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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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著眾人歡鬧的景象,不禁苦笑起來。
想起何歡那低眉順眼的樣子,又心疼了。
母皇要自己依大局為重,不知自己和卿華的未來會怎樣?
卿華當真變得馴良溫順了嗎?
咬咬牙,如若她乖乖做的太子妃便罷,如若她本性難移,那就別怪自己對不住肅王府!
眼下,懷?對自己最貼心,自己心裏想的,他都心知肚明。
自己也清楚,肅王一家最最懼怕,失了太子妃的地位。
如今肅王府和景王府相互牽製,也唯有如此才能平息,罷了,罷了,太子又猛的喝了一杯。
“阿瑾,你也很幫襯你的大舅哥嘛!”太子對著鬧的最凶的二王子懷瑾哈哈大笑起來。
懷瑾是懷璿的二妹妙雲的未婚夫婿,懷瑾聽哥哥這樣說也鬧個大紅臉,被眾家子弟一陣搶白。
嬉鬧,狂歡,讓他們暫時忘卻了自己的身份。
他們隻不過是一群年輕人,但他們背後都暗藏著各自的勢力,為了家族的榮耀,誰也不會向誰退讓幾分,酒醒後,他們又會開始新一論的攻堅之戰。
太子捂住自己的酒杯,果斷的接過了侍女的酒壺,“今日本太子開心,喝完這一杯,差不多就散去了吧,明日一早,我們在西山腳下不見不散,本太子要用王庭狩獵最古老的方式來慶祝我與卿華郡主的定親。”眾人歡呼起來。
太子望著懷?和懷璿兩人相似的世子服飾,不禁歎息起來,他們同樣是自己的伴讀,不知將來他們是否會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太子哥哥,明日狩獵,不如也叫上筱柔姐姐和卿華姐姐,還有二妙!”三王子懷瑁眉飛色舞的提起建議。
“咳咳,有人想妙華了吧!”懷瑾捂著嘴偷笑起來。
“二哥,就你最壞了!”懷瑁飛速夾起一獅子頭就堵住了懷瑾的嘴巴。
眾人一片哄笑聲。
掌燈時分,酒筵散了去。
太子回了東宮,溫順的何歡跪在地,幫太子除掉氈靴。
一旁的小宮人擰了帕子,何歡接過仔細的為太子擦洗著。
“太子,請喝茶,解解酒了!”何歡又為太子捧上茶盞。
太子低頭呷一口,“嗯,上好的普洱,這是景王府送的,給啊柔送些去!”
“今早就送去了!”何歡接過茶盞答到,低頭又為太子捏起腳,太子滿意的笑起來。
“歡兒,卿華郡主進的宮,你要有準備!”
何歡低首,“歡兒知道該怎麽樣做,隻要能守在在太子的身邊,時時刻刻能看著太子,歡兒無論做什麽都心甘情願!”
太子一陣感動,順勢把何歡擁進懷裏,看著她光潔的額頭,晶瑩飽滿的櫻唇,低首親了下去。
“太子------------”
何歡嚶嚀,隨即被太子封住了唇齒。
兩旁的宮人識趣的都退出殿門,紫幔輕飄,銅鼎縈繞了淡淡的青煙。
太子打橫抱起何歡,輕聲呢喃,“歡兒,想我了嗎?”
何歡閉上了雙眸,一滴淚順著麵頰流將而下,“想!”
手起衣落,雙雙跌入紅鸞榻…………
**
肅王府女兒閣。
卿華一陣幹嘔,隨即把身子重重的埋入床榻之間。
“郡主,您怎麽了?”一旁的侍女走上前,為卿華遞上茶水。
“多飲了幾杯,腸胃有些不適!”
“那奴婢吩咐廚房做些醒酒的湯水來。”
卿華揮手,侍女轉身走了下去。
卿華慢慢下了床榻,從床榻下拉出一隻大木匣,小心的打將而開,緩緩的拿出一套衣衫。
低頭凝思,那日的情景又湧上了腦海。
手撫小腹,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滾落在那衣衫之上。
也許,真的,懷了那人的骨肉,難道自己真的與太子沒有緣分?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讓自己怎麽以後怎麽辦呢?
“嘭嘭”門外傳來了叩門聲,卿華急忙將大木匣推在了榻下。
“進來!”
侍女端了醒酒湯走進來,“郡主,趁熱喝了吧,方才王爺吩咐過來,讓郡主好生休息,明天一早隨太子去西山狩獵!”
西山狩獵,卿華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請問郡主好些了嗎?在下替太子殿下探望郡主來了!”
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女兒閣外想起。
“香兒,誰在外麵說話?”卿華攪動著湯匙望向香兒。
“聽聲音好像是太子助學郎謙之。”
郎謙之?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方才奴婢去廚房端湯,正看到他從王爺書房走出,王爺喊住奴婢問起郡主,奴婢說郡主胃口不適,王爺讓郡主好生休息,明日一早還要陪太子去西山狩獵,想必是這郎謙之替太子來傳話,聽郡主不舒服,所以過來探望。”
“讓他轉告太子,卿華明日準時赴約,天色已晚,男女有別,請他速速回去吧!”
香兒轉身,步出房門。
郎謙之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開門,他心裏惦記著卿華,雖她不知那日是他,但他卻把她刻在了心間。
那日楓樹前,她氣息未定,遠遠望去就如一朵嬌豔的花。
伸手探到懷中,觸及那方保留她處子之血的絲帕,郎謙之不由得動了情。
剛想再喊,門吱呀的一聲打了開來。
“郡主!”郎謙之喊了起來。
許是他太思念她了,竟是方才在肅王書房外見的那個小婢女,
“郎大人,郡主說勞煩大人了,請轉告太子殿下,郡主無大礙,明日準時赴約。”
郎謙之吱嗚,“勞煩-------”
他還是想見她一麵。
“郎大人,這是郡主的香閨,男女有別,您還是請回吧!”
郎謙之悻悻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他暗暗下定決心,來日她如若有用他之處,他定當粉身碎骨來報之。
“郡主,看他好像對你還有話說??”
卿華搖了搖頭,突然想起那日在王庭撞了莫無情的藥,迅即逃離之時在楓林遇到的那個男子。
是否當日,這個郎謙之撞到了自己和莫無情撞藥的事了?
莫無情,一想到他,卿華本能的撫上自己的小腹,那日和自己肌膚相親的人難道真的是莫無情嗎?
苦笑了起來,自己失了身,竟然連失於何人都不得知?
一定是莫無情,那雙妖冶的桃花眼,那囊猛勁的烈酒,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卿華憤懣,一顆心飄擺不定。
“郡主,您怎麽了?”
“沒事,沒事!”
“郡主還是早點休息,明日還要伴太子去狩獵!”
香兒攙扶卿華上了床榻,拉了帳子,轉身就要離去。
“香兒,你去喊二娘過來,我找她有事!”
夜來得總是早,懷冰剛剛侍奉我晚梳後,還不等上榻,禦史袁啟航就派了人來。
懷冰說我已睡下,可來人竟拿了母皇的懿旨,懷冰不敢怠慢,急忙要我自己拿主意。
“沒問他什麽事嗎?”我問。
懷冰搖了搖頭,急忙派下人桂兒去問來人,桂兒回來稟報說,來人讓我跟隨他們走一趟囚牢。
我的心一沉,一定是為我被劫持的事而來。
懷冰不放心,“筱柔,姑姑陪你去吧!”
我搖了搖頭,“劫持我的張黑一直被關在囚牢裏,聽太子哥哥說那張黑一口咬定是救我的大夫莫無情指使他做的,姑姑,可我想不通,明明那日張黑在客棧中於對我非禮,幸好莫無情及時救了我,這才保準了我的清白,那夜張黑和無情一番廝打,他們本來就不認識,為何張黑一口咬定是莫無情呢?”張黑又怎會知道無情的名字呢?
“你這樣說,姑姑更不放心了,不行姑姑一定得陪著你。”
懷冰拿起衣衫就為我穿將起來。
“姑姑,袁禦史做事一向謹慎,想必他定會審個水落石出。”
披上裘皮,我執意不曾讓懷冰伴我,隻領了桂兒一人,上了一乘小轎隨了來人而去。
大懷囚牢外。
袁啟航早在外麵侯著了,見我下轎,匍匐在地。
我做了個起身的手勢,袁啟航抬眸站起來,隻見他黝黑的臉膛上一雙大眼炯炯有神,看樣貌就知絕非常人,母皇看人果然高明。
“下官深夜請公主前來,還請公主贖罪。”
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有勞公主了!”
桂兒攙著我,袁啟航帶路,一步步踏進那囚牢之中。
石階漫漫,猶如奈何路,四周明晃晃的閃著熊熊燃燒的火把,一旁掛著無數鐵製的器具,陰森可怕。
“公主,你可看清這人?”
袁啟航指著倒鎖在石柱之上的張黑問我,我打了個寒顫,那日的情景又映上了心頭。
“是他!”我書了起來。
“當時是否還有其他人?”
“有,他的那個小跟班,聽他喚作袍子的。”我在宣紙板上飛快的書著。
“好,張黑,你可看清了,當日你劫虐之人是我大懷的公主,是誰借了你膽子竟然敢劫持公主?”
張黑嘿嘿一笑,“大人,我都說多少次了,我不知她是公主,我拿一個叫莫無情的銀子,替人家辦事的。”張黑一臉的頑固不化。
“你胡說,你不要誣陷人,我看你是想把責任推倒莫無情的身上。”我奮筆疾書,無情如若想要我的命,還有進王庭為我治病嗎?
“公主,是不是你看上那小子了,俺張黑可是憑良心說話,那姓莫的說,他要我假扮強盜戲美人,他弄一個英雄救美………”
“放肆!”袁啟航大嗬一聲。
“本來就是嘛!”張黑還是死不悔改。
“那你說,小李子他們到底被你們弄到哪去了?”急忙把寫好的宣紙版晾在張黑眼前。
“公主,你本來就會說話,何必這樣寫來寫去,麻煩!”
“放肆!!”袁啟航大嗬。
我的臉也紅起來,畢竟張黑聽過我說話,在大懷,我可是名正言順的啞女公主。
其實不說話雖然不方便,但也能規避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可今日看來,似乎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簡單。
即使,我沉默不說一句話,但身在權利最巔的王庭,同樣也不乏有害我之人。
那無聲無息的下毒者,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
心裏期盼著,黑臉禦史袁啟航能順利揪出幕後之黑手。
“他們和袍子在一起,俺張黑哪知道?求求妞了,不,公主,快放了俺吧!”
一旁的劊子手,接著就扇了張黑兩個耳刮子。
“幹嘛打我?不知者不怪,當初要是知道她是公主,就是借給俺張黑一百個膽子俺也不敢!”
袁啟航護著我,“公主,受驚了,啟航親自送公主回宮!”
一路上,我想著心事,囚牢中的張黑顯然並不曾把我們放在眼裏,見他眼中除了囂張的氣焰,根本就不曾有懼怕之意,幕後一定有人指使?
不知袁啟航會從哪裏著手調查,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撲朔迷離起來。
當真,我喜歡的莫無情會弄個英雄救美嗎?
不,他不會。
他說過,他認定我是他一輩子的妻。
那雙飽含深情的桃花目又怎會騙我呢?
**
我還在睡夢中,懷冰就喊了我起來。
“姑姑,還早呢?讓我再睡一會!”
懷冰憐愛的摸了摸我的額頭。
“筱柔,懷家眾子弟今天都去西山狩獵場,你不舒服的話,姑姑親自告訴太子不要你去了。”
看著懷冰,拉了她的手貼在麵頰,撒起嬌來,“姑姑對筱柔最好了,今天我得去。”
起身梳洗,走到大殿,透過軒窗,向外望去,天剛朦朦亮。
“筱柔,太子吩咐讓你們集合去西山用膳,姑姑不放心,你身子又弱,大冷天的,還是喝些粥再去!”
接過懷冰的粥碗,拿起湯匙慢慢喝起來。
不曾用完,太子那邊就過來人了。
西山狩獵。
懷家眾子弟一應俱全,太子被簇擁在中間,他英武的容顏,在風中是那樣的英姿颯爽,我抬頭望去,見太子身旁的何歡正似膜拜一般的眼神注視著太子。
卿華眼神帶著一絲憂鬱,雖伴在太子左側,但絲毫看不出與太子半點濃情蜜意。
幾場狩獵下來,尤以太子的獵物最多,一隻梅花鹿,兩隻公羚羊,還有數十隻野兔與十三隻山
雞。
肅王世子,景王世子,分別獵了數隻野兔和三五隻山雞。
其餘的懷家子弟,人均三兩隻山雞或野兔。
大懷素來對女子並不束縛,狩獵女子也不再話下,但女子害羞終究跟在眾子弟身後,也不曾狩的什麽。
何歡拿起帕子小心的為太子揩著汗液,我想此刻卿華定會心裏不舒服,我命桂兒攙扶著向卿華走去,我怕卿華再次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懷?見此,向我投來感激的一笑,我卻把頭別向了一邊,不屑一顧。
“太子用些菊花酒吧,卿華特意為太子帶來的。”卿華說完,拉了何歡的手,“有勞你了,這樣盡心侍奉太子,以後卿華定當要向姐姐請教。”
“郡主,奴婢不敢!”何歡臉上露出了懼怕之意。
“太子,以前是華兒不對,小家子氣,讓歡姐姐受了委屈,今兒當著太子的麵,卿華為歡姐姐賠罪。”
卿華說罷,對著何歡萬福,何歡急忙跪了下來,“奴婢不敢當,不敢當,郡主,您折殺奴婢了。”
太子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滿意的笑了,“看到你們如此,本殿欣慰,華兒,昨聽聞你有些不舒服,不知好些了嗎?”
卿華見太子關係,胸口一熱,眼淚差點流出來。
“謝太子,華兒好多了。”
太子摟了二人,眾人舉著獵物歡呼起來。
懷?走到我的身邊,“啊柔,謝謝你。”我知道太子原諒了卿華,我又不曾做什麽,懷?不必謝我。
如若他真想感謝,其實該感謝他姐姐自己,不是嗎?
這一刻覺得太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可我母皇為我選的懷?卻是個攻於心計而又*的人啊。
篝火燃起。
西山行宮篝宴,廚子們烤著噴香的野味,那種山野的刺激讓人暫時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太子摟著卿華與何歡,臉上洋溢著說不出來的幸福,看著這一切,我欣慰的很,阿璃終於找到了他的幸福,是嗎?
溫泉的水光映照在太子的眸間。
何歡著一抹低胸桃色緊衫,款款向太子走來,太子握了她的手,相攜向溫泉之中走去。
“歡兒!”
“歡兒,好香!”
“殿下,殿下。!”
何歡哭泣了起來,她怕藥粉傷到他。
“殿下無大礙!”
卿華的手托起何歡小巧的下巴,“今日之事,卿華會銘記在心,他日必會報答與你。”
何歡搖晃著太子,她低聲的哭泣著。
“我知道,他不愛我,他愛的是你,他娶我是因為陛下的緣故,可何歡,就是本郡主不是他的太子妃,他同樣也不可能讓你做上那個位置。”卿華歎氣,“總會有一個懷家的女子做他的太子妃,與其我們對抗,不如相親,我們畢竟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何歡你覺得呢?”
何歡無語。
“如若景王府的大郡主坐了此位,陛下三子,景王府三女,那坐擁天下的就不隻太子一人?二王子,三王子同樣也能得到景王的支持,三子混亂,誰會是最大的收益?”
“郡主,何歡明白,隻要對太子好,何歡就是離了殿下也毫無怨言。”
“難得你重情重義,你不會離開殿下,我也不會離開!”
“郡主,郡主------------”
“你下去吧,這交給我處理。”
躲在暗處的懷?走了出來,“姐姐!”
“啊柔把殿下移到後殿!”
“姐姐,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天子不是愚笨之人。”
“啊柔,這是二娘的主意,這也是父王同意的,難道你要違背父王的命令?”
懷?搖了搖頭,還是遵從了姐姐的意思,這樣對姐姐,對肅王府無疑是有意的,但他還是擔心著姐姐。
太子不是無情之人,如若姐姐斂去鋒芒,低調做人,太子同樣不會冷落與她,隻是,隻是他怕這樣欲速則不達!
睡不著,起身走下床榻,火盆的裏的炭火正燃的溫暖。
一旁守夜的桂兒,甚是機靈,我走了兩步,她就躍了起來。
“公主,您怎麽不喊奴婢?”
桂兒起身去拿夜茶,許是她以為我口渴了。
接過喝了一口,指著一旁的裘皮示意她為我披上。
緩步走向前,輕輕打開了房門,一股冷風瞬間刺穿了我的衣衫。
“公主,外邊太冷,不要著了涼。”
指了指外頭,我想出去走走,桂兒不敢違抗。
摸索著為我係好裙子,又取了一件白色的羊絨短衫為我穿將,這次外麵著了裘皮就不感冷了。
感激的看了桂兒一眼,心到,母皇身邊的人果然機靈的很。
皓空對月,一顆流星無聲息的劃過夜空,來的那樣突然,消失的也那樣的快。
想起莫無情,難道他也是我生命中的流星嗎?
“啊柔,小心著涼?”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我詫異回頭,隻見懷?已站在了我的身後。
不知,他何時來的,那雙眼眸亮如繁星,就那樣怔怔的看著我。
我厭惡他,隨即就要離開,他一下拉我入懷。
“啊柔,你怎麽了?”
我低頭,想起在肅王府下房,他與淳於燕那般的齷齪,就鄙視他萬分。
“?哥哥哪裏做的不好?你為何這樣厭惡於我?”他搖晃著我的肩膀,“昨日定親,那般鬧法是我們大懷的習俗,你從小在澹台女觀中長大,所以見的少一些,可他們並沒有惡意?”
他竟這樣想,難道就不該審視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嗎?
既然做了偷情的事,難道還這樣坦然?
皇族之人,本來就三妻四妾,這再尋常不過了,如若將來他納妾我不反對,但我卻最厭煩他用這樣的心計。
他霸著淳於燕,又利用淳於燕接近太子哥哥,他到底安得什麽心?
卿華將來是太子妃,如若,我逃不過,將來他也會成為我的駙馬,這些難道還不夠保住他肅王府的地位嗎?
我以前想他也許太簡單了,總認為在我嬰兒時期就愛我的人,必定會是一個單純的人,可一下子卻麵目全非起來。
我是在澹台觀中長大,習慣了清冷,但也不是無情之人,歎了一聲,淚流了下來。
“啊柔---”
他長歎一聲。
我果斷的拉開他搭在我臂膀上的手,他不放,反而死死的摟住我。
“不,我不放你,我會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我會等!”
不可能,我不可能愛他,要硬說我對他有愛,那也是兄妹之愛。
可如今,這份兄妹之愛,也變得不再單純了。
卿華用手撫上了太子英俊的臉龐,阿璃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對不起你,可這也不是華兒的錯,華兒是愛你的,愛沒有罪過。
阿璃,我來了。
華兒,如若讓他醒來,就用冷帕子捂住他的額頭。
二娘的話,回響在卿華的耳畔。
可卿華不敢,他醒後,他會要她嗎?還是,他會以為自己下賤。
不,她不能冒險,她一定要滴水不露的做完這一切。
阿璃,我們終於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她喃喃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