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陸員外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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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思顏從他們的長篇大論裏,很快就的出了問題的關鍵。

    “這跟外地人有什麽關係呢?明明就是陸員外一個人在做惡,是他強行剝削,欺負你們的。”

    她這話一出,立刻有人站出來反對:“那陸員外本身就是外鄉人,他剛來的時候像隻小貓一樣,又弱小又可憐,是我們幫他建了房子,開了地,才活了下來,卻沒想到是養了一隻狼。”

    哦,好吧。

    莊思顏簡直無言以對,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她得弄明白,真的陸員外去了哪裏,而此時住在他家裏的又是誰。

    還有羅勇說的,他的那個朋友。

    一開始莊思顏沒多想這個人,覺得人家是一個村民在這兒過的不好,搬到別處去,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現在她突然覺得,羅勇給她的那份資料,明顯就是整理過的,還寫的有理有據。

    而且以羅勇的眼光,一般的人應該也不能讓他叫朋友吧?

    既然叫了朋友,那這個人肯定不是凡凡之輩,既然他哪普通的村民不一樣,那這裏發生的事,應該會有一些見解吧?

    難道他的見解全部都用來寫那份案卷了嗎?然後寫完往羅勇那裏一扔,人就溜了?

    太不合理了。

    莊思顏已經把大致的脈絡摸清,又安慰了一番村民,重新回到村中。

    不知道青然和青風那邊怎麽樣了,她得去看看,最後是能把那個死胖子給捉起來,暴要一頓,問問這家夥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又想幹什麽,陸員外又被他們弄到了哪裏去了?

    帶著一些悲憤,莊思顏很快就到了陸員外的家門口。

    豁然發現,他家的大門是開著的。

    莊思顏還沒入門,就聽到裏麵鬼哭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了出來。

    她加快腳步,腳剛繞過大門口的石屏風,走到正院,就看到昨晚那個神經兮兮的死胖子,被青然和青風綁到了一條長形的桌子上。

    四腳拉開,分別綁在四條腿上,他麵朝桌子,肥碩的肚子被他壓在桌子中間,從兩側又擠出來一點,像氣球一樣,被花紅柳綠的絲綢衣服包住。

    莊思顏有一種衝動,看到那塊地方,她就想拿個什麽尖的東西去戳一下。

    這麽想著,她也這麽做了,順手拎了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折來的竹條,照著他的肚子上就捅了一下。

    爬在桌子上,裝陸員外的大胖子,被這麽不輕不重的捅一下,立刻就又發出一陣嚎叫。

    莊思顏就往他麵前走了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挺能耐啊,昨天晚上我們剛來,就擺我們一道,還裝神弄鬼的,怎麽著?今天那兩小鬼不在?剩你一個人了?”

    大胖子已經叫的鼻涕眼淚混成一灘,流在桌子上,又被他自己的大胖臉一抹,糊的更開了。

    實在不忍直視,莊思顏隻得又在他肚子上戳了一下,以報惡心之仇。

    胖子先前被二青已經折磨的夠殘了,一看到莊思顏來,他就本能地瑟縮一下,這會兒被她捅了兩竹杆,感覺上是不疼不癢的,但是那東西紮到鼓起來的肚子上,真的不好受。

    他感覺肚子都要被紮爆了,根本就忍不住,高一聲低一聲地大叫起來:“你們到底幹什麽呀,又不問話又不要東西,揪著我做什麽呀?”

    假陸員外委屈的像個孩子,一邊哭喊,一邊努力把肚子往回吸。

    可惜身體超重的重量,讓他根本不能順心順意,最後又被擠了出來。

    莊思顏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喊完這句話,才拿著竹竿繞到他麵前,慢條斯理地問:“你是誰?想好的再說哦!”

    他用竹竿輕輕敲著桌子,不時還飄一眼他的擠出來的肚子。

    那胖子就及時吸溜一下鼻子,最後說:“我是陸曉天,原來陸員外的親弟弟。”

    “那陸員外呢?”莊思顏又問。

    陸曉天哼唧了半天,祈求似地看著她問:“大仙,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我這肚子真的受不了了。”

    他不說話不好,一張口,青風的一條腿就抬了起來,適時抬到比桌麵高的位置。

    然後一個壓腿下來,直接壓到了陸曉天的腰部。

    那家夥立刻爆出一聲殺豬一樣的叫聲:“他……他他跑了,跑了,他殺了人,怕鬼報複他,就跑了。”

    殺了人,跑了。

    莊思顏默念了一下這幾個字,目光在陸曉天的臉上睃巡一圈,給青風遞了個眼色。

    青風才隻往桌麵走了一步,本來是領會莊思顏的意思,想先把他放下來的,哪知陸曉天以為他又要對自己動腳,嚇的“哇啦啦”大叫起來:“他跑去城裏了,我知道在哪兒,你要找他,我可以帶動,這裏沒有鬧鬼,所以的鬼都是我搞的鬼。我上麵說的都是真的,半句假話也沒有,我沒有殺人,就是嚇嚇他們……”

    他嚇的要死,連竹炮似地喊完這些,接著就又嚎啕大哭起來,昨晚的鎮定判若兩人,把莊思顏都聽一愣一愣。

    不過,看在說的都是有用信息的份上,還是把他解了下來。

    主要還是看他出了滿頭的汗,又哭的淚流滿麵,再加上他身體肥胖,怕這家夥萬一脫水暈過去了,他們還得費勁。

    被拽下桌子的陸曉天,腿都是軟的,根本站不住,搖晃了一下,屁股往下一沉,就坐到了地上。

    莊思顏在青然搬來的一張椅子裏坐下來,問他:“陸員外是什麽時候搬走的。”

    陸曉天眼皮都不敢抬,坐在地上說:“就前幾天,他怕鬼上門找他,嚇死了,就托人在城裏找了房子,先把家眷安置過去,他是最後一個走的。”

    “那你為什麽不走?”

    “我……我……”陸曉天結巴了一下,眼角的餘光,在看到兩邊站著的青然和青風時,一下子又把結巴病治好了。

    “我哥以前在這兒的時候老欺負我,什麽活都讓我幹,有了好處都是他的,我連娶個媳婦兒他都反對,說這個那個。、

    名義上是讓我做他家裏的總管,實際上就是比長工好那麽一點點而已。

    那我心裏也是有追求的,我以前也是一個好小夥子,這麽多年了,光跟著他吃苦,沒有享過一天福,我還跟著他做什麽?”

    說的好有道理,莊思顏都快被他帶溝裏去了,可是一看到他那一身的肥肉,她就“嘖嘖”地搖頭。

    還真沒看到長的這麽肥的長工,要真都這樣,那陸員外也不會那麽遭人恨了。

    不過從陸曉天的話裏,不難聽出,他是對這個哥哥不滿,所以陸員外走的時候,他才不跟著一起走。

    可這中間還有一個問題。

    陸員外走,是因為鬧鬼才走的,而這鬼就是陸曉天自己弄的。

    這麽說來,從一開始就是陸曉天在搗鬼,為了得到自己哥哥的財產,故意弄來兩個小鬼,把他們全家都嚇走,自己就霸占他的房子,然後繼續做威作福了?

    雖然陸員外本身就該死,但這個陸曉天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吧?

    莊思顏看著他的眼神變了變。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青然,一直看著她的臉色,這會兒瞧出點不對來,立刻就把陸曉天又揪了起來,二話不說按回桌子上。

    桌子的棱,剛好硌到他的肚子上,可把這家夥又疼的哭了一回事。

    一邊大聲叫著一邊喊:“我沒有做過壞事啊,真的,沒有殺過人,就是嚇嚇我哥,把他嚇走了,別的事都沒做。”

    “你沒做,我聽說他的兒子都死了,也是什麽鬼魂之類,難道不是你嗎?”

    這麽一說,陸曉天的臉都嚇白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腦子好像才轉了過來,偷偷瞄了一眼莊思顏問:“您不是大仙吧?您是做什麽的?縣太爺?”

    莊思顏“啪”的一聲,就把竹竿敲到了桌子上,把那家夥嚇的“撲通”一聲就坐到了地上。

    也不敢再問了,接著他前麵的問題說:“我不知道啊,那是我侄子,我再沒人性也不會向他下手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把他殺死的,還丟到我哥的門前,然後從那兒開始村裏就開始傳了鬼的。”

    他悄悄往莊思顏那邊瞧一眼,見她不說話,也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接著往後說:“我就是那時候生氣才嚇他的。我侄子被人殺了,我也很傷心,也想找到是誰,可我哥非說是我這個管家做的不好,沒有守好院門,所以才讓人趁虛而入。”

    陸曉天氣的不輕,就是這個時候想起來,也把臉從白色憋成紫色,那本來就肮兮兮的臉,紫白相加 ,看上去跟一個放久了的,長紫毛的白麵團子似的。

    莊思顏不說話,等著他往後說。

    把之前的害怕和委屈撇開,陸曉天的機靈很快就回到了昨天晚上,他人雖然還坐在地上,但是嘴上利索多了。

    說是因為他侄子的事,陸員外遷怒了很多人,其中最嚴重的就是陸曉天。

    剛好那個時候村裏又傳有鬼的事,他就找來了兩個孩子一起,故意裝神弄鬼的嚇他哥。

    那兩個孩子是一對雙胞胎,以前跟前父母在山上咱竹子,每年都用竹子編各種用具,拿到山下去賣。

    日子本來過的還不錯,可陸員外意外去山上,看中了那塊竹林,就想占為己有。

    男孩我的父母不同意,他就強搶,最後在爭奪撕鬧的過程中,男孩狼的父親失足滾下山坡,剛好被砍斷的竹子頭紮住要害。

    隨後男孩兒的母親也殉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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