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就是一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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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清看上去真的很難受啊,時隔這麽多年提起當年的往事還如此傷心欲絕。

    晨鈴咬了咬下嘴唇,倘若不是自己姨姨給她使了幻術,大抵她說不出來這些話吧。

    忽然覺得有些殘忍,可低頭一看桌上滿滿的三碗淚水,滿腔的話也隻能壓入心底,七情六欲的眼淚是孟婆湯的引子,別無他法。

    又一日的紅輪爬上山頭,古浴笑才吐了一口濁氣睜開雙眸。

    隻見梔寒呆愣的站在她的麵前,身上的衣物是換過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她穿黑色的袍子呢,不免有些疑惑。

    “梔寒?”

    “主人。”

    語氣裏不帶絲毫的感情,冷冷淡淡的應道,嘴巴都未曾打開似的。

    古浴笑一怔,很是不可思議的直視她的雙眸,想要借此看進她的眼底,看穿她的心事,奈何她隻看到了一汪死潭。

    梔寒也不躲不避,就這麽站在她的麵前毫無保留,可她就是什麽都看不見,就好像她本就了無心事。

    “主人?”她眸子瞬間瞪大就這麽被古浴笑敲暈了過去,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撞出好大聲響,看上去還挺疼的樣子。

    古浴笑拍了拍手踹了她兩腳,她真覺得梔寒有問題,可又說不出來哪裏有問題,以防她過會抵抗還不如直接敲暈。

    不慌不忙的蹲到她的身邊摸上了她的手腕,脈搏什麽的都很平穩正常,越看眉頭皺得越高。

    幹脆盤坐下來用桃香傀儡術去偵查她的身體,淡粉色的流光剛進入她的肌膚便引起了奔騰的回應,她眉頭皺得更高了。

    一個周天過來她收回流光,梔寒便醒了過來,古浴笑沒再多說什麽,隻是帶著她離開了這個地方。

    兩人一出房屋,初燎便圍了過來,老婆婆也樂嗬嗬的笑著。

    見初燎臉色不太對,看上去很不開心的樣子,古浴笑便好奇的詢問道:“怎麽了?可是餓著了?”

    初燎不理她,倒是傲嬌的將腦袋瞥到一邊去,好不傲嬌的摸樣。

    “咋地啦,可是我老婆子給你吃的不好吃了?”老婆婆跺跺腳玩味的看著她說道。

    對此她就更好奇婆婆給她做了什麽玩意兒能讓她這麽生氣了呢,見狀老婆婆便喜滋滋的帶著她和梔寒出了院子。

    一眼便瞥見了石桌上的碗筷盤碟,小跑著到桌前便看見盤子裏生的蠶蛹,嘴角抽了抽又看著其他兩盤黑漆漆不知道什麽玩意兒的菜以後突然理解了初燎。

    想來初燎皇宮長大的,遇到初妤以後過得更好了,嘴巴挑些也實屬正常的。

    倒是梔寒特別淡定的坐了下來拿起筷子便開始食用起來的,對此古浴笑雖有些詫異但也沒有說什麽,倒是初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神奇的便是她吃下以後身體表麵便泛出微微的粉色光輝來,甚是好看,古浴笑也了然的坐了下來陪著她吃。

    對此初燎還是下不了手,幹脆的轉身去尋些野果子。

    老婆婆仍舊和藹的笑著坐到古浴笑對麵解釋道:“這玩意兒是不好看,但是好處多著呢,那丫頭啊不識貨,許這些日子被我逼得緊了些。”

    何止逼著緊了些呢,自從她進去以後,老婆婆閑得無聊,起初隻是各種調侃初燎,偏偏這小丫頭還笨得很呢。

    那些自幼習得的本領麵對這麽一位活得千年擁有超高妖智的老婆婆來講就是三歲幼兒,三言兩語就逼得她方寸大亂。

    短短兩天她真的覺得她度過了一個世紀,起初還隻是嘴上攻擊,婆婆也不做飯,後來看見她去尋了野果子吃才想到了人類是需要進食的。

    玩心大起的婆婆下廚給她做一頓奇香的飯菜,她吃的也蠻滿足的,奈何後作用實在是大,她一夜來回跑茅廁不下十餘次。

    不僅如此,身上還分泌出惡臭的玩意兒,她都快要以為自己跳下了茅廁。

    於是今天的飯菜,她真的不敢碰是其一,其二便是看著就沒有什麽食欲。

    當然,這些古浴笑和梔寒是不知道的。

    等初燎抱著一包用衣裙裹著的野果子回來時,古浴笑她們已經吃好了,正陪婆婆嘮著嗑呢。

    見狀她有些好奇她們吃了為什麽會沒有事了,但也沒好意思直接詢問,幹咳了兩聲把果子放到桌子上也跟了坐下來。

    古浴笑撇了她一眼,又瞥了那些紅彤彤的野果子,看上去還是很有食欲的。

    而她再抬頭便看見老婆婆笑眯眯的盯著初燎看,眸裏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看著很是溫馨的樣子。

    待她們走後,老婆婆帶著房屋全都消失不見,而初燎也抱著肚子疼得打起了滾。

    古浴笑嘴角抽了抽,早就感覺這果子有問題但也沒有察覺到什麽問題,想來那婆婆也不會害她的吧。

    畢竟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想著便蹲了下來給她探了探脈。

    “又沒事。”

    的確沒什麽事,而且她身體裏有一股子和桃香傀儡術裏的術法氣息很像的東西在流動著,而這些東西為了尋一個地方居住便一直翻滾著,當然最合適的地方自然是她小腹處的丹田咯。

    初燎疼得滿頭大汗,頗有她剛打開手鐲時的摸樣,看著便輕笑起來,看來這丫頭是破得老婆婆的喜愛,將大多的功法傳到了她的體內呢。

    這丫頭呀也不算不虛此行了。

    梔寒一言不發,眸中裏仍舊毫無波動,就一個傀儡似的,倘若不是還有呼吸,都覺得是一副屍體在行走呢。

    微風撩過青竹,片片黃透了的枯葉便掉落下來,秋天到了呢。

    顯得也怪無聊的,她隨便尋了個幹淨的又離初燎近的地方撒下一道防護罩便盤坐下來修煉傀儡術。

    梔寒自然是如一顆青鬆般站的筆直,雙手背在身後一動不動。

    花轎搖搖晃晃的到了禮淳的府外,他翻身下馬踢了兩位新娘子的花轎,奶娘便眼疾手快的扶著兩位小姐下花轎。

    感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三個人的婚禮總是有一個人會被冷落的。

    而當做好被冷落準備的夏清被他溫柔的扶了過去後,整顆心髒便像是住了小鹿一般活蹦亂跳的。

    倒是夏純心裏不是滋味,某種奇怪的東西便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那些被禮淳吸引來的魔族哪肯放過這個機會,直接上了她的身鑽進她的心裏。

    就禮淳派人屠殺了整個村子六百餘號人這一轟動,已經吸引了無數的魔族的注意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