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伸手，托起暗紅色的透明氣泡，笑容甜美地看過去，“好久不見啊，沐家姐姐。”

    “是你。”沐森森若有所思。

    唐小恬趴在氣泡上，做出“let·me·out”的可憐姿態，“你認識她？一定要小心，這女孩子看著乖巧可愛，其實就是個小魔女！”

    “閉嘴！”乖巧可愛的女孩對她冷冷說了一句話。

    唐小恬忍了又忍，含著眼淚還是忍不住要告狀，“她剛才用火燒我！疼死我了！”

    “不知道我的朋友怎麽得罪你了，能放她出來麽？”沐森森問。

    帶著粉紅貓耳朵的女孩微笑著，“這是你的朋友啊，我並不知道，還以為是園子裏飄著的野鬼呢。”

    唐小恬嚎啕起來，“森森，不要聽她的鬼話！她是你的仇家！本來我們在湖邊碰到，好好說著話，她一聽說我是你的朋友，立刻就變了臉，把我抓了起來！我都是被你連累的！”

    女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手指在那透明的氣泡輕輕一拂，唐小恬的聲音立刻消失。

    ……整個氣泡像是一顆籃球似的，在人家的手指間上高速旋轉起來。

    唐小恬在透明氣泡裏左右碰撞，她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嘴巴在哪兒了，儼然已經被晃蕩成了一灘液體。

    沐森森沉下臉，“夠了。你想要什麽東西跟我說，不要為難一隻沒用的鬼。”

    沒用的鬼·唐小恬：“……”要堅強，不能哭……

    女孩笑起來，“沒用的鬼麽？我倒是覺得它挺有用的。看，它不是把你召喚來了麽？”

    “容笙，你在做什麽？立刻給我滾過來。”

    岸邊，傳來男人冰冷嚴厲的聲音。

    女孩回眸看過去，很可愛地皺了皺鼻子，“你看我哥，老夫子一樣，真是討厭。”

    容笙與沐森森站在結了冰的湖麵上，離湖岸並不遠，隻有三四米的距離。

    天地間白雪茫茫，雕梁畫棟的古式建築被冰雪覆蓋著，透出一種蒼茫寂寥的氣韻來。

    岸邊的男人正是容宴，他坐在輪椅上，一副不便行動的模樣。

    身後為他推著輪椅的，正是沐之夏。

    容宴的出現顯然令容笙有些介意，她伸出手，把那團包裹著唐小恬的暗紅色氣泡握在手心。

    女孩垂著眼睛，睫毛非常長，翹翹的，看上去楚楚可憐。

    “你見過君冥對吧。”她輕聲問道。

    “……對。”沐森森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提及君冥。

    “他是我的夫君。十年前，我們曾經立過盟約，說要生死與共。”

    “……然後呢？”

    “他死了。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吧？”女孩問。長長的睫毛底下，散發出冰冷光芒。

    “……大約知道，我並沒留意。”

    女孩笑起來，“對啊，對於無關重要的人，自然不用留意他的生死。他死在時空罅隙裏，死在了白龍山的珍王府。”

    嬌嫩微笑的麵容，說到這裏時，變得扭曲起來。

    被她握在手掌心的唐小恬發出一聲含混不清的痛呼聲。

    “你知道他是怎麽死的麽？”女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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