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潛/規則的事不曝光還好, 一旦曝光，輿論風波都能把顧家噴死, 更別說受害者還混出頭, 得到上麵大佬的賞識, 新聞壓都壓不住。

    政/治不像是商戰，商戰你輸了頂多從頭再來，但政治上一旦出現問題, 永無翻身之地。

    “大哥，”顧成才忍不住低聲, “這小姑娘出獄這麽久也沒來討個說法, 說不準根本不知道是我們顧家的麻煩。反正當時出麵的也隻有李秋秋。再說她提前這麽長時間出獄, 肯定是有潛規則內幕, 到時候我們交換一下……”

    “你閉嘴，”顧豐年說話的欲望都沒有。

    自家弟弟那一套和三流世家的棄子，或者單打獨鬥的官場人玩玩還可以, 但與明顯前途無量的人玩交易，除了結仇還能做什麽！

    他皺眉看了資料一眼，這個小姑娘從出獄到現在, 明明有機會直達天聽，卻依舊對身上的冤屈沉默至今。

    要麽她忘了要麽傻, 要麽她在積蓄力量。

    他看向顧浩初：“你沒見過她？”

    顧浩初搖頭。

    “這事你們回去再好好琢磨下。現在上頭包括父親對徐靜怡都有所關注, 上回還重新取調她的案宗, 多虧有人賣人情, 臨時補辦了黑戶安排學校, 才把麻煩給壓下來。”

    “謝謝大哥！”顧成才為剛剛的想法內疚，連忙道，“大哥，真是太麻煩……”

    顧豐年伸手一立，淺聲：“但隻是暫時壓下來。父親眼不瞎心不盲，遲早有天會知道。你們要覺得父親能接受你們的理由，那你們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我建議你們現在就去和父親說明情況，然後早日找徐靜怡和解。”

    “……”一想到會麵對顧老爺子，顧成才和顧浩初心裏都在發虛。

    “那個，大哥，”顧成才一想到老爺子的鐵錘功，就不想麵對，“她再厲害也就中科院院士。是，院士很牛逼，但也不能將我們顧家怎麽樣吧。更何況她還不一定有那份能力呢。退一萬步說，我是有名的顧家不孝子，肯定也影響不到你身上的。”

    “哼，”顧豐年聽了就失望，端起保溫杯喝水，“等會組織部還有會議，你們回去好好想想吧，”

    現在徐靜怡羽翼未豐，此時道歉示好，才是最好和解的時機，上頭也能念在你識時務而寬大處理，等以後她正成熟，去道歉就是自打臉。

    指了明路不要，以後逃不掉就不要怨顧家不出力。

    *

    華國的夜晚，是虛擬世界的天下。

    往日噴子雲集的微博頭條，如今在一處#願她一切安好#的熱門下，上萬條留言都很焦慮溫柔，盡顯歲月靜好。

    偶爾有一兩條出來ky的，差點被其他人罵得媽都不認識。

    沒辦法，徐靜怡的白兔機器人出場得太震撼，完全不是平日裏新聞裏掛著“智能”的名字，卻很機械很坑的玩意。

    網友們幾乎自發成為徐靜怡的自來水。

    每當有新入坑的網友用無數個感歎號詢問，“這隻大白兔到底是不是真的！跪求技術帝鑒定是否p圖！”

    他下麵就會有一堆自來水科普帝告知，“我親眼看著它誕生，指路直播間！b站有大觸的cut剪輯”、“別跪求技術帝了，你還是跪求有個好醫生割腎吧！”……

    隻是剛爆發出這麽厲害的黑科技，製作人卻病倒，這越發引發網友們的熱議與擔心。

    一群精力無法發泄的網友，除了時不時刷一下禱告微博，便將之前文醜事件再次拿出來鞭屍。

    “我有罪！我之前居然還認為文醜說得有道理，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

    “我早說過這個世界肯定有超級天才，文老狗日常罵街而已，我就恨之前沒多罵幾句，結果他被封號了！”

    “給學神跪下！又是生物又是智能！還有啥是她不會的嗎！”

    “怪不得人/民報都為她出來站崗！”

    ……

    淩晨時分，各大電子傳媒的編輯紛紛被上司奪命連環call，要求他們必須緊跟熱度，早點想出稿子明天用。

    於是第二天，電子媒體用盡了驚悚標題《震驚！智能生命出現，創造者是否設定了三大定律？》《迪士尼的維權之路？！大白？大白兔？》《22歲天才少女一夜成名！》《又紅又專的我兔真的誕生啦》……

    有了媒體持續關注，被up製作的cut視頻，晚上剛突破五百萬的點擊次數。而在上午九點後，觀看人次直接暴漲到三千萬。

    超級科學家預備役這個房間id徹底紅了。

    如果說之前是被文醜炒紅，那麽現在就是憑借真正的實力紅遍網絡。

    紅到什麽地步？

    連徐靜怡少有的出鏡——流海臉，都被大觸製作成一種新的表情包，叫做天才的交流方式。

    圖片是徐靜怡各個方向的劉海截圖，配字如下：#我靜靜的裝逼#、#我靜靜地看你犯傻#、#真正的天才不屑露臉#、#再見！蠢貨！#……

    短短一夜，徐靜怡就有了百度檔案，若不是有大佬插手，隻怕她的詳細個人資料早就保不住了。

    不過一些簡單的資料還是有的，二十一歲，大三肄業，沉迷研究，《自然》發表論文《人工創建單染色體真核細胞》，後被湘雲大學破格錄取成研一生，製作出智能機器人小球火爆全網絡等。

    二十一歲，還是肄業成功的！

    這些字眼落在網民眼裏，那就是另類天才的一生。

    不少媒體抓住這個點，邀請專家探討《現代教育與因材施教的優劣》，許多孩子拿著徐靜怡的百度百科，向父母舉例大學不重要不想讀書的要求。

    不管網絡上的人對徐靜怡什麽看法，但幾乎人人都十分在意白兔，奢望這個玩意能盡快出產，最好像手機一樣平價量產。

    當然土豪不在其列，土豪們已經在積極聯絡人脈，試圖買到第一批機器大白兔。

    而徐靜怡曾經的部分同學，陷入莫大的自我認知懷疑中，網絡上流傳的人到底會不會是認識的徐靜怡呢。

    說是吧，除了名字一樣，前期求學經曆差不多，但身材氣質完全不同，還有那開了掛一樣的腦子。

    說不是吧，相似的巧合未免也太多了點。

    就在他們上qq、微信和手機嚐試與徐靜怡聯絡時，要麽了無音訊，要麽是空號。漸漸的，這群人的好奇心也被消磨，該幹嘛幹嘛去了。

    這些徐靜怡通通不知道。

    雖然醫生判斷她是重度高燒昏迷，但她的精神意識非常清醒。

    徐靜怡冷靜地看著識海中上下顫抖不停地嚶嚶嚶的小光球，無奈：“別內疚，趕緊升級。升完我就可以出去了。”

    事情是這樣的，之前光球說，人氣值爆棚，可以升級。而從1.4版本後，係統每次升級都會自動優化宿主的身體素質，正好宿主這次生病可以將其優化健康。

    徐靜怡在同心結和電影中間隻掙紮了一秒，又想到身體素質問題，最終選擇了升級，沒想到剛同意整個人就暈過去。

    “還，還要十二，十二個小時，”小光球抽泣顫抖。

    它沒想到升級到1.5版本，和之前都不一樣，如果說之前是在清水煮菜，這一回升級是熱油爆炒！

    “要不，要不宿主在這裏做做實驗？”小光球絞盡腦汁想要彌補，“你，你之前不是很好奇我的數據內核麽，我，嚶……我開放給你看。”

    徐靜怡差點被對方英勇就義的模樣給逗笑。

    她用精神觸手揉了揉小光球：“不要想得那麽恐怖。”

    小光球希冀地轉了個圈，【宿主，就知道你最好……】

    還沒說完，就聽見徐靜怡輕聲說：“不會傷到你的，乖。”

    【……】小光球頓時卡殼。

    淩晨過去，徐靜怡依然沒醒，醫生、沈斯年與上級都陷入嚴峻狀態。

    而直播間十多個小時沒露麵，微博新聞也沒出任何采訪消息，這一不同尋常的現象也造成一些恐慌性流言。

    “臥槽！主播你還在不在啊，不需要你直播你就出來打個招呼就好……”

    “完犢子了，主播還沒來，會不會是天妒英才。”

    “呸呸呸，樓上的滾蛋！勞資的全息網遊還將希望記掛在她身上，你別給勞資烏鴉嘴。”

    ……

    一時間，網絡群情激奮，負責網絡安全的網警擔心引發大規模人肉事件，聯絡上醫院和國/安的人後，安排一個話題主持進行實時播報。

    這才將網民們給安撫下來。

    當徐靜怡再次睜開眼，耳邊是“嘟~嘟~嘟~”心電圖平穩的聲音，呼吸著氧氣罩，四周很空寂，遠遠望去能瞅到一張方寬的門，門窗上有人的眼睛始終盯著她。

    是誰？

    她輕鬆地坐起來，握了握拳，果然如小光所言，係統升級後調整了她的身體狀態，此時的她充滿了力量。

    “嘎吱”門被推開。

    “你醒啦，大科學家！”趙曉萌率先邁開大長腿衝進來，無奈道，“還說你不是個書呆子，你看看你，搞個發明都能把自己給燒暈，我以後怎麽放得下心！以後給你安排給貼身保鏢的了，你喜歡什麽樣的，軍隊裏都有。”

    “萌萌……”徐靜怡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麽來了？”

    趙曉萌氣得一個仰倒，一屁股坐床邊：“你出這麽大的事，我怎麽可能不過來！h省的事我想知道還不分分鍾。”

    她翻了個白眼，絕不說看到新聞後從二哥那要到沈斯年的電話，直接給打爆才找到人。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對了，喊我錘錘。”

    “很好。”

    她身後還跟著進來一個人，沈斯年。

    沈斯年見她精神狀態不錯，心裏鬆了口氣，他深深地看了徐靜怡幾眼，麵上卻硬邦邦地說：“我去喊醫生進來複查。”

    然後快速離開病房，同時拉走想要多看幾眼的燕子，並將徐靜怡恢複健康的消息反饋上去。

    “你那監護人是不是對你圖謀不軌啊，”趙曉萌詫異地看著他倉皇離開的背影，“之前看著那麽焦慮，現在卻多對視一眼都不敢。”

    “哦，不可能，”徐靜怡眼皮子都沒抬，她剛準備說要手機，看到站在旁邊正抬頭看她的白兔，“小球有wifi嗎？”她已經想好下一部電影和技術了。

    白兔蹦跳到她前麵，搖搖頭。

    “創造者，你尚未給我安呢，”小球兔子耳朵抖了抖，“不過我可以出去插線聯網，”它的爪子順勢從腰部扯出來一根線。

    “有影音播放顯示功能嗎？”

    “創造者，對不起。”

    徐靜怡也不顯失落，隻點點頭：“你需要大改的地方還蠻多啊。”

    小球眨眨眼，“這是我的榮幸”，然後一臉呆萌的又將線給放進去。

    徐靜怡看向趙曉萌，卻見她一臉興奮地看著小球，想要說話想要觸碰卻不知所措的模樣。

    “哎，等測試全部完全，第二隻第一個送你，”徐靜怡淡聲道。

    “真的嗎！”趙曉萌一個高聲尖叫。

    “砰砰砰！”巡房護士正好路過，瞪她一眼以示警告後離開，趙曉萌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依舊興奮得不行。

    “嗯，準備出院，”徐靜怡翻身下床。

    不管是新的電影，還是智能邏輯的靈感，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早點上手。

    趙曉萌傻眼，連忙拉住她：“哎，你等等啊……還要做身體檢查。對自己的健康千萬別忽視。”她可不想再什麽勞累猝死的新聞。

    “叩叩叩……”

    房門聲又被敲響：“查房檢查。”

    原來是沈斯年和一位中年白大褂走進來。

    陳醫生帶著抽血等檢查走進來，“咦”了一聲：“小姑娘恢複得蠻好啊，這身體素質不錯嘛。”

    沈斯年詫異接話：“不會吧。”

    她這弱不禁風的樣貌身體素質還好？

    “我還能瞎說不成，”陳醫生翻了個白眼，又摸了摸診斷報告，開玩笑道，“難道是你這發次燒沉沉睡了一覺，反而將身體毒素排除了？還蠻離奇的。”

    “我可以出院嗎？”

    “當然，你可以辦出院手續。”

    沈斯年當即插嘴：“不能把醫生，還是再住院觀察下？”

    “你當住酒店啊……沒病就別浪費床位，多得是病人排隊呢，走走走，下午記得搬，我等會就騰位置給別的病人，”陳醫生大手一揮，然後轉身離開。

    醫生都這麽說了，趙曉萌也不在攔著徐靜怡，不過她不放心對方的身體，打算送她離開。

    因為趙曉萌騎的機車，始終跟在她們後麵的沈斯年隻能站定。

    “崔友傑沒有在下麵等你，”沈斯年忽然開口，“我過來時，人就已經不在。”頓了頓，他補充，“距離你掛電話沒超過十分鍾。”

    “不關我的事，”徐靜怡輕聲，然後戴上趙曉萌地給她的頭盔。

    【沈斯年好感 3】

    “走啦！”趙曉萌“轟隆隆”地擰開發動機，疾馳……那是不可能的，出於照顧徐靜怡剛出院的身體，這台超級酷炫的機車以一種龜速在地麵上行駛。

    當又一輛電動摩托“叮鈴鈴”地超車，並且回以好幾個奇怪眼神時，趙曉萌臉頰有些泛紅。

    她感受到身後的徐靜怡摘下頭盔。

    趙曉萌勸解：“別摘頭盔啊，雖然開得慢，但也要注意保護自身安全！”

    徐靜怡抬首感受著迎麵而來微弱的涼風，輕聲說：“謝謝。”

    “謝什麽，太客氣就顯得生疏了，”原有些憋氣的趙曉萌瞬間開心起來，“別以為我是在擔心你的身體。我隻是覺得你好久沒見我了，肯定舍不得走，想和我多說幾句話。”

    “……”徐靜怡一愣，認真解釋，“唔，到家裏也可以說話。”

    趙曉萌一噎，癟癟嘴：“我不要麵子的啊！”

    她在一瞬間想把機車速度飆高，但也就一想，最終還是以老爺爺的速度龜速前進。

    沒一會兒，趙曉萌聽見身後徐靜怡似乎在默念什麽，她忍不住開口：“你在說什麽？”

    “測算智能模板的偏差值。”

    “……”趙曉萌沒忍住回頭，這一瞄差點沒摔下去。

    這是怎樣的釘子精神！至於嗎！！！

    原來徐靜怡讓白兔從軀幹處投影出三個虛擬屏幕，一個上麵飛速跳動數據模板，一個上麵是白兔數據形象的示意圖，而她正雙手在上麵虛擬鍵盤上修改數據打字。

    整個畫麵科幻極了！

    怪不得沿途走來都有異樣的目光，還以為是嘲諷機車速度慢，原來是震驚她身後的人。

    “你要不要這麽拚啊！”她忍不住嘀咕。

    “沒有。”

    “你能不能別這麽謙虛，又聰明又謙虛又努力，會把別人比的無地自容，很容易令人抓狂的。”

    “哦。”

    “別回複我“哦”，我最討厭這個詞了。”

    “……嗯。”

    趙曉萌：“……”要不是和她混的熟，知道她的本性，趙曉萌現在估計要發脾氣。

    “我說，你有想過你未來做什麽沒有？”趙曉萌忽然開口。

    徐靜怡抬眉：“怎麽了嗎？”

    “你呀，有時候覺得你那麽聰明，有時候又覺得你呆呆的，”趙曉萌將機車停到一旁，扭身道，“你發明出這麽多劃時代的東西，之前一項手機虛擬屏幕，就將那些老總撩得心花亂放，隻是礙於矜持沒有出麵。但這一次的智能機器人不一樣，你這已經是成品，擺明大爆的款，你信不信有人會將你家的門欄都給踏破。我勸你趕緊給自己找一個排的保鏢。否則都有可能被綁架。”

    徐靜怡皺了皺眉：“他們不怕法律嗎？”

    “法律？”趙曉萌嗤笑一聲，“隻要警方沒證據，怕什麽。要是真把你抓起來關到荒無人煙的地方，誰都不承認都裝死，官方怎麽找得到你。你以為天眼係統真的萬無一失麽。”

    看來21世紀和25世紀的安全係數完全不一樣。

    “那我將技術都提供給國家呢，”徐靜怡抬頭，“既然麻煩，不妨找一個最大的靠山。”

    趙曉萌一愣：“國家？你確定？可能沒很多錢的。”

    她見過太多很牛逼的工程師年薪不過二十萬，二十萬在普通人看來不少，但若是去跨國私企，這樣的價值起碼能有一百萬。

    “錢不大要緊，夠研究就行。”

    趙曉萌見對方這淡薄的模樣，忍不住勸道：“小靜怡，你這個思路沒問題，起碼國內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隨便動你。但國家拿了技術主要是做國防事業方麵，民間產品推廣能力隻怕不行。難道你不想讓白兔走進千家萬戶了？”

    她太清楚國家的尿性了！

    趙曉萌隻要想到未來的白兔，可能會被國家研究成塊狀肌肉格鬥兔，或者因擔憂敵國謀取技術，直接一刀切，拒絕機器人等高科技技術在民間出現，她得直接氣死。

    她腦子轉的飛快，忽然道：“小靜怡，你要不開個公司？”

    這可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徐靜怡搖頭：“沒想過，也不會。”

    “為什麽？”

    “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徐靜怡很果斷。

    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與劣勢，埋頭做研究她有自信做到第一，但在爾虞爾詐的商場，隻怕被人賣了都還在幫忙數錢。

    趙曉萌深吸一口氣，為了白兔機器人能夠民間量產，拚了。

    她認真道：“小靜怡，你覺得我幫你開公司怎樣？核心技術該提供給國家的還是提供，但民間產品我們自己生產製造。親姐妹明算賬，你隻需要專心研究科技，我幫你負責民間產品化，負責所有的運營、推廣和銷售。我不需要底薪，但最後的純利潤九一分，你九，我一。你覺得如何？”

    她一直很看好徐靜怡，原本是想將她拉到自己晨曦的團隊中，但自從知道《自然》刊物的事，手機虛擬屏幕，尤其是知道白兔的事件後，她清楚自家那個小廟是容不下這尊大佛的。

    原本，她沒想和閨蜜做生意，因為錢太容易造成情感裂痕。

    她不想，也不願意去賭這萬分之一。

    這次是為了白兔的民間量產試試，如果對方沒那個意向，她絕不糾纏。

    徐靜怡沉吟片刻：“不影響我任何發明？哪怕我研究出來的東西根本無法商用，無法賣！”

    趙曉萌眼睛一亮：“當然沒問題！股份你占絕對優勢。科技方麵你想怎麽搞，怎麽搞，你當我是一個配合你的打工仔就行。”

    她說完，剛準備再補充幾點詳細規劃時，就聽見對方輕描淡寫地說：“好啊！”

    “……挺大的，嗯？你，你說什麽！”趙曉萌瞠目結舌，張著嘴巴，半點沒把話給完整，“你，你，你就這麽答應了？”

    “嗯。”

    “……那個，小靜怡你聽我說。雖然我之前開過一個小公司，但實際經驗並不是很足，你就不怕我給你弄糟。還有，你可能不清楚你自身的商業價值。先不說別的，光批量生產智能機器“白兔”將其賣掉的話。你的收入起碼上五十億。那我起碼能分到五億，這相當就是我白撿的錢，是我在占你便宜，要麽我前幾年還是拿200萬年薪就夠了……”

    趙曉萌越說越覺得她占徐靜怡便宜，腦袋都低下來。

    “嗯，我都知道，”徐靜怡點頭，伸手拉了拉趙曉萌，“稍微改動一點，我還可以拿出兩份股來，你若是有想拉攏的人，就從這裏出。另外，我會經常拿出一些利潤分紅給直播網友，也可以從這裏麵扣。”

    “……你，你……也太傻白甜了吧！我有好重的負罪感，”趙曉萌別扭起來，她沒想到徐靜怡越給越多，“你應該找更有實力的ceo來管理。”

    “那都不是你。”

    “什麽？”

    “他們都不是你，所以不行，”徐靜怡認真地看著趙曉萌。

    雖然她情商不高，但對他人的情緒有一種天然的感知力，趙曉萌對她的態度始終是善意的，又曾經幫過她，這樣就夠了。

    至於錢多錢少，對於徐靜怡而言根本不重要，足夠自由研究，掌控的人足夠信任就滿足。

    退一萬步說，哪怕真的瞎了眼被趙曉萌坑了錢，坑了就坑了，就當花錢買教訓，她輸得起。

    公司的核心競爭力是她，隨時可以東山再起。

    但是坑了她錢的人還能再起嗎？就算她大度，國家也不可能大度。

    況且在這個世界她也隻熟悉她，正好趙曉萌提出來，徐靜怡想不到理由要拒絕。

    “這，這算什麽理由呀，”趙曉萌心裏有些感動，嘴裏嘟囔。

    “別人我信不過，所以不行，”徐靜怡好聲安撫。

    “……什，什麽……嘛，”趙曉萌忽然垂頭，肩膀微微顫了顫，再次抬頭的眼圈有些紅，她裂開一個超大的笑容，“得多虧你不是男的，否則我一定要幫你綁了做壓寨夫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