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艱難的抉擇

    福王死了，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人背叛。

    帶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就這樣長眠於地，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再珍貴的秘密，對於死人來說都已無用。

    “嗯......啊......”

    搖晃的車廂內傳出女子銷魂的聲音，咯吱咯吱，伴隨著一陣激烈地抖動，女子的聲音也到達了一個頂峰。

    啊～

    一切都歸於平靜……

    馬車內，黝黑大漢從一團白花花的肉上爬了起來，開始整理衣裳，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女子渾身汗水，用力撐起身子，帶著一絲期待的語氣道：“我還會很多絕活，你能帶我走嗎？”

    “可以啊！”

    大漢係著褲帶，隨口答道。女子聽了開顏一笑，仿佛卸下了什麽重擔，可還沒等她開心多久，一把長劍從她胸口穿堂而過。

    噗！

    “為......為什麽？”

    血水染紅了女子身下的錦緞，她睜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枕邊人會這麽對她。

    “破鞋而已，我隻是想嚐嚐先天高手的滋味，現在嚐過了，也不過如此。”大漢冷冷一笑，拔出長劍，任憑女子倒在血泊之中，轉身離去。

    劍上塗了劇毒，見血封喉，大漢並不擔心會發生什麽意外。

    沒有意外，女子死了，死在大漢拔x無情的長劍之下。瞳孔慢慢放大，身體漸漸涼了下來。雙手攥拳，嘴角揚起，也不知在笑些什麽。

    “呦，出來了，怎麽樣，這些年經常看到你去幾位王子屋外聽牆腳，這次自己試過了，不知可還滿意？”車廂外一位黑袍男子打趣道。

    “滋味不錯，可惜，主上不想看到活口，準備的怎麽樣了？”大漢岔開話題，不想多言。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魚兒過來了。看來這妞確實不錯，不然你不會這樣。”黑袍人笑了笑，似乎還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人影奔襲而來，幾個起落，飛到了二人身旁。

    “魚兒出城了，再檢查一遍屍體，處理好痕跡，等魚兒上鉤。”

    ......

    肇慶城，一支龍旗開道的車隊緩緩駛向遠方。

    比起進城時，這支車隊的末尾，多了輛馬車。

    車輪滾滾向前，陸奇坐在林總管的馬車內，十分愜意地靠著車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林總管精心烹製的清茶。

    倒不是陸奇嗜茶，之所以坐在這裏，也並不是因為沒有別的馬車給他用。隻是他心中有些疑問，要親自找林總管問問。

    本來這些問題，去問車隊末尾那輛馬車上的人，可能會更好。但陸奇對那人無甚好感，所以便找上了林總管。

    沒辦法，誰讓咱攤上個不負責任的師父呢！

    陸奇想，反正也不是什麽高深的問題，林總管即使表達的不清晰，但絕對是知道過程的，總歸有點收獲。

    二人對坐半晌，終於，看著陸奇牛嚼牡丹一般，大口大口地糟蹋著自己珍藏許久的貢茶，林總管忍不住出了聲。

    “不知陸公子找雜家，所為何事？”

    咕嘟咕嘟咕嘟......

    一杯暖茶下肚，緩緩吐出一道白氣，感受著醇厚的茶香縈繞齒間，久久忘懷，直到茶香散盡，陸奇才放下茶杯。

    “呼，好茶！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於武道上有些疑惑，想請教下老林你！”

    “陸公子的實力早已超過雜家，若說武道上還有什麽疑惑，想必就是突破先天的經驗了。公子放心，雜家自不會敝帚自珍。雜家這就跟您說道說道......”

    看著陸奇像喝白水一樣，將自己珍藏的清茶飲盡。林總管當機立斷，將自己所知一一道盡，生怕陸奇繼續留在這裏賴著不走。

    時間一點點流逝，茶水煮了一壺又一壺。

    終於

    “……雜家所知也就這些了，能突破先天也是純屬僥幸，希望這些經驗能對陸公子有所幫助。”

    說完，林總管熟練地熄滅了爐火，看這樣子是不打算煮茶了。

    陸奇在一旁思索林總管之前所說的話，許久才回過神來，朝林總管一禮道：“多謝總管指教，我回去在自己琢磨琢磨，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林總管連忙扶住陸奇，不讓他朝自己施禮，“陸公子這可是折煞老奴啦！有什麽事吩咐老奴便是，此次王爺進京還要有勞陸公子多多幫襯。”

    “那是自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既然老林不想受自己一禮，陸奇也沒有辦法。就當對方還了之前的人情吧，反正後麵的路還長著，陸奇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回到自己寬敞的車廂內，陸奇如葛大爺一般斜躺在臥榻上，回憶起了林總管之前說的話。

    林總管突破先天的整個過程，在陸奇看來就是楊寧老娘一次收買人心的無心之舉。

    老套的做錯事連累人，主子搭救，且不離不棄一起擔了下來，內心震動護主精神力突破，以守護主子的信念點亮靈光，從而厚積薄發突破先天。

    說實話，就算讓陸奇設身處地的再經曆一遍林總管的情景，他也不可能因此突破先天。

    二人情況差別太大，不說早已習慣人人平等觀念的陸奇，很難將一個人封為主子。單說精神力這東西，陸奇早就有了。

    而他所欠缺的不是什麽東西，而是一個選擇。林總管的經驗確實沒什麽用，還真的隻是讓陸奇明白了突破先天的過程。

    但這個過程中，至少也是有幾分作用的，至少陸奇知道了他該怎麽做。

    說起來突破先天倒也不難。

    一個可能用來凝結氣魄胚胎的基礎，陸奇有了。

    金烏劍魄，龍象虛影，寂靈精神力這些都可以，甚至，任何一門修煉到後天巔峰的功夫都能當做藍本。

    精神力，陸奇也有了。

    就連大光頭故弄玄虛，所說的那一點靈光，陸奇也知道了。就是以精神力引動氣魄胚胎，勾起心中本我。

    最終成型的氣魄，與所選胚胎，精神力強弱，以及自身實力都有很大的關係。

    而陸奇的問題則在於，可以選擇用來做胚胎的東西太多了。金烏劍魄可以讓陸奇擁有劍道氣魄，龍象虛影可增加力道威能，寂靈更是以無形精神力為主。

    以這些任何一個凝結氣魄，都是數百年難得一出的絕世天才。而陸奇卻有三個，選哪一個都覺得有點虧。

    所以他才覺得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