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掙脫
字數:13254 加入書籤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掙脫著,他卻愈抱愈緊。
“啊柔,啊柔,我喜歡你,你怎麽能嫁給啊柔呢?我懷璿哪一點比不過他?”
一番掙紮,我掙脫不了他。
前方,突然傳來腳步聲,“公主,公主,你在哪裏啊?”
我聽的出,那是穗兒的聲音,可我卻不能喊,因為我是個啞巴,心裏苦笑了起來。
我感覺到懷璿的緊張,趁勢,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腳。
他咬著牙忍住,卻不發出一絲聲音,我急的汗都冒了來,嘴巴故意發出嗚嗚的生息。
懷璿見狀,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向後飛快的拖著我,*滑過一層深深的印記,我多希望穗兒回來能發現這些印記。
“你要是不依我,我就把你與那個莫大夫的事告知陛下,還有肅王府,讓你身敗名裂!”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字字如針刺得我心裏難受。
然,穗兒早已漸漸走遠,哪裏還能發現我再次啊。
“那個莫大夫在西山時,就去看你了,是也不是?”懷璿喊著。
我心思忖,無情看我,璿世子怎會得知?
懷璿一邊拖著我前行,一邊說道,“那夜我出來舞劍,正巧看到有人進入你的房間,我從軒窗下聽到,你與他打情罵俏好不熱鬧啊?我當真羨慕的緊啊”
我的臉又燥又氣,他一隻手捂的我喘不過一絲的氣息。
“啊柔,求求你,給了我吧,隻要你給了我,讓我懷璿做什麽我都願意?”
我心裏罵道,可惡的懷璿,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我?
枉阿媽對你們視如己出,從小讓你和啊柔留在王庭。
“啊柔,我愛你,求你了!”
阿媽,阿媽,你怎麽不回來呢?
您的筱柔遭受別人的欺辱,你身為母親,難道您就沒有感應嗎?
淚順著我的麵頰流了下來,懷璿一怔,當即移開了他的雙唇,我暗自慶幸,不料,他卻再次一點點蠶食著我的淚液。
痛苦的蹙緊雙眉,誰來救我啊,救我啊。
無情,你在哪裏啊?
懷璿喃喃的說道,“啊柔,就讓我們相愛吧,我不會妨礙你嫁給啊柔,我好恨自己,為何當初不讓阿爹早一步向陛下提親,到讓肅王府占了先機!”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黑影突的閃現,在我還不曾反應過來,幾隻飛鏢猛的向我們發來----------
懷璿抱著我,順勢一臥。
隨即打了幾個滾,竟然躲了過去。
再次抬眼望去,那個黑影竟然消失了。
懷璿緊緊的抱著我,我氣憤的順勢打了他一個耳光。
不遠處,出現了無數隻火把,當即照亮了前方一隅。
我知有人來了,心裏大喜,對,方才那隻打飛鏢的主人竟然感激了起來。
穗兒大喊著跑向了我,懷璿當即扶起我,“啪啪”兩下,就把我的穴道解了開。
“公主,公主,您方才到哪裏去了?”穗兒跑了過來拍打著我身上的塵土,然後不解的看了一眼懷璿。
“噢,是這樣,方才看到公主一個人散步,一個黑影要暗算公主,幸好我及時趕到,才不曾釀成大禍!”
懷璿拔下了矮樹上的那隻飛鏢。
“筱柔,筱柔!”
懷冰在宮人的攙扶下跑向了我,我一把撲進了懷冰的懷裏,心裏咒罵著懷璿,如若方才不是那隻飛鏢,也許我今晚就會在劫難逃。
“懷璿參見長公主!”懷璿向懷冰行禮。
看著懷璿假裝謙恭的樣子,我心裏實屬的厭惡,緊緊拉了姑姑的手,方才自己和懷璿多麽像懷冰和冥斫在祭台宮的事啊,我不由得心裏後怕起來。
“璿世子,不必客氣,加緊王庭守夜就有勞你了!”
懷冰說罷,明人取過了懷璿手上那隻飛鏢。
“今晚嚴謹之夜,迅速調遣一百人搜索王庭各處,不信就抓不住那個行刺公主之人?”
眾侍衛受了懷璿之命,當即散了去。
懷冰仔細端詳著那隻飛鏢,好半天不曾說話。
“長公主,飛鏢有什麽問題嗎?還是長公主認識這隻飛鏢?”
“不,不!”懷冰閃爍其詞,急忙又說道,“我隻是好生奇怪,王庭守護如此森嚴,竟然有人敢來行刺?”
“長公主說的及是,可,自從上次太子大婚後王庭就不曾安寧,如今恐怕是不法之人趁著陛下閉關,太子巡視------”
“打住!”
不等懷璿說完,姑姑斥責了起來。
“璿世子不要亂說,如今這王庭的治安可是你璿世子負責,出了什麽亂子或者傳出去一些不動聽的話,那就-------”
“是!長公主教訓的是,璿兒謹記在心,更深露重,璿兒護送長公主,公主回琉玉宮!”
琉玉宮的宮門緊緊的闔了上,懷冰一把拉住我的手,“筱柔,出了什麽事?”
穗兒捧了一身幹淨的衣衫走了過來,“公主,先換上衣服吧!”
懷冰親自幫我解了外衫,我眼圈紅了起來,緊接著淚就要滾出來。
“筱柔,你說啊。”懷冰急忙用絲帕擦拭我的麵頰,我撲在她的懷裏就放聲大哭起來。
“穗兒,你先下去吧,這兒由我照顧公主。”
穗兒喏了一聲,退了出去。
“筱柔,你說,是不是懷璿欺負你了?”懷冰扳正我的身子,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怎麽不說?這不是你的個性啊?”
“姑姑,可我是個啞巴啊,我能說什麽?”
“筱柔,你怎能如此氣餒,你這個樣子,姑姑怎麽能走的安心?”
姑姑要走了,她要嫁個她心愛的禹王了,我該為她開心才是啊,也許自己這一生不能和無情如願,但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我怎能不祝福他呢?
陡然想起禹王那雙犀利的鷹眸,還有那個隻有我們倆才知道的約定,我想他定能給姑姑幸福的。
“姑姑,您放心走吧,筱柔有筱柔的命運。”
“筱柔,姑姑看的出來,懷璿也喜歡你,你成親前肅王府和景王府勢必會有一場較量啊。”
“姑姑,你知道啊”我一直以為懷冰不知這些。
“姑姑又怎會不知,從小生長在這深宮大院,又怎能嗅不出這裏的氣息?陛下把我指給了禹王,如若指給了當朝之人,冥斫又豈會善罷甘休?”
“可是,一女不能許兩夫,景王府又能耐我如何?”
“筱柔,景王府奈何不了你,但他們能對?世子下手啊!”
我的心一顫,怎麽會?姑姑的意思是說,懷?有危險?
“姑姑,你說景王府會對啊柔不利?”
“一時半時還會,畢竟啊柔的舅舅呼延廷掌握著戍邊的兵權。”
“可姑姑,景王還是戍邊的節度使啊?”
“是啊,這就是你阿媽高明之處,如今你阿媽閉關澹台觀,我料定她一定有事!”
也許她有事?她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我最危險的時候她又在哪裏?
如果硬要找一個借口,我情願她真的是不得已,可我又找不出任何的理由?
如今,在她心裏,隻有她的兒子阿璃才是她最最重要的人,我,我,我隻不過是她撿來的一個孩子。
淚,再次滾落,我真的不想就這樣在這種縫隙下生存,如果有機會我定要逃的出去。
大食國傳來訊息,三月裏就要迎娶懷冰過門。
我舍不得懷冰,但也不希望懷冰和我一樣,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夜深的時候,時不時我還能聽到懷冰哭泣的聲音。
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她即將出嫁或者是想起早已死去的雪姑姑了。
但如此的反複,讓我不得不懷疑,其中一定有事。
有一次,我悄悄的走進了她的寢室,她正小心的捋起袖管,隻見晶瑩圓潤的玉臂之上布滿了青紫。
一連幾日,終於我憋不住了,闖了進去。
懷冰急忙把敷藥膏的罐子藏匿了起來,一邊磕磕巴巴的說著,“小,筱柔,怎麽還沒睡?”
“姑姑,告訴我,那是怎麽弄的?”
我一下拉起了她的袖子,她急得往回抽,麵上依然是痛苦的表情,既而低下了頭。
“冥斫嗎?”
懷冰的淚流了下來。
“姑姑,他為何這樣對你?”
懷冰哽咽的說道,“當年陛下指婚,我不同意,這些年他為我一直不曾娶親,後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畜生,好自私的畜生,難道他就不明白,愛一個人就要對方活的快樂嗎?”
“你還小,我們不談這些,反正我就要快走了,隻是,隻是不放心你啊。”
我拿起棉棒小心的為懷冰擦拭傷口,“姑姑,你忍著點,讓筱柔給你塗抹。”
“姑姑,會不會落得傷疤!”
“不會的,冥斫說這個去疤痕的。”
好可怕的男人,就因為他付出了愛,就要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來償還他這份情,這份自私的孽情。
“為什麽不告訴母皇或者太子哥哥?”我詢問道。
“不能說,筱柔千萬不能說,我怕!”
“為什麽?”
“他說隻要我說出去,他就告訴陛下當年是我指使他侮辱了你冰姑姑--------------”
“姑姑!”我心疼的喊了起來。
“筱柔,還有一個月我就要離開了,我不想出現任何的意外,筱柔,你一定要替姑姑保守這個秘密,好嗎?”
我點了點頭,與懷冰一起期待著禹王爺的趕快到來,隻願姑姑
快點脫離苦海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
“筱柔,明日姑姑就要搬出琉玉宮了!”
聽到這句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小到大懷冰從沒有離開過我,為何在她出嫁的前夕,她要搬離琉玉宮?
“姑姑,難道你不要筱柔了?”
心裏好難過,無情生死未卜,阿媽遠離王庭對我不管不顧,如今姑姑又要離開我---------
我哭了起來。
“傻孩子,出嫁的公主在出嫁前一定要單聚一處宮殿,這是老祖宗就流傳下來的啊。”
聽了這句話,我的欣慰了,我還以為姑姑不要我了呢?
“那姑姑每日還陪筱柔嗎?”
懷冰為我擦拭著眼淚,“傻孩子,白日姑姑還是要陪你的,隻是晚上不會來這裏了。”
“姑姑,您單聚一處,冥斫不會再來欺負你吧!”
“不,不會了,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再也不欠他任何的東西了!我,我已經償還完了!”
又一滴淚水滾落出懷冰的雙眸,我拿起絲帕擦拭著懷冰的麵頰,“姑姑,不哭,我們一切向前看,好不好!”
“好!好!姑姑聽你的。”兩個人的麵頰碰觸到了一切,她比我的阿媽都親。
宮裏已經開始為懷冰出嫁采辦了,母皇不再,但母皇的侍女淳於燕卻帶回了母皇的懿旨,要禮部與內務府共同辦理此事,不得有誤。
其實從禹王那次來之後,母皇就私下授意內務府辦了許多,眼下隻把沒有采集全德物品一應采辦完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懷冰的氣色不錯,淳於燕帶著母皇的口諭來看我之時,恰巧懷冰也在場。
懷冰當即就把太子妃難為琉玉宮之事說了出來,淳於燕說道,她一定會派人向陛下稟告。
“公主,您瘦了,陛下囑托,要您一定要養好身子。”
我摸著自己的麵頰看向姑姑,姑姑憐愛的摸著我的小臉,“我的筱柔,就是瘦了!”
從那日起,每天夜裏都會有補湯送入琉玉宮,太子妃克扣琉玉宮的物什也一一的補全了。
以至於,我還以為是卿華怕了母皇,可卻不然,後來我才得知,淳於燕壓根就不曾向母皇稟報。
宮人房中,淳於燕是母皇的禦前侍女待遇自然與一般的宮女不同,其餘的宮女都是通鋪安歇,隻有淳於燕是單居偏隅一室。
宮女們陸續都歸置了,淳於燕的房門卻被一個細微的生息叩開了。
一個身影迅疾的閃入,一把抱住了她--------------------
“燕兒,我對你好嗎?”
男子的溫情的氣息飄入淳於燕的鼻翼,她癡迷了起來。
淳於燕點了點頭,最初她隻以為他利用她,後來他在郊外為她的父母購置了院落,又派遣了管家和侍女侍奉他們,淳於燕由衷的感激。
女皇閉關前夕,她曾借采辦宮內物什偷偷留到了郊外去探望雙親,雙親都滿麵紅光,一個勁的誇讚阿璿會照顧人。
父母不知阿璿是景王世子,懷璿也隻是告知他在宮內當差,雙親對他很滿意。
淳於燕靠在了他的身前,喃喃的說道,“世子是這個世上對燕兒最好的人,燕兒一生都歡喜著世子!”
吐露心語,麵頰又添緋紅,燭光的映照下
更顯得楚楚動人,嬌豔無比。
“燕兒,你聽我說,你一定要幫阿璿好嗎?”
懷璿說罷跪在了淳於燕的麵前,唇齒著淳於燕的雙手。
“世子,您怎麽了?你快起來啊,燕兒承受不得。”
“燕兒,你真好,真好,以後不要叫我世子,叫我阿璿,你是我阿璿最重要的女人,我會娶你的。”
淳於燕的眼睛露出了亮光,這一刻仿佛她的人生一下精彩了起來,美好的未來仿佛就在眼前,她,她要做世子妃了是嗎?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天真的青睞於她。入宮做婢,能指婚世子,也不枉來了這王庭一遭啊。
“陛下一出關,我就請婚!”
此話一出,淳於燕心裏甜如蜜糖,“世子!”
淳於燕整個身子都依偎在他的懷裏。
“我就是怕陛下閉關時間太久,我都等不及------”
“世子,我能等,陛下,陛下,她恐一時半會出不得!”
“為什麽?”
我躺在床榻之上懶洋洋的,淳於燕再次來看我,我都懶得下床,她陪著我喝了一杯茶就離開了琉玉宮。
午後是寂廖的,淳於燕前腳一走,長公主宮那邊就來了人,要穗兒去一下長公主那邊。
我知姑姑這幾日忙著出嫁前的準備,我身子慵懶,還不曾去她的新寢殿去看,正好要穗兒去,我就把手邊的一些好吃的讓穗兒一並捎去了。
一抹身影閃了進來,迷離中抱我在懷裏,戰栗已分不清東西南北,隻覺得身子死死的貼上他,攀著他,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般死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
我仿佛嗅到了無情的氣息,“無情,你到底是來了,我想你想的好辛苦啊,你知道嗎?”
他不出聲,緊緊的抱著我,我知他用無言的愛,愛著我,淚流了下來。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是一個無人要的孩子,我隻想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愛,哪怕是再苦,我也能承受!”
“我是你的啊柔啊,你說過,要我做你一輩子的妻,我沒有忘記,從來都沒有忘記。”
這一刻,我不在害羞,隻知愛是無罪的,不管地老天荒!
他的大哥,我的母皇,他的阿媽,我的未婚夫婿,這一刻通通都變成了泡影。
我心裏笑了起來,我知他珍惜與我,隻想著在洞房花燭那天給我,可我已經不在乎了,既然愛他,又何須在乎在何時何地呢?
若幹年前,他頻臨死亡的掙紮,她冒著丟了命的危險去救他,那時他小,他又怎能忘記她那份情意,當他撲入她的懷裏,她撫摸著他的黑發,他發誓要報答她!
誰也不曾知,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能怎樣?
當他奇跡般的尋到家人,他第一件事就要報答她,當他得知她君臨天下,他笑了,又哭了。
那一刻不知是何種滋味,既悲又喜,他默默的與她相望,他喃喃的在心裏告訴她,隻要你一句話,我就會來到你的身邊--------
可,她早已為*子,她也有了別人的孩子。
如果上天能讓他再大一些,那該多好?她就永遠都不會把他當做弟弟,他隻想做一生守護他的人,不是嗎?
風吹開了軒窗,另一個身影跳了進來,他猛地躲入了帷幔之中。
懷璿閃了進來,直奔床榻,看到啊柔一襲青絲垂枕,他笑了起來。
“啊柔,你知道嗎?我等這天等了好久,等我把一切障礙都掃除了,你就是我懷璿名正言順的餓女人了。”
手撫摸上她的秀發,懷璿激動了起來,他,他,終於可以擁有他了。
懷?,你的女人我先占了,要和我鬥,你還嫩著點?走著瞧!
帷幔之後的男子,手掐入了掌心,沿著帷幔後,迅速的奔至軒窗,捏著鼻子喊了一聲。
“好不要臉!”隨即跳窗而出。
“什麽人?”
懷璿一驚,奔向軒窗,人早已無影無蹤。
突然,外邊火把衝天,一群人大喊著,抓刺客,抓刺客,保護公主!
懷璿大叫不好,但,早已躲避不及,迅疾的躲入了床榻的內帳之中,心裏嘀咕,一切做得天衣無縫,為何會生變故?
難道是淳於燕,他不希望自己得到啊柔?不,不會是她,大事成後,他已許了給她的,她又怎會----
那個人到底是誰?牙齒咬到咯咯作響,看著啊柔一臉迷醉的樣子
,他垂涎不止,又心驚肉跳。
“公主,公主,你怎麽了?”穗兒跑了進來,搖著啊柔的身子。
懷冰急命人關了門窗,摒退了所有下人,獨留穗兒一人。
“長公主,你看公主怎麽了?”
懷冰到底是過來之人,她瞧著啊柔身上隱隱浮現的紅暈,揭開寢被發現她不著寸縷,當即歎了一口氣。
“穗兒,你要聲張,馬上傳我命令,讓眾人退去,就說公主早已睡下,無大礙!”
宮外的士兵散了去,懷冰急忙拉起穗兒又低聲道,“穗兒,你速去請黑嬤嬤,不要聲張--------”
穗兒低聲啜泣著,懷冰一臉的凝重,黑嬤嬤的手探入寢被,輕輕的把啊柔的腿豎著起來,複把寢被拉著她的膝蓋,望向------
懷冰緊張起來,她好怕啊柔和她的命運一般?手不由的撫住那剛剛結痂的傷痕,心裏痛得說不出話來。
“嬤嬤怎樣?”隻見黑嬤嬤放下了寢被,站起了身子。
“長公主放心,完好無損!”
懷冰長舒一口氣,一顆心放了下來。
穗兒,急忙擦拭了眼角的淚,奔到啊柔身邊,為啊柔細心的掩好寢被。
“黑嬤嬤有勞了,還望替公主保守這個秘密。”
懷冰說罷,捋了皓腕之上的玉鐲,快速的套在黑嬤嬤的手裏,黑嬤嬤恭敬的接了過去。
“穗兒送黑嬤嬤!”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懷冰奔到了啊柔的床榻,“筱柔,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躲在內帳之後的懷璿窺著眼前的那一幕幕,心裏不由的竊喜,原本她以為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不曾想她還是冰清玉潔,這讓他更加的蠢蠢蠢欲動----
看著長公主回了自己的內寢,懷璿急忙跳了出來,襯著夜色直奔淳於燕的居所。
**
我醒了過來,卻見穗兒正附在我的床榻前,我撫摸穗兒的秀發。
“怎麽不去睡?”
“公主,您醒了?”穗兒急忙站了起來,攙著我坐直了。
我全身無力,用手撐住額頭回想先前的事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