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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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的淚卻滾落了下來,懷冰急了。
“小豎子,你忒大膽,如此的無禮,實屬該打!”
“醫者有醫者的自尊,既然不信,那就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多說等於浪費口舌。”
莫無情很倔強。
此刻,他就是想走也是走不成的。
近來,大懷邊境頻繁被敵國騷擾,我病倒後母皇連發了幾道告示為我尋醫,但為防敵國有奸細趁機混入王庭之中行凶,琉玉宮及其王庭任何一座宮殿都派了比平時多一倍的侍衛把守,莫無情就是想走,比登天還難。
我不曾攔住他,懷冰亦不曾。
就聽到外邊哐啷的一聲,想必是長矛架住了莫無情的脖子。
懷冰擦拭了我麵頰的淚水,“啊柔,不要聽他胡說,他筱柔年紀如何能治了你的怪病,我看他純粹就是為了那一千金子來的。”
是嗎?他果真是為了一千金子來的?
不,不是。
任誰不拿自己的命為重,命沒有了,要再多的銀子複有何用?
門外一片吵鬧聲,莫無情和侍衛吵了起來。
“姑姑,我信他!”
“啊柔…………”
懷冰還是尊從了我的意思,親自到了殿門口去請莫無情。
我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莫大夫請吧!”
“是你信還是她信?”
“是她信!”
“好,那莫無情就盡心為玉碩公主醫治。”
聽著莫無情進入內殿咚咚的腳步聲,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我想活著啊。
莫無情診斷完,擬了藥方子,懷冰讓小李子領了他下去。
“啊柔,你說他能治好嗎?”懷冰問我。
此時我沒有十成的把握,但我卻願意相信一個冒著生死而進王庭的人,雖然有賭的意味,但我願賭服輸。
“不知道,生由命,死也由命吧!”喃喃作答。
此刻的我,貌似老了十幾歲。
懷冰再次吻了我的額頭,“好好的,姑姑不相信你過不了這一關。”
“她怎麽沒來看我?”
懷冰知道我口裏所指的她是誰,我命在旦夕,她不可能不來看我,除非她要我死。
想到這裏心吭噔一聲,下毒的是她?怎麽會?
“近來邊境大亂,陛下召太子、肅王、景王在禦書房議事,想必是晚些時候過來。”
懷冰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邊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
我聽了出來,是齊公公的聲音,懷冰笑了,“陛下來看你了,筱柔放心。”
我低著頭,惱著她,也不去看她。
她嗬退了所有的人,“怎麽了?生阿媽的氣了。”
“近來,戍邊不太平,阿媽日夜操勞,筱柔是阿媽心頭的小棉襖,阿媽怎麽會不關心筱柔?”
我抬起了頭,見她鬢角上多了一根華發,禁不住伸出一隻手撫了上去。
“怎麽?阿媽老了是嗎?”
我笑笑,搖了搖頭,心裏說道,你才不老呢?
慢慢的用手拈了那根華發,小心的就要扯下來,見她一閉眼,我忙止住了。
“阿媽,不怕疼!”
她一臉的慈愛,看著她這個樣子,她又則能下毒害我?
即使我不是她的親生,她大可以當年不收養我,如若是她的親生,虎毒不食子不是嗎?
況且,我一個啞女又能犯了多少人的忌諱呢?
想到幼時我從不說話,隻私下對懷冰和懷雪說說,也是少之又少,後來懷雪私下告知我,筱柔,你人前不說話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自從被她接回王庭後,她總是鼓勵我說話,又請了太醫院的太醫為我診治,可我還是不開口。
禹王曾說,她知道我會說話,她就是故意不戳穿我,說在給我時間。
可此刻,就是這種自我保護也免不了讓人害我?到底我會是什麽樣的身世?
卿華被送進了大牢裏,但,她與太子的親事卻並不曾因為這些而被取消了,女皇與肅王的關係依舊如先前一般。
景王暗地裏給齊公公送了很多禮物,打聽女皇對於肅王府如何看法,齊公公收了禮,但卻沒有明確給他答複。
景王府上的妙蘭郡主與太子同年,懷景本想著女兒許配給太子,不曾想女皇把兩個小王子許給了他的兩個小郡主,到是讓肅王府占了個大便宜。
如今肅王的女兒犯了事,景王想著順勢拉下卿華郡主,把自己的大女兒妙蘭再許給太子,一家三朵花都許給當今女皇的兒子,豈不榮耀?
乾合殿。
“他還怎麽說?”女皇撫觸著自己?胰上嫣紅的丹寇,轉眸看向齊公公。
“隻有這些了,奴才說隻要探出消息馬上就給他回話。”齊公公為女皇研磨低聲回應。
“好,他以後送你禮你就隻管收著。”
“是,陛下!”
齊公公退了出去,淳於燕走了進來,為女皇奉上了一杯熱茶。
“剛才齊公公的話,你都聽到了?”
淳於燕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婢不敢,不敢!”
“你哥哥在肅王府做事,你當妹妹的一定甚是掛念?”
淳於燕見女皇如此說,忙磕頭如搗蒜,臉也變得蒼白起來。
“奴婢為哥哥做了幾雙鞋子,昨晚奴婢給哥哥隻是送了鞋子,其他的奴婢沒做任何事,請陛下明查!”
女皇峨眉一挑,“朕諒你也不敢!記住你的職責,隻是個宮人!”
淳於燕擦拭了麵頰上的汗水,顫巍巍的端起女皇用完的茶盞,轉身離去。
太子剛到乾合殿門口,見淳於燕麵色難看,當即問道,“燕兒,怎麽了?”
“沒,沒什麽,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恩,起來吧,我問你,母皇可曾有提到要解除肅王府婚約的事?”太子一心想要解除與卿華郡主的婚約,如今卿華恰到好處的撞倒槍口上,不如趁勢就此了斷,雖肅王世子為他犧牲了姐姐,將來等他阿璃榮登大寶的那一天定會加倍補償與他。
兩人沒有愛,就是死命的捆綁也徒勞,如若?不想讓他的姐姐將來麵首冷宮,他就能理解?
淳於燕見太子向她打探,又想起方才女皇的威嚴,隻推脫說道,“奴婢隻是負責陛下起居,其它的奴婢不知!”說完匆匆而去。
太子搖著頭走進了乾合殿,一邊思忖著,平時那麽機靈的淳於燕怎麽這個樣子?
“母皇!”太子喊了一聲,見女皇正撫額凝思,他不曾跪拜直接走到女皇的禦座旁,“阿璃來了!”女皇抬頭看向兒子。
“母皇,你又瘦了。”
“是嗎?朕沒有察覺出來?”女皇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向太子,“倒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不可為了一時的意氣就不顧儲君的身份。”
太子沉默,他知道女皇指的什麽,本來還想為之據理力爭,如今話到嘴邊竟然咽了回去。
“固然你姓懷,但你卻是平家人。肅王和景王都顧忌著平家,如今他們兩家都發了狠的想要巴結平家的孩子,肅王不用說,如今景王有意讓你納了景王府的大郡主妙蘭,如今卿華在牢裏,景王勢必會活動,如若景王一家三姐妹都許了你們兄弟,那景王府就成了繼朕之後的第一大世家……..”
女皇不等說完,就怔怔的看向太子,太子低著頭,貝齒咬著下唇,就是不出聲。
“平家從你祖父、父親後就沒落了,如今也是指望不上,既然當初朕做了這個女皇就要坐到底,你是我懷
春的兒子這是命定的,至於以後無論遭遇什麽樣的劫難,你都要記住你是大懷的儲君,未來的君王,先國後家,你一定要記住!”女皇說完咳了起來。
“母皇,兒子記下了,您這是怎麽了?”
太子見女皇咳的厲害,禁不住潸然淚下,慢慢的跪在了女皇的腳下。
“記下就好,古來帝王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你多一個卿華又有何妨?母皇看的出,卿華是喜歡你的,這就夠了,女人一旦愛上,就會不顧一切,這也是卿華不理智的地方,等過了年,你們完婚,她勢必
會收斂許多,等你將來羽翼豐滿,怎麽處置還不是你說了算,這些年母皇平衡著肅王府與景王府的關係,就是為了有一天一舉擊垮他們,讓我的阿璃真正做到大權在握。”
“母皇,兒子明白了,明日兒子就親自上書為卿華求情!”
太子轉身就要離去,女皇突然又喊住了,“去查一下為你妹妹治病的莫無情?”
吃了兩服莫無情開的藥,沒有覺著有什麽多大的變化,渾身還是無力,胃口也不好。
這天,莫無情照例來診脈,懷冰問起他為何不見效,他卻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苦苦一笑,難道我已經病入膏肓了嗎?
我被下毒的事,除了母皇、懷冰、還有自己外,沒有人知曉,就連莫無情母皇都下了死命不讓他說出半分,如若誰透露出去,定會斬首示眾。
趙文承與莫無情關於藥理的事據理力爭,但總是讓莫無情反駁的無話不說。
作為王庭的首席禦醫,趙文承被一個毛頭小子比了下去,自覺無趣,當即也不再幹涉莫無情為我診治,我看了他們這個樣子倒是好笑,想著既然莫無情能反駁了趙文承,那我體內的毒他定是能解的了得。
隻是,不知那個給我下毒的人是誰?他又要達到一個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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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華被關了三天就放了出來,太子不曾自己上書求女皇放的卿華,即使他不喜歡卿華,但到底卿華是他未來的王妃,他也要避嫌的。
我的兩個弟弟二王子瑾和三王子瑁上書母皇為卿華求情,群臣順勢都跪了下來讓母皇給卿華郡主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母皇自然答應,但卻聲色俱厲的說,讓肅王一定管好女兒,否則就會取消卿華入主東宮的資格。
肅王一家戰戰兢兢,總算太子妃的位子保住了,也就舒了一口氣。
卿華出來後,人也瘦了,去琉玉宮看我的時候也少了先前的盛氣淩人,不過我卻覺得她似乎比先前更漂亮了,她身上散發出一種不出的韻味。
她剛想走,太子就來了,他們碰在了一起。
卿華溫順的參見太子,說自己以前不懂事求太子原諒她。
阿璃見她如此,給予她弟弟?的原因,果真原諒了卿華。
卿華欣喜,隨即告退。
我身上沒有力氣,也書不得字,隻聽著阿璃說了幾句慰問的話,眼睛就困的闔上了。
卿華姍姍走出琉玉宮,想著那日迷離中和太子歡
好的情景,不禁又羞又恨,她知道那人不是太子,但她卻為此失了清
白之身,她悔恨,當日不該任性。
這些日子,卿華欲哭無淚,她斂了鋒芒,隱忍著,就是為了將來。
出的角門,向右拐,卿華隻顧低頭行走,冷不防卻撞上了一身月白衫,“我的藥,我的藥!”月白衫急的踱起了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是從前,她定當大聲的訓斥別人一番。
四目同時抬起望向對方,一雙妖冶的桃花目瞬間納入卿華的眸間。
“是你?”
“原來是你撞了我的藥啊?”莫無情眯著桃花眼笑起來。
卿華想起那日他請自己喝酒,後來那個模糊的記憶,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她竟然認為他就是那個人,她想發怒但她卻忍住了。
“怎麽?那日我就算的你非富即貴,不曾想你道是這皇宮之人。”他竟然這樣的坦然,就像沒有發生什麽一樣。
卿華度身而逃,淚早已模糊了雙眼。
她想改過,不曾想他竟然出現在了皇宮,如若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又借此要挾,她是一點招都是沒有的。
何歡老遠就看到了卿華郡主,想著她的霸道,自己還是避的遠遠地要好。
不曾躲急,卿華就像不曾看到她一般,從她身邊掠過,何歡看到,卿華郡主哭了。
卿華隻想逃離皇宮,看到何歡的目光有懼怕轉變成狐疑,她暗暗的嘲笑自己,失去清白了,就連一個宮人都這般的看自己。
想到這裏,卿華苦笑了起來,隻要自己不說,那個少年不說,又有何人能知道嗎?
腦子一片混沌,卿華依在一棵楓樹上休息,就在轉身要走的刹那,卻發現一個人遠遠地望著她。
卿華不認識,但知道這王庭後宮除了王子世子公主們就是宮人,不知這個人會是誰?
想著心事,卿華無暇顧及,但,那人卻喊住了她。
“郡主留步!”
卿華臉一紅,“請問閣下是?”卿華本不認識他。
“太傅助學郎謙之!”朗謙之道出自己的名諱,臉也紅起來,畢竟那日和他之人就在眼前,但他們卻隔的如天涯一般遙遠。
“久仰先生大名,卿華有事,先下告辭!”不等他說話,卿華逃離了楓林。
她看起來是如此的憔悴,定是想著那日之事,如若因此害了她,那將是他一輩子的罪過。
她是他朗謙之愛慕的女子,他不想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如若她需要他,他願意赴湯蹈火去報答她。
“謙之,你知道她是誰嗎?”不知何時,太傅袁惟仁走到了朗謙之的身邊。
“知道!”朗謙之的手一抖,方才那一幕袁太傅一定瞧了個正著。
“你喜歡她?”
“不,不,謙之怎麽會?那是太子的女人,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的。”他嗬嗬一笑,刻意掩飾了內心的不安。
“謙之,古來宮闈複雜的多,你是我的副手,我們之間亦師亦友,老夫是提醒你!”
袁惟仁的目光果然淩厲,一陣見血,被他點到痛處,朗謙之的頭低了下來。
服了十日的藥後,我的身體有了力氣,想起當初莫無情進宮為我診治,我還不信人家,看來,人果真不可貌相。
那雙桃花目在這數日之中,看我的神情,也一天濃似一天。
莫無情調配的草藥從不許外人熬製,都是他親曆親為,然後從太醫院提了來送到我的琉玉宮。
期間,懷冰曾派小李子去代替他送藥,但他卻不肯,他說要對得起女皇送他的千金,別人也就無話可說。
母皇為了我的安全,曾私下讓趙文承秘密察莫無情配藥的藥材,也都沒有問題。
莫無情熬藥之時,卻是不許一個人在他身邊,往往他都鼓搗上小半天才把藥汁弄好,走的出來,當著趙文承當麵試藥,沒了問題,再拿來到琉玉宮,然後再試第二次藥,才拿給我喝,所以母皇也是信任莫無情的。
午憩後,我口渴的厲害,見懷冰不在,便動動了身子,竟然有要起來的望,我試了試,竟然奇跡般的站了起來,欣喜異常,披了衣衫走出內殿。
宮人們見我竟然站起來了,驚喜的喊了起來,跪著向我道喜。
我淺笑著,覺得真好,躺了這麽久,陡然起身雖覺得有點目眩,但精神卻十分的好。
擺了擺手,做了個手勢,小李子馬上說道,“奴才,奴才這就給陛下報喜去!”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看著小李子一溜煙的跑出去,我也緩緩的移到外殿的門口,隻見外邊竟然飄起碩大的雪花。
下雪了,下雪了,好大的雪啊。
瑞雪兆豐年,自從被母皇接回王庭還不曾見過如此大的雪,在記憶中還是澹台觀外的漫天飛雪。
“你起來了?”
莫無情並無吃驚的從外邊飄進來,那雙桃花目卻是滿眼的欣喜。
我點點頭,怔怔的看著他。
他放下藥罐,從裏麵倒了藥汁,先喝了一口,繼而又拿另一隻碗把藥汁全倒了出來,然後,恭恭敬敬的捧到我的麵前。
“公主,請喝!”
我接了過來,喝了個幹淨,他咪笑著接過空碗。
“公主,我能和你單獨說會話嗎?”
我臉一紅,還是答應了他,畢竟是他讓我重新站了起來。
莫無情隨著我進的內殿的外廳,他安靜的坐在我的下首。
“啊柔,我覺得你會說話?”
這句話似響雷般轟炸著我的心田,我把頭別過一邊,他竟然這樣說,還管我叫啊柔?
“對不起公主,在下唐突了。”
我低下頭,拿起玉筆在宣紙上書了幾個字。
“啊柔很感激你!”感激?是的,我很感激他,畢竟是他讓我重新站起來。
莫無情臉上紅紅的………..
就在我忐忑的當口,他卻不顧矜持一把握住我的手,“公主,你總給我似曾相識的覺!”
我用力的擲著,他卻越抓越緊,嗅著他身上散發出的茉莉芬芳,我的嘴角莞爾露出一絲笑容。
“你笑來真好看!”這是第二個人誇讚我。
終於擲開他的手,拿起宣紙板書著,“除了千金,莫大夫還想要什麽樣的賞賜?”莫無情如果想要官位,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為他求來,以報他每日盡心侍奉我湯藥。
見他不說話,繼續書著,“啊柔奏請母皇為莫大夫討個一官半職?”
莫無情的臉變得難看起來,“你以為我是什麽人啊?不是所有的人都愛金子和官位?”
我心裏發出一陣“噢”的聲音,他不愛這些為何要入得宮來?並且,還,還冒著被砍頭的危險。
金子,高官,他都不要,難道,難道他是為了美人?
想到這裏,我的臉再次紅起來,他方才抓我的手,這幾日又向我現了如此深情的眼神,難道他還大膽的想要我嗎?
“我已指了人了!”宣紙板上六個字生生的映入他的眼簾。
他不在說話,我心中卻覺得實屬好笑,為何他們都想著這些,如若單純的做個朋友,不是更好嗎?
他臉憋得通紅,拔腿就走了出去,“再見!”似賭氣,轉眼不見了蹤影。
我暗自好笑,心裏罵著,“小肚雞腸!”難不成救人性命,人家就得以身相許才可以嗎?
也許,自己方才太露骨了,不該拿高官厚祿說人家,心裏想著,等明日差小李子去看他,也算是感謝他了。
過了好久,殿門外傳來了齊公公尖細的聲音,母皇來了。
“朕的筱柔終於好了呀!”母皇把我摟在懷裏,懷冰也跟著走了進來,她恭喜著母皇,其餘人等也跟著恭喜起來。
“朕要舉辦一個宮宴,要為我的筱柔慶祝,對了,那個莫無情呢?朕要好好的賞他。”
淳於燕馬上就招呼小宮人去找莫無情,我笑著在宣紙板上書道,“不必找了,莫大夫,方才從這裏走了!”
緊接著門外傳來奏報,說莫無情留了書,早已出的了午門外!
“千金都不曾取就這樣走了?”母皇對著齊公公說道。
“陛下,行醫之人,懸壺濟世,不取金也是情理之中。”
“好,好,大懷人人如此,何愁我大懷不國泰民安?”
“是的,陛下!”齊公公回應著。
“這樣好的醫術,朕本想讓他留在太醫院供職,可惜啊。”
“陛下也不要難過,鄉野高人最受不了束縛,放在朗朗乾坤中,為百姓醫病,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我看著齊公公,點了點頭,母皇握住我的手笑起來,“小齊說的對,說的好!”
王庭的宴會總是熱鬧,這是母皇為慶祝我康複,特意為我舉辦的,其實我不想這樣的大肆鋪張,但也不好違了母皇的盛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