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壇酒,一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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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林一飛這一身行頭放在今天的來客當中著實是標新立異。一身運動服,腳下是一雙黑色的板鞋,手中的兩樣物事更是‘引人注目’。

    林一飛的左手提著一個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塑料袋子,裏麵放著他昨晚寫下的一組對聯“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雖然祝壽的賀詞是通俗大眾了一些,但是這字,林一飛可是一點都沒含糊,將從書仙王羲之那裏承繼而來的書法技藝發揮到極致,揮灑自如,落筆一氣嗬成,寫就這一幅曠世之作。

    至於林一飛右手中的小壇酒那就更加了不得。這可是四分之一壇正宗花果山猴兒酒外加四分之三壇的仙界優質水源配置而成的猴兒酒,簡單通俗來說就是兌水。不過,林一飛這兌水可不是像某些無良商家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賺黑心錢,實在是正宗的原汁原味的猴兒酒太過非凡。

    從孫悟空那裏,林一飛得知釀製猴兒酒的其中一種果實就是花果山唯一的那顆仙桃樹,林一飛曾經吃過的那顆仙桃的母株。可別小瞧了這棵仙桃樹,這可不是隨便從哪個山野溝溝挖來的,這可是孫悟空成佛之後,特意從王母那裏‘要來’的蟠桃園中的蟠桃果樹。

    為了這棵桃樹,孫悟空也是費了老大一番心思,差點就要忍不住強奪了,最後還是王母最先受不了,與孫悟空協商之後各退一步,將蟠桃園第一片三千年生的其中一株蟠桃樹一分為二。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花果山的這棵可是蟠桃樹,結的可是能夠讓眾仙眼饞的蟠桃,遠非一般的仙桃可比。

    猴兒酒中加入了這一枚仙桃,那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猴兒酒而已,價值是成百上千倍的往上翻。所以為了不造成轟動,林一飛果斷的往猴兒酒中兌了水,當然這水可不是酒店的自來水,而是正宗的仙界之水,絕對綠色無汙染。

    郭家莊園,來往的人數過萬,但是真正有資格入內赴宴的最多千人。其餘人也隻能放下禮物,在外圍觀望而已。

    韓藝飛持有的是青銅帖,而花弄影的則是黃金帖,兩者的待遇是不同的,因此在從正門入內之後,就立馬有兩名郭家的仆人迎上前來,分別引領。林一飛算是沾了花弄影的光,在外圍數千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踩著輕鬆的步伐,走進郭家莊園。

    來到郭家的貴賓接待區後,林一飛這一身另類的打扮就更加引人注目。畢竟能夠在郭家邀請之列的可都是社會頂層人物。

    “一飛,你先去把手上的禮物交給他們登記,我和沐雲去幫你找身衣服。”花弄影說道。

    “好啊。”林一飛晃悠著手中價值無量的兩樣珍寶,向著郭家禮物登記處走去。

    排在林一飛前麵的是兩個青年人,看模樣穿著必然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而在他們的手中則是裝飾精美的禮盒,將他們準備的壽禮小心翼翼的保存著。

    林一飛的到來立馬便是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待得看清林一飛的穿著之後,兩人皆是露出不悅的神情。

    “喂喂喂,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你這種卑賤的平民能夠進來的地方嗎?快滾出去。”其中一人趾高氣昂的說道,對林一飛頤指氣使。

    “小兄弟,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混進來的,但是奉勸你還是自己離去,免得待會被人轟出去。”另一人說道,看似是在好意勸說林一飛,但是語氣中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卻是比之前者更甚。

    “蕭宇,跟他廢話那麽多幹什麽?直接叫人把他轟出去,免得髒了我們的眼睛。”趙高皺了皺眉頭,嘲諷的說道。

    ……

    自始至終,林一飛不發一言,冷眼旁觀這兩人的‘雙簧’,神色淡然至極,仿佛這兩人說的並不是自己。而也正是林一飛這神情,才使得這兩個世家子弟愈發不爽,讓他們有一種被人耍的感覺。

    林一飛這邊的爭端,也是被一旁的郭家仆從發現,先前接待花弄影的那位小廝立馬趕過來。

    “你們到底是怎麽辦事的?怎麽把這麽一個臭小子都是放了進來,今天可是郭老爺子的九十大壽,是這種小蝦米能夠來的嗎?”趙高指著小廝的鼻子罵道。

    “抱歉,抱歉,可是這位先生是弄影小姐帶來的,並不是混進來的。”小廝解釋道,對於林一飛他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今天穿的如此另類的恐怕也隻有林一飛獨一份了。

    “弄影?弄影小姐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寒酸的朋友,不可能。”蕭宇說道。

    “就是,快叫人把他轟出去,我可不想和卑賤的平民同席。”趙高附和。

    話都說到這份上,就算是泥人還有三把火,更何況是從來不吃虧的林一飛。正在林一飛琢磨著讓女鬼小柔出來捉弄一下他們的時候,花弄影回來了。

    “趙高,蕭宇,你們果然還是那麽的討人厭,我交什麽朋友,還輪得到你們來指手畫腳。”花弄影臉上微有怒意,與以往的平易近人有所不同。

    “弄影,不,沐雪,他真的是你帶來的?”趙高見了花弄影,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

    “不行嗎?”花弄影露出厭惡的神情,看也不看他一眼。

    “既然真是沐雪妹妹的朋友,那就沒問題了,先前我們也是怕有歹人混進壽宴現場,這才防範於未然。既然這個小兄弟也是來獻禮的,那我們就讓他先又何妨。”蕭宇說道,表現的是何等之‘大度’。

    林一飛淡淡的瞟了兩人一眼,搖搖頭,越過兩人,來到登記台,負責登記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雖然極力保持麵無表情,但是其嘴角若有若無的弧度依然顯示出他對於林一飛並沒有多麽的重視。

    “姓名?”

    “林一飛。”

    “把你帶來的禮介紹一番,我好登記。”中年男子說道。

    “一壇酒,一幅字。”林一飛說道。

    “字出於哪位名家之手?”

    “自己寫的。”林一飛回答。

    聞言,中年男子手中的筆微頓,眉頭皺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你可以走了。已經沒必要再問。”言罷,中年男子當著林一飛的麵將先前登記的包括林一飛的名字從紙上全部劃除,同樣還有一旁電腦上的登記也被他勒令刪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