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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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離去,我要回到殿門時,卻發現了不遠處站著兩個人。
母皇和她的侍女淳於燕。
淳於燕正俯在母皇的耳邊說著什麽,母皇的目光卻在我的身上,臉上露著滿意的笑容。
“啊柔給陛下請安!”
看到?給母皇跪下來,母皇向我擺了擺手。
我磨蹭著向她走去,看著她盈盈的笑容,我的臉紅了起來。
母皇把我摟在懷裏,看著?,“起來說話。”
?謝恩站起身子,垂首恭敬的立在一側。
“告訴母皇,你?哥哥對你好嗎?”母皇看了?一眼,我偷偷地看向?,他的麵頰瞬間也緋紅了起來。
“陛下,還是去琉玉宮與公主和世子話家常吧,您的腿不能長期的站立。”淳於燕攙扶住了母皇的另一個臂膀。
低頭,卻見母皇的身子有些顫巍,禁不住站直了身子,方才也許是自己依在她的懷裏太重了。
孰不知,她的腿疾卻是因我的原因,然而此刻,我卻不知。
“陛下,您和公主談吧,太子喊了啊柔,啊柔要去探望一下太子。”
?抬眸目光與我碰撞,接著又低下頭,到底在母皇麵前他還是矜持的。
“也難為你了,你們從小都在我身邊長大,朕一直視你們為骨肉,你們幾個中,你較年長,做兄長的要時常提醒太子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這點尤其要放在心上。”
母皇說道此處,啊柔撲通的一聲就跪了下來。
“陛下,啊柔該罰,是啊柔發現了苗頭沒有提醒太子,請陛下責罰。”
母皇用手拍著我的手背,我憤憤的低下了頭,我知母皇的意思。
“不怪你,也怪朕大意了,如若早點為你們都定下親事也不會發生那日之事。”
“陛下,您就放心吧,太子是不會讓您失望的。”
淳於燕接過了話,勸慰起了母皇,最後把目光又看向我。
無疑,淳於燕是聰明的,勿怪母皇一直把她帶在身邊,視她為心腹知己。
我跪下來,用手指了指東宮的方向,然後勉強笑了一下。
母皇也笑了,“朕的女兒,大度之勢覺不亞於朕。”說完,她的眼裏竟然有濕潤的東西劃過。
這一刻心裏非常的難受,不知母皇是讚我,還是站在眾人的立場為太子打圓場?
但,無論如何,今時今日與?的因緣算是注定了。
是苦是甜,無從判斷。
輕咬貝齒,看向母皇,滿眼的幽怨又夾雜了些許的期待。
不等母皇彎身,淳於燕先一步攙起了我。
與母皇並肩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她竟然低聲問道,“筱柔,你看他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低首,麵上早已緋紅。
“阿媽呀,年輕的時候到處飄零,隻願朕的啊柔不再像朕。朕希望我的筱柔有一個溫暖幸福的家,一個知你疼你的男人,一群活潑可愛的孩子,這就是一個
女人最大的幸福,你知道嗎?筱柔!”
這一刻,她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歲月的藩籬,唯有握住我的手在發著抖。
抬眸,怔怔的看了她一眼。
用手撫過她那白皙的麵頰,心裏想著,母皇也曾受過苦嗎?
她站在權利的至高點,她享受的榮譽已經遠遠地折消了她的悲苦,不是嗎?
說到底,對於懷雪的事情,我是誤會了她,隻想著補償她一些,想了好多好多,但就是想不出。
感覺到手上濕濕的,是母皇落淚了。
兀自,緊緊的抱住了她,把身子整個的埋入了她的懷抱。
其實,母皇的懷抱很溫暖,就如懷冰的懷抱是一樣的,隻是我一味的抗拒著母皇,嗅著母後身上特有的馨香,這一刻竟然對她有了依戀。
難道,這就是母子連心嗎?
“陛下,還是去琉玉宮吧!”淳於燕催促道,她擔心著母皇的腿腳。
我要起身,但母皇卻緊緊的抱住我,喃喃的,“筱柔,就這樣多抱一會,母皇怕這樣的日子一天少於一天了!”
驚愕,她怎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她發現了我的異樣,“嚇著了吧,阿媽是說啊,過幾年及笄後,就要守著夫君了,難得和母皇這樣嘍。”她又調侃起了。
淳於燕陪著笑,“玉碩公主芳華絕代,及笄大婚後,定會成為一代佳話的。”淳於燕說完,還不忘向著啊柔離去的背影望了望。
母皇開心的笑了起來,我的心裏卻是苦澀的很,及笄後我能愛上他嗎?
何歡親自為我送來了西域的絲綢,她說這是太子命他送來的。
紅潤的臉色,看的出她心裏很快活,我知定是太子鍾情了她。
“太子對你好嗎?”宣紙板上寫了這幾個字。
何歡嬌羞的紅了臉,“太子他很好,他時常跟奴婢說,他做了對不起公主的事,嚇著了公主。”
“都過去的事了,我並不在意!”繼續書道。我心裏真的不在意嗎?隻覺得人的變化非常之快,轉眼就將所謂的愛轉嫁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難道情感就是如此善變嗎?
何歡捧了一襲紅紗圍在我的身上,“公主,這個紅色很好看!”
“好看嗎?”我嘴角上揚,手上飛快的書著。
“公主人長得美,什麽穿在你身上都好看。”何歡恭維著,聽得出她的恭維是真心的,不似淳於燕那般的討好。
“好看,就賞了你吧!”我端起了宣紙板,把這幾個字迎上她的目光。
“這,這…………”她不太敢要。
“祝福你得到太子的垂
幸,好人有好報!”我認真的書了這幾個字。
她的臉更加緋紅,認真的接過那紅紗,把紅紗依在了麵頰上。
心裏歎了一聲,她真的能幸福嗎?
何歡走後,我臥在床榻之上,假寐起來。
突然,小李子的喊聲,把剛剛到來的周公趕跑了,我愕然的看向小李子。
“公主,卿華郡主在外邊當眾打了何歡,好多人圍著看熱鬧呢?”
這像什麽,堂堂的郡主,大懷未來的太子妃竟然這樣放肆,難道自作孽真的不可活?我複躺下,拿了宣紙板書了幾個字,“有人稟告太子了嗎?”
“這麽大的動靜,太子豈有不知的道理,恐怕都傳到陛下那裏去了,這個卿華郡主啊,真是太強悍了。”
想起何歡那嬌弱的樣子,我竟然一股腦站了起來,如若卿華真的把她打死,那該如何是好?
“你這個賤
人,你有什麽資格穿這樣的紅紗,想來是你從玉碩公主那裏偷來的吧,憑你也配?”
何歡不出聲,低著頭,雙手捂住麵頰。
“我看你這賤
人就是平時在東宮養尊處憂的慣了,一個大侍女不好好的待在東宮服侍太子,
竟然到處拋頭露麵,這還了得?”
“是本太子讓她拋頭露麵,難道卿華郡主看著不順眼了?”
太子淩厲的聲音傳來,眾人都跪了下來。
“太,太子,她拿著這紅紗故意招搖在卿華的麵前,卿華氣不過,隻是訓斥了她幾句,不料這賤人就罵卿華多管閑事。”說完嗚嗚的哭了起來,隻哭的梨花帶雨。
“她沒說錯,你就是多管閑事!”太子的話猶如當頭一棒,讓卿華的顏麵掃地,她哭得更厲害了。
“姐姐,姐姐,快回府。”?奔了過來,扯了卿華的衣袖。
“?,你來的正好,他們合夥的欺負姐姐。”說著再次嚶嚶哭了起來。
“太子,贖罪,姐姐這幾日身體不適,心情也不好,請太子不要和姐姐一般見識。”?跪了下來。
我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母皇怕漸漸長大的兒女做了出格的事,但她卻親手為兒女們結上了感情的枷鎖。
“啊柔!”
“啊柔!”
太子和?看到我,同時喊了起來,由於我的出現,局麵緩和了下來。
慢慢走到卿華身邊,拉起她的手,拽著她就走。
卿華騎虎南下,見有順台階,也就隨了我而去。
鬧到這般田地,也非卿華所願,她隻想出一口悶氣,不曾想卻加深了她和太子之間的隔閡,大婚前她就如此的不討太子的歡心,更別提她以後入宮的日子了?
離開他們驚愕的目光,卿華出乎所料的,一把甩開我的手,“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一愣,不曾想如此儒雅的?竟會有這樣的姐姐。
我抱著肩膀看著卿華,卿華一臉的鄙夷。
“你和太子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啊柔老實,我這個做姐姐的可不是好惹的!”卿華的目光中露出憎恨。
心裏笑了,想必她是瘋了,到處亂咬人,吃幹醋。
這樣的女人,不給她點苦頭吃吃,她始終不知自己是誰?
“你還有臉笑,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慫恿太子納了那賤人是也不是?”
不說話,我本來就不說話,更何況這樣的女子不值得,就那樣瞪著卿華,看她還能耍什麽花招。
“你瞪我做什麽,你這個小啞巴,撿來的小棄嬰!”
“啪”的一聲,好不留情的打了卿華一把掌,卿華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你這啞巴竟然敢欺負我,如不是我父王看你可憐,就憑你,一個啞巴還能嫁入我們家?”
好,她終於說出了實話,許了?,本不是我情願,那隻是母皇的聖意,看來肅王一家還認為我高攀了不成?
走上幾步,用手扯住了卿華的頭發,惡狠狠地瞪著她。
卿華不曾料想,我打了她,還敢這樣,一時之間也蠻橫起來,一躍而起,就要和我撕扯,不等她站穩,另一巴掌就甩上了她,她可以說我是啞巴,但,我的人格卻不能讓人隨便侮辱,這就是我的自尊,我的驕傲。
卿華發瘋似的用頭撞向我,這一刻,我無處躲閃,有點懊悔,不該惹上這瘋女人,真是有失我公主的儀態。
千鈞一發,一雙大手飛也似的拎起卿華,我一驚,卿華接著也抖起來,接著她的身子就懸在了半空。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卿華張牙舞爪的大喊著。
我嘴角彎了彎,笑盈盈的看向那雙大手的主人。
禹王一臉的怒氣,嗬斥著卿華,“為何要欺負一個小女孩?”說罷,把卿華放了下來。
“你,你是什麽人,膽敢這樣對待我堂堂的郡主!”卿華又哭又喊,哪裏還有什麽大家閨秀的樣子。
我冷笑著搖了搖頭,看禹王怎麽收拾,畢竟他是外使。
“大食禹王爺,要是看不慣盡可以去找我複仇!”禹王背著手,不卑不亢。
懾於禹王的霸氣,卿華不再無禮,嘴上卻絲毫的不讓人,“外來的韃子,竟敢如此的放肆,難道要欺負我大懷沒人了嗎?”
這一刻,我真想罵卿華一頓,但,最終沒有。
因為對外,我始終是個啞女,如若此刻說了話,豈不又是一場紛亂。
卿華見我們沉默,更加的肆無忌憚,“你,一個無情無義的韃子,有什麽資格成為王庭的座上賓?”
禹王儒雅的一笑,用手抱住了肩膀,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我替卿華丟人,但卻製止不了她,如若不讓她罵夠,她又豈會甘心?
“雪姑姑被你拋棄了,她死了,這一次,你又要來害誰呢?”
禹王的臉此刻鐵青了起來,我知道,懷雪的死是他難以逾越的障礙。
我雖知道其中的原由,但還是不能說出來,一個傷痛淋淋的感情傷疤,又豈容人隨便的揭露?
卿華更加的得意忘形,“怎麽了,韃子王爺,不說話了吧,你就是個害人精!”
此刻,我再也忍受不住,伸出手就要甩她,手不曾落下,卻被禹王抓了個正著。
“大懷的女皇是我的阿姐,你敢公然說陛下的弟弟是害人精,那陛下又是什麽?”
卿華被他繞的怔住了。
“好,本郡主說不過你,但你要記住了,像你這樣妖孽的人,除了會妖惑女王,還會做什麽?你是不會得到好下場的?”說完,哼的一聲,就走了開。
“妖孽,好,蠻配本王的個性!”他竟然還笑的出。
卿華當真無禮,竟然公然侮辱母皇,我追上去,就要理會。
禹王先一步,拉住了我。
卿華走遠,我歎了一口氣,以前以為卿華活的很坦然,如今倒是覺得她很累。
“看到她這個樣子了嗎?你自己何嚐不是如此?”
話從禹王的嘴裏說出來,我還是一驚,低頭深思,是啊,自己何嚐不是如此?
“叔叔,你是指那晚我和太子在乾和殿的事嗎?”
他嘴角彎了彎,笑出了聲,“懂得反思,實屬難得,筱柔,叔叔恭喜你!”
“我有什麽值得恭喜,倒是你被人說成妖孽,還開心的不得了,實屬大度!”迎著他的笑意,望向他,他的眸間這一個貌似蘊上了很深的東西,隻是當時,我還不曾體會。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兀自歎息起來。
當意識什麽,不知不覺卻早已走到禦花園。
一隅的楓葉甚是迷人,禁不住想起那句,停車坐
愛楓林晚,霜葉紅似二月花。
靜悄悄的,除了偶爾落葉墜地,就是那時斷時續的啜泣聲。
好奇,尋著聲音走了過去。
隻見,何歡正坐在石凳之上嚶嚶的哭泣著。
我知道她受了委屈,但,我又能為她說什麽呢?
“歡兒,歡兒!”
太子的喊聲傳來,我迅疾的躲到了假山之後。
“怎麽?又哭了!”
“太子,是不是奴婢不夠好?”
“這不怪你,都是卿華的錯,你知道,你這樣我很心疼?”
“不,歡兒不許太子心疼,隻要太子開心就好!”何歡捂住了太子的雙唇。
“看著你哭,我怎麽能開心起來!”
太子握住了何歡的手,就在何歡一怔時,太子低頭急切的上了她的雙唇。
何歡順從著,偎依在太子的懷抱,不在掙紮。
我的心一顫,額頭上頓時冒出了香汗。
太子宮,那日發生的事情,又重新浮現在眼前。
一陣窒息,呼吸難耐,頭一暈,馬上就要跌下去。
一雙有力的手,恰到好處的托住我的腰身,臉色蒼白的難看,轉身去看,竟是?。
這一刻,貌似遇上了救命稻草,苦笑著看向他,他喃喃低語。
“啊柔別怕,有?哥哥呢!”
他摟著我,快速的逃離了那個地方。
感激的看向?,觸上他亮如繁星的雙眸,雙腿早已沒有了力氣,在他半抱著走出禦花園。
“姐姐她,是不是難為你了?”?詢問著。
搖了搖頭,苦澀的一笑,不想說。
“姐姐這樣的鋒芒必露,注定是要吃苦頭的,我替姐姐向你道歉。”
這一刻,我知道,他把我沒有當做外人。
是啊,許了他,我又何曾是個外人,難道不是嗎?
他放下我的身子,我順勢坐到一旁的木椅之上,闔上雙眼,讓心神盡快的回歸。
“啊柔,好點了嗎?”關切的眼神讓人感動。
我不曾說話,依舊保持那樣的姿態。
?慢慢的坐了下來,用手撫著我的額頭,“啊柔,你發燒了?”
這一刻,我感覺天旋地轉,兩耳蜂鳴不止。
“啊柔,啊柔!”
**
天陰暗下來,?抱著啊柔大聲的喊著太醫,隨即一群宮人圍攏上來。
禦醫趙文承急速的趕過來,顧不得避嫌,“送,送,先送太醫院!”
?抱著啊柔向太醫院跑去。
喧嘩聲,立即驚奇了楓林中的那對鴛鴦
太子扔下何歡,不顧一切的跑向太醫院,就在殿門口要關合的刹那,?一把拖住了太子。
“筱柔,她,她怎樣?”太子的急切絲毫不亞於?。
“你還問我,你知不知道,方才你和何歡做的事盡收啊柔眼底。”
太子低下了頭,“我不知筱柔在,如若知道,我是不會如此這般!”
“不曾想,筱柔的身子是如此的弱。”
“她從小身體就不好,如若這次再有什麽,我豈不成了大罪人。”
明仁女皇再次震怒,前後不過數日,玉碩公主兩次昏倒,她怎能不憤恨?
太子懷璃與肅王世子懷?跪在太醫宮的宮門之外,足足有三個時辰了,二人也不見玉碩醒來。
“讓朕說你們什麽好?”兩個人都默不作聲,“為何筱柔一遇見你們就如此,你們到底做了什麽?”
啊柔緘口不語。
太子窘了,如若不是啊柔告知,他斷然不會想到筱柔見到他與何歡那般親熱,而刺激成如此,他與何歡在楓林柔情蜜意,又怎能對母皇說出口?
?看了一眼太子,太子的眉頭鎖了起來。
他毫不猶豫的跪行到女皇的近前,“陛下,陛下,筱柔如此,不是太子的原因,是姐姐傷了筱柔的心。”
“卿華?”女皇吃驚起來,她與筱柔本來就素無來往,卿華又怎能傷害到筱柔?
“啊柔!”太子叫道。
太子不相信啊柔會為了他,而把矛頭指向卿華,卿華可是他的親姐姐啊。
“姐姐嫉妒太子的侍妾何歡,並當眾毆打了何歡,太子訓斥姐姐不成體統,姐姐惱怒,玉碩公主從中規勸,姐姐一時衝動就把不滿轉嫁到公主的身上,還,還罵公主是,是小棄嬰..........”
啊柔對著女皇毫不猶豫的道了出來。
若說卿華沒有責任,那是很牽強的,王庭之中好多人都見到玉碩公主拉了卿華郡主而去,更何況卿華的秉性恣肆頑劣,這樣的猜測,又何嚐不能掩蓋事實的真相?
“好,好,好一個卿華,啊柔,你的父皇就是這樣調教你姐姐的嗎?她這個樣子還怎能做的了太子妃?”
?跪下來,再也不說一句話,從他把整件事攬到自家人身上時,就不曾想著女皇能原諒姐姐。
姐姐那樣不理虧的人,如若不讓她吃點苦頭,恐最後害了自己的還會是她自己,不是嗎?
“朕就知道,卿華隻要一入宮勢必會惹出紛爭,我看肅王還是把女教好為首任,邊防的事就不勞肅王操心了”
太醫宮沒有人敢發出一絲的動靜,肅王邊防節度使的官職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卸了任。
無意,最高興的當屬景王一家。
卿華忤逆玉碩公主的消息傳了出去,卿華竟嚇得癱軟在地,她後悔,如若不是成一時口舌之快,玉碩又怎會如此,她當真以為是她的過錯。
聽內侍說是?直言不諱的述給了陛下,又害的父親失去了邊防節度使的官職,卿華又氣又惱,不禁恨起了?。
肅王府。
卿華哭著撲到在肅王的腳下,“父親,為何如此對待女兒,難道父親要看著卿華去死嗎?”
肅王一臉的嚴肅,“卿華,父親是怎樣告誡你的,如今非常時期,你偏不聽,太子侍妾那是陛下指的,你如此當眾大鬧,毀的是你自己?”
“父親,為何如此說,如若不是?去告狀,又怎會如此?”
?慢吞吞的走了進來,低著頭不說一句話,“你還有臉回來?”卿華幾乎沙啞的喊著。
“姐姐,對不起,是弟弟錯了!”?跪倒在父親的腳下。
肅王不說一句話,轉身做到了裘椅之上。
“父親,你為何不責備弟弟,是弟弟害了卿華,害了卿華!”卿華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的臉立即腫了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