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江鍾毓:那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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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這一期《青春誌》,是江晨希上午才收到的。和雜誌一起寄到的,還有一封信。

    她拿著手機坐在書桌前,登陸了注冊不久的qq號,申請添加那個叫“曉月”的編輯,很快,便顯示通過了。

    對話框彈出來,那人問她“晨光楚楚?”

    江晨希還有點緊張,抿著唇,回了一句“對,您好。”

    曉月發了一個笑臉,又問“有興趣寫買斷文嗎?”

    買斷文?

    江晨希一頭霧水。

    知道她不太懂,曉月便將買斷文的概念給解釋了下,說她預備跳槽,正大量收女頻總裁文,江晨希感興趣的話,可以寫個開頭讓她審核,一旦通過,千字二十起。

    江晨希用“晨光楚楚”這個筆名一次性投稿了五篇小說,最終被征用的其實就一篇,收入可觀,三千多字,掙了一千塊。千字二十的話,價位實在低廉,可她很清楚,她的文筆和江沅差距太大,也不可能奢求太高,突如其來的機會,必須抓住。

    見她好說話,曉月發了兩個書名,讓她自己搜一下,寫一個這種風格的總裁文兩萬字開篇,寫好了之後用電腦發給她。

    江晨希爽快應下,爾後,便用手機搜索了小說看。

    一看就入迷了。

    晚上十一點,江沅都洗漱完挪上床,預備睡覺,見她還抱個手機,便打著哈欠問了句“你看什麽呢,這麽專心?”

    “看本小說。”

    江晨希答得非常含糊。

    江沅見她頭也不抬,又問了句“什麽小說?”

    “就——”

    江晨希一開口,突然想到了文裏麵各種限製級描述,話鋒一轉,打個哈欠說,“女頻言情,好困,我洗臉去了。”

    她要洗漱,還拿著手機去,江沅目送她出了房門,歎口氣,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本來明天還要去兼職,可因為她傷了腳,便給店長說,讓別人和她換一下,將她的時間往後排。這樣一來,明天就閑了下來。睡意不算特別濃,她拿出手機看了眼。

    幾分鍾前,來了一條短信。

    陸川的號碼,她之前沒存,不知怎麽就記住了。

    “睡了嗎?”

    看著這條短信,她心情頗有些悶,也沒回,正想把手機放回去,又看見一條“我想你了。”

    這人,一向都這麽撩人?

    她不願意回,直接將短信刪除掉。心情受到影響,以至於,晚上做夢,夢見了他。

    夢裏好像是在灃峪口,她順著陡坡一直往下滾,嚇得要死卻喊不出聲音,眼看著要掉進深淵,一隻有力的大手突然將她攔腰摟住,避免她繼續往下滾。她抬眸,看到他近在咫尺的溫柔的臉,那張臉慢慢湊下來,他溫熱的薄唇貼上她的,動作輕柔,纏纏綿綿地親她。

    “陸川……”

    睡夢中,她發出了一道輕輕的呢喃。

    國慶收假後的前兩天,九中不上課,舉辦運動會。

    江沅之前就沒報什麽比賽,假期裏還傷了腳,不用上場,就負責坐在操場看台上,和幾個女生一起,幫大家看東西。

    這一天上午天氣不怎麽好,灰蒙蒙的,籠著陰霾。到了下午,陽光突然穿透雲層,炙烤大地。

    男子八百米長跑,三點開始。

    兩點多,跑道兩邊已經圍了不少女生,嘰嘰喳喳,興高采烈地議論著陸川上一次的成績。

    去年的男子長跑,他得了年級組第二名,卻不妨礙一眾人眼裏隻有他,將那個第一,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比較即將開始,陸川和褚向東才往操場裏走。他們倆都是體育生,平時鍛煉沒落下,還有身高腿長的天然優勢,在這種非正規的學校比賽裏,拿個名次就跟玩兒一樣。

    八百米長跑,陸川壓根沒往心裏去。

    不過,想著江沅會在看台上,他還是講究了一把。白色短t配了條黑色慢跑褲,下麵穿了雙紅藍撞色的潮牌運動鞋,神色懶懶地出現在男洗手間的時候,裏麵好些男生開口喚“川哥。”

    九中裏,認識陸川的人用火車皮拉,相反,他能叫上名字的屈指可數,看到不熟悉的麵孔,他興致缺缺,散漫地應了一聲,一手伸下去,解開褲子。

    人家要撒尿,其他人自然識趣,先後走了出去。

    沒兩步,有人突然歎了一聲“家裏有權有勢,就連老二都比別人大一號,牛逼啊。”

    “還不是因為投了個好胎?”

    “誰不想投個好胎?那也得有人家那運氣。”

    “放假跟我爸去海納時代廣場,操,一條皮帶大幾萬,真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

    “噗,哈哈,你爸這是膨脹了啊!”

    “話說回來,他最近跟七班那轉學生玩呢,你們聽說了沒?”

    “江沅?”

    “對對對,賊他媽漂亮,胸是胸腰是腰,臉蛋長得好,屁股還翹得很,弄起來爽。”

    “喲,說得好像你弄過。”

    “我是沒有,川哥那肯定弄過了……”

    男生yy的話說到一半兒,突然感覺到邊上哪兒不對,納悶地偏頭,對上江鍾毓冷若冰霜的一張臉。

    他是學生會主席,遇到校園活動自然一堆事要忙,下午天氣熱,上身穿了潔白規矩的校服短袖,修長挺拔,麵容冷峻,不聲不響地站在那兒,讓周遭溫度都降了些許。

    男生臉色訕訕,一個笑容還沒擠出來,腦後頭發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砰一聲,額頭砸在冰冷的瓷磚牆壁上,讓他眼冒金星。

    “江少!”

    “江學長!”

    猝不及防的一幕,讓其餘人連忙開口勸阻。

    江鍾毓麵色冷沉,抓著男生頭發的力道絲毫沒鬆,反而順勢往前一推,壓著他腦袋在瓷磚上重重研磨,開口,一字一頓警告“那是我的人,這些話再讓我聽見一次,饒不了你!”

    冷不丁招來一場無妄之災,男生額頭抵著牆,臉蛋拚命往邊上偏,極痛苦地道“知——知道了,再不說了。”

    “滾!”

    江鍾毓一腳踹過去,男生身子一歪,差點摔了。

    再抬眼,正對上江鍾毓身後的陸川,心裏叫苦不迭,屁都不敢放一個,飛快地跑了。

    江鍾毓目送幾人跑遠,轉過身,對上了陸川審視的目光,後者定定地看著他,好幾秒鍾,笑著問“剛才說的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