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壽啊，連至尊法師都要收學費，李斯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態炎涼冷如霜，人情淡薄薄如紙的世界還能夠從哪裏獲得一次慰藉，恐怕隻有找一個被單披著了。

    兩份C級血脈。

    這是李斯付出的代價。

    其實古一給他的另外一個條件，那就是在卡瑪泰姬遇到危險的時候出手相助一次，幫助卡瑪泰姬渡過難關，隻不過被李斯給拒絕了。

    簡直就是笑話，他可是知道未來卡瑪泰姬將會遇到什麽危險，那可是黑暗維度的掌控者多瑪姆，他一個小小的骷髏亡靈要在對方眼皮子地下救人，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麽。

    他又不是奇異博士有著豬腳光環。

    當然，李斯也沒有完全拒絕，他答應了會在卡瑪泰姬遇到危險的時候出手相助一次，但是渡過難關就免了，難度太高。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有餘力的話，他不介意伸出援手，像這種有恩情的，冒一定的風險也可以，但是讓他舍己為人，對不起，他做不到。

    而這種想法，李斯也沒有對古一隱瞞，直言不諱的將自己的態度說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李斯感覺在拒絕了古一之後，對方對他的態度反而更好了一點。

    解除魔力的限製對李斯來講是一件千難萬難的事情，但是對於古一這種級別的強者來說，卻輕而易舉。

    隻見古一輕輕在李斯腦袋上一拍，一股沛然的精神一閃即逝，等到李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得到係統的提示，職業限製解除，可以隨意就職其他職業。

    ......

    “在教授你法術之前，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對一位法師來講，最重要的是什麽？”古一問道。

    “嗯......應該是操控魔力的東西吧，是不是叫精神力？”李斯沉吟了片刻，回答道。

    “不錯。”古一點了點頭，道：“正是精神力！魔力、法術、魔法裝備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對於一位法師來說，精神力才是根本。”

    “法師是基於強大的精神力，操控各種能量來達成自己目的的人，”

    “法師的精神力越是強大，能夠操控的能量也就越多，可以說精神力決定這一位法師強大與否，但是你知道如果評判一個法師精神力的好壞？”

    古一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前世深受各種小說荼毒的李斯瞬間就想到了‘數量’和‘質量’這兩個詞，在斟酌了一番之後，他最終也是如此回答道：“我想應該是根據精神力的數量，還有質量來評判的。”

    “看來你對法師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之前的聊天，因為李斯也不清楚所在世界的生命位麵的信息，所以他隻介紹了有關冥界的消息，而古一見李斯不想說，也沒有去追問，此時見到李斯回答上來了她的問題，便以為李斯應該接受過有關的教育。

    見到古一誤會，李斯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難道說自己從小說上麵看的，於是隻能含糊其詞的說道：“一點點。”

    “嗯。”古一點了點頭，然後話音一轉說道：“不過你多說了一個，其實評價一個法師精神力的好壞隻有一個標準，那就是純粹度，也就是質量。”

    “你知道，為什麽有時候法師有辦法可以讓自己擁有更多的魔力，卻偏偏不去做嗎？”

    “因為精神力掌控不了？”

    古一眼角抽搐了一下，不過還是裝作沒事一般點了點頭：“不錯，不過還不準確，法師真正畏懼的並不是無法掌控魔力，而是無法掌控魔力的後果。”

    說著，她有些感慨的說道：“魔力超出掌控，可以慢慢的鍛煉精神力重新將魔力納入掌控之中，但是魔力超出掌控的後果卻是難以消除的。”

    “什麽後果？”

    “法師和魔力之間從來都不是主仆、使用者和工具的關係，而是類似於朋友，在法師使用魔力的同時，魔力也在影響著法師。”

    “如果魔力在精神力的掌控範圍之內，那麽這種影響無法起到作用的，但是如果魔力超出了掌控，那麽便會被魔力反過來入侵，最輕的就是精神力受到‘汙染’，降低法師對其他屬性能量的掌控，嚴重會影響法師的性格，某些極端屬性的能量甚至可以讓法師性格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我還有救嗎？”李斯臉色難看的問道，無論怎麽想，他擁有的死亡屬性魔力都應該屬於極端屬性的能量，而且他靈魂也應該早就被汙染了，不然逐風精靈血脈也不會和他產生衝突。

    既然連靈魂都被死亡之力侵染，那麽更別說靈魂衍生出來的精神力了。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古一的神色有些古怪，“我能夠從你的靈魂上麵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按照道理來講，你精神力也應該早就被死亡能量汙染了才對，但是剛才替你解除魔力限製的時候，我卻發現你的精神力意外的純粹，簡直就像是剛剛誕生，從未沾染過任何能量的精神力一般。”

    “真的？”李斯滿臉驚喜的看著至尊法師。

    古一點了點頭，然後帶有三分好奇和一分期待的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如果知道李斯是如何做到的，那麽她也有可能有機會將靈魂之中的黑暗之力給剔除。

    “我也不清楚，應該是那讓我穿梭世界的存在做的吧。”李斯搖了搖頭，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血脈係統的鍋，畢竟是能夠在不傷及靈魂的情況下，將血脈從他的靈魂之中重新完整的剝離出來的東西，保護他的精神力不受汙染應該也十分的輕鬆。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隻保護他的精神力，卻不保護他的靈魂，按照道理來講，應該是保護承載血脈的靈魂才對，還是說......

    李斯心中隱約浮現了一個猜測，不過他也不敢肯定，如果是真的話，那麽他恢複血肉之軀的難度將會大幅度降低。

    “可惜了。”

    至尊法師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如果是李斯自己的關係，哪怕是一次性的寶物，作為一名法師，她也有信心重新複製出來，但是那種恐怖的存在，那麽她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不過她也沒有太過失望，畢竟早已接受自己的命運，有機會活著當然很好，但是沒有她也不會去怨天尤人。

    搖了搖頭，古一繼續說道：“不過雖然你的精神力暫時沒有被汙染，但是誰知道這種情況能否一直保持下去，所以為了防止意外，你必須盡快的讓精神力再也不會被汙染，至少不會輕易地被汙染。”

    “不會再被汙染？有什麽辦法？”

    李斯對血脈係統也沒有什麽信心，畢竟不是屬於他的東西，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被那位存在給收走了。

    到了那個時候精神力可就沒有辦法再保持純粹了，一想到到時候自己也會變得像其他亡靈那樣瘋狂的憎恨生者，他就覺得自己還是死了比較好。

    “當法師的精神力被一種能力汙染的時候，就難以被其他的能力汙染，所以想要不被能量汙染，就必須要找一種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的能量現行汙染精神力。”古一緩緩地說出自己的方法。

    “呃......這真的可以嗎？”無怪李斯懷疑，實在是這種方法太離譜了，就像是前世那位美國驚詫為了防止綁匪殺死人質，先把人質解決了一樣，該說不愧是電影之中的古一麽。

    不過既然是至尊法師的建議，而且對方想害自己也沒有必要弄那麽多的彎彎繞繞，直接一巴掌就能將他拍死，所以李斯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請問是哪一種能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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