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丟青梅打竹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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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初九發現自己打的竟是女同學,還是老對頭翟丹,也驚得目瞪口呆,瞪大眼睛,張張嘴巴,慌亂的解釋道:“我,我,我以為是男的,對,對,對不起啊…”,但話沒講完,對麵一計耳光已扇到了臉上。
照理說做了這種事,就算是無意,被打一下也是應該,就算有委屈吞到肚子裏也就算了。
可10歲出頭的男孩子也正是逞強、倔強的時候,自尊心強的可怕,在同班同學麵前被女生扇耳朵,簡直是死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因此張初九也勃然大怒,滿臉通紅的叫嚷道:“我說了不是故意的,你不願意可以告老師,讓老師怎麽罰我都行。
再不然我打你屁股,你也可以還回來打我的屁股,用板凳砸都可以,砸斷骨頭我都認了,可憑什麽打我的臉!”,朝翟丹衝了過去。
按著張初九的本意,再生氣也不會真打女生,也就是表現出憤怒來遮遮羞,最多和翟丹推搡兩下,就會住手。
可沒想到他剛向前邁步,自幼習武的翟丹已經本能的直接一個掃腿,踹到了張初九的側膝上,打的他踉蹌一下,半跪在了地上,痛的‘嗷嗷…’直叫,惹的周圍同學哄堂大笑。
讓張初九自尊盡喪,一整個小學時期,都沒抬起頭來。
從此以後,張初九和翟丹的暗鬥就變成了明爭,而張初九架打不過翟丹,便開始拚頭腦。
後來一次曆史課上,老師講華國齊魯之地古代的悍匪‘響馬’,說每逢天災,穀物不收,齊魯之地的‘上馬賊’便‘行寇中原,流毒千裏’。
當時翟丹正學習武術器械中的刀法,因為時時揣摩,便每天都把一把和精鋼打造的‘雁翎刀’同樣樣式,同等重量的特製木刀裝在匣子裏,隨身帶著形影不離。
課間休息或上體育課時,便拿刀在操場上耍一趟。
這讓張初九突生靈感,給翟丹起了個綽號叫‘大刀賊’,胡編了個段子說,齊魯之地古代的著名賊寇有兩種,騎馬的叫‘上馬賊’,步戰的叫‘大刀賊’,而翟丹便是當代‘大刀賊’的傳人。
這本是一個玩笑,張初九的初衷也就是耍耍貧嘴,氣氣翟丹就算了。
可沒想到,因為翟丹整天拿著把仿真刀在操場練習十分引人注目,加上翟丹姓‘翟’和‘賊’同音,時刻帶刀的形象又和張初九起的綽號暗暗相合,再加上張初九編造的典故顯得有根有據非常有趣,‘大刀賊’這綽號竟流傳開來。
以至於後來外校學生都謠傳,育才小學六年級有個女孩外號‘大刀賊’,隨身帶著一把木刀,在班級裏稱王稱霸,誰不服就砍誰。
就這樣,‘大刀賊’的綽號就如同張在了翟丹身上一般,小學畢業上了初中都沒能抹去。
這要是偶像劇或言情小說,兩人這樣互相傷害,分明是相愛相殺的套路,可惜現實不是藝術創作。
好端端一個妙齡少女,被人稱作‘大刀賊’,令翟丹對張初九的厭惡程度簡直是逐日增長,小學臨畢業時,心氣一旦不順,就必定要想方設法的狠狠教訓張初九一番,時間久了,兩人便真成了仇人一般。
所以張初九才會對翟丹的‘武德’之論,如此不屑一股。
而翟丹見老對頭不識好歹,麵無表情的挑了挑眉,目光轉向洪鵬飛道:“洪師兄,‘良言如苦藥’聽不聽旁人自願,入耳的自然會改,不入耳的日後吃虧也是活該。
時間那麽晚了,明天還要晨練,咱們走吧。”
洪鵬飛聞言深深看了張初九一眼,扭頭朝翟丹笑著點了點頭,一起走出了遊戲廳。
見兩人離開,其餘幾個師兄弟、姐妹也跟隨著離去,其中徐兵和趙新蕾離開前也都深深看了張初九一眼,像是要把他的相貌,牢牢的記在心中。
目送‘煜邦武館’一大幫子弟子離開後,張初九覺得無趣,也和張騰飛兄弟倆告別一聲,大步朝遊戲廳門外走去。
路上人群紛紛避讓,臨出門前還收獲了老板一句親切的問候:“行啊小哥,平時總看你玩格鬥遊戲,沒想到真是有功夫在身,以後再來玩啊。”
離開街機廳,張初九騎上自行車,慢慢悠悠的順著人潮溜出了新星街,到了行人稀疏的寬敞馬路上。
耳邊一靜,涼風一吹,亢奮的心情漸漸平息,他突然間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夢境,毫不真實的感覺。
“修煉出金煞之力後,我都有點不像我了。”星空下,張初九一腳踩著腳踏板,一腳著地的支撐著自行車舒了口氣,莫名感慨的喃喃自語了一句,之後重新蹬車,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昨夜練習完‘煉珠連彈’的準頭才回家的張初九早早起床,在院子裏就著冰涼的自來水管衝了個涼後,開始補暑假作業。
真正從心裏喜歡學習的孩子有,卻稀罕的好像鱗毛鳳角,張初九並不在此等‘好孩子’之列,所以小學4、5年級,開始注重修煉又越來越癡迷於玩遊戲,看電影後,成績便開始直線下降。
而對於他的課業,祖父雖不強求最好,隻規定一定要在中等以上,就算掌握了超凡力量,也不容放鬆。
為了日子好過,暑假作業必須完成,張初九連中午飯都沒顧上吃,直忙了幾個小時,終於鬼畫符似的寫了個大勢。
時間這時已經到了下午1點,想起趙賀的叮囑,他收好課本,匆忙跑進廚房,在筷筒裏抽出兩雙鋥亮的黑漆木筷,掀開案板上擋蒼蠅的笊籬,露出盛滿菜肴的碗盤,左右開工,很快便狼吞虎咽的填飽了肚子。
之後朝偏房喊了一句,“爺爺,我出去了。”,張初九出門朝‘煜邦武館’的方向趕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