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章 這是怎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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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九六章 這是怎麽說的

    周海聽不懂:這怎麽能是一回事地府有閻羅王,地獄有十八層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說了,回頭找我尋求支援,對吧

    我哪知道。 vw這些不都是民間故事裏的,誰能當真啊

    章家驃:其實所謂的地獄和地府,用今天的話來說,是一個靈異空間。

    周海:靈異空間沒有十八層,也沒有十殿閻羅

    章家驃:沒有十殿閻羅,但有多少層不一定。因為根據實際情況的不同,也可以是多個靈異空間重疊在一起,也有大有小,裏麵的東西也有多有少,有強有弱。

    像咱們剛才困在筒子樓裏,章家驃舉例說明,那裏的森羅鬼域,至少有三個空間。一個是咱們待的地方,一個是家和一開始待的地方,還有一個是剛才我們找到家和的地方。

    我想,可能古時候,有些人也曾經誤入過森羅鬼域,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喜歡添油加醋,變成了十八層地獄,十殿閻羅了。

    周海:原來是這樣。

    又問:那這筒子樓裏的森羅鬼域,算很厲害了

    我忍不住插一句:當然厲害了。所以你那會兒一下子翻著白眼昏過去,其實是被這裏過強的氣衝昏的吧

    章家驃白著臉:嗯。這裏的氣特別強,有很多東西。他幹巴巴地舔了舔嘴唇,尤其是最後被悄悄瞄了一眼楊厚,到底還是不敢說出他的名字,被擊退的那個東西,好像好像跟我們之前在青浦縣的地下車庫裏碰到的東西很像。

    是嗎周海睜大了眼睛。

    那時候,我們還沒出電梯,幾個師傅如臨大敵。是衛澄宇先用唐刀劃傷了那東西,然後衛林用自己的血把它給弄走了。

    我們當時跟傻子似的,從頭到尾也沒派用場。我還誤傷了衛林

    我記得那東西叫什麽的周海用指頭敲了敲腦袋,蔣晴師傅說過的對叫蜃海市蜃樓的蜃

    我說呢,我怎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不是我感覺出錯。

    怎麽這裏也有周海兩手插腰,不是說這玩意兒很少見嗎

    章家驃沒答話。

    但一直沒說話的楊厚突然來了一句:你們運氣好。剛才的蜃可次的那一隻邪多了。

    我們聽得心裏咯噔一響。楊厚沒用厲害,強大之類的字眼,單單用了一個邪。

    周海又緊張又興奮地問:楊厚師傅,你給我們說說,怎麽叫邪

    楊厚那特的蛇形雙頭矛也不知何時收了起來,兩隻手插在風衣口袋裏:青浦縣的那一隻蜃是利用風水陣吸收邪氣,但是風水陣擺出來的時間還不算久,頂多二十年吧。這隻蜃不一樣,它所待的這個筒子樓本身建在一個很強的邪地,至少有七八十年了。它是這裏的鬼主。

    說到這裏楊厚也有些怪:不過按理說,這麽強的邪地,要出事早出事了,居然能挺到現在。

    周海:是啊,這件事我們也正在調查呢

    想想,趕緊一半拍馬屁一半欽佩地道:但是現在有楊厚師傅了,您一來把鬼主給削了,以後的調查一定一帆風順

    楊厚嗬嗬一笑:我隻是說這裏暫時沒問題了,可沒說這裏的問題解決了。

    聽得我們又是一驚。

    楊厚:也難怪,憑你們是不可能感覺得到的。這裏並不是一個封閉的森羅鬼域,還有其它的能量場在跟它相互聯係,相互影響。

    隻要時間足夠,它還會恢複的。

    這回算是周海也隻有驚懼,卻興奮不起來了。

    這不是打不死了嗎周海問,那怎麽辦

    楊厚:找出其它的能量場,一起消滅。特別是心能量場,一定要首先消滅。

    心能量場的概念,我們在加強訓練的時候學習過。所謂的心並不是指空間的心,而是能量強弱的心。擒賊先擒王,這是很明白的道理。

    看不出來,銀江這地方原來不簡單。楊厚微歎地說。

    原來你也看不出來。我心裏好過多了。

    反正我們現在都毫發無損地出來了,我說,銀江的事可以從長計議。

    對了,邵老師傅他們呢我理所當然地問。

    連楊厚都出場了,說明咱們這回攤的事兒真挺大的。我琢磨著,怎麽也跟青浦縣政府大樓的問題差不多一個等級了。所以,支援不可能隻有楊厚一個人。

    楊厚忽然掃了我一眼:你們還不知道

    我們仨兒都是一愣,想的都是:知道什麽

    楊厚:隻有我一個人。

    我眼睛睜大了一圈:這知道你牛,可獨木也難支大廈吧

    楊厚:而且我馬也要走了。

    我眼睛又睜大了一圈。

    周海:您不是來支援我們的嗎

    楊厚:我已經支援完了。你們不是都已經出來了嗎

    我瞪向周海,周海瞪向章家驃,章家驃瞪向我。

    可是

    我還沒可是完,被楊厚打斷了。

    我身還有別的任務,本來不該我來的。楊厚說,也不知道算你們走運,還是不走運,其實總部最快要到明天才能安排人手。偏偏被我知道了。低頭看一眼時間,看在邵百節的情分,我抽了半小時。

    半小時

    遠處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我們一愣神的工夫,一輛黑色suv幹脆利落地停在了楊厚麵前。

    得,這是徹底留不住了。

    臨車前,楊厚最後又撂下一句話:地龍是個好東西,不過它還小,好好養著吧。

    看著suv揚長而去,章家驃首先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一直老老實實蹲在我口袋裏的地龍也開始扭來扭去了。我說呢,這貨怎麽這麽老實,原來是怕楊厚。

    周海仰頭看著破破爛爛的筒子樓,唉聲歎氣:忙了大半天,虛驚一場。什麽都沒幹成。

    章家驃推了一下眼鏡:總算撿回一條命。

    周海白了我一眼:都是你,非要賣什麽關子,不然我們兩個也不會跑來看紀強家到底有什麽奧秘。

    我隻好苦笑著扛下來。

    周海:你現在倒是說啊,紀強家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實話道:我也拿不準,隻是一個推測,所以才想等事成以後再說來著。

    周海:還等呢,趕緊說吧

    我隻好說了:我懷疑紀強早已經死了。可能剛搬進來沒幾天,他死了。

    周海和章家驃都很驚詫。

    周海:這是怎麽說的周圍的鄰居可都看見他進進出出的啊,一直到發現屍體一個多月以前才沒見到他。

    我:鄰居們不是反應他總是踩著點進進出出嗎特別準。

    周海:嗯,怎麽了

    我:一般人都不會這麽準時的,要麽是有強迫症,不踩著點他不行。

    周海:所以呢

    我:可是你看他租的房子裏,東西擺放得是還挺整齊的,但也遠遠不到強迫症的地步吧

    章家驃及時地補充一句:強迫症的人也不會搬到這麽髒亂差的地方來住吧怎麽受得了。

    周海:

    我:咱們在學習異術的基本知識時,不是講過嗎有些魂魄在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情況下,會一遍又一遍地重演,可能是死亡時的景象,也可能是最後一天的活動,也可能是他平常的生活。

    周海恍然醒悟了。

    這樣說起來,是有點兒意思,他說,鄰居們都反應剛搬來的時候,還能搭兩句話,可是後來徹底不理不睬了。因為他隻是在重演而已。

    那後來消失呢他問。

    我:你忘了,隔壁的那個當媽的不是說過,有一次小孩子們在走廊裏玩,發出了一種特別的噪音

    周海想起來了:類似金屬摩擦的聲音。結果紀強一下子從屋子裏衝出來了,反應特別大。

    我:對紀強原來在公寓租過的屋子,是會發出金屬怪聲的。我的推測是,他從公寓匆忙搬出來以後,並沒有錢偉那麽幸運,還是被什麽東西給纏死了。但是他的魂魄並不知道,一再重演了。結果那天,突然聽到小孩子們發出的金屬噪音,一下子被驚醒了。於是,從那天以後再也沒有出現了。

    周海聽得點起頭來。

    章家驃:那你是打算在筒子樓裏找他的魂魄嗎

    我:嗯。深更半夜更適合這些東西出沒,所以我原來的打算是咱們仨兒夜裏的時候再來找找。我覺得他有很大的幾率還在他租的屋子裏,或者在這幢樓裏飄蕩。

    但是現在我回頭看一眼筒子樓,搖搖頭,難說了。我沒想到裏麵已經形成了森羅鬼域。

    周海一下子又幹勁兒十足起來:那咱再去看看說著拔腿要走。

    嚇得我後脖頸的寒毛都集體起立了,連忙一把拉住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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