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跟自己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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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令如山,莊思顏跟他們商量的時候,他們什麽話都可以說,但一旦她下令,那就是誰也不能違背的。

    薑漢義看著她的眼神都變了,卻無可奈何。

    他還聽莊思顏說:“薑將軍,你還要找家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連平陽城,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都得守著。

    而我隻是一個動動嘴皮的女子而已,這些小事就交給我來吧。”

    這些話話思顏是把他拉到一邊悄悄說的。

    莊思顏用的語氣是半開玩笑的,可薑漢義卻聽的差點掉淚。

    莊思顏的年齡還沒有他的兒女們大,要是在他自己的家裏,這樣的孩子都舍不得往沙場上帶,可她不帶來了,還事事處處為別人著想。

    薑漢義說不出話,胸口卻塞的生疼。

    遵照指令,他們很快就撤到了東城門外,而夜色也很快降了一下來。

    人們對黑夜的懼怕,無非是因為夜裏隱藏著許多的未知,人們看不到東西,而對於看不到的又都帶著恐懼,所以夜才會變的可怕。

    但有一種人天生都是喜歡夜的,那就是賊人。

    隻有人們都害怕的時候,他們才容易動手,也容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莊思顏表麵上看還是很輕鬆的,晚飯故意吃的好一點,笑著跟青然說:“都多吃點,要是今晚我們集體不見了,去到另一個世界,說不定就吃不到這種帶著沙粒的飯菜了。”

    青然的玩笑功能不是很強,沒有聽出她話裏的笑意,反而擔心地問:“先生,今晚真的會出事嗎?”

    莊思顏搖頭:“不知道啊,但是葉大將軍就是在拿下平陽的當天夜裏就不見了,我想這裏應該會有什麽玄虛吧。”

    在一邊侍候的青風也接話說:“葉大將軍武功很好的,他身邊跟的人也很厲害,為什麽會出這樣的事?”

    莊思顏攤手:“我還是不知道,所以今晚我倒是希望他們來,人也好鬼也罷,我得知道他們是什麽套路,才好進行下步。”

    明知道有危險,卻還得迎著危險而上,說出來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真正做起來卻需要強大的內心支撐。

    既是青然他們久經江湖,也見識過無數的高手,可對於葉元裴的失蹤,他們還是很有懼意的。

    畢竟他們也是見過葉元裴發威的,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擋得住,況且他還能時不時地拿出些新式武器,在關鍵時候,那些新式武器也能救他的命。

    而他們其實跟葉元裴比起來,並沒有多少優勢的。

    但他們也知道,無論如何一定要先保住莊思顏的安全。

    夜越來越深,邊塞的風起的很快,下午的時候還一片晴好,風平浪靜,入了夜,風就平地而起,帶著哨夜,夾著沙石刮的到處都是。

    莊思顏的帳子外麵,掛著大盛朝的旗幟,被風吹的獵獵作響,聽的人莫名一冷,青石和青澤兩位去外麵巡視了一圈。

    回來時看到青明和青木在帳子外麵守著,就問了一句:“你們怎麽不去裏麵,將軍呢?”

    青明說:“將軍在裏麵,青然在呢。”

    結果話還沒落,他們就聽到青然的聲音,也是從外麵回來的:“怎麽了,怎麽都站在外麵,將軍一個人在裏麵嗎?”

    眾人一愣,慌著就往帳子裏麵去。

    當看到莊思顏還坐在桌前時人,所有人都緩了一口氣。

    莊思顏也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那表情已經說明他們在想什麽了,自己就先笑了一下:“怎麽了,以為我已經被擼走了?你們也算是高手,守在外麵別人都沒無法近我的身,放心吧,沒事的。”

    青然往裏走去:“我還是在這兒陪著您吧,要不給你磨墨也行。”

    莊思顏今晚把自己放空了,軍中的事一概不想,反而鋪開紙張寫起了字,旁邊還放著一壺酒 ,寫的高興了,她就喝上一口。

    不像是在軍營中,正等待一場你死我活的博鬥,反而像在鄉間休假,二兩薄酒,幾張宣紙,過著酸氣十足的文人生活。

    青然過去,搬了一張椅子在她側邊的桌前坐下,果然開始研墨,青石他們看著沒事了,也就退了出去。

    莊思顏抬頭看他:“你長手長腳的坐這兒磨墨很難受吧?”

    青然搖頭:“不難受,難得看到先生寫字,也是一種福氣。”

    他現在幾乎天天哪在莊思顏身邊,有的時候甚至會忘了她是一句女子,而自然地把莊思顏當成兄弟,當成上司。

    他知道莊思顏有很多技能,可現在看著她端正地坐著寫字,一筆一劃氣勢十足,那些平時普通的字體,在她手裏竟然也帶出幾分韻味來,難免又是一番刮目相看。

    依著青然的思想,這世界文武雙全的人還是少數的,古今也不見幾個人。

    一般來說,四肢發達的人,腦子都比較簡單,比如他人。

    而那些讀書很好,咬文拽字的人,則都是四體不勤的,如那些在朝的文官們,吵架一個比一個厲害,可對方若是揮一下拳頭,他們都能嚇哭。

    可莊思顏呢,武是一點不弱,文也相當厲害,雖然她在青然他們麵前用到文的時候很好,但是他們是經常見到她看書的。

    而且她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一般那些讀過書的人,一開口就是拽文,聽的人煩也聽不懂幾句話,看到一個粗人就會擺出一副眾生皆不識字不通理的態度。

    莊思顏看書卻完全是看給自己的,從不拿書裏的句子說教,跟他們說話也一向都是平和的態度,有時候甚至像兄弟一樣。

    青然這麽看著看著,就覺得莊思顏又親切幾分,於是開口道:“先生,您以後要是不查案了,會去做什麽?”

    莊思顏掀了一下眼角,嘴角帶著笑意問:“怎麽,要跟我談人生啊?”

    青然就跟著她也笑了一下:“就是閑來無事,看先生好興致,所以問兩句。”

    莊思顏頓著筆問他:“那你想做什麽?”

    青然偏著頭想了想:“還得聽先生吩咐吧。”

    莊思顏:“你們不聽溫青的話了?”

    青然搖頭:“也不是,就是現在我們都跟著先生,溫先生這會兒也有人在身邊,應該也沒空管我們吧。”

    莊思顏這下徹底把筆放下來了,她看著青然問:“我怎麽覺著,你這意思是要我負責到底啊?

    青然大哥啊,論年齡你們可都是比我大的,我要真叫你們一聲大哥,你得像保護妹妹一樣保護我,知道不?”

    青然被她這麽一說,老臉都有些紅了,自覺剛才自己那個樣子,有點跟平時的他大相徑庭,也就不再言語。

    兩人說了一回話,莊思顏又寫了幾張字,看著夜真的很深了,就勸青然說:“或許今晚沒人回來,你們要不也去休息吧,別在這兒熬著了。”

    青然卻說:“那先生也去休息嗎?”

    莊思顏搖頭:“我還不困,熬夜熬慣了。”

    青然就沒再接話,人也坐著沒動。

    就在他們剛才說話的當口,已經有一個人影俯在了帳子邊了。

    那人的身形極快,而且穿著跟帳篷差不多的服裝,府在那邊上的時候,一點也不發現不了。

    外麵是有人巡查的,而且青石青風的他們的功夫都不差,既是這樣,硬是沒有發現他。

    隻有莊思顏在跟青然說話時,眼角的餘光往帳子的邊緣處看了一眼,她不動聲色,看青然不在,就給個她派別的活:“那你去給我倒一壺茶吧。”

    青然這才站起來,很為自己的粗心內疚:“對不起啊先生,我這一大晚上的都沒想起來這事兒。”

    莊思顏就看著他笑:“你又不是端茶遞水的,要不是這會兒都休息了,這活兒也輪不到你。”

    青然就沒再說話,轉身往帳外走去。

    他前腳剛出去,莊思顏的對著帳子外麵說了一句:“出來吧,爬在那裏也不好受吧。”

    那人竟然穿帳而入,一下子就到了莊思顏的麵前。

    竟是格安。

    有點意外,似乎也不怎麽意外。

    莊思顏抬頭看他,臉上還帶著剛才沒收起的笑:“你是來看我寫字的,還是來喝茶的?”

    格安許久許久沒見過她了,咋一見這張笑顏如花的臉,陡然就要忘了此行的目的,就想站在那裏一直看著她,寫字也好,喝茶也罷,有她就好。”

    結果莊思顏比他還心急,先開口問了。

    格安說:“我如果說想請你去沙喀什喝茶,你可會去?”

    莊思顏停下筆,抬頭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會呀,為什麽不去?我記得好像還跟你說過咱們要一起擺羊肉串呢,我現在想啊,光有肉串不行,咱還得開展點別的,這樣銀子來的才快。”

    格安的心就這樣被她三言兩語說的一顫一顫的。

    自上次分別以後,他就知道,他與她再也不會有可能了,如果她是大盛朝普通的女子,那無論如何格安也會把她搶過來。

    可她是淩天成的妃,還是個寵妃,他那個時候什麽也沒準備好,如果動手,那是置他的民族於不顧。

    格安雖然任性卻也知道哪頭更大,他不能做那樣的事,卻也真的放不下莊思顏。

    這次他一聽說平陽城裏來了為司先生,立刻想到了她。

    這也是他迫不及待來的原因,他要看見她,帶走她,把她留在自己的王族裏,跟自己一起生兒育女。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莊思顏竟然也記得那些曾經說給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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