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還有人呢！”其他人的聲音補充著，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歡喜。

    “……兩個，三個，四個……嘿，居然還有個水靈的小妹子……哈哈哈，這都是命啊！地獄無門你硬是自投進來！”

    油膩男人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們，像是餓了數天的人見到了食物似的，眼睛裏都有層綠油油的光。

    “嶽老三，胡說八道什麽呢！外麵天都要黑了，別人進山洞來避避夜怎麽了？”

    被叫做嶽老三的男人，不僅聲音油膩，人也很油膩。

    油膩的灰白頭發結成縷狀掛在腦袋上，衰老下垂的臉上掛著油膩膩的笑，補了數個補丁的粗布衣上也沾著一層油膩膩的汙漬，整個人平地能滴出三兩油來。

    嶽老三嘿嘿地笑起來，“良藥苦口治命，口蜜腹劍傷人啊！”

    “嶽老三你個狗·娘養的趕緊閉嘴！”嶽老三所在的那堆篝火旁邊的有人狠狠斥責了他一句。

    那人穿著普通，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一派忠厚老實的莊稼漢模樣。

    他站起身，熱情地來到眾人麵前，“我姓尤，排行老大，你們可以叫我尤大叔。”

    目光在薑塵沐森森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臉色略有些變化。“你們這幾個孩子，衣著倒是奇特，不是本地人吧？”

    “是本地人。”薑塵麵不改色地報出了一個村寨名字。“我在京都經商，喜歡穿胡人的衣服，家人就跟著我一起亂穿了。”

    “原來如此。”尤老大笑了笑，眼神裏的疑惑卻並沒有消除。

    他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落在最後麵的，看上去最順眼的薑也身上。臉上掛著忠厚的笑容，“這位大哥，你們是怎麽進到這山洞裏來的？”

    薑也看也不看他，背著大砍刀，自去尋了個靠石壁的角落盤腿坐下。

    尤老大：“……”真是一群古怪人！

    薑塵說道：“抱歉，我叔……不太會說話，有什麽事，勞煩您跟我說吧，我是少掌櫃。”

    尤老大醒過神來，重新掛起客套的笑容，“原來小哥您是少掌櫃，怪不得氣度不凡呢。”

    薑塵微微一笑，接上他剛才的話，“老家妹子成親，我帶著表哥表嫂和我二叔回家觀禮。路上下起了大雨，為了避雨，才進來的。”

    “哦……原來如此。”尤老大生臉上的笑容真真假假。

    “行了尤老大，別特麽再墨跡了！還指不定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呢，趕緊跟這些可憐蟲說說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事吧。”另一堆篝火邊，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那旁邊有五個人，統一打扮，黑色袍子，黑色長靴，雖然髒爛不一，但還是能看出是夜行衣的意思。

    他們身形矮小，眉宇間卻自帶凶戾，很有些亡命之徒的味道。

    尤老大被這麽一打斷，臉上有點尷尬。對著薑塵他們道：“要不，你們也先生一堆火，我們慢慢聊？”

    與尤老大坐在一堆的嶽老三不樂意了。

    “又不是趕著去投胎，急個什麽勁？不是還沒到戌時麽？你怎麽知道沒有新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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