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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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語兮輕輕地打開了房門,走廊上照樣是黑漆漆的一片,隻有精致的壁燈發出的微弱光芒。
前幾天每到晚上,蕭鈺璽都是特別無賴地跑到她的房間睡覺,但今晚都這麽晚了,卻還不見他的身影。
她悄悄地打開書房的門,把頭探了進去,卻見書房沒有開燈,喬語兮打開了燈,整個書房空無一人,靜悄悄的,隻有窗外傳來的蟋蟀的叫聲。
不在?
難道他還沒回來嗎??
喬語兮失望地走出了書房,心裏莫名地,感覺空落落的。
喬語兮走下樓,剛好遇到了白管家,白管家詫異地問道:“喬小姐,您這麽晚了還不睡嗎?”
“白管家,蕭大叔回來了嗎?”
“蕭爺剛剛打電話過來,他今晚不回莊園了!”
“為什麽?”
“這個屬下並不知道,還請喬小姐自己打電話問蕭爺!”管家恭敬道。
喬語兮眸底閃過幾分失落,心裏悶悶地,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有點難受。
蕭鈺璽他到底去哪了?
為什麽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她?還說什麽喜歡她,這就是他口中的喜歡嗎?
“喬小姐,您怎麽了?”白管家看著喬語兮有點不對勁,擔憂地問道。
“沒事,謝謝白管家!”喬語兮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走出了別墅。
白管家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眸光沉了沉。
喬小姐,好像喜歡上蕭爺了。
隻是,她這種行為無非就是飛蛾撲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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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語兮在莊園裏漫無目的地走著,手中的手機一次次傳來了忙音,但她還是不死心,打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直到手機沒電為止。
蕭鈺璽,你到底去哪了?
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蕭鈺璽你個大騙子,一整天一句話都不交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著想著,她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其實她真的特別怕,怕她剛剛習慣他的存在,他便會離她而去。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她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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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人民醫院,蕭鈺璽坐在手術室前麵的椅子上,雙手插在烏黑的頭發裏麵,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並不像往日那般高高在上的蕭爺。
鄭洋跟南斯塵坐在他身邊,臉色嚴峻地看著亮著的手術燈。
看著蕭鈺璽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南斯塵有些擔憂,“大哥,你別太過於擔心了,有二哥在,容姨一定沒事的!”
蕭鈺璽並不回應,緩緩抬起頭,漆黑如墨的眸子充滿著駭人的殺氣。
鄭洋看了嚇一跳,連忙道:“蕭爺,您可別衝動……”
“立刻讓人把蕭則給我綁過來!”低沉的嗓音如同幽冥裏的閻王,讓人不寒而栗。
“是!”鄭洋立刻起身離去。
南斯塵動了動兩瓣瑩潤的唇,想說什麽,卻又把嘴閉上了。
醫院的走廊靜得可怕,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這時,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蕭鈺璽慌快地起身,慕亞年疲憊地從手術室出來,說道:“璽,容姨暫時沒事了,不過,她現在特別需要輸血,如果在兩天之內沒法補充新鮮血液的話,她會有生命危險!”
“我已經讓人把蕭則抓過來了。”聲音冷冽,沒有一絲溫度。
“抓?”慕亞年顰蹙著眉頭,“這樣不是一個好的辦法,璽,你跟蕭伯伯好好談一下,不然這種行為隻會適得其反。”
今天本來是容姨定期需要輸血的日期,當時蕭則卻拒絕抽血,才會導致了容姨出現生命危險。
這時,醫院走廊傳來了喧鬧聲,蕭則被一群保鏢五花八綁地抬到蕭鈺璽麵前,“蕭爺,現在怎麽辦?”
鄭洋向前走了一步,請示下一步動作。
“帶他去抽血!”
“是!”
蕭則的嘴巴被塞了布,完全說不了話,一雙眼睛怨恨地瞪著蕭鈺璽,像是要把他扒了皮似的。
蕭鈺璽無視他的目光,神色漠然地走進手術室。
手術台上沉睡著一位五六十歲的婦人,她緊閉著眼,臉上毫無血色,眉頭一直緊皺著,好像在隱忍著痛苦。
蕭鈺璽的眸底更加寒冽,陰寒的目光掃向所以醫生,眾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最大程度減輕老夫人的痛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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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宅大堂裏,蕭則坐在主位上,蕭鈺璽坐在一旁,神情桀驁不馴。
蕭則滿眼怒火地看著蕭鈺璽,手中的茶蠱直接摔在地上,“你這個不孝子,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父親的?”
“既然請你請不動,自然就得用強的!”蕭鈺璽寒聲道,眸底都是嘲諷。
“你……”蕭則氣結,他這輩子真是做了什麽孽,有這樣的一個兒子。
“鈺璽呀,今天這就是你不對了,他怎麽說是你爸爸……”
蕭則的正妻林雪梅這時開口了,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鈺璽打斷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怎麽說也算是你媽!”林雪梅被他這麽說,感覺有些拉不下麵子,氣憤地說道。
“嗬…你沒有資格!”蕭鈺璽一聲輕哼,幽深的眸子帶著不屑和輕蔑,還有一貫的狂傲不羈。
“蕭則,你看看你的好兒子!還說我沒有資格當他的母親,當初我就說了,不該把他帶回家!”林雪梅走到蕭則旁邊,一臉委屈地說道。
“好了,你就不要摻和了!”蕭則煩躁地向她擺了擺手,又看向蕭鈺璽:“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除非你答應娶櫻兒,不然下次我就算死也不會把血給容音!”
“是的,鈺璽呀,你看櫻兒那麽漂亮能幹,你娶她也不吃虧,更何況你已經跟她訂婚了,不是嗎?”
林雪梅剛說完,就被蕭則瞪了一眼,她氣惱地閉上嘴巴,這個死老頭,要不是念他有那麽多資產,她怎麽可能委曲求全。
“婚期我已經訂在三個月後了,那個時候剛好是容音定期輸血的日期,如果你娶了櫻兒,我就把血給了容音,不然想都別想!”
蕭則見他兒子不作言語,以為他默認了,自己又自顧自地說道。
蕭鈺璽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一個古董花瓶。
過了一會,他輕輕抬眸,弧度優美的唇角緩緩勾起,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染上一絲冰冷的笑意:“娶蘇櫻麽?”
“你……你想幹什麽?”
蕭則即使是見過大場合的人,這時也被蕭鈺璽眼中的寒意給嚇到了。
他這輩子最驕傲的一件事,就是有這麽一個兒子,但最後悔的事,也是因為有這麽一個桀驁不馴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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