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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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祁傲將車子開到了S市最大的遊樂園,因為是周末的緣故,人特別的多。
盡管如此,兩個小家夥還是開心得跳了起來。
語嫣是第二次來這裏,剛回到S市的時候,蘇韻音帶她來玩過一次,可是很匆忙,很多項目她都沒有玩到,讓她有些失望。
景禦卻是第一次來這裏,因為這裏人太多,園子也大。像他這樣的少爺一般是不會帶出來的,怕遇到危險。
蘇韻音看到這裏人山人海不禁感歎著:“哇,好多人啊,真熱鬧。”
隨後她卻又擔心起來:“票好像很難買啊,那麽多人。”
封祁傲站在她身邊聽到了她的話。
“等我一下。”
他對蘇韻音說著,便走到了一邊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他走了過來對他們說:“走吧,從那邊進去。”
他用手指著一個通道,然後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蘇韻音想著怕不是封祁傲認識這裏的什麽人所以才有這樣的特權?
不過有一想,他是誰啊?S市的首富,認識的人自然也多,能走個關係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一行人進了遊樂園後,孩子們頓時便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
語嫣拉著蘇韻音的手激動的說著:“媽媽,媽媽,我要玩那個旋轉木馬,還有那個,那個飛機,我都要玩……”
景禦看著語嫣,流露出羨慕的眼神,要是他也有媽媽是不是也能這樣撒嬌?
盡管隻是一霎那,蘇韻音還是看出了景禦眼中的端倪,她立刻上前拉著景禦的手說著:“景禦想玩什麽啊?我們一起去吧。”
景禦立刻用力的點了點頭,就這樣,蘇韻音一邊牽著景禦一邊牽著語嫣往園中心走去。
封祁傲和季雲澤則跟在身後,畫麵看起來有些違和感。
之後,隻要是孩子們的身高足夠可以玩的項目,蘇韻音都會帶著他們玩。季雲澤立刻獻起了殷勤,一會兒給他們送水一會兒又是給孩子擦汗,忙得不亦樂乎,還時不時的偷瞄一下蘇韻音的反應,他知道這樣能讓韻音對他改觀。
想想以前,他都是以忙為借口,從來都沒有帶她和孩子出來過,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帶孩子出來玩是這樣的心情啊—累並快樂著。
玩了一陣子後,語嫣說想吃冰激淩,季雲澤便立刻說他去買,封祁傲和蘇韻音便帶著孩子站在一棵大樹下等著。
封祁傲看了看蘇韻音手上的傷,已經好多了,想著跟她說些什麽好呢?
這時,迎麵走來了一個背著相機的中年男人,走到他們麵前便停了下來。
他笑眯眯的看著蘇韻音和封祁傲說道:“你們好,我是自由攝影師,剛才我在那邊就看到你們一家四口了,畫麵實在太美了,我能幫你們拍一組照片嗎?”
蘇韻音連忙伸出手擺了擺:“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好。”封祁傲立刻打斷了蘇韻音的話。
“什麽啊,封總。”
蘇韻音有些惱火的看著他,幹嘛要陌生人跟他們拍照,又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而且明明不是一家人,這樣多尷尬啊?
那人見封祁傲和蘇韻音意見不一致,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到蘇韻音麵前:“請不要害怕,這是我的名片,我可不是騙子哦。”
說完像變戲法似的用氣球編了兩個卡通人物送給了語嫣和景禦,兩個孩子的眼都看直了。
“叔叔想和你們一家人照幾張照片,你們願意嗎?”
語嫣和景禦看著那人,同時點了點頭:“願意。”
蘇韻音頓時僵住了,這人手段太高明了。
“那,那好吧,請你快點,就隨便拍幾張吧。”
那人立刻點了點頭,便舉起了相機,一開始蘇韻音顯得很不正常,因為他老是讓她笑,讓她跟封祁傲表現出很恩愛的樣子,可是他們明明又不是夫妻,她哪裏能表現得出來啊?
後來在攝影師的指導下,封祁傲也配合得很好,她漸漸的也融入了進去,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家四口,幸福美滿的一家四口。
季雲澤拿著冰激淩滿心歡喜的朝他們走了過來,卻被一大波人攔在在外麵,他一頭霧水,難道出事了?
他立刻往裏麵擠,出現在眼前一幕卻讓他大吃一驚,隻見封祁傲和蘇韻音抱著孩子站在一起,兩人靠得很近,有個男人不停的在跟他們拍照,一邊拍還一邊比劃著,嘴裏不停好的說著“好、好,真不錯,太美好了。”
季雲澤不解,轉頭問著旁邊看熱鬧的人:“請問這是在幹嘛?”
一旁的人立刻告訴他,那是S市有名的自由攝影師,專門抓拍一些幸福的瞬間,好多人都慕名請他拍照,可他隻拍自己認為好的,末了還補充一句:“這一家人都好美啊,爸爸高大帥氣,媽媽較小可人,兩個孩子又這麽可愛,真是好羨慕啊!”
季雲澤再次轉頭看向他們,是啊,正如旁人所說的那樣,封祁傲高大帥氣、蘇韻音較小可人,孩子們又可愛,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幸福的一家人。
可是,封祁傲在的那個位子不應該是他嗎?蘇韻音和語嫣不都應該是他的嗎?
一想到這裏,他握緊了手裏的冰激淩快步的走到他們麵前:“語嫣,爸爸給你買了冰激淩來了。”
季語嫣見狀立刻跑了過去,接過季雲澤手裏的兩個冰激淩,送了一個給景禦手裏,兩人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臉的滿足。
攝影師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照相機,這是正主來了嗎?他笑了一下。
雖然如此,他還是走向了封祁傲,遞給了他另外一張名片。
“如果我沒認錯,您應該是封氏集團的封總吧?我之前有幸見過您一麵,您太低調了。”
封祁傲接過名片看了他一眼:“所以呢?”
言語中帶著一絲警惕。
那人笑著擺了擺手:“您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企圖,我隻是單純的覺得你們站在一起畫麵很美,所以想拍下來,照片我會保密的,到時候會直接郵寄給您。”
“那電子版的可以發給我嗎?這是我的郵箱。”
蘇韻音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裏拿出便簽紙,快速的將自己的郵箱寫下來遞給那人。
“當然可以。”那位攝影師很爽快地答應了。
季雲澤全程就像是一個透明的,沒人理會他。
之後,大家又玩了一會便準備回家了,天氣太熱,孩子們也累了。
封祁傲先將季雲澤送回酒店,下車的時候季雲澤要求跟封祁傲單獨聊聊。封祁傲看了一眼蘇韻音,她和孩子們坐在後排都睡著了。
封祁傲點了點頭,和季雲澤一起下了車,兩人靠在車邊。
車外與車內的溫度天差地別,此時正值中午太陽最毒辣的時候,但兩人似乎都並未理會。
“韻音是我的初戀,我們讀大學就在一起了,我追了她很久。”
季雲澤開口說道,封祁傲不語。
“那個時候她很優秀,性格活潑開朗,追她的男生很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她會看上我。”
封祁傲在腦海裏想象著蘇韻音那時的樣子,一定很美吧。
“畢業後,她嫁給了我,為了能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我開始不停的努力賺錢,她也很體貼我,家裏的事情從來都不讓我插手,洗衣做飯帶孩子包括照顧父母,她全包了。”
季雲澤的聲音開始有些沙啞,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燃,猛吸了一口之後,等情緒平複了一些後,他又繼續說道。
“漸漸的,我覺得她變了,我發現她從來都不會對我說甜言蜜語,回到家她永遠都是一副表情;她從來都不會跟我撒嬌,聲音永遠都是一個調子;甚至她從來都不會精心打扮自己,永遠都是那些不起眼的衣服穿在身上。就在那個時候,沈雪出現了,她跟韻音不一樣,她會哄我開心,會在我身邊撒嬌,永遠都是光鮮亮麗的出現在我麵前,我被她迷住了……”
“所以呢?你就跟蘇韻音離婚了,娶了她?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封祁傲也是男人,季雲澤的想法是大多數男人思想的代表,他看多了那些嬌柔做作的女人,也看多了喜新厭舊的男人,所以對他來說,季雲澤的話無疑都是在為自己的出軌找借口,居然還把責任往蘇韻音身上推,這個男人真是個人渣。
“嗬嗬,是啊,這是我想要的,可是很多事情終歸敵不過現實啊,婚前的風花雪月都是美好的,婚後的柴米油鹽也是殘酷的。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在家吃飯了,家裏的鍋碗瓢盆都已經蒙上了灰塵,所以,我後悔了,後悔離婚了,當初我就應該拚命乞求讓韻音原諒我的。”
季雲澤將煙頭丟在地上,然後用腳狠狠的踩滅,像是宣戰一樣,他抬起頭看著封祁傲。
“我看得出來你跟顧律師都對她有好感。也難怪,她這麽優秀,吸引著你們我並不奇怪。但是她不是一個能被金錢和權利吸引的女人,我愛她,我要跟她複婚,所以請您放手吧,像您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要什麽女人沒有呢?比她年輕漂亮的女人應該比比皆是吧?她不過是個離了婚還帶著孩子的女人,不值得您在她身上下功夫吧?”
“啪”的一聲響,封祁傲一拳揮在了季雲澤的臉上,將他狠狠的打倒在地上。
“季雲澤,你就是個垃圾,你以為蘇韻音是什麽?貨物嗎?是你說丟棄就丟棄說撿回來就撿回來的嗎?你之所以想跟她複婚無非是因為想再次享受她給你創造的舒適生活,你憑什麽?就算她跟你複婚了你還是會繼續背叛她的,你這麽自私,哪一點配得上她。”
封祁傲拿出紙巾,擦了擦手,然後丟到一邊。
“至於我身邊有多少年輕漂亮的女人那是我的事,我對她是什麽感覺也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我勸你最好跟語嫣過完生日就從S市消失,別說我沒提醒你,蘇韻音是絕對不會再跟你在一起的,因為你—不—配。”
說完拉開車門上了車,轉頭看了一眼蘇韻音,她摟著兩個孩子睡得很香,封祁傲輕輕的歎了口氣,將車子開走了。
他不知道,其實在他們下車的那一刻蘇韻音就醒了。所以之後他們的對話她全部都聽到了,在封祁傲上車前她又假裝還沒醒。
車子開動後,蘇韻音緊閉的雙眼裏默默的留下了兩行淚。
“封祁傲,謝謝你!”她在心裏說著。
季雲澤在他們走後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封祁傲的話他明白,可是就算是自私,他也要搶回蘇韻音,他們之間還有語嫣,還有那些美好的回憶,他就不相信蘇韻音會忘得一幹二淨。
剛踏進酒店的大門,前台就告訴他有人找,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沈雪已經撲到了他懷裏。
“雲澤,我來了。”
季雲澤看了看懷裏的沈雪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沈母,突然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是太礙眼了,她們要是在這裏,他還要怎麽去找蘇韻音?
……
第二天上班,顧誌遠辭職的消息便在封氏傳得滿天飛,蘇韻音也是看了群消息才知道的,她第一時間撥打了顧誌遠的電話,居然是關機狀態,她立刻又撥通了魏藍的電話。
“誌遠辭職了?為什麽?”
魏藍一邊複印一便夾著電話回著:“我也不知道,師傅也沒跟我說,我等下打電話去問問。”
“不用打了,他關機了。”
蘇韻音歎了口氣:“我剛才已經打過了,關機,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她有些擔心。
“關機了?師傅從來都不關機的,嗯,有了,我打電話去問下顧誌航,也許他知道。”
魏藍說完便準備去撥打顧誌航的電話。
突然手裏那堆還沒複完的資料被搶走,她立刻轉身想看看是誰這麽無聊,卻發現是封祁博。
他想幹嘛?魏藍一臉疑惑。
誰知,封祁博將她拉到一邊,然後打開複印機繼續幫她複印那堆資料。
“懷孕了就不要做這些事,有輻射,對孩子不好。”
魏藍一把搶過他手裏的資料,倔強的說道:“不關你事。”
封祁博被她的話惹惱了,一把將她拉出去然後又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魏藍,你一定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講話嗎?我們就不能好好聊聊?”
魏藍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二少,您要跟我聊什麽呢?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可聊的,沒事的話我就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呢?”
說完轉身去開門。
封祁博一個箭步擋在門上:“不準走。”
那種霸道的語氣讓魏藍想起了第一次兩人見麵的場景,雖說言語輕浮,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霸道得很。
“封祁博,你到底想幹什麽啊?你每天盯著我上班下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一大男人幹這種偷窺的事情不覺得惡心嗎?你既然不喜歡我又何必要這樣,讓我走吧,別在我眼前出現。”
魏藍低著頭,用著幾乎乞求的語氣說道。
原來她都知道啊?封祁博的心微微怔了一下,他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不會被她發現的。
“魏藍,你肚子裏麵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這段時間封祁博每天都在想這個問題,他總是忘不了醫生說的的話,孩子已經有了心跳。
有一次他做夢,夢到他懷裏抱著一個孩子,那孩子長得白白胖胖的,一直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仿佛看得他的心都要融化掉。
在這之後,他居然鬼使神差的還去書店買了很多育兒書籍回家看,他還在那些書裏麵學到不少知識,也知道孕婦的不容易,所以他老是偷偷觀察魏藍的一舉一動,生怕她哪裏有個閃失。
但是魏藍一直都沒有肯定過這個孩子是他的,所以他糾結啊,糾結啊,每每下定決心要問個明白卻總是找不到機會,眼看魏藍的衣服越穿越寬鬆,他知道她的肚子也在一天一天變大,他越來越坐立不安。
如果魏藍告訴他孩子是他的,他會負責的,一定會負責的。可是為什麽她就是不說呢?
“是,是你的,滿意了嗎?可以讓我走了嗎?”
魏藍突然大聲的朝著封祁博說道。
“然後呢?你會怎麽做?娶我嗎?”
“是的,我會娶你,魏藍,我們結婚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封祁博這番脫口而出的話並沒有讓魏藍感到喜悅。
她突然笑了起來,隻是那笑聲中似乎還帶著淚水。
“封祁博,你還是不明白,我不需要你負責,我也不會和你結婚,我理想中的婚姻是夫妻恩愛,攜手到老,孩子不是婚姻的捆綁,你明白嗎?”
魏藍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她在等封祁博那句話,如果沒有那句話她絕對不會嫁給他,如果一輩子要因為孩子才在一起,那是一件多麽可悲的事情啊?
她伸出手將封祁博拉開:“讓開吧,我現在真的挺好的。
猛吸了一口氣,魏藍繼續說著:“順便告訴你,顧誌航在追求我,他不介意我肚子裏的孩子,如果他對我是真心的,我想我會選擇接受他,我相信日久會生情的,也請你不要誤會,告訴你隻是希望你不要再對這件事情有任何包袱,我也祝福你,請你以後不要再關注我了。”
封祁博看著魏藍毅然決然走掉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裏有什麽空了。
……
蘇韻音半天沒有等到魏藍的電話便決定先去封祁傲的辦公室匯報工作。
封祁傲今天居然沒有坐在桌旁看文件,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蘇韻音的到來打破了他的思緒。
“封總。”
蘇韻音的聲音每每傳入封祁傲的耳朵裏都讓他覺得如空穀幽蘭,酥軟人心。
封祁傲轉頭看了她一眼:“你來了。”
“嗯,聽說顧律師辭職了。”
蘇韻音並沒有急著匯報工作,既然聯係不上顧誌遠,那辭職的原因就隻有封祁傲一個人知道。
“嗯,有問題?”
封祁傲反問道,轉身走向蘇韻音。
“為什麽呢?顧律師做得好好的為什麽要辭職?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問他本人比較好,但是他關機了……我聯係不上他,所以我隻能來問您。”
“你很關心他。”
封祁傲站到了離蘇韻音隻有一步距離的地方。
“是的,他是我朋友。”
蘇韻音回答得幹脆又響亮。
“那我呢?”
蘇韻音愣住了,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封祁傲為什麽每次都要這樣?老是要裝作對她很感興趣的樣子?老是問一下讓她無法回答的話。
雖然他三番五次的救過她,在季雲澤麵前替自己說話,甚至一度讓自己出現臉紅心跳的感覺,可是,麵對著王子妍,他不是做了選擇,將自己丟在那片空地上了嗎?
城南空地上的事她之後隻字不提,並不代表她真的無所謂,而是她不想將悲傷掛在臉上讓關心自己的人傷心。
她是一個女人,不可能不在意那樣的事情。
所以,她看不懂,看不懂封祁傲時冷時熱,變幻莫測的心。
“封總,我們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老板和員工的關係,唯一讓我覺得你特殊一點的就是—您是我女兒小夥伴的爸爸,僅此而已。”
辦公室在蘇韻音說完這段話之後變的異常的安靜,安靜到蘇韻音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哈哈哈……”
封祁傲單手扶額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我會在你心目中有一絲的地位呢,沒想到竟然隻是這樣。”
他將手放了下來,向前邁了一步,將兩人之間那僅有的距離也“消滅”了。
“所以,我對你做的一切你都當成狗屁了?”
封祁傲居高臨下的看著蘇韻音,那雙深邃的眼睛帶著一絲哀傷,讓蘇韻音不敢直視。
她將臉偏向一邊,又被他的氣勢嚇到了,本能的往後退著。
“不準動,每次都要逃,蘇韻音,你要逃避我到什麽時候?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封祁傲惱了,他抓起蘇韻音的一隻手臂,將她“固定”在自己麵前,這個女人為什麽每次都這樣?她想躲到哪裏去?
“我,我沒有,封總,我隻是問問您誌遠為什麽要辭職的,您似乎把話題扯得太遠了,要是您不願意回答,那,那就算了,我自己去找他,我……”
“唔……”蘇韻音的話還沒有說完,封祁傲就這麽俯身下來吻住了她。
他將她緊緊的抱著,一手撫摸著她的臉,一手托著她的後背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兩個人的唇就那麽緊緊的挨在一起。
這一刻,封祁傲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好像有無數煙花在盛開,又好像天旋地轉讓他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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