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眠還展舊時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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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趁著乞巧節這樣熱鬧的日子好好放鬆一下,卻沒有想到半路被這個人皇之子風華穀打擾,夙傾本想出手,卻被玄墨阻止。玄墨知道以夙傾在魔族修煉的功力根本不夠,除非運用到啟天珠和鯀的力量,一旦使用便很容易被古月認出來,自己也大概猜到青提知道的,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不說出口,興許是真的對於古月有什麽好感吧!

    那一天風華穀被眾人狠狠地戲弄一番生氣至極第二天大早悻悻地離開此地,往後看了一眼,然後邪魅一笑“夙傾,魔族,玄墨,玄州,這個仇,我算是記下了。”

    其實區區一個人皇之子是不足為懼的,夙傾躺在床上研習著白胡子老道給的經書,過於認真,連眼皮也不舍得眨一下,偶然感覺口渴,想要叫人給自己倒一杯茶,轉念又想,昆吾早就不在自己的身邊,如今也沒有什麽可以談心的人,玄墨正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不知不覺之間,在這玄州已經呆了人曆一年,也許是在魔界待的時間久遠,所以覺得時間還算是過得慢些吧!此時已經是冬季,這漫天的雪花很是美麗,在魔族從來沒有見到過,倒是以前和古月一起遊曆的時候經常看見,他還會經常嘲笑自己沒有見過什麽世麵,也對,他們聖族有四季在,可以失常變化,可是魔族能夠整天整日地呆在那昏暗的地方,也是可憐。

    “在這裏也不害怕冷。”

    夙傾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笑“忙完了嗎?”

    “恩!在玄州的這段日子一定會很無聊吧?”

    夙傾不語,遠遠看著這些,然後看著不遠處行走的兩人,這一刻心情愈加的煩躁起來。“玄墨啊,你說昆吾他們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

    敲了一下夙傾的腦袋,“你要知道天曆一日便是人曆一年,細細算來,他們才在天界待了一天而已,我先,恐怕要等到這佛法大會結束才會歸來吧!”

    夙傾哀歎一聲,“有點冷,還是回去吧!”

    魔君與魔後早就離開玄州,畢竟魔族還有很多要緊的事情要處理,夙傾突然想回去看看,莫名的有點想念在魔族的日子,想來隻要與玄墨說好,讓他替自己搪塞幾日應該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吧!整夜無眠,大腦中總是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一生應該就是這樣度過了吧,等佛法大會結束,和玄墨成親,然後掌管魔族,以後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了吧,感覺人生挺無趣的,自己應該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窗外突然想起陣陣笛聲,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想來應該是自己的錯覺,仔細一聽卻也堅信是真的。那裏一件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向笛聲慢慢走去,看著這個背影,白雪皚皚啊的一片加上他穿的全身雪白,倒是很應景。有些發呆,突然笛聲停下,夙傾回過神驚慌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出,幸好幸好沒有摘。

    “難得公主有這樣的雅興。”

    抬頭看他一眼,他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過來的吧!“祭師可是有什麽心事?”一邊說一邊向古月走去。

    偏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裏麵多了很多自己讀不懂的東西,好久沒有看見他笑了,那麽多年過去,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自己,他是一個顧及情分的人,應該偶爾也會想起吧!

    氣氛一度沉默,良久古月才緩緩開口“曾經我有一個徒兒名喚異婉。”

    夙傾內心開始慌亂起來,努力安撫著自己,“最開始的時候我看她無依無靠遂收留她,異婉很是笨拙,教她佛法卻怎麽也不會,後來興許是運氣好,居然擁有啟天珠的力量,還吸收了鯀的力量,現在功力倒是九州第一。”說著歎了一口氣

    夙傾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這樣祭師也不必擔心,至少在外麵不會受別人的欺負。”

    古月笑“說來有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會很擔憂她,她啊從來都不會照顧自己,也不知道她成年到底是什麽模樣,即使是站在自己的麵前應該也認不出了吧!”

    夙傾努力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是不是猜到自己了?如果他現在和自己對質一定會承認的吧,自己一直戴著眼罩,為什麽就不會懷疑自己?說我笨沒有想到自己更笨吧!”

    夙傾在心裏想著,不一會兒古月回頭看了她一眼,“其實我曾經懷疑過你。”

    抬頭驚訝地看了古月一眼,古月笑笑“當初你一直戴著眼罩,那天在客棧無意間看見你的眼睛,那一刻真的以為就是你。不過你不要誤會,那天我見到她了,你們之間不管是相貌還是氣質相差很大,所以你不可能是異婉。”

    雖然會有些失落,卻莫名地鬆了一大口氣,這樣也好,如果真的認出是自己??????隨即笑笑,即使認出是自己那又如何?為什麽會那麽害怕?

    “祭師此番說出這句話是在誇你那徒兒相貌和氣質不如我嗎?”

    古月笑笑,“的確不如你,可是在我的心中,你連她萬分也不及。”

    聽到古月說出這句話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落,這種矛盾不過是身份的矛盾罷了,繼而兩人再也不語,好久沒有這樣安靜地和他呆在一起了,就這樣挺好,隻是這一點就足夠滿足。

    看著不遠處兩人的背影,微醺的眼神露出失落,隨即將手中的酒送了一點在自己的口中,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此刻看起來他們就像是活生生被拆散的苦命鴛鴦,而自己就是拆散這對苦命鴛鴦的罪魁禍首。

    “你也無需難過,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玄墨回頭,看著這滿頭的銀發笑,“怎麽?大祭師也要學我做拆散別人的壞人嗎?”

    雪影目光一直望向遠處,“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他們有各自的使命,從他們的出生就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玄墨苦笑,“修行尚淺不知祭師所言何意,不過天色已晚,還是勞煩祭師早點歇息。”

    看著玄墨的離開,有些歎息,命運總是喜歡的捉弄人,可是自己祭師通達事物卻也無法改變他們的命運。轉頭一看卻看見青提直勾勾地盯著遠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將自己的鬥篷披在青提的身上。轉頭看了這個人一眼隨即做出反抗的指令,“你現在這樣做又是為什麽?”

    隨即離開,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不過是知道太多,也就強忍太多,隻好控製住自己,知道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罷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