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青鸞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陌時笙。”

    說著，她輕輕看向青鸞，“以後不要叫我顏兒了，我不是上官顏。”

    “……”

    青鸞皺著眉頭，似乎是在糾結，但一想到剛剛的話被打斷，她想要繼續說時，陌時笙輕聲道：“我知道他起初讓你接近我就是為了了解我，因為那時候我跟他是有一個交易的，不過現在關係變得不同而已，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會糾結。”

    “……”

    似乎是沒有想到陌時笙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青鸞的眸子微微紅了幾分。

    她很少哭，甚至不知道哭是什麽感覺，她性子冷清，因為手上沾染的血腥多了，便將自己封閉在單獨的一個小世界內。

    直到遇見冥北牙，是爺給了她第二次生命。起初青鸞接近陌時笙真的是因為冥北牙的命令，可越到最後，她便沉溺在了陌時笙給她的關係對她的好裏。

    陌時笙性子比她還要冷，在某些地方上，陌時笙跟冥北牙是很相似的兩個人。

    陌時笙明明不喜麻煩，卻因為她刻意的接近而對她好，現在回想起來，青鸞心底滿滿都是愧疚。

    約莫知道青鸞在想些什麽，陌時笙淡淡開口，“你沒有對不起我，也不用覺得愧疚我。”

    “顏……不，我……”

    “叫我時笙吧。”

    看見青鸞因為不知道怎麽叫自己而又糾結，陌時笙唇角輕勾，“你是冥北牙的暗衛，自然是要遵從他的命令。身為暗衛，你不失責，身為朋友，你很真心。”

    “……”

    大概沒想到陌時笙會說這麽一番話，青鸞睜大眸子，微紅的眼眶便滾落一行清淚，她忙抬手去擦拭，卻發現眼淚掉的越來越厲害。

    陌時笙輕輕抿著唇角，遞過去一張幹淨的手帕。

    青鸞手忙腳亂的接過來胡亂擦了一通，卻發現根本不管用。

    這麽多年不曾哭過的她，此刻淚閘就好像是壞掉了一般，眼淚不停的往外流。

    陌時笙輕歎一口氣，從青鸞手中拿過那塊手帕，替她擦拭著眼淚，嗓音清冷，“對你好是真的。”

    “……”

    聞言，青鸞錯愕的抬眸，眼淚還在從眼眶往下滾落。

    一滴滾燙的眼淚砸在陌時笙的手背上，她垂眸看了眼，繼續道：“把你當朋友也是真的。”

    青鸞呆呆的看著陌時笙，任由她動作輕柔的在自己臉上擦拭。

    “但是…”

    陌時笙突然停頓了下，雙眸緊緊盯著青鸞，“接受不了欺騙也是真的。”

    “時笙，我……”青鸞慌了，忙伸出手去拉著陌時笙的小手。

    “噓。”

    陌時笙輕輕笑了笑，抬手拍了拍青鸞的手，“聽我說完。”

    話落，青鸞乖乖的點點頭。見到青鸞這般乖巧的模樣，她便抬手將青鸞臉上眼淚全部擦拭幹淨，“我原諒你了，所以你不用見到我就躲，我今天隻是沒找到機會同你說這些話。”

    “……”

    剛擦拭幹淨的臉，又滑下兩行清淚，青鸞身子都輕輕顫抖起來，緊緊咬著下唇瓣不發出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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