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試試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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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會不會不行了?”楚千凝身邊的人吞了吞口水顫顫巍巍說道。
楚千凝忽然側過身照著她的臉上就是一巴掌,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殘狠:“混賬!”
“是......是小人唐突了。”那人嚇得跪在地上說著。
她撇了撇嘴角道:“她想死我都不會滿足她!”
“蘇辰景,你平常不是高傲的很嗎?現在怎麽落魄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一把扣住蘇辰景的下巴冷嘲熱諷的問著:“我還以為你能撐很久,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蘇辰景滿臉的血,眼睛半睜半闔著,看著她輕輕的笑了幾聲道:“那又如何?你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不是嗎?你敢殺了我嗎?”
“我不是不敢殺你,隻是你手裏還有我要的東西罷了,不如你告訴我它的所藏之處,我給你個痛快如何?”楚千凝施舍般揚起了自己的下巴說道。
她倏地張了張嘴,那種發自內心的驕傲和不屑一覽無餘:“痛快?嗬,楚千凝,你以為這些手段就能讓我害怕嗎?你未免......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是嗎?那......如果我把你也變成雙瞳人呢?你說會如何?”楚千凝看著站在對麵那一動不動仿佛石頭一般的人幽幽的問著。
蘇辰景的心裏猛地一沉。
昨晚這些人究竟是什麽樣子她也是親眼所見,這些人沒有自己的思想和靈魂,仿佛木偶一般聽憑命令行事,如果自己變成了那個樣子,別的倒不怕,就像雁令,她父皇一定知道轉移地方的,可她若是變成那般,那還算是個人嗎?
“把她四肢廢掉!”楚千凝見她依舊垂著腦袋不聞不問的模樣頓覺生氣,她就不信這個女人的骨頭那麽硬,就算硬,打斷就是了。
身旁的人見她滿身是血,氣息奄奄的樣子抿抿唇道:“可她若是撐不住斷了氣......”
“你忘了那解藥有吊命的功效,一時半會兒的她哪能死的了?”楚千凝眼眸殘狠的望著她:“我就是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瑾初不是喜歡她嗎?”楚千凝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恨恨的說道:“那我就把她變得不人不鬼,看他還會不會一顆心都纏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那人拿著鐵棍走過來,朝著他的腿上便是一棍,蘇辰景隻覺得自己的氣都要斷了,慘白的嘴唇不停的哆嗦著,整個身子都顫顫巍巍的,像是被折翼的蝴蝶一般,整個人都沒了生氣。
“小姐,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令牌。”那人見到從蘇辰景身上掉下來的牌子有些驚異道:“這會不會就是我們要的雁令?”
楚千凝狐疑的偏過頭去見到那塊令牌沉聲道:“拿過來。”
這塊牌子是玄鐵打造,上麵隻寫著一個“雁”字,簡單卻又沉重。
“這東西確實是雁令。”楚千凝的聲音有些欣喜的說著:“之前我父親給我看的圖確實是這樣。”
那人看著奄奄一息的蘇辰景頓了頓開口道:“雁令這種東西一般人都不會輕易帶在身上的,要不我們還是叫人來驗驗真假,這樣我們也能放心些。”
“說的沒錯。”楚千凝將雁令交到那人的手上道:“這個女人詭計多端,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把足以引起天下大亂的雁令隨便裝在身上?你去找人看看,記住了,你是我父親的人,所以最好別有其他的心思,否則你知道下場!”
那人的身子猛地震了震之後說道:“小姐放心,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那就好,畢竟上一次不識時務的人還在毒壇子裏浸著呢,要是忘了就去看看,也好提醒提醒自己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楚千凝揉了揉自己的掌心幽幽的出聲提醒,不,威脅著。
那人的臉色頓時血色全無,眸中盡是驚恐和害怕,聲音都帶著懼意:“是,小人記住了。”
“去吧。”楚千凝擺擺手道。
她摸了摸蘇辰景滿是血的臉,沾上血之後之後湊到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道:“嘖嘖嘖,真腥!”
“蘇辰景,你告訴我,這塊雁令究竟是真是假?”楚千凝嫌惡的擦了擦手問道。
蘇辰景隻感到自己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可方才那種幾乎讓人窒息的疼痛感依舊在心口處蔓延,她張揚的笑著,卻什麽都沒有回答她,那種笑容仿佛是在嘲笑她,嘲笑她的無能和可笑。
“我讓你說話,你笑什麽?!”楚千凝看到她的眼神就覺得生氣,明明現在她才是自己的階下囚,可為什麽看自己的眼神還是那麽的高高在上,仿佛自己是個跳梁小醜一般。
她緩了口氣語氣鎮定的說道:“我笑你蠢啊,雁令是真是假你問我有什麽用?難道我會告訴你實話嗎?”
“你......”楚千凝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啪!”
蘇辰景的臉上頓時又是一巴掌,她頓時感到火辣辣的發疼,可現在壓根就看不出來紅不紅,因為她的臉上已經全都是血,看不出來其他。
“急了是嗎?”蘇辰景抬了抬頭,即便現在已經十分狼狽卻還是極為傲氣的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我?隻可惜現在你還不能動手,在雁令的真假沒有確定之前你若殺了我,隻怕你那個父親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吧?”
楚千凝的眸光漸漸變得冷厲:“你少胡說八道!我父親怎麽會因為你而遷怒於我?”
“我是在胡說嗎?”蘇辰景挑了挑眉道:“你明明是大家閨秀,又怎麽會有那麽高的功夫?換做別的父親根本就舍不得自己的獨生女兒去吃那種苦,可你卻硬生生的扛了下來,楚千凝,你這些年的日子過得不好吧?畢竟你的父親隻把你當成他大業路上的工具,你這個所謂的女兒根本沒有權力和金錢重要!”
“你胡說!”楚千凝厲聲大喝:“你胡說!”
蘇辰景垂下頭咬了咬唇,忍著全身的疼痛柔聲道:“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比誰都清楚,現在你在西涼,走出這裏便是死路一條,可你的父親,他在哪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