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笑著,麵對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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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派對上跳街舞的男孩戴文站在醫院門口。 他在等高橙,高橙來看威爾納和韓英俊,他已經在這等了一會兒。 他的手裏拿著一束花,手裏的花柄因為太用力,已經有些彎曲了。 隨著高橙走出了醫院,他的眼睛一亮,快步拿著花走向高橙。 “那個,高橙,你好。” 他讀高橙的名字還有些別扭,整個人也沒有了跳舞或者打球時那樣的自信大方。 高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花,忍不住皺了皺眉。 “抱歉,戴文,我現在沒有興趣和你談話。” 說完高橙就要走,戴文趕緊叫住了她。 “等,等等!” 戴文小跑到高橙身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我也不是跟你來說這些的。” 戴文的眼睛裏充滿了真誠與希冀,高橙似乎看到了一個與往日完全不一樣的戴文,站住了給了他說話的機會。 “我聽說了你們發生的事,我對此感到很抱歉。” 高橙沒有說話,似乎又想起了那一晚,眼中泛起了淚花。 “你,你別哭啊,對不起對不起。”戴文慌了手腳,匆忙中把花遞到高橙身前,“這是我為你挑的非洲菊。” “花店的老板娘告訴我了,非洲菊的花語是開朗的微笑。你微笑起來最好看了,可是我好久都沒有看到你微笑了。” 高橙沒有回答,戴文還在念叨著。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隻是想,隻是想看到你的笑容而已。” “如果你能微笑著麵對這一切,我相信,一切很快會過去的。” 戴文還在喃喃自語著,高橙卻突然伸手拿住了花柄。 “謝謝你,戴文。” 高橙微笑著接過花朵,笑裏不知道蘊含著什麽味道。眼中,似乎還有淚花。 隨後轉身,離開。 戴文有些自惱,明明獵豔無數的自己剛才嘴怎麽突然那麽笨了。 突然,高橙回過頭來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還對他豎了豎大拇指。戴文仿佛整顆心曬到了和煦的陽光一樣,溫暖極了。 ※※※ 汗水浸透了孫瑉的球衣。 他像是機械一樣在投籃,一個又一個,從早上投到了現在。 沒有人和他打球,他的動作粗野而放肆,讓那些本來想和他打球的人都憤憤的到了另一個場地。 他再次抱著籃球衝向了籃框。 或許隻有暴虐的對待這有些陳舊的籃框,才能讓他滿心的鬱悶與悲傷發泄一些。 但是一個上午的體力消耗,讓他有些跳不起來了。 籃球直直的砸在了籃框外側,巨大的反作用力讓他的重心發生了歪曲,整個人平平的砸在了水泥地上,低聲而痛苦的呻吟著。 “這點痛就倒下了嗎?要不要和我來一場籃球pk?” 突然,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竟然是中文。 他強忍著疼扭頭看去,是桑蒂。 “怎麽,連和我一個女生單挑的勇氣都沒有了?”桑蒂的中文聽著有些別扭,又或許是語氣裏那種嘲諷的味道讓他聽著有些別扭。 他用手撐著地,費力的爬了起來。 “好啊,來。” 他把球傳給了桑蒂。 桑蒂的帶球並不熟練,顯然不是經常打球。 她就這麽不緊不慢的帶球往籃框下走。 孫瑉看著那勉強可以成為球技的帶球,有些無奈。 換做往常,他輕輕鬆鬆就能斷下籃球。可帶球的人換成了桑蒂,他卻不知道該怎麽下手了。 桑蒂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往裏帶球,他就楞楞的跟著桑蒂往裏走。 桑蒂抬手,投籃,他也隻是象征性地揮了揮手。 籃球擦板進框。 “你看,你現在連我都打不過。”桑蒂這麽說著。 孫瑉的表情有些不服氣,桑蒂把球丟給了他:“不服氣是嗎,那換你來進攻。” 孫瑉試圖突破。 可是桑蒂根本不用什麽防守技巧,就直直的站在他的運動路線上。孫瑉已經沒有了體力,想要變向擺脫完全不實際。 可是要貼身突破,桑蒂又是一個女孩兒。 他隻能勉強中投。 籃球砸在籃框上,晃悠了一圈滾了出來。 球沒進。 桑蒂就這麽看著他,眼裏似乎是在說他輸了,或者又有什麽其他的意思。 “我輸了。” 孫瑉沒有狡辯沒有試圖再來一次。 桑蒂轉身走向場邊的籃球,邊走邊說:“你知道我對你印象最深刻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嗎?” ...孫瑉愣了愣,桑蒂沒等他回答,一個中投出手,直接開口說道。 “是你在籃球場上的時候。那時候你的臉上有無窮的自信,你每一次投籃,都可以帶著自信的微笑,似乎在籃球場上,你就是最強的。” 籃球再次在籃框上晃蕩了一圈,但這次的結果,是球進了。 “可是現在,我在你的臉上看不到這些了,哪怕是在籃球場上。” “你的微笑,你的自信,都去哪裏了?” 孫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桑蒂走到了他的身邊,在孫瑉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忘了告訴你,那個自信的孫瑉,我挺喜歡的。” 桑蒂走了,或許是逃了也不一定。孫瑉愣愣的摸著臉頰,眼神偶爾看著籃球,偶爾看著桑蒂的背影,嘴角突然勾勒出一絲笑意,眼中再次浮現出了昔日的自信。 “你會再看到那個孫瑉的!” 桑蒂沒有回頭,嘴角有笑,眸中有淚。 ※※※ 徐許扶著韓英俊看著身前的一群孩子。 傑米正在興奮的介紹著自己的禮物。 “韓叔叔,這是我媽媽給你親手做的帽子。她說你沒有了頭發,冬天的時候腦袋會很冷的。” 光頭韓英俊有些哭笑不得,而更多的孩子送出了各種各樣的禮物。 韓英俊笑著收下了。但徐許卻始終笑不出來。 “徐許哥哥,你是因為沒有禮物不開心嗎?”他的低氣壓似乎被孩子們敏銳的發現了。傑米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不然,要不然我的帽子給你好了。”傑米有些心疼的摘下了自己的太陽帽,努力遞到徐許身前。 “要微笑,徐許。”韓英俊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許愣神,不知道該接下這頂帽子還是拒絕。 就在這時,一臉疲憊的孫瑉和拿著花的高橙同時走進了家門。 相同的是,他們的臉上帶著同樣的微笑。 “要微笑,徐許。”他們倆一起說道。 徐許對自己說。 “要微笑,徐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