入人心的壓迫性,讓尚雨手心都微微冒汗。
「君上,我八歲時與娘離開了月族,離開了這個處處受保護、受尊榮的環境,去到了人和事什麽都陌生的河南,娘親娘家的舅爺他們對於我們的回去也十分不諒解,在這十年間我和娘雖說不缺衣食,但被冷眼相待的事卻經曆不少,在那樣的環境不容我軟弱,我也無法軟弱,因為我還有娘要照顧。」
「多清澈無謂的眼神,與那時天直無邪的神情截然不同。」
「如果君上真懷疑我是夜族假扮的話,就請君上賜死雨雙,以保月族太平,但隻求君上能讓雨雙陪父親走完最後一段路。」
梁易天見尚雨說的一點遲疑也沒有,也很難判定是否為假。「雨雙從小就不能習武,所以妳應該也不會武功吧!」他想起夏雨雙小時身體虛弱,根本無法習武這件事,進而抓住尚雨的手腕想一診看看是否存有內力。
碩大的汗珠從尚雨的額頭冒出,她知道梁易天想診脈,而她根本無技可施,個性不同可以說明,但她從小習武,內功深厚,這是她無法隱藏的,明眼人一診就知道她會武功這件事,她無從辨解這件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