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鴞眼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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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尋雁道:“我的眼睛?這是當年我師父教我的一個本事,據說是已經失傳的一項絕學,好像叫什麽‘鴞眼’之術。” “鴞眼?”司馬紅顏好像聽過鴞這種東西,腦中一番思索之後這才恍然道:“原來說的就是貓頭鷹啊!” 南尋雁奇道:“貓頭鷹?那是什麽?” 司馬紅顏笑笑道:“沒什麽,是種鳥而已!” 忽然南尋雁道:“司馬姑娘,你願意學鴞眼嗎?我可以教你!” 南尋雁的話讓司馬紅顏一愣,道:“南姐,這可是你的絕技,你怎麽肯這麽隨意的就教給別人?” 南尋雁道:“什麽絕技不絕技的,如果萬一我死在了這裏,而我師父也沒再把這個本事教給別人,那什麽絕技也就都失傳了,再厲害也沒用。我說想要教你也不是隨口一說,本來我就對你抱有歉意,而今後能不能出去也要倚仗你,所以作為道歉和感謝,把這個本事教給你我也會心裏舒服一些。再說我們想逃出去,可你在這裏卻什麽都看不見,那我們的勝算不就小了許多?” 其實讓司馬紅顏最介意的就是這裏的黑暗,什麽都看不見讓人心裏會不由自主的就產生一股恐懼感。設計這個黑牢的人真是用心狠毒,把人關在這個地方,生生磨滅了你心中的所有期望,在精神上進行徹底的折磨。 司馬紅顏問道:“南姐,你眼睛能看到東西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南尋雁道:“除了我和我師父,就隻有你知道了,就連我母親我都沒提起過。可不是我故意瞞著我母親,是以前沒想到這個本事有什麽用,所以也就忘了說。” 司馬紅顏道:“那好吧,為了我們能早日離開這裏,我接受你的道歉和感謝。” 於是,接下來兩人坐到了一起,南尋雁把嘴巴貼在司馬紅顏的耳邊,輕聲傳授鴞眼的修煉之法。 其實這是一種高深的內功修習,萬幸司馬紅顏跟班伶若學了一些內功心法,有了一些根基,不然還就真聽不懂南尋雁所說的修煉方法。 鴞眼的練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關鍵在於如何將體內經脈與眼睛脈絡結合在一起。要知道人的眼部神經極為細小,運功不慎很容易會傷到眼部神經。這就好像無論一個人武功高低,忽然用一碗水潑向他的麵部時,雖然知道水是無害的,但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去遮擋、閃避,因為誰都知道眼睛是人體上一個薄弱的環節,一旦受傷不但看不到東西,主要是還不好醫治。 練鴞眼也是,人都不可避免的在運功時會刻意製止自己,因為心裏無法克服那種怕傷到自己的恐懼。 不過這種一般人都有的顧慮好像在司馬紅顏和南尋雁之間根本不存在,南尋雁沒說學這功夫有可能會傷到眼睛,司馬紅顏也沒想到學習這功夫有什麽危險性。兩個人就一個教一個學,絲毫沒有顧及。 這還不是南尋雁故意不告訴司馬紅顏,因為南尋雁的師父在教她的時候就沒說過,她又怎麽可能告訴司馬紅顏?然而危險在這裏,受益也在這裏。南尋雁的師父當初不說是因為她讓南尋雁修煉此功時完全是依照循序漸進,不急不躁的方法,穩妥而為。南尋雁又不是那種急於求成的脾氣,所以學的越慢效果就越顯著。 司馬紅顏學的順利肯定不是因為她性子慢,而是她對脈絡的了解實在太少了。如果司馬紅顏之前對人體脈絡了如指掌,隻要南尋雁告訴她一遍方法,她就能自己運功練習了,可那樣的話依著司馬紅顏的脾氣定然是急於求成,反而會起到反作用,很可能直接導致眼睛脈絡受損,也許就此瞎了也說不定。 正因為她不懂,所以每走一步都需要南尋雁的指點和幫助,因此進展表麵上看好像是格外緩慢。可這樣也正好契合了鴞眼的修習真髓,慢工出細活。 仗著在地牢裏一沒有他人,二沒有雜音,能讓司馬紅顏注意力非常集中,所以既慢又能精神集中,學成自然也就順暢無阻了。 隻要最難的一步邁過去,剩下的就是每天的重複練習,這就沒有什麽危險性了,所以當看到司馬紅顏這個對脈絡一竅不通的人能順利學成,南尋雁直誇獎司馬紅顏聰明。 被南尋雁一誇司馬紅顏倒臉紅...了,自己這點微末功夫在南尋雁這裏簡直不夠看,就連最基礎的脈絡走向自己居然都不知道。仗著南尋雁夠耐心,一點一點的指導這才學會的,說出來讓司馬紅顏都覺得丟人,甚至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學過武的人了。 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福分,有些被終身困擾的難題在一無所知的人麵前反而會被輕鬆解開,甚至破題後回過頭來還要奇怪的反問這也算難題?所以說世事皆是令人全然無章法可循,既神奇又意外! 除了頭頂偶爾會送下一些食水,再沒人打擾,司馬紅顏索性就利用這難得的清淨時刻好好練習鴞眼之術,幾天下來進展神速,不用光亮司馬紅顏也已能看清整個地牢的四周。 兩個人都有了夜視的本事,那個油燈也沒有再留著的必要,司馬紅顏幹脆把油再費力的倒回鞋跟裏,把那根燈芯擠幹了也塞回到腰帶之中。碗騰出來,也就省的再把水倒進鞋子裏了,司馬紅顏和南尋雁都為此著實欣慰了一番。 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人來提審自己,司馬紅顏把小刀也拆了分別藏回原處。接下來的時候兩人要不就各自練功,要不就聊閑天。為了感謝南尋雁教自己鴞眼之術,司馬紅顏也把瑜伽術教給了她,時不時兩人就做出同樣的怪姿勢鍛煉身體。 幾天下來兩人也更加的熟悉,彼此的信任也多了一些。一比生日南尋雁足足大了司馬紅顏七歲,兩人幹脆便以“南姐”、“紅顏”互相稱呼。 算來司馬紅顏到了這間地牢的第七天時,這天兩人忽然同時聞到了一股清香氣味,司馬紅顏正奇怪這股香氣從何而來,南尋雁卻是一愣,猛然站起剛要說話還沒說出來,便覺眼前一黑和司馬紅顏同時摔倒,不省人事了。 再醒來的時候,司馬紅顏頭痛欲裂,想要伸手去扶難受的頭時,忽感腕上一緊,兩手竟是被綁在了身後。心中一驚,司馬紅顏顧不得頭痛,忙睜開眼來去看,誰知發現眼前漆黑一片,竟再一次什麽也看不到。 司馬紅顏驚訝之餘第一反應就是我還在地牢裏!可轉念一想不對,我已經有了夜視的本事,怎麽可能什麽也看不到? 也許是頭痛的原因,司馬紅顏恢複了一會才明白原來自己的眼睛是被人給蒙上了。再動動雙腿,發現腳下也被綁得緊緊的,從整個身體的感覺上來看,自己是被捆在了一根柱子上。 哎呦!看來自己被綁架這幾天過來,此事的始作俑者要露麵了。 司馬紅顏悄悄用鼻子輕輕嗅了嗅,空氣不像地牢裏那般潮濕,顯然此刻已經不在地下的設施之中。但空氣中隱含血腥味,而且身體感受周圍空氣十分陰冷,司馬紅顏猜測看來自己應該是被帶到了類似審訊室一類的地方。 從司馬紅顏被人綁架的那一刻起,她連對方的一個影子都沒看到,也沒聽到對方發出過任何聲音,抓自己的人就像眼前的黑暗一樣,明明存在可偏又故弄玄虛,神秘感做了個十足。雖然司馬紅顏已經知道了自己身在東寧,可對於是誰對她下的手卻是始終無跡可尋,一無所知。(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