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泠有些拘謹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無辜地看著沈年：“沈督軍把我從宋家要來，難道就是為了這麽盯著我瞧嗎？”

    沈年握著茶杯，抬頭瞧了她一眼，微笑道：“姑娘聰穎。”他頷首：“沈某確有此打算。”

    席泠微微頓了一下，低頭道：“那沈督軍便瞧著吧。”

    她將頭扭向一側，似是不想與沈年講話一般。

    沈年許是覺得她反應有趣，微微笑起來，仿佛閑話家常一般：“早先沒瞧見你跟在宋小姐身邊。”

    席泠回頭瞧了他一眼：“小姐遇了匪賊後，原先的下人都遇了難，才調了我過去。”她想了一下，又自我介紹道：“我叫泠衣。”

    沈年應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可知道，宋小姐是何時與沈成有的關係？”他看著席泠似是有兩分遲疑，又輕聲道：“泠衣姑娘已經跟了我了，不必再擔憂宋小姐那邊為難。”

    他彎眉溫柔一笑，抽出腰間的槍，抵在席泠的額頭：“當然了，泠衣姑娘若是不說，沈某就要為難泠衣姑娘了。”

    席泠垂下眉：“自督軍派沈先生去接小姐回來的時候，我瞧著，便有些不對勁兒。”

    她答完，又抬手落到那槍上，慢條斯理地將那槍推開，抬眸望向沈年，似是突然想起什麽一般：“沈督軍身體可是痊愈了？”

    席泠擺出一副擔憂的模樣：“我瞧著之前督軍滿身的血，也不知道情況”

    沈年微笑著打斷她：“無礙了。”他手落到自己的衣領上，作勢要解開：“泠衣姑娘可是要查看？”

    他慢悠悠地一個一個地解著扣子，露出了裏麵雪白的襯衫，又將手輕輕擱到自己的領口，還未將衣領下拉，一隻手已經輕輕覆在了他的手上，阻止了他的舉動。

    席泠抬起頭：“不必了。”她鬆開手：“督軍說什麽便是什麽。督軍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沈年卻是盯了她一會兒：“你脾性不大像個做人丫鬟的。”

    席泠附和地點頭：“我也覺得。”

    “沈督軍如果願意將我身份拔高一籌。”席泠頓了一下，想了一想：“比方說，娶了我，我也是願意的。”

    她見沈年麵色一沉，又揚起眉：“說笑而已，沈督軍不必如臨大敵。”她歪了歪腦袋：“對了，沈先生是督軍的親戚嗎？”

    沈年眯了眯眼睛：“不是。”

    席泠似是有些遺憾：“我瞧著沈先生與督軍像得很，又都姓沈，以為與督軍有些關係呢。”

    沈年微微盯了她片刻，半晌，否決道：“沒有。”他垂下眉，想了片刻，又抬起頭，重又問道：“相像？”

    席泠肯定地點頭。

    沈年沉默了片刻，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隻看向席泠，問道：“你想做些什麽職務？”

    席泠一歪腦袋：“沈年的妻子。”她彎眉笑：“沈督軍答應嗎？”

    沈年微笑起來：“答應的。”他站起身，慢條斯理地將扣子一個個扣好，將槍收到腰間，拉開門，忽然翻了臉：“將泠衣押到監獄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