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寧栩栩哭的泣不成聲，“我甚至，看到裴沐語的視頻，看到大家開了一萬層帖子來罵冉冉，就更抵觸這個比賽，就更沒怎麽上心……”

    所以，就把同一曲目演奏水平好的，誤認為成了自己的，把演奏水平菜的，認為是蘇微冉的，然而，結果反轉，讓你失望了？

    曲婉兒發現，換作以前，她早就換著花樣去幫寧栩栩罵蘇微冉了，但這個時候，竟然難得腦子清楚，還能發現寧栩栩話裏的漏洞。

    寧栩栩的意思，明明就是在講，她覺得水平高的是她的不是蘇微冉的，但是她的直覺錯了。蘇微冉事實比她厲害，結果狠狠打了她的臉之後，她就開始為自己開脫，說蘇微冉用了百分之一千的努力，而她，為了照顧蘇微冉故意放了水。

    寧栩栩的哭聲婉轉委屈，進洗手間的女生，聽著都動容極了。

    小聲議論著：

    “有女生在哭啊，哭的這麽傷心，是不是失戀了啊？”

    “可能吧，哎，真可憐！”

    “這到底是被甩的有多慘啊！”

    陌生人都覺得寧栩栩楚楚可憐，但是站在隔間外的曲婉兒，聽起來竟然沒一點感覺，隻覺得虛偽矯情。

    “栩栩，”她刷了下貼吧，問：“你還記不記得，你的票被人刷過，是不是蘇微冉故意給你刷了票，想要害你被罵啊？”

    提到“刷票”二字，寧栩栩的臉，就像被狠狠抽了一耳光一樣，火辣難堪。

    她的哭聲，都瞬間停住了。

    就是刷票，她沒辦法接受。這個非正式比賽結果，她輸給了蘇微冉無所謂，可以用故意放水無傷大雅一筆帶過，但是刷票……

    她當初是想偽造蘇微冉自己刷票的假象，讓所有人，特別是莫時凜他們，都覺得蘇微冉虛偽、卑劣，才暗中找黑客做的，但是沒想到，竟然刷到了自己身上……

    一想到，現在學校裏的人，都偷笑她刷票偽造數據挽尊，她就恨不得紮進馬桶裏，再也不出去。

    千萬不能讓人查出來，是她刷的票……

    一旦找到那個黑客，她就毀了！

    “婉兒，我不知道刷票是怎麽回事，”寧栩栩委屈地哭訴，“現在大家肯定都在嘲笑我，水平不如冉冉，還給自己刷票。我、我退學好不好？我不想再去學校了！”

    比賽視頻，可是要循環滾動，就在學校校門口不遠的媒體牆上，一整天一整天的播放。

    到時候，全校人不止都能看到，她被蘇微冉踩了下去。

    刷票再傳出去，她所有的臉就都沒了……

    “栩栩，隻要不是你給自己刷票，就怎麽都好說，不需要退學，”曲婉兒眼眸麻木地講：“你也說了，你故意給蘇微冉放水了，這個比賽結果無傷大雅，今天你落掉的麵子，都會在別的地方找回來，不是嗎？”

    “但是，如果刷票是你做的，被人爆出來，人們說的話，肯定會特別難聽。”

    曲婉兒望著廁所隔間門，道：“可能會說你數據造假，還可能會說，你以為蘇微冉是菜雞，故意心機地刷票，害她被人罵，沒想到，反而誤打誤撞刷到了自己身上……”

    菜雞還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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