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就說過等你當了上將我能滿足你一個願望，現在你做了上將，可以告訴我你的願望了。”老帝君握住顧南舟的一隻手和藹的笑。

    旁邊的名門望族也開始起哄：“顧上將，說說你的願望吧～”

    “對啊，顧大少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就是要帝宮某一處，老帝君都會給你的……”

    這些人幾分是嘲弄，幾分是試探……大多數人臉上都掛著真真假假的笑。

    都是一群在高層摸爬滾打，從小深諳政海的人精啊……

    此刻口上喊他顧上將、顧大少爺，心裏不知怎麽罵他殘少、死雜種。

    白卿這才發現一直沒有看到顧南舟的母親。

    “我想娶白卿為妻。”

    在眾人期待中，顧南舟平靜地說道，說出來的那刻隻覺天地寂靜，頭頂雲彩飛揚，有時候，開心是很短暫的事，短暫到一個常年鐵血的男人根本捕捉不到。

    老帝君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請求，而是皺著眉對他說道：“南舟，你跟我進來一下。”

    顧南舟跟著老帝君去了宮殿內廳。

    那些紳士淑女們議論起來，白卿感受到很多人不滿的目光，有點局促，也有一點不安，可是她女王般的優雅與倨傲不容許她表現出絲毫的窘迫。

    心裏，不是不開心的，這是第一個求娶她的男人，而且是當著帝國的麵。

    做少女的時候也幻想過，嫁給一個英俊有權勢有能力的男子……

    可是……她不是天真的女孩了，她經曆過死亡與孤獨，她害怕擁有與失去，她不是願意為情愛赴湯蹈火的少女了……

    她赴湯蹈火的年紀，被冰封在了冰冷的醫學實驗室裏。

    就像一把烈火，被冰水熄滅了，留下如今苟延殘喘冰冷如死灰的她。

    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而她卻感覺到眼眶濕潤了。

    她不知道帝宮的內廳裏。

    當老帝君將白卿的醫學資料扔在顧南舟麵前時，給顧南舟帶來多大的震驚。

    她體內有ORTH病毒。

    ORTH病毒是什麽，顧南舟不清楚，但資料裏解釋的很清楚。

    這種病毒出現在二十六年前，出現的時候，帝國采取了非常極端的做法。

    ——屠戮。

    帝國殺光了所有感染者。

    這種病毒最先出現在南國，感染人數並不多，成年的感染者快速死亡，幼年的感染者身體極弱，為了不讓病毒範圍擴大從而危害人類，帝國秘密處死了那些感染者。

    整個南國隻留下了感染ORTH出生沒多久的白卿，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是感染者裏麵年紀最小的。

    她是帝國的秘密，人類的秘密。

    如果不是鬱將軍堅持讓她過普通女孩的生活，可能她的一生都將獻給人類醫學實驗研究。

    她被醫學院冰封過六年。

    他此前還以為她是被調到南國醫事研究所學習……原來她是被冰封了，他還問她為什麽沒讀大學……

    冰封能影響了她的生殖係統，可能不能有孩子。

    她……

    老帝君本以為看了這一遝資料後顧南舟會立刻抽身。

    卻沒想到輪椅上24歲的青年，眼神愈發堅定地望著老帝君，他說：“感謝帝君，在此前我隻是想給她妻子的名分，但是當我看到這份資料，我想我不隻是想給她一個妻子的名分那麽簡單……”

    心口為何有一股纏綿又柔軟的疼痛，他總覺得一個女人不應該獨自承受這麽多東西……

    他以前覺得一些星際廣告上寫的：男人就是為了嗬護女人而存在的……與這類似的話都是笑話。

    現在想想，有那麽幾分道理。

    “你和她可能沒有孩子！”老帝君突然吼道。

    顧南舟冷淡一笑，搖首：“現在醫學這麽發達，就算她的生殖係統受損，我想我們還可以做試管嬰兒，如果她想要孩子的話。”

    他本來就對繁殖後代這些事表現得極為淡漠，這些全都可以看白卿的喜好。

    而且在墨城醫院的時候，他為了白卿的安全，將軍隊的醫生護士撥去兩個照顧白卿，那時候給她做過全麵體檢，如果不能生育他們一定會告知他，他並不相信這份資料裏對白卿生殖能力的預估。

    老帝君聽到顧南舟的話，也不知是生氣到了極點，還是怎麽了，突然垂下手，叫來他的私人秘書長。

    秘書長又將一份資料給顧南舟。

    顧南舟隻翻看了一頁就驚訝地望向老帝君。

    老帝君沒有說別的，隻吩咐他看完。

    顧南舟帶著濃重的疑惑與沉痛逐字逐句地看完……

    “我父親是您的私生子？”他沙啞地開口問，瀲灩的目閃過一絲微茫。

    “是。他是我和我最愛的女人生的兒子，他是那麽優秀……”老帝君老淚橫流，“你要明白你擁有整個帝國最尊貴的血統……”

    他最尊貴的血統源自於他的奶奶，他的奶奶是前帝國的公主，亡國公主。

    正是他血統高貴的父親的生母，可惜一個公主做了這位帝國帝君一輩子的地下情人，不知是因為亡國的血恨，還是出於女人的執念。

    “您告訴我這些是出於什麽？是想給我父親正名讓他認祖歸宗，還是隻是為了告訴我，我出生高貴，我選的妻子配不上我？”他冷笑道，話音擲地有聲。

    －－－－－－題外話－－－－－－

    寫了個娛樂劇場。卿卿：他們說你性無能，不能人道。舟舟：他們說你性冷淡，不能生。卿卿（what？）：……那怎麽辦？舟舟：這很容易。卿卿：上將，請指示。舟舟（眯眼）：生個崽子出來嚇死他們。卿卿：……用試管？舟舟（臉紅）：不，用做的……。卿卿（mmp，被繞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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