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還是在氣我？昨日……”

    “我沒有在生氣，昨日也什麽都沒發生。”秦佳急急地打斷他，不給他把理由說出口的機會。

    憑什麽呀？他想親就親，想解釋就解釋？一個男人若是不喜歡一個女人，隨便親一個女人就是件沒禮貌的事。

    即使她對他抱有好感，但在兩人沒說穿之前那些舉動都算輕浮。

    更何況她還沒從他的眼裏看出他對自己有幾分歡喜。

    怕自己為色所迷，被他哄一哄就放棄原則，秦佳幹脆聽都不想聽。

    好不容易和百裏星河打完架打算回來說一些甜言蜜語的餘棄之，忽然發現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餘棄之是誰？一個連天界都不放在眼裏的妖魔之主，讓他舔著臉去討好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身形一動，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獨自一人前行的秦佳走了一段路後回頭一看，身後已經沒有他的身影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秦佳對他印象更不好了。

    “真是個混蛋！”氣得跺腳的秦佳，氣呼呼地說了一句。轉頭就走。

    兩日後。

    因為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怕韶華來找不到她，秦佳沒敢走太遠，隻是在客棧附近的四周走走。

    隻是很奇怪，到了約定的時間韶華仍沒來。

    秦佳倒不擔心她在騙自己，隻是怕她因為靈珠惹來脫不了身的麻煩。

    雙手托著下巴，在窗台上等候的秦佳，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想著今日是等不到韶華了，便關上了窗戶準備休息了。

    “秦佳姐姐，你為何要害我？”屋裏突然冒出一道微弱的質問聲。

    秦佳嚇了一跳，膽戰心驚地往房間裏四處查看。

    “韶華，是你嗎？”

    韶華的身影在桌邊漸漸顯現出來，因為虛弱她站都站不住直接癱坐在凳子上。

    她仍然穿著那件大紅的喜袍，隻是如今變得破敗不堪，鳳冠更是沒了蹤跡。

    她的臉色比初見時更蒼白了，身子也變得忽明忽暗，一身狼狽樣。

    “韶華，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秦佳大吃一驚。

    靈珠還好好地停駐在韶華的胸前，可是她的樣子卻不像很好的樣子。

    顧韶華一臉失望地說：“我為何會這個樣子？你不是很清楚嗎？為何還要明知故問？我這麽信任你，你為何要害我？”幾個問句下來，她失望更多一分。

    秦佳向她奔跑地腳步一停，震驚地問：“你這個樣子是因為我？”

    “可是怎麽可能，靈珠不是還在你身上嗎？”秦佳滿頭霧水。

    “何須你親自動手。你想要什麽，你身邊的那位公子自會雙手奉上。恨隻恨我有眼無珠錯信了你，害得流年無辜丟了性命。”韶華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目光森冷。

    “你放心，我鬥不過那個人，但是死前我會拉你一起下地獄。”話音一落，她身形一閃就來到秦佳的眼前。

    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雙眼通紅，頭發淩亂，終於讓秦佳後知後覺地想起她是一個鬼。

    “為什麽？我明明已經答應過把靈珠送給你，你為何連一日都等不及？”為了自己的錯信而悔恨不已，韶華淚珠滾滾而落。

    秦佳快要透不過不氣來了，雙手死命的掙紮。

    “咳咳，我，沒，有！”秦佳憋得滿臉通紅，斷斷續續地才從嘴裏吐出那麽三個字。

    “到現在你還想騙我！”韶華一怒，手中的力氣便加大了幾分。

    如椽之筆在她的手腕中抖個不停，秦佳的掙紮地力氣漸漸小了下去。

    大腦都一片混沌，瀕臨死亡的感覺那麽的清晰。

    “不，我絕不能這麽就死了！”本來已無力掙紮的秦佳重新振作起來。

    她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以命去抵？她要是真得死了，那真是冤死無疑。

    “破……曉……”秦佳支離破碎地喊出那把劍的名字。

    現在的百裏星河讓她覺得奇怪，但對那把劍的信任與生俱來。

    “嗖”的一聲，破曉劍應召而來。

    它的劍尖離韶華的眼睛隻差微毫。

    逼得韶華不得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

    “咳咳咳咳。”終於得到新鮮空氣的秦佳止不住的咳嗽。

    破曉劍衝了上去和韶華纏鬥起來，幾招之後，傷重的她便在破曉淩厲的攻勢之下漸落下風。

    瞅著一個空隙，破曉劍一劍刺了下去。

    “破曉，別！”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秦佳看到這一幕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強撐著撲過去，牢牢抓住了劍柄把劍收了回來。

    以劍撐地，一手拍著胸口給自己順了會氣，秦佳才開口說道：“咳，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都要說我從來沒有找人傷害你！”

    意料中的劍沒有劈下來，韶華睜開眼，怔怔地看著秦佳。

    看著她站立不穩卻還撐著把劍控製住的樣子，韶華不免有些懷疑自己是否錯怪了她。

    “不是你還有誰？”他們躲得那麽偏僻，可是那個人還是輕而易舉地找了過來。

    她見過他曾站在秦佳身邊，自然第一時間會聯想起是她透露的行蹤。

    “咳咳。若我真想殺你搶靈珠，這下我就可以讓破曉劍殺了你。又何必來攔著。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誤會。”因為對那個人抱有懷疑，秦佳壓根就沒告訴他自己找到了第二顆靈珠。

    更何況殺人奪珠這種凶殘的事情作為二十一世紀循規蹈矩了二十多年的人，她怎麽可能做的出來。

    “誤會？還能有什麽誤會？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個誤會害得我的流年死了啊？”韶華慘淡地一笑，諷刺至極。

    “你既然答應給我，我何必要多此一舉？那人在那裏？你帶我過去，我要和那個人對質。若是真因為我害了流年一命，我拿他的命還你！”若是他真是一位草菅人命的神，那麽就不配得到敬仰。

    即使天理不容，她也要弑神除惡！哪怕以命相抵，她也要為流年討回一個公道。

    她的眼底一片澄明坦蕩，韶華看不出她的話有絲毫作偽。

    咬了咬牙，韶華爬了起來說：“好，我再信你一次。若是你隻是為了騙我過去，和他聯手殺我，我永生永世都詛咒你！”

    “殺你？何須他人出手，我一個人足矣。”一劍在手，背窗而立，秦佳狂妄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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