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慕容雯皺眉說：“你怎麽說話，總是像打啞謎一樣！”

    “有嗎？”秋程偷偷的笑，慕容雯接著說：“對呀！你和那個蔣晨說話就是這樣，你們兩個人似乎就喜歡這樣說話，別人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但是你們卻懂得，還說得那麽起勁，像是串通好的一樣！”

    然後秋程就隻能苦笑了，竟然還有那麽說的，他明白自己和蔣晨說的，其實就像是一種博弈，話語間的博弈，特別是一開始在還在特工部的時候，兩個人說話其實就像是一場談判，這種博弈就是在試探對方，而同時也在隱藏自己，那個時候秋程是希望蔣晨讓步，也希望蔣晨能幫自己，而蔣晨也是在用同樣的方式想要獲取更多的信息。

    “那是因為你沒有記憶知道的太少了！”秋程淡淡的回答。

    “那麽你就說得直接一點！”慕容雯說：“什麽我還是我，沒有記憶還是一樣？”

    “簡單的說，就是你越來越像我認識的慕容雯了呀！”秋程解釋道：“昨天你醒來，就像是我第一次遇到你一樣，表麵那麽冰冷，慢慢的你開始露出內心真正的你，在這種時候你能說出那麽理智的話，就像是之前的你一樣，每次好像都在我低迷的時候，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你的話總是給我一種欣慰的感覺，其實在這種時候，我應該說謝謝，謝謝你陪著我！”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那麽傷感！”慕容雯是偷笑：“會不會以前我是喜歡你的？”

    “不是我，”秋程說：“你是喜歡肖木，以前的我等於肖木，而現在隻是像而已，畢竟還有他的記憶，隻是思考方式不一樣了！”

    “這個有區別嗎？”慕容雯接著問。

    “有，當然有了！”秋程感歎：“隻是因為你不了解而已！”

    然後慕容雯搖搖頭小聲的自言自語：“但是我怎麽感覺一點都不像呢？就算是沒有記憶，我看著為什麽也不像呢？”

    “你說什麽？”秋程問慕容雯，因為慕容雯自言自語的聲音太小，秋程都沒有聽清楚，隻是慕容雯卻搖頭回答：“我是說，就當你說的是對的吧！”

    兩個人就順著小區中的路走，秋程是想要走到小區的另一邊，隻是這樣的走也是等於沒有什麽目的而已。

    “所以說我也應該說，還好有你！”秋程說：“在這種時候，你都沒有想過怪我，本來你什麽事情沒有，可以離開，但是現在你已經沒有辦法離開了！”

    “怎麽你說還好有我？我這個也是在尋找自己，你身上的一切是你在尋找自己，那麽現在我也是在尋找我自己”慕容雯說：“我這樣什麽都不會，你都沒有嫌我拖後腿嗎？就像剛才在車上一樣，那種情況讓我跳車，我是那麽害怕！”

    “誰都會害怕的！”秋程說：“但是你的幫助，是沒有人能比得上的，怎麽可能拖後腿！”

    “說得我好像有那麽厲害一樣！”慕容雯笑著說：“難道因為在，因為我這樣說話，你就能安心，有動力，做事情就會更加順利嗎？”

    這一點秋程是想要肯定的回答，一個人要是麵對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承受不住，但是有一個人陪著的話，至少感覺不會那麽孤單，這種感覺秋程是感覺很真實，隻是他現在卻沒有打算把這些說出來，似乎是不好說出口，再這樣說，感覺又要繞回去了。

    “這個很明顯呀！”秋程露出一種神秘的微笑說：“在進這個小區的時候，你的幫助已經是很明顯了，要是我自己，肯定沒有那麽順利的進來了！”

    “進這個小區？”慕容雯再一次的不知道秋程是什麽意思，她記得進這個小區的時候，保安就是看了他們一下，也沒有什麽，怎麽感覺現在秋程說得像是進什麽難進的基地一樣，有什麽嚴密的人把守。

    秋程神秘的偷笑，是知道慕容雯被繞進去了，然後淡淡的說：“要是我自己的話，保安看我這個猥瑣的樣子，肯定把我當成小偷了，就是因為你有這樣的美女在，他們才沒有攔著我！”

    慕容雯聽著一愣，有點苦笑不得了，瞪了秋程一下，她都笑不出來，最後說道：“這個就是你哭笑不得的幽默，我也是服了，你都是那麽自黑的嗎？”

    秋程無奈的傻笑，慕容雯最後也笑了，這種笑在秋程看來是那麽自然，就和以前一樣，那個時候自己還認為自己是肖木，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這個時候才是他認識的慕容雯。

    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小區的另一邊，出了小區的門，在這邊其實又是一片陌生的街道。

    “我們現在是漫無目的的跑嗎？沒有一個目標？”慕容雯問秋程，因為從一開始慕容雯問秋程的時候，秋程都是說先離特工部遠一些，沒有說什麽地方，而到現在慕容雯卻感覺差不多該知道一個方向的時候。

    “沒有！”秋程搖頭回答：“重點是我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麽地方去，我的工作室，還有我的租房，也許會有什麽線索，我也想要從一開始的地方找，雖然以前嚐試過，也找到了一些線索，不過沒有辦法的時候回去是比較好的辦法，隻是現在特工部已經重點監視那個地方了，還有你租房的地方也是一樣，我們可不能說什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特工部的人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我相信像蔣晨這樣的人應該很多，我現在真想不出我們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

    慕容雯點點頭，她不是不著急，而是她現在就算是著急，也不知道，她現在沒有記憶，對於她來說，這個城市就是陌生的地方。

    “剛才蔣晨說的那個張局長就是你說的老張！”慕容雯想到了什麽：“你說他的記憶沒有用，他不是和秦文吳楊他們一樣嗎？知道的最多的人，不是能證明你是無辜的嗎？”

    “你竟然能想到這個是讓我吃驚！”秋程淡淡的說：“就像是蔣晨也能想到，但是都沒有用的，老張這個時候已經不在了，這個，老張的記憶有沒有取出來就另說，不過就算取出來了，也和其他人一樣，他他能給的線索就是我之前的信息，一樣不能證明我是誰，在直升機上的事情都是後麵的事情，特工部不會因此認為我不是偷取記憶的人，他們現在可能推斷我就是販賣集團的人，浮沙島上麵的事情，他們最多認為隻是一個開始。”

    “那麽現在我們怎麽辦法？”慕容雯問的時候聲音有點小，不是因為她不想問，而是感覺問的太多了，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個答應不用秋程開口，她都知道了。

    秋程卻淡淡的笑著，他這個時候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看著街道，看著這樣的天氣，兩個人孤苦伶仃的感覺是加重了一樣，似乎無依無靠，沒有方向，還有那麽多事情，卻不知道去哪裏，去什麽地方找線索，就算是從特工部出來了，依然沒有辦法。

    這個可比以前差多了，秋程以前沒有辦法，的時候在被特工部追的時候，那個時候背後還有一個老張，而這個時候能幫他的人都不能幫他了，這種困難像是加倍了，不但要躲著販賣集團，還要躲著特工部，等到蔣晨醒來，還有一個厲害的蔣晨全力的在找他們，這個算是最難的困境了。

    秋程都感覺不可思議，自己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要麵對這樣的困境，秋程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

    “更加慘的是，我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最後秋程說：“就算我們有存款，但是也不用能，不能取，特工部監視著這些呢？連叫人幫取現金出來都沒有用。”

    慕容雯就頭大了，她明白這一點，無奈的隨口說：“要是有人有錢，願意施舍一點，給我們吃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