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也許是以前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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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九九章 也許是以前出的問題

    我是一早決定,至少要讀個碩士的,能留下來跟老師做研究最好,不能的話出去找份好一點兒的工作。小說反正不嫌讀書多。

    我跟著點頭。書到用時方恨少。我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當初應該多學一點兒,是不該早早的本科出來混了。

    也許有的人說,我沒覺得讀書有多少用。

    那我們打個方吧。小茶杯能裝一杯水,大茶杯也能裝一杯水。你說這杯水跟那杯水,是一樣多的嗎平時的時候,也許有水行,是大是小並不會那麽重要,可是你渴的時候,是選大茶杯還是選小茶杯呢

    我們人好茶杯,知識好茶杯裏的水,是大是小全在乎自己的器量。

    你小器,當然覺得小夠了。

    你大器,當然覺得杯外有杯,水多了還有水。

    很簡單的道理。

    大一大二還能湊和著過,到大三,我要開始準備考研了,幹擾還這麽大不行了。他說,所以租了一年多的公寓。

    這一年多,是我睡得最沉最香的吧幾乎都是一夜睡到天亮。下左右的租戶也都蠻好的,從來沒聽人吵架,或是亂跑亂跳的聲音。

    轉頭看向吳佳妮:剛才聽你說的那些,真把我嚇一跳。我也覺得那個叫柏鈔的已經凶多吉少了。也許我之所以聽不到他們吵架,是因為他已經死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肯定還會再鬧的吧女方哪有那麽容易放過他。

    吳佳妮也覺得他說得有理:應該是這樣吧

    可我們知道真不是因為這個

    柏鈔早死了。從吳佳妮開始,聽到的是他臨死前,很有可能也包含了死亡過程所發生的一切。

    我問鈕承宗:那你住在公寓時是什麽都很好,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嗎

    鈕承宗不假思索:是啊。

    周海忍不住插進來:你先好好過一遍。

    鈕承宗當真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還是搖頭:真沒有。

    周海隻好歎一口氣:你小子命好啊難怪能住那麽久。

    鈕承宗微微一笑。

    我想了想,還是多問一句:你有沒有跟其他租戶接觸過

    鈕承宗:也沒有很熟。我經常在學校自習,他們也是班族,本來難得碰到。碰到了也隻是打個招呼。

    我還是不死心。鈕承宗無疑是在那個有問題的房間裏住過時間最長的人了,再加這小子一心隻讀聖賢書,可能他碰到了一些事,自己也沒發覺。

    沒有一個人,一件事,給你留下印象的我問。

    鈕承宗茫然地愣了一會兒:大吵大鬧的,真沒有啊。

    我:不一定非要大吵大鬧,隻要你記得的行。

    鈕承宗想了又想:有一次,好像是聽到了一家人在罵孩子但是趕緊又搖了搖頭,這也沒什麽好說的吧

    我剛張嘴,周海先急忙搶過去:你先說

    鈕承宗哦了一聲。

    那天我還像平常一樣在學校圖書館一直自習到閉館才回公寓

    周海:幾點

    鈕承宗:閉館是九點,等我到公寓差不多九點四十了。

    周海點點頭:接著說。

    鈕承宗:我剛出電梯吧,聽到旁邊的樓道裏傳來聲音。好像是祖孫三代,一個老爺子,一個小女孩,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女孩隻有幾歲吧,女人不太好說,聽聲音像是二三十歲的樣子,但是

    抓了抓額頭:說起話來特別老氣橫秋,好像年紀很大了一樣。

    剛說到這裏,吳佳妮便有些驚地道:祖孫三代不太可能吧

    那家公寓一般是麵向白領的,頂多小兩口啊她一邊說,一邊征詢意見地看了看我們。

    我們當然也知道這個情況。鈕承宗這小子還不知道是碰什麽了。

    周海一概先糊弄過去:這也不是百分之百不可能嘛。也許是家裏人過來看看,短期住個幾天。

    吳佳妮便哦了一聲。

    鈕承宗繼續說下去:老爺子在教訓女人和小女孩吧。好像是說他們太不省心,一個老是把地弄得濕嗒嗒的,一個老是吵得人耳朵都快聾了。小女孩很頑皮,說要你管,我喜歡蕩秋千。女人倒是沒回嘴,但是也沒說小女孩。

    他們可能是聽到我的腳步聲了,突然安靜下來了。

    周海:你過去跟他們打招呼了

    鈕承宗連連搖頭:當然沒有。人家一大家子說話,我去幹什麽。而且我研究生考試也快到了,真不想管那麽多。我回自己家了。看看我們,這麽多。

    我問:小女孩說,她喜歡蕩秋千

    鈕承宗:嗯。

    我:老爺子說她們一個老是把地弄得濕嗒嗒的,一個老是吵得耳朵都快聾了

    鈕承宗:嗯。

    我:

    我不說話了,鈕承宗反而有些緊張:怎麽了這,這有用嗎

    吳佳妮也有些緊張,帶著小心看我們的臉。

    我笑了笑:沒什麽沒什麽。看來是一般的家庭瑣事吧。

    那之後,你很快搬出公寓了嗎我問。

    鈕承宗:嗯。考完試回家了。這裏沒再續租。我們學校研究生宿舍還挺好的,兩個人一間宿舍,沒必要再多花錢。

    飯也吃完了,話也談完了,鈕承宗和吳佳妮便各自打道回府。剩下我們三個點了一壺紅茶,再捋一捋情況。

    周海:一個老爺子,一個女人,一個小女孩。老爺子說她們一個老是把地弄得濕嗒嗒的,一個老是吵得耳朵都快聾了。小女孩說,她是喜歡蕩秋千。

    他抬起頭看看我和章家驃。其實我們大家想的都一樣。

    公寓樓裏有問題的房子一共三間。一間是馮薇讓給楊星住的同時也是金燕吳佳妮鈕承宗租過的,總是聽到死去的柏鈔和妻子黃芸吵架,楊星還莫名其妙被什麽東西追到樓,淹死在儲水罐裏了。一間是紀強租過的,他很怕吵,確切地說,是害怕聽到金屬摩擦的聲音。還有一間是錢偉租過的,水管老是會壞,動不動噴熱水。

    吳佳妮說,她聽到柏鈔和黃芸吵完架以後,黃芸的父親又來跟柏鈔理論,之後突然安靜了,還有一些拖扯重物的聲音。黃芸的父親是一個老爺子。

    小女孩喜歡蕩秋千。秋千誰沒玩過蕩秋千自然會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

    剩下的女人,當然是那個總是把地弄得濕嗒嗒的元凶了。

    我在一張便箋,分別畫了三個框框,一個框框代表一間房,分別寫:老爺子,小女孩,女人。

    正好,一間房對應著一個。

    我:這公寓裏怎麽會有這三個東西呢

    章家驃:公寓樓還很新,也許是以前出的問題。

    周海嗯地一點頭:有道理。公寓樓裏怎麽會有秋千,是附近的公園也沒有啊。像筒子樓,本身也沒什麽問題,關鍵是那塊地以前是萬人坑。

    周海用手指點了點便箋:我們得查一查,這裏建公寓以前,是幹什麽的。

    至於金燕的下落應該很好查了。周海經驗老道,知道她去了哪裏,又知道她還是幹老本行,很快會有眉目了。

    楊厚說過,除了筒子樓的森羅鬼域,還有幾個有問題的能量場,而且它們彼此之間是有聯係的。我最後總結,隻要把這些有問題的地方都查清楚了,自然知道究竟是什麽聯係了。

    我們便趕緊聯係吳隊長,吳隊長二話沒有,馬安排人手去查了,估計明天,最遲後天,都能有結果了。

    調查取得了重大進展,也不枉困在筒子樓裏虛驚一場。明天總部的支援也會到,調查更順利了。分手的時候,三個人都輕鬆多了。

    回到家裏,老爺子老太太,連薑玲都正坐在客廳裏集體看電視。老爺子戴著老花鏡看得極其認真,薑玲在幫老太太繞毛線。我一看旁邊已經繞好了兩大團的毛線,頭疼了。

    媽,你不能少忙點兒了我說,舊毛衣捐出去,也是做好事,何必拆掉又打。你實在要打,直接買新毛線不好了。

    老太太鼻梁也架著老花鏡:你懂什麽,以前的毛線質量多好。你現在的羊毛線又容易掉毛,又不結實,穿不多久磨破了。

    我:再好的毛線,你拆來拆去的,也經不起了啊

    老爺子也插嘴:我早叫她不要弄了。現在打什麽毛衣,直接買,又漂亮又劃算。

    老太太:喲喲喲,現在嫌棄我打的毛衣了當年一家人的衣服還不都是我打出來的。嘁。

    我:算了,說不通。

    我隻好另外問:晚飯都吃過了

    薑玲:吃過了。忽然站起來,媽給你燉的人參雞湯還在焐子裏呢,我給你端來。

    我趕緊攔著:你忙你忙。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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