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陽最後一聲謝謝已經說明了一切。

    邵子陽微博盛況和池燁霖微博的盛況暫且不說, 淩雲cp粉們已經徹底瘋了。

    曾經的他們悲觀地以為這條吃糖路上一定會很艱辛，糖一定會越來越少, 指甲都要扣斷。

    然而！

    【我萌的cp宇宙第一甜！】

    狂歡、肆意地慶祝，已經忘了今夕是何夕。

    太多細節了，太多糖了, 光是他們兩個一直在一塊兒這一點就可以反複拿出來吃無數遍，大有虛擬cp直接奔現的趨勢。

    表演當中的各種糖那就不要說了，池燁霖全程給殷雲扶帶說唱的節奏, 雖然互相嫌棄, 但其中的默契根本無人能敵。

    表演完了, 邵子陽對殷雲扶說謝謝，而池燁霖掛電話那一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占有欲簡直爆棚蘇炸！

    這一個時間, 多少粉絲心髒陣亡了。

    直到有一個粉絲做賊般地冒出來，【大三角吃嗎？】

    這個粉絲剛剛冒頭, 就被好多人抓住好一頓血虐。

    不過也有零星幾個人加入了大三角的‘邪.教’。

    邵池cp，淩雲cp，殷邵cp, 這一個大三角中, 三個人任意組合，由‘光之子’節目組提供的海量資源在網上瘋傳。

    cp粉圈中又是一片腥風血雨。

    邵子陽快步朝著電視台外走出去, 甚至沒有和導演組的人打聲招呼。

    走到電視台後門門口, 他站定, 感受著腦海中瑟縮成一團的水官, 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進一步用自己的精神能量擠壓他。

    同時，他的嘴裏沒有停下念誦殷雲扶之前念誦的歌詞。

    在殷雲扶出現幫他開始，他就已經差不多想通了前後所有的事情。

    水官就是在瘋狂掠奪這些粉絲的喜愛和信仰，並且借著這些力量不斷壯大自己。

    而隻要他一念殷雲扶給的歌詞，他的精神就開始飛速成長，而水官的壯大就停下了，他得不到任何的精神補給。

    邵子陽可以看到黑暗中無數的光點從四麵八方傳來，沒入他的身體。

    他張開雙臂，擁抱這些光點。

    曾經的他渴望粉絲，渴望粉絲帶來的巨大流量和光明前途，卻又生理上厭惡這些人；現在的他，不再渴望更多的粉絲，更大的流量，甚至已經不在乎他的名聲，他的前途，卻開始有些喜歡這些人，喜歡上這些陪伴他走過這麽多年的，從心裏一直喜歡著他的人。

    他眼眸微紅，嘴角勾著，念歌詞的聲音越發急促了，莫名的就帶上了一種奇怪的韻律和節奏。

    他漸漸開始可以從歌詞中分辨出那些字眼是有效的。

    如果有人看到，可能會覺得邵子陽念歌詞這一幕有些奇怪，卻帶著一種奇怪的莊嚴和肅穆。

    他的聲音仿佛能夠洗滌人心。

    邵子陽的腦海中響起水官震怒的聲音，“你給我停下！”

    “我不會停下。”邵子陽冷酷地回應。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是要弑神嗎？”

    身為高高在上的神，他不敢相信一個凡人竟然敢對他這麽做。

    “神？神會做剛剛那些事情嗎？勾引？欲望的暗示？引導粉絲的負麵情緒？然後利用她們的欲望和負麵情緒來壯大自己，這不都是魔幹的嗎？”他輕笑了一聲，“也對，你們本來就出自一家。”

    神魔不分家嘛。

    而人類不過就是神魔的口糧。

    水官氣得爆了粗口，“你才是魔！我現在還不明白嗎？這一切都是殷雲扶的陰謀！如果你真的聽信她的話殺了我，你就會萬劫不複！受到天道的懲罰！”

    “我不怕。”邵...子陽麵無表情，“就算這一切都是殷雲扶的陰謀，我也要謝謝她。”

    “你瘋了……”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現在還有一點點作為神的尊嚴和神格嗎？”邵子陽嗤笑了一聲，“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堂堂水官竟然會不要臉到這樣的程度，脫衣服？性暗示？竟然能齷齪到這種地步……你做這些的時候真的沒有一點點的羞愧和惡心嗎？你還敢自稱是神？”

    他還記得在一周前，寧水別野公寓出事，他清醒過來以後，王懷魯對他雖然有些怕，更多的是敬畏，還有一絲狂熱的崇拜。

    王懷魯當時跟他說：

    “你知道嗎？你剛剛真的太帥了！”

    “你就是一尊神啊，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控水的能力簡直出神入化。”

    “剛剛的你是多麽的威嚴、莊重，身上帶著金光……神就是這樣的吧，擁有過人的能力，永遠都高高在上，但又帶著對世人的悲憫……林嘉雪真的很可憐，我覺得水官沒做錯。”

    邵子陽收斂了思緒，“世人知道水官這麽齷齪嗎？林嘉雪知道你為了幫她做了一些什麽嗎？她知道你在出賣自己的身體嗎？”

    “出賣身體的是你！”

    “是我嗎？一切發生的時候到底是誰在使用這具身體，是誰在討好那些女人？是誰在出賣尊嚴？或者……其實你覺得這種毫無自尊出賣身體的行為也是一種享受嗎？”

    “滾！……”水官憤怒的咆哮聲在邵子陽的腦海中響起。

    “該滾出去的人是你！”邵子陽眼眸一利，巨大的精神虛影在他頭頂一閃而過。

    水官感覺到一陣窒息，他拚盡全力抵抗著，可是邵子陽身後有將近六千萬粉絲在支持著他，又是熱度最高的時候，他完全不是邵子陽的敵手。

    果然，本體運用起這些粉絲的信仰來更方便也擁有更高的轉化率。

    當時他在使用這些粉絲的信仰的時候，需要經過好幾道工序、許多次轉換不同，畢竟……這些人喜歡的是邵子陽而不是他。

    邵子陽掌握了咒語以後，就像是打開了核能裝置。

    水官眼眼看著自己被擠壓到最小，一陣陣發暈，即將陷入沉睡，他憤怒地道，“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裏去？不是你一直嫉妒著池燁霖嗎？不是你想要自己的人氣和粉絲超過池燁霖嗎？這一切都是你的願望。”

    水官獰笑起來， “我可以聽到當你在微博上看到池燁霖的新聞的時候，當你在一個節目組裏遇到池燁霖的時候，在共同試鏡一個角色的時候，你內心那些惡毒的、嫉妒的念頭翻滾得多厲害？你有多麽想要取而代之？有多麽希望池燁霖出現意外？你甚至想過對池燁霖動手的吧？你敢說你沒有嗎？”

    感覺到邵子陽的沉默，他哈哈笑著，“你的願望我幫你實現了，你以為神幫你實現你的願望不需要任何回報的嗎？現在你就是用這種行為回報我的嗎？”

    邵子陽身體微微發抖，“太惡心了。”

    “是啊，你真的太惡心了。”水官淡淡笑著，聲音重新變成了神一般的威嚴和空遠，“但是我不會嫌棄你。孩子，來到我的懷抱吧，你將永遠沒有痛苦，沒有煩惱，永遠平安喜樂，永遠幸福。”

    “我不要。”

    “你！……”水官沒想到邵子陽會這麽說，“你說你不要？”

    “我不要，我不想生活在這種虛幻的幸福中，我不想變得和你一樣可悲。”

    他嫉妒池燁霖，到現在依然，甚至比以前更嫉妒。

    但他永遠不會對池燁霖不利。

    “你說誰可悲？你以為你是什麽？你不過就是一個垃圾，你沒看網絡上的那些人怎麽評價你的嗎？沒有才華，不知道努力，小肚雞腸，你還天天做著想要幹掉池燁霖的白日夢，你配嗎？”

    ...

    水官情緒越來越激動，“你這樣一個垃圾，憑什麽就擁有這麽多人的信仰和崇拜，現代這個社會簡直烏煙瘴氣，所有人都在追逐這種長相漂亮但腦袋空空的垃圾，而……”

    “而不去追求信仰？不去追求道？”邵子陽接過了水官的話。

    水官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原本應該想辦法解決現在的困境，聽到這句話卻來了興致，將安危暫時拋到了腦後，問邵子陽，“你知道道是什麽嗎？你知道道教存在的意義嗎？”

    “我不知道。”

    “是啊，你不知道。”水官冷笑起來，“道教曾經在這片土地上流傳了幾萬年，甚至幾百萬年，它伴隨著這片土地的繁榮和發展，最終選擇了人，讓人成為他所鍾愛之物，作為道的承載和延續。到今天，它卻被它選擇的人拋棄了。”

    “我們沒有拋棄道。”邵子陽淡聲道。

    “不，你們拋棄了！就是你們拋棄了道！”

    邵子陽皺了一記眉頭，他快要認不出來現在在他頭腦中發瘋的這個男人是誰，這真的是那位道教三帝之一的水官嗎？

    水官作為道教三帝之一，在道教占據著華國宗教文化主要地位的時候，必定是受到萬人敬仰的。

    可是在道教漸漸式微，水官的名字從民眾眼前消失的過程中，他的內心又受著什麽樣的煎熬。

    可即便他是神，也無法改變天下大勢。

    隻能看到道教衰敗，而他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水官絮絮叨叨地道，“你們寧願追逐那些賣弄姿色的人，追逐那些低級搞笑的人，追逐著明星的那些交往、分手、生孩子，甚至寧願討論某個明星臉上長了一顆痘子，你們也不願意了解道。”

    邵子陽握了一記拳頭，在某種程度上他雖然同情水官，但……

    “不，不是我們拋棄了道，道無所不在，它是世界運行的法則，它或許就是世界的本源，我們怎麽會拋棄它？如果我們真的拋棄了它，人類必定離全種族滅絕不遠了。事實上，雖然很多人了解明星的緋聞八卦勝過老子的《道德經》，但這些人有的念書學習知識和前人總結的真理，這些就是道；有的上班，他們也是社會建設、甚至水利工程的一部分，這也是道。有些科研工作者，哪一天不是在尋求道的過程中反複體驗折磨？這就是我們這一代人和道相處的方式。”他垂下了眸子，“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麽，事實證明，我們現在依舊是道的寵兒。而你卻已經被道拋棄了。”

    道家學說主張“無為、璞樸、與時遷移，應物變化，”便是強調了一個變化，一個與時俱進。

    曾經水官的出現，主要的作用是治水，防止水災，也連帶著預防其他的災厄，是當時道教與時俱進的一個重要表現。

    但現代的華國人遭遇水災的已經太少太少了，水利工程要比拜水官有用太多。

    水官太陳舊，不再符合不再順應時代的潮流，也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是被時代拋棄的，他被他心中信仰的道拋棄了。

    腦海裏，水官的聲音沒有再響起，很久的時間，兩個人一直沉默著。

    邵子陽輕輕歎了一口氣，“你該離開了。”

    他收斂了情緒，低眸誦經。

    站了小半個消失，邵子陽才緩緩抬起頭，重新睜開了眼睛。

    頭腦中，他再也感受不到水官的存在。

    他握緊了雙手，等了一會兒才拿出手機打給自己的經紀人王懷魯，“喂，阿魯嗎？”

    “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阿魯。”

    “阿懷……”邵子陽捏了一記眉心，“你之前說《追凶》劇組有人聯係你？”

    “你不是不去嗎？”

    邵子陽當時和池燁霖一起競爭《追凶》裏麵的餘...均培這個角色，最後輸給了池燁霖。

    劇組後來打來電話也說覺得劇本中餘均培的弟弟這個少年角色很適合邵子陽，可是這個角色隻能算是男十幾號了，到時候搬到大熒幕上，估計也就不到一分鍾的露臉時間，邵子陽怎麽可能會答應？

    不說邵子陽現在的身價，就說邵子陽和池燁霖兩個人尷尬的身份……

    王懷魯身為邵子陽的經紀人是知道他的心結的，如果邵子陽最後真的去演這麽一個小配角，還是給池燁霖做配，那就是真正低了池燁霖一頭了，邵子陽哪裏演的下這口氣。

    不說邵子陽能不能接受，就是邵子陽的粉絲們也接受不了啊。

    “這個角色，你幫我接下來吧。”

    “啊？可是……”

    “我知道你的考慮，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國內的形式你也應該了解，曾經的小鮮肉、流量派已經越來越難混了，國家對於這個圈子混亂和黑暗的管控也越來越嚴格，市場慢慢走向正軌，我也應該趁早轉型。”

    說這話呢，邵子陽就看到不遠處停下了一輛出租車。

    王懷魯拿著手機氣喘籲籲地從車子裏下來，對著邵子陽招了招手，掛掉了手裏的手機，一路小跑著跑到了邵子陽的麵前。

    他額頭上全是汗，身上的襯衣散發著酸菜味，“就算是轉型，接個什麽角色不行啊，為什麽非要接這個角色？”

    “因為這部戲會爆。”

    “哈？”

    這可能嗎？

    國內的懸疑類型電影或者電視劇走的一直都是小眾路線，雖然這一塊比較好賺，可真的要說大爆、成為經典什麽的，那當然是不太可能的。

    “你忘了，池燁霖演男二。”

    也是這個電影中最重要的反派。

    “所以呢？”王懷魯還是摸不著頭腦，這不更應該避著這個電影嗎？

    “有殷雲扶。”

    王懷魯腦子都快要打結了，因為有池燁霖出演，池燁霖身後有殷雲扶……

    “啊！所以這個電影一定會大爆！”

    最起碼會很順利，會賺大錢。

    他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了，“有殷掌門在呢……她看好的電影怎麽可能出問題。”

    王懷魯興奮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抬眸看邵子陽，“子陽，你這小腦袋瓜子怎麽變得這麽靈？”

    “因為很多事情忽然都想通了吧。”

    經過這些事情，他對很多的東西都有了新的看法，也覺得繼續跟池燁霖爭來爭去也沒什麽意思。

    就算最後爭贏了又怎麽樣呢？他現在的人氣不就比池燁霖高了嗎？

    想到之前被掛掉的那個電話，他眼眸黯淡。

    人生在世，爭來爭去總也要有一點自己爭贏了以後想要的東西，要不然就是純粹為了爭了……

    “以後我就好好演戲，知足了。”

    他快步朝著大馬路走了出去。

    王懷魯呆呆地站在原地，“這是大徹大悟了？”他連忙轉身跟上去，“那我就聯係《追凶》劇組了哈？”

    原本他在醫院裏陪著那個受害人檢查各項身體，在電視上看到邵子陽的時候真的快要擔心死了。

    沒想到最後還算得到了一個不錯的結局。

    殷掌門果然是一個心軟的人呢，還是沒有任由子陽自生自滅的。

    “你說我們要不要給殷掌門表示一下？最近的兩部劇公司還有一些錢沒有結算給我們。以前賺的那些錢全部拿去做投資了，賬戶上現錢好少。”

    雖然之前那一次表示被退回來了，不過現在也算是半和解了吧？”

    邵子陽腳步一頓，“那兩部劇的錢公司還沒結給我？”

    “嗯。”

    ...  寰宇娛樂內部已經亂上天了，再這樣下去這個公司還不知道能存活多久。

    他們也是時候該另做打算了。

    “掌門那邊肯定要表示的，宜早不宜遲，別讓掌門覺得我們太不識趣。”

    “嗯。”王懷魯點頭，“當然先緊著掌門。”

    “實在不行賣一套房子，或者賣了手裏的期貨。”

    王懷魯一想到這其中的損失，心裏好痛，“我明白。我明天再催一下公司財務那邊，或許這一次能行也不一定，還是不行的話，我就直接找金總談一下。反正你放心，明天之前我一定把錢打到殷掌門的賬戶上。”

    之前金青剛經曆了喪女之痛，這件事情又和邵子陽有脫不開的關係，公司和邵子陽之間的氣氛也僵硬的很。

    而邵子陽本身的狀態確實不好，這也讓他們這些人越發的肆無忌憚。

    今天晚上，邵子陽粉絲們的表現不僅感動了邵子陽，同時也讓所有人看到了邵子陽身上巨大的商業價值。

    今天以後，邵子陽在那些投資商的眼裏，值再次上升一個等階。

    寰宇娛樂公司內部經過公寓那一次，能掙錢的明星一下子廢了一打，更不用說公司本身信譽受到巨大衝擊，邵子陽可以說是寰宇現在唯一一個還能給公司帶來巨大利潤的明星，還是印鈔機級別的。

    如果金青覺得公司比女兒重要，他就知道該怎麽做。

    王懷魯還是挺了解金青的，這一點讓王懷魯確定金青最後很可能會選邵子陽，但這個選擇又讓他覺得心裏有些難受，“要是換殷掌門，誰要敢對池燁霖做什麽，別被她追殺到天涯海角、屠盡滿門就好了……”

    邵子陽的腳步微微一頓，斂下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不過一會兒就往前走了。

    而王懷魯口中那位對徒弟十分關懷、好出天際的師傅現在正黑著一張臉，完全不想搭理自己的徒弟。

    兩個人結束表演以後，再次因為說唱水平好壞的問題吵起來了。

    殷雲扶自覺水平很好，拿著粉絲們誇讚的注入靈魂作為辯論的主要素材和證據，然後池燁霖腦子一熱，就把兩位注入靈魂的前輩的演唱視頻找出來給他師傅看了。

    結局……

    殷雲扶拿起自己的行禮，麵無表情地離開了貴賓休息室。

    池燁霖滿心的懊悔，神色僵硬跟在殷雲扶的身後。

    當他看到殷雲扶此刻正在刷淩雲超話的時候，臉色更僵硬了。

    說好的這個cp話題很快就會沒有熱度，然而事實總是樂忠於“啪啪啪”打他的臉。

    殷雲扶先看過了自己的微博界麵。

    經過這一晚，她的知名度直線上升，當然比不過那些出道的藝人，不過也算得上一個頗有名氣的小小網紅了。

    短短一天，她的粉絲值又翻了三番，已經達到了30萬，還在不斷地上升中。

    保守估計，在這幾天裏她的粉絲或許就可能突破50萬。

    可是她微博底下的留言畫風越來越奇怪了。之前還隻是一小片過來做客的，這一次全是她粉絲，全部都是什麽掌門好萌啊、我好喜歡你啊、你們兩個好般配啊、請兩位老師務必要當一輩子好朋友啊、兩位友誼長存啊、這特麽是愛情啊這種她不能太理解的話，不斷刷屏。

    這種情況下，原本她老粉的那些求助留言也翻不到了。

    她很自然就順著這些話找到了淩雲cp的超話。

    看著滿屏嘩啦啦掉落的糖果，她歎了一口氣，cp的話題是一而再再而三啊……

    殷雲扶鎖掉了手機，“上次粉我是為了罵我蹭熱度？這次粉我就是為了吃糖？”

    池燁霖有些艱難地道，“我覺得他們粉你應該隻是因為你可愛吧？”

    “...我哪有你可愛。”她麵無表情，很無奈了，“我這是坐上金大腿直接飛升，卻沒有製動按鈕嗎？”

    少量漲粉還挺開心，大量漲粉卻不漲生意，還帶偏整個微博畫風，就有些愁人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