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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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帆聽著司澤宇說的這些,他突然愣住了,是啊,他心裏清楚,妹妹是在乎司澤宇的。

    司澤宇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所有的一切障礙我都已經解決了,從今以後我可以給讓她一個幸福的家,她想要過得生活!你以為我真的不愛她,不在乎她嗎?她在新加坡被綁架,是我不顧著所有的一切,把她從綁匪的手中救了下來,為了她我可以舍棄自己的性命!”

    而俞帆則在聽到他的話以後整個人愣住。

    片刻之後,他才回過神緊緊地抓住司澤宇:

    “你說什麽?”

    司澤宇苦笑道:

    “那天在新加坡那個廢舊的工廠裏麵,救了秋怡的那個蒙麵人就是我,俞帆,你現在知道了吧,我到底有多愛她!”

    聽言,俞帆用探究的眼神望著司澤宇,他臉上透著不可置信,仿佛這件事情不是他做一般,而且很震驚。

    難怪,那天他一直覺著那個人很眼熟。

    可是,這一切不能就這樣算了,他不能輕易原諒司家。

    不,不能……

    俞帆站起來,拖著麻木的身子,一步一步的離開……

    俞帆的別墅裏麵,安心焦急地在房間裏踱著步子。

    看了看時間,俞帆離開已經有幾個小睡了,她電話打了幾次也沒人接。

    安心不免擔心起來。

    別墅外麵傳來了開門聲。

    聽到聲音,安心回過神來,她起身開門。

    打開門就看到站在外頭的俞帆,他臉上都是青紫色的痕跡,嘴角也破了,帶著血絲,身上的衣服也是髒亂不堪。

    一看到這樣的他,安心嚇了一大跳。

    “帆,你怎麽了?怎麽會弄成這樣?”

    看著安心,俞帆扯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安心擔心俞帆的傷,也沒有心思追問那麽多,隻好拉這話俞帆的手。

    “快進來,我去拿醫藥箱,我幫你擦下藥吧。”

    俞帆跟在她身後進了屋,隨意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她朝主臥走去,之後捧了一個箱子過來。

    將箱子擱在桌子上,安心一邊找著藥一邊心疼的說;

    “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麽還弄成這樣?”

    俞帆看安心有些焦急的模樣,心裏有些不忍。

    他扯唇一笑。

    “嘶……我沒事。”隻是這個動作讓他不由得嘶了一聲。

    看著他的樣子,安心的手一頓,而後輕聲說:

    “都疼成這個樣子了還說自己沒事,帆,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報喜不報憂,有什麽事情,你還可以和我分享的,我願意替你分擔,你的喜怒哀愁!”

    說完,她擰開蓋子,將消毒水倒在棉棒上麵,一邊說:

    “傷口這樣不消毒的話可能以後會留疤或者感染,所以我先替你消毒,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忍啊。”

    “放心吧,這點痛我還是忍得了的。”

    “那好,那我可就開始了。”說完,安心拿出棉簽沾了點消毒水,然後看了他一眼,緩緩地將棉簽湊到他的嘴角邊。

    俞帆看這安心專注地替自己清理著傷口,他不由得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能遇到安心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兩個相愛的人能夠在一起,是最大的幸福。

    隻是,他能看出來,杜秋怡是的心裏是在乎司澤宇的。

    親情和仇恨之間的衡量,他到底該怎麽選擇?

    想了許久,直到安心替他上好了藥,他還沒有做出選擇。

    看著安心的側臉,他突然問道:

    “安心,如果我是你仇人的兒子,你會怎麽選擇?”

    安心的手一頓,之後又繼續了。

    “帆,上一輩子的恩怨不能牽扯到下一輩子的身上,冤冤相報何時了,人生短短幾十年,相互珍惜最重要。”

    安心的話讓俞帆一怔,

    安心將手中的棉簽放下來,然後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帆,你為什麽會突然問這麽奇怪的問題呢?”

    俞帆看著安心,神色複雜,心口忍不住有些泛酸,還有些泛疼。

    安心的心口一震,看著俞帆的眼神滿含著受傷,陌生到了不像他。

    她的手,輕柔的覆蓋上俞帆寬厚的手掌。

    俞帆感受著安心手上的柔軟,他望著她,眼睛越發紅了。

    臉上的漠然氣息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陰沉,心裏某處的堅冰被什麽集中,暈開了一片水漬。

    那裏正在醞釀著一場呼之欲來的暴風雨,她從他的眼裏,看到的不禁是冷漠,還有怒氣,兼之一些複雜的神色,這個男人,總算露出別的表情了。

    俞帆掏出一顆香煙。

    “俞帆,你到底怎麽了?”

    “她好像要原諒他了?”

    俞帆語氣裏突然有了一絲煩躁,手上的香煙,剛要點燃,卻被安心搶過去了。

    安心驚訝,她的帆,是什麽時候學會了抽煙?

    “誰?原諒誰了?”安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話剛說完,倏地站了起來,表情滿是不可置信,由震驚,不信,再到擔憂。

    安心陪著杜秋怡這麽久,明顯的看到了杜秋怡的傷痛。

    也看到了司澤宇是那麽狠心,把她的所有都打碎了。

    更感受到俞帆為了不讓自己的妹妹受到傷害,隻為保親人一片安寧。

    “你和司澤宇打架了?”緊張地審視了俞帆一遍,確定了他身上的傷,的確敗司澤宇所賜。

    俞帆從桌上又拿了一根煙,這次安心沒有阻攔。

    “我不會讓司澤宇和秋怡在一起的。”淡淡的話語隨著煙霧的吐出,打在了安心的心頭,這次帶來的衝擊比聽到剛才他來過的消息更為震驚。

    “帆,如果他們真的相愛,你為什麽要阻攔呢?”安心實在無法理解,聲調徒地升高,不可置信地看著俞帆。

    沉默,長久的沉默,俞帆在點燃第二支煙的時候,才開口:

    “安心,我始終不能忘記那個情景,那種骨頭紛紛斷裂的聲音,我此生不忘。”話裏的悲傷濃重,他的脆弱,隻有在這樣不堪往事的麵前,才可以變得是肆無忌憚地蔓延。

    俞帆怎會忘記心裏的痛,往事那麽慘烈,想忘也忘不了。

    十歲的俞帆,陽光,活力。

    相親相愛的父母,可愛的妹妹,一個幸福的家。

    可是,因為一場變故,讓俞帆徹底失去了這個幸福的家?

    家,這個字眼,現在對於他來說特別的奢侈!

    那時,他放學回來,在自己家的門口遇見了一個年長的伯伯從他家出來,對著他微微一笑。

    那個笑容,就是那個笑容,讓他這輩子都念念不忘。

    他還不知道他父親的公司被兼並了,不知道他家欠下了巨債,不知道別人已經對了他家的產業起了掠奪之心。

    回到家,看到母親那淚眼朦朧的樣子,他才知道這一切的美好都被他剛剛看到的那個笑麵如花的男人扼殺了。

    突遭變故,俞帆聽到消息時,險些站不穩,他清晰的記著,母親紅腫的眸,父親的嘴角許是被磕破,結了痂,看得人揪心。

    他上前安慰著母親,雖然公司破產,但至少親人還在。

    俞帆怎麽知道,父親的絕望。

    記得那個時候,父親已經褪去了所有的驕傲,他蹲在地上仰著頭,看著俞帆,眼裏滿是絕望。

    當時的俞帆還很小,他不懂父親眼中的絕望意味著什麽?

    直到,他從電視熒幕上正現場直播的新聞,記者播著緊急的報道,俞帆的雙眼充血,死盯著站在俞氏集團樓頂的那個滄桑的男人,他的父親。

    下麵警車雲集,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樣去營救,那麽高的樓層,就算他們在地上敷上氣墊又如何,他們還是不知道他會落在什麽地方。

    俞帆的目光也被吸引到了熒幕上,心裏不知所措,悲痛連成了一片。今天早上一大幫債主到俞氏集團圍堵父親,可是他怎麽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身邊傳來躁動聲,俞帆一回頭,便看見了讓他驚心的那一幕,不管過去了多少個年月,隻要想起那一幕,俞帆身上細細密布的傷口,他的心就會漫無邊際地疼痛。

    母親就像瘋了似的拉著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向著俞氏大樓的方向跑去。

    俞氏集團的樓下,匯集了大片的人,那些人的臉上,有不屑,有擔憂,可是誰都無能為力。

    母親不斷地看著大樓頂上,聲嘶力竭的哀嚎著,旁邊的人看著,不明所以,都異常驚心動魄。

    俞帆也跟著撕心裂肺地喊。

    “爸爸,爸.......”

    他不知道喊了多少句,上麵的那個人卻放佛沒有聽見,縱身一躍,就像一片枯黃了的秋葉,飄飄地在空中墜落。

    俞帆站在人群中,看著母親抱著頭,撕心裂肺地叫,他的眼淚不停地落下。

    跑上去把母親抱住,母親卻掙脫了出來,那一聲驚心動魄的墜落在地上撞擊的聲音,驚了所有人的心,血染紅了那一片青石板,人群爆發出尖叫,惶恐,震驚。

    所有人都聽見了,那種骨頭斷裂破碎的聲音,那種骨肉分離,骨肉成泥的絕望,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噩夢,在許多年後,俞帆還是時常半夜驚醒,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和母親是怎麽熬過來的。

    父親墜落在距離俞帆不過幾米的地方,當時他還沒有完全斷氣,對著俞帆安靜地笑,一如那麽多年歲裏一樣,那麽寵溺,那麽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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