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消失？”蔣晨淡淡的說，然後看著秋程，似乎他想要從秋程的眼中找到什麽一樣。

    這個時候在對麵的房間，慕容雯一直站在另一邊聽著他們談話，在說道取出記憶的證實清白的時候她是很高興的，隻要取出自己的記憶，應該就能知道自己是無辜的，就算自己隻有一天的記憶，但是起碼能證明自己什麽都沒有做才是，而秋程的不願意，說自己消失，她也不明白為什麽。

    “是的！”秋程很肯定的說：“記憶會消失，這個也是我想要在這個時候說服你們的問題，就算記憶不會消失，也會發生其他不可控的問題，就像是在浮沙島上麵的事情一樣，蔣副隊，你想想，在浮沙島上麵發生的那些事情，記憶販賣集團記憶全部被取出來了，你認為這種事情有誰能做到？就我一個人能做到那麽多嗎？就算是記憶販賣集團所有人都聽我的話，站成一排讓我取出他們所有的記憶，你認為我能一個個的取出那麽多記憶嗎？”

    蔣晨明白秋程的意思，隻是他卻還是疑惑的問：“那麽這些是怎麽發生的？秦文和吳楊是怎麽回事？”

    秋程的語氣就有點無奈了：“我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所以現在才不知道怎麽解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切就變成這樣，連我可以依靠的秦文和吳楊都這樣了，現在我又是這個樣子，你說我應該怎麽解釋？”

    蔣晨沉默了，在麵對秋程說的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都沒有沉默過，而這一次他卻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麽問題。

    “如果你不願意相信的話，你可能取出我一段記憶試一試，”秋程接著說：“看看記憶是不是會消失，但是如果記憶不會馬上的消失，而是存在著，那麽就和當時我取出趙空的記憶一樣，到時候發生什麽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這些就是風險，連我都不知道的風險，可能什麽都沒有，但是我認為這樣的風險不值得我們去冒險。”

    這些情況也是秋程分析出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知道當時自己的研究就是這樣，要麽記憶消失，要麽取出來，發生後麵的事情，他總是感覺這些是有聯係的，在浮沙島上麵，那些在發生所有事情之前自己的做法，可能都和事情的起因有關係，秋程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要是我的記憶全都都消失了！”秋程說著似乎有點無奈了：“我都忘記了我是誰，忘記了發生的所有事情，不單單是我，我相信對於秦文和吳楊，還有所有人都沒有什麽益處，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冒險，就算是取出我一天的記憶，就算是取出肖木那些無關緊要的記憶，也不行，這個是我為大局著想，不是單單為了我自己。”

    秋程頓了一下，搖搖頭說：“發生的事情不是複雜那麽簡單，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也不是說用時間慢慢解釋能解釋清楚，我知道你可能也了解了記憶販賣技術，但是這些不是了解了就能弄明白，你看算是原來的張局長，現在的吳楊，他們都是記憶管理局的人，他們都不知道這些是為什麽，你們也不會相信，我知道你就一個人過來就是想要問一個清楚，但是這些事情我都弄不明白，我怎麽解釋清楚給你呢？”

    剛才秋程是不敢肯定，為什麽蔣晨一個人過來，但是在和蔣晨說了那麽多，蔣晨也在聽問題的時候，秋程就知道了，蔣晨似乎不想直接用什麽手段，他更加希望能聽秋程說清楚，隻是秋程很無奈，這個怎麽能解釋清楚呢？

    蔣晨安靜了一下之後，表情變化了，那種威嚴帶著一種質問，他對秋程說：“既然事情那麽嚴重，那麽你就好好的和我解釋，時間我們有，我就不信解釋不清楚，你這樣隻能逼著我去冒險！”

    秋程似乎也有點煩了一樣，他說道：“怎麽就說懂呢？這個事情不是說得清楚，你們是不會相信，你們寧願相信是我做的，也不會相信我說的那些事實！隻要你們不冒險，你們怎麽做都行！”

    “那你倒是說呀！”蔣晨嗬斥秋程，他筆直的站著，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對秋程說道：“到底有什麽事情我們不能相信，不能理解，你不要以為就你一個人聰明，就你一個人能想明白問題，不要以為我們特工部的人就都不會想問題，比你聰明的人多了去了！”

    秋程就愣住了，他看著似乎居高臨下的蔣晨，意識到自己好像太過於小看眼前的這個人了，而自己也是，自己一直自認為這種事情說了沒有人會相信，這種隻是自己的自我認為，忘記了，也許真的有人會相信。

    這一切的形成是因為秋程從一開始發生的事情中，秋程似乎都沒有和誰解釋誰就相信，隻有等到事情發生才會有人相信，或者說有別人的幫助，自己的解釋，才會有人相信，如果說是秋程自認為，那麽也是因為經曆了太多這樣的事情，除了老張，秦文，吳楊等這些人，秋程是不對誰抱有希望了而已。

    在秋程愣住的時候，蔣晨接著說道：“你既然都看出來了，我一個人過來就是想要聽你解釋，你那麽聰明，相信你也會想到，有些人是會相信你的話，就算你的話再不符合實際，但是在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有些人總是會去相信。”

    秋程就這樣愣愣的看著蔣晨，他也不知道自己對麵的這個副隊是什麽人，至少從看到這個副隊開始，他知道這個人的動機，但是卻不知道這個人眼神背後藏著什麽。

    “我雖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但是我們特工部也是會想問題，”蔣晨淡淡的接著說：“你雖然嫌疑最大，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我相信要真是你計劃的一切，你不會讓這種事情落到你身上，你真取出了秦文和吳楊的記憶，你不會讓自己在現場，還讓特工把你扣下來，讓你落到這個境地，雖然說再聰明的人也會有失誤的時候，但是這種低級而且明顯的失誤，不要說一個聰明人了，就算是一個傻子都知道，幹了壞事不能留在現場。”

    蔣晨一下子說了那麽多，秋程簡直是楞得不知道怎麽說了，他現在腦中能想到的一個問題，就是蔣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也是一個厲害的人，想到這些秋程就想要笑自己了，一個和秦文年紀差不多的人，就成為行動總隊的副隊了，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簡單呢？現在的表現體現出蔣晨是一個睿智的人。

    秋程看著蔣晨，此時他感覺自己麵對的是一個人物，還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那些秋程不知道的事情，他不明白自己麵對的是什麽人，主要是因為蔣晨這一類特工，本來就不像秦文和趙空那樣是一個公眾類的特工，蔣晨是一個特工部內部的謀臣，這樣就像是和老張一樣，是一個謀臣，行事不喜歡讓別人知道。

    而蔣晨和秦文是一個時期的特工，那麽秦文就是公眾特工，蔣晨就是一個謀臣，蔣晨就是接待老張的這一類特工，雖然說他也有身手肯定也不簡單，就算是不及秦文趙空，但是他也是高手，隻是他更加擅長的就是運作特工部指定計劃，安排特工部的任務，分配給其他的部門，讓特工們去完成。

    蔣晨雖然也想要成為秦文這樣的人物，隻是每個位置有自己的用處，也許就像是能相互的替代，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別人達不到的一麵，不是說秦文和趙空對計劃和布局，運作特工部，以及掌控大局不厲害，隻是相對而言，蔣晨這一類特工更加擅長。

    蔣晨可能做不到像秦文和趙空那樣，但在對事情的掌控，以及對計劃任務的縝密心思，秦文和趙空也難以達到蔣晨這樣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