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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他呼出一口氣, 起身拉住黃衣小姑娘, “蘿蘿,我們要走了。”
叫做蘿蘿的小姑娘朝後看了她一眼,揮揮手:“姐姐再見,你要保重身體哦。”
那燦爛的笑容和禮貌的語調頓時讓江糖窩心。
兩人走後,江糖終於看向初一和梁深。
站在她麵前的孩子一個六歲, 一個五歲, 都是懵懂無知,純白善良的年齡, 她看著他們, 明明是烈日當空, 四月晴天, 卻讓她發自內心的寒冷,宛如墜入徹骨的冰窖,全身刺骨。
“初一,梁深, 我問你們, 小房間的門為什麽會鎖住?”
麵對質問, 梁深低頭看著腳尖。
初一看了眼弟弟, 搖搖頭:“媽媽,我不知道。”
她閉閉眼,努力維持著冷靜, “初一, 是你提出來怪獸屋玩, 也是你提出帶弟弟上廁所,媽媽不想懷疑你,可是我希望你實話實說,你為什麽這麽做。”
初一睜著大眼睛,他張張嘴,又抿唇緊閉,緘默不語。
“我最後問你們,是誰鎖的?”
“我鎖的。”
出乎預料,他認的非常快。
初一不動神色把弟弟往身後拉了拉,稚嫩的聲音平靜異常,“媽媽對不起,是我鎖的。”
江糖指尖攥了又攥,她不由看向梁淺,小家夥從頭到尾都是不知所措的模樣,有些想哭,可又不敢哭,隻能雙手背後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看著他們。
微斂視線,瞥向初一:“如果房間隻有我一個人,我會看在你是我孩子的份上原諒你,但是不管有意還是無心,你都不應該傷害你的妹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害怕?”
初一垂下的小手不安扯動衣角,他眼眶已紅了一圈,咬唇將眼淚咽下,聲音已有些哽咽:“嗯,我不會那麽做了……”
江糖伸手拉過初一,取出紙巾擦拭著他臉上的汗水:“你還想去哪裏玩?”
“媽媽你不懲罰我嗎?”
“我剛才說了,我已經原諒你了,所以沒關係。”
他揉揉眼睛,重新展顏:“那看弟弟妹妹想去哪裏,我已經去過怪獸屋了。”
“好。”
江糖點頭應下,餘光不留聲色的瞥過沒說過一句話的林梁深。
今天的事發生的太過怪異,初一顯然不是那個把她關在裏麵的人,種種跡象都表明初一是為梁深掩蓋罪責,可提出來怪獸屋的的確是初一……
她不明白這個年幼的孩子想做什麽,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初一厭惡她這個母親。
哪怕他表現的再懂事,再乖巧,他也討厭她。
隻是他的討厭不像是梁深梁淺那般直白,他完美掩藏了自己的內心,讓他看起來無害善良,和其他同齡的孩子一樣。
如果初一真的如同她猜測的那樣表裏不一,那真的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教育和經曆,才能浸染出這樣一副陰險深沉的皮囊?
不像孩子,更像是惡魔。
江糖垂下眼,重新拉過淺淺,“那我們去吃點東西好嗎?”
“好。”
“淺淺想吃什麽?”
梁淺小聲說:“我想吃漢堡……”
“那我們就去吃漢堡。”
見她應下,梁淺立馬掃去陰霾,笑容可愛如同驕陽。
*
正是中午,快餐店近乎坐滿人。
江糖在角落找到一個位置,將孩子們安置好後,她孤身去取餐。
剛付款完,江糖就聽見後麵傳來一聲男人粗獷的聲音:“敗家孩子,看你把奶茶全撒了!”
“女士,您的餐。”
“謝謝。”
江糖接過餐盤,繞過人群向座位走去。
他們座位旁邊正擠著一家三口,男的人高馬大,滿臉橫肉,小的握著半杯奶茶,在走廊上扭扭跳跳不安分的很,而女人正忙著給兒子擦身上的奶漬,一邊擦一邊說:“不就是撒了一杯奶茶,你嚷嚷什麽。”
江糖皺皺眉,從後麵座位穿過到了自己位置。
把餐盤放下,她一眼看到桌麵上流淌著大片奶茶,而淺淺正委屈嘟嘴,她撩起袖子給江糖看,“媽媽,弄髒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有受傷嗎?”
梁淺搖搖頭:“哥哥把我拉過去,沒有濺到。”
江糖點點頭,起身走到那三人麵前,一把拉過還在叫喚的男人,“你們把奶茶灑在了我們桌上,還弄髒了我女兒的衣服,現在把桌子擦幹淨,並且給我女兒道歉。”
中年男人愣了下後,看看桌子,又看看梁淺,瞥到她一身裙子價格不菲,立馬翻臉不認賬:“我們又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擦一下不就完事兒了。”
沒等江糖開口說話,那個不大點的男孩就對著江糖的小腿肚子踹了一腳,完事後衝江糖做鬼臉挑釁。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忍讓的人,尤其今天心情不好,胖小孩的此番舉動徹底點燃她的火氣。
江糖居高臨下冷臉看著躲在母親身後的胖小孩,一字一句:“給我道歉。”
她麵容絕豔,因為前世是演員的關係,骨子裏自帶淩人傲氣,此刻一發怒,讓她本就美豔的容貌格外盛氣淩人。
這邊的動靜已驚擾到旁人,紛紛扭頭圍觀,甚至有人拿起手機開始拍。
眼見江糖發火,女人眼疾手快把孩子拉在身後,苛責著江糖,“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你這麽大人和他計較幹什麽,桌子我幫你們擦就是了,這麽大姑娘怎麽這麽小心眼。”
嗬,好一個他還隻是個孩子。
江糖冷笑出聲,抬手拿起餐盤上的冰可樂,然後送到梁深手上,“潑。”
梁深呆呆:“啊?”
“我讓你潑。”
梁深接過冰可樂,小心翼翼抬起眼,低低說:“我、我不敢。”
江糖一臉微笑:“沒關係,媽媽不打你。”
不打他。
這成……
有了保證的梁深跳下椅子,拉開可樂蓋子,將冰冷的可樂對準女人和孩子澆了過去。
此舉驚呆眾人。
一會兒後。
滿身可樂和冰渣的女人小孩齊齊爆發出尖叫。
梁深幹壞事上癮,又奪過熊孩子手上的半杯奶茶,再次照著小胖子的臉潑去,嘴裏還叫嚷著:“讓你潑我妹妹——!!”
人群爆發出一陣臥槽。
江糖雙手環胸,眼神嘲弄:“抱歉,我家深深還隻是個孩子,你這麽大人可千萬不要和他們計較。”
“……”
“…………”
這女人……是魔鬼嗎!!!
整個餐廳包括櫃台的工作人員都有些忍不住想拍手叫好,這年頭誰沒碰過幾個熊孩子,可像是她這樣做的還真沒有幾個,畢竟——ta還隻是個孩子。
如今江糖這一出,可謂是給所有被熊孩子折磨過的年輕人出了氣。
見熊家長連帶熊孩子三人沒回神,江糖一把拉過幾個孩子就要往出跑,可是剛扭頭,那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就從後扯住了她頭發。
江糖被扯的頭皮生疼。
“臭娘們,你他媽別給老子跑!”
日!
江糖疼的齜牙咧嘴,正從包裏摸索著防狼噴霧時,頭發突然被人鬆開禁錮,下一秒,江糖被男人扯到身後。
他的後背不算結實,卻也筆直溫暖,足以幫江糖抵擋那不善的視線和攻擊。
她怔怔抬頭,入目的側臉清潤如玉,這是一張熟悉的麵龐,可眼神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男人清澈的桃花眼沒了笑,表情冷淡深沉。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態度。”
他說話間算是友善,可逼迫的氣勢卻讓中年男人一陣心悸。
中年男人有些慫,又不想當著這麽多人麵灰溜溜的走,他硬著頭皮擋在老婆孩子麵前:“你他媽知道我誰嗎?”
他沒說話,隻是揮了下手。
下一秒,幾個穿著便服,滿身腱子肉的青年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中年男人脖子一縮,愣了。
他溫柔淺笑:“你現在可以說了。”
慫了慫了。
中年男人抱起孩子,拉過老婆,擠開人群,灰溜溜跑出了快餐店。
“行了,你們撤吧。”
“是,夏總。”
快餐店重新恢複平靜。
男人回過頭,聲音如玉:“我們又見麵了,你沒事吧?”
江糖:“……”
江糖現在相信她生活在一個遊戲世界了。
按照現實情況,她會反手給中年男人一個防狼噴霧,最後發生衝突,熱心觀眾報警求救,可是……
“嗯?需要去醫院嗎?”
“不、不需要。”江糖回過神,擺擺手。
他環視一圈,“好像沒位置了,我們能坐在你這裏嗎?”
江糖抽了下嘴角:“可以可以,你隨便做。”
他笑了笑,讓蘿蘿挨著梁淺後,自己坐在了最邊緣的位置。
桌上的狼藉還沒有收拾,他很自然的抽出紙巾把桌子擦拭幹淨,最後將紙巾丟到垃圾桶,做完這一切後,抬眸給了江糖一個笑。
“忘了介紹,我叫夏懷潤。”
江糖愣了下:“懷……懷孕?”
他低低一笑:“潤含玉德懷君子,父母希望我能成為有品德的人,於是就叫了這個名兒,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像懷孕。”
最後又說:“這是我侄女,夏蘿。”
“……”
夏蘿……
夏蘿!!!
林隨州忽的笑了下,“我本來以為,你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坦白,結果這就是你說的?”
他指的坦白自然是江糖出軌的事。
盡管江糖是他第一個女人,盡管她為他生兒育女,可林隨州對名義上的妻子並沒有什麽感情,他隻是在盡一個男人和一個父親應有的責任。所以縱使身邊美女如雲,他也從未生過二心,所以,他也不希望他的妻子有任何想法,哪怕他們並不相愛。
“你可以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剛才的話我就當你是犯糊塗,腦子不清明說出來的。”
江糖:“……”
她要怎麽組織語言?
[林隨州,我出軌了,我們離婚吧。]
[林隨州,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給你戴綠帽了。]
[林隨州,你知道喜羊羊與灰太狼嗎?對,那部動畫片是在你頭上拍的。]
“……”
不管哪種,說出來都隻有一個死字。
可是不說出來……她將當場去世,現在她距離死亡還差那麽一點。
成吧。
早死早超生。
江糖深吸一口氣:“我出軌了,對方比你小五歲。”
比起27歲的林隨州,原主的出軌對象的確算是白白嫩嫩小鮮肉。
氣氛突然沉默。
他緘默不語的吃完盤子裏最後一塊麵包,抽出張紙巾擦拭著嘴角,“還有呢。”
“我們沒有上床。”
說完這句話後,眼前彈出界麵。
[每日任務已完成,獲得獎勵(生命值x1天)。]
“嗯,我知道了。”林隨州衝她微微一笑,“今早還有個會議,孩子我會讓司機去接,你的化妝台第二個抽屜有張銀行卡。”
他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西裝外套,慢條斯理穿上,將扣子一個一個係好。
臨走時,林隨州幽深看她一眼:“你化妝很好看,多去買一些。”
江糖:????
江糖:???????
望著林隨州遠去的身影,江糖已經徹底茫然。
他那是什麽意思?讓她穿好看點多給他戴幾頂綠帽?
不過所幸,任務完成,自己暫且保住了小命。
解脫危險的江糖一身輕鬆,總算可以借此機會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她重回屋子登錄電腦,現在是2020年,比原來時間快了兩年,這是個完全的娛樂化時代,各種選秀類節目層出不窮,而控製國內娛樂圈的有三家公司。
其一便是林隨州掌管的華天娛樂,作為隻成立了十五年的公司,華天以短短時間支撐起業內的半壁江山;其二是聚光影視公司,發展方向主要在熒幕,正因如此,才培養出無數聞名遐邇的影帝影後,作為一方的老大,聚光影視是華天最大的競爭對手。
其三……奇跡影業。
這正是《戀與奇跡》父親所開的私人公司,按照劇情,奇跡影業將會在一年後被林隨州收購,而年幼的夏蘿也會流落街頭,孤苦無依。
江糖歎了口氣。
她不想和林隨州扯上關係,可按照現在情形來看,係統肯定是讓她改變局勢,至於改變誰的局勢,就不得而知了。
正想著,係統頁麵又跳了出來。
那個窗口類似qq聊天窗口,頭頂顯示著[每天苟一苟,活到九十九],右邊顯示著群成員和頭像,在那寥寥五個人中,江糖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真人照片,往上還有[大太監-寧陵]、[喪屍王-田甜]、[聖母-撒旦]、[撒旦-聖母],而她的id是——[賢妻良母-江糖糖]
“……”
“…………”
什麽玩意?
賢妻什麽玩意????
係統讓她做賢妻良母?
賢妻良母是不可能的,良母永遠不可能的,惡婦毒母才對。
江糖原本想把id改過來,結果窗口告訴她權限不夠,不允許操作。江糖咬牙隻能作罷,又在麵板掃了一圈,看到右邊有任務一欄。
那個頁麵排列著每個人的名字和任務完成度,除了江糖外的其他四人都已完成百分之八十,江糖還是百分之五十,她點開自己的名字,每日任務已打了對勾,下麵是每日支線任務。
江糖眼睛掃過。
[每日支線任務:晚上11點前去私奔地點尋男小三,任務獎勵(隨機生命值),狀態:未完成。]
[每日支線任務2:聊天群裏和其他成員打招呼,任務獎勵(生命值x三十天)。狀態:未完成。]
“……”
隻是打一個招呼就有三十天命可以活?
江糖愈發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錢。
她切回到聊天窗口,正思考怎麽打字時,發現下麵有了提示——[腦電波轉文字。]
嗯,懂了。
隻要她想什麽,就可以發什麽。
【賢妻良母-江糖糖:大家好,我是新人。】
這句話發完後,任務顯示完成,她成功多了三十天生命。
【大太監-寧陵:新人畫風有些不對。】
【喪屍王-田甜:新人畫風有些不對。】
【撒旦-聖母:新人畫風有些不對。】
【聖母-撒旦:新人畫風有些不對。】
江糖:“……”
到底是誰不對!
【大太監-寧陵:你當過女王嗎?】
【賢妻良母-江糖糖:……沒有。】
【喪屍王-田甜:那你變成過喪屍嗎?】
【賢妻良母-江糖糖:……也沒有。】
【撒旦-聖母:那你有去過地獄當過惡鬼,結果讓你做個好人嗎?】
【賢妻良母-江糖糖:……沒有過。】
【聖母-撒旦:那你是不是死過後穿越到其他世界,係統讓你做奇奇怪怪的任務維持生命?】
【賢妻良母-江糖糖:是是是是!】
【撒旦-聖母:沒錯了,新人是我們的人。】
【喪屍王-田甜:新人你的主線任務是做賢妻良母嗎?真是太幸福了,我就不一樣了……】
江糖斟酌一下,說:“你做喪屍王也挺好的。”
哪成想這話剛說完,喪屍王就開啟怨念的吐槽模式。
【喪屍王-田甜:如果是單純的喪屍王我也挺樂意的其實。我這個位麵世界不久前末日了,我第一個被咬,然後係統說我現在是喪屍王了,我可美呢!以為自己能稱霸世界一統江山,結果……】
【大太監-寧陵:結果係統讓她偽裝人類,幫助人類消滅喪屍,人類還逼迫她吃食物,慘。】
【喪屍王-田甜:哭……】
“……”
這何止是慘,這簡直太慘了。
有了喪屍王打開端,其他三個成員也開始訴苦。
【大太監-寧陵:其實你死過就不用怕死了,我就不一樣了,我隨時擔心自己腦袋掉,畢竟伴君如伴虎啊,唉,想我一國女王,現在要女扮人妖當太監,慘。】
【賢妻良母-江糖糖:那你……主線就是當太監?】
【大太監-寧陵:啊不,主要當太監我也不會這麽為難,我的主線任務是魅惑昏君,取而代之,就是讓我個太監當皇帝,還不能暴露身份。】
【賢妻良母-江糖糖:……慘。】
【撒旦-聖母:你們算什麽,想我剛穿越成撒旦時美的一批,結果係統讓我個魔鬼做聖母,普度眾生!!!!我一個八尺男兒!讓我做聖母!沒天理!!】
【聖母-撒旦:………………】
【賢妻良母-江糖:不用說了,你肯定是聖母,結果要做撒旦當壞人。】
【聖母-撒旦:………………唉。】
【聖母-撒旦:其實我想做賢妻良母。】
【撒旦-聖母:我也……】
【大太監-寧陵:我也……】
【喪屍王-田甜:其實我也……】
江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