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岑夫子,丹丘生

字數:4281   加入書籤

A+A-




    李客大笑,三人相擁。

    李白看著父親高興的樣子很開心,自從母親去世之後父親再也沒怎麽笑過。還好父親還有這樣的兄弟,也許會衝淡父親的悲痛。

    不過圓未大和尚太逗了,彌勒佛圓滾滾的肚子幾乎要把父親和趙伯父彈開。李白突然想起自己的雜毛了,前往任城前他把雜毛送回了眉山,雜毛走的很落寞,他這個主人和雜毛相處的時間怕還沒有雜毛和青蓮姐相處的時間長,一直都是青蓮姐喂它東西的,青蓮姐走了,雜毛兩天飯都沒吃。李白實在看不下去,加上此去任城路途遙遠,就把雜毛送回了眉山。

    不知道雜毛怎麽樣了,李白想。他對著和好友重聚的父親道:“父親,我先退下了,你們三個難得相聚,好好聊聊吧。”

    李客看著李白越來越懂事,欣慰地點點頭。

    “我也出去了,圓未師父,廚房在哪?我為你們做幾個菜。”芸娘道。

    “在後院,勞煩夫人。”圓未行禮。

    李白和芸娘把時間留給了這三個人,二十多年不見,有很多話要說。

    圓未和尚道:“我們也去後院,那有一小片竹林,少有人來,我們去那兒。”

    三人去了竹林,就那麽席地而坐。坐談一會兒,芸娘端上一道菜來,是初春時節剛出的筍,最是鮮嫩。

    圓未和尚誇道:“二嫂真是個賢惠女子,”

    芸娘聽了誇獎溫柔地笑笑,又回去做菜了。

    圓未和尚像是試探一樣問李客:“大嫂呢?”

    李客看著圓未,道:“月兒走了。”

    “什麽?”圓未和尚手中筷子掉了下來。圓未的臉顫動著,兩行清淚流出來,“月兒姐死了。”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想當初大嫂最照顧你這個小弟了。”趙蕤低垂下頭。

    兄弟三人喝著酒,說起往事,有時大哭有時大笑……

    李白轉轉悠悠,來到了眉山,他想找一找雜毛,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初春時節,山中四處散發著綠色的萌芽。竹子長出新的嫩葉,生機盎然。山間起了輕霧,籠罩在竹林中。

    李白突然聽見若無若有的歌聲從遠方傳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李白順著歌聲走了過去,隻見一人拿著酒壇邊拍邊喝,瘋瘋癲癲地往前走著。走近了看,這人穿著青衣,披頭散發,好像幾天沒洗,麵色微紅,鼻梁挺直,像是西域的人,離近了聞到一身酒味,顯然喝了不少。李白看著他震驚了!

    “王八!”

    那人聽見看見李白,兩眼朦朧打量著李白:“你……是誰?怎麽罵人?”

    李白從震驚中醒過來,行禮:“在下李白。”

    “李白?”那人一聽有點興奮,“那個作詩得罪了章家,被章家滅了門,又把章家帶著北川匪滅了的李白?”

    李白聽著這繞口令似的話,說得像是笑話一般,像極了黃八路的語氣,不由氣上心頭來,沒好氣地說:“正是。”

    “哈哈別生氣,”那人湊上來,“我可是早有耳聞,對你很佩服的。”

    李白嫌棄地往後一站:“你是喝了多少酒,我也愛喝酒也沒像你這樣。”

    那人傻嘿嘿著,晃悠著身子,突然轉過身撅起屁股大喊:“丹丘生,丹丘生!你師父背著你收的那個徒弟來啦!”

    “丹丘生,”李白想起師父留下的信中提到兩個師兄,二師兄便是丹丘生!不過,背著他收的徒弟是什麽意思?

    那人哈哈大笑,“你師父那個老道,喜新厭舊,背著你收個新徒弟還讓你以後罩著他,丹丘生,說你就是個老媽子命,還不信,笑死我了。”

    那人轉過頭來,兩眼盯著李白:“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你二師兄去,他還想躲著你,命是能躲掉的麽?”

    “二師兄為什麽躲著我?”李白覺得這人不靠譜。

    “因為他覺得不如你,”那人走在前麵,“你師父說他收的最得意的徒弟就是你,他不服。”

    李白撇撇嘴,不服也不至於躲著我啊。

    “走走,他住的地方離這兒很近的。”那人醉醺醺地道。

    李白問道:“還不知兄台名姓。”

    “叫我東岩子就行。”

    兩人穿梭於山間,聽著鳥語蟲鳴,山泉撞擊石頭的聲音叮咚作響。

    “他在哪兒呢?”李白問。

    “再往前就到了,我們兩個的秘密基地。”

    李白心裏想,秘密基地?你倆不會搞那啥吧?

    柳暗花明之後,眼前出現一條飛流直下的瀑布,瀑布雖然不大,但離近了看也是頗為震撼,尤其是瀑布落在潭中發出的轟鳴巨響,似乎跟心髒的律動一致,引起共鳴。

    瀑布前掛著一道彩虹,潭水旁立著一座竹屋。

    “怎麽樣?還不錯吧?”那人得意地問。

    李白看得癡了,不由自主點點頭,師兄住的這地方倒真不錯。

    那人走到竹屋前,大聲喊:“丹丘生,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竹屋裏走出一少年,手持書簡,身材矮小,長得眉清目秀,人畜無害的樣子。穿著道服,還是一小白臉。

    李白看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夢裏,這人是陸逸夫……

    “勳,此人是誰?”元丹丘問,對東岩子帶個陌生人來很不滿意。

    “嘿嘿……”那人笑道,“說了多少遍叫我東岩子,不叫我不告訴你。”

    元丹丘無奈,隻好行禮問李白:“敢問公子名姓。”

    “在下李白。”李白道。

    元丹丘一震,笑道:“原來是小師弟啊。”顯得很是親熱。

    “師兄,”李白行禮。

    元丹丘皮笑肉不笑,道:“早就聽聞師父又收了新徒弟,還一起滅了北川匪。今日得見師弟,果然非同常人,怪不得能被師父看中。”

    李白微笑道:“師兄謬讚了。”

    元丹丘問:“師弟跟著師父有幾年?”

    “不滿兩年。”

    “哦,”元丹丘似是無意地說,“我跟著師父有五年。”

    李白笑笑:“師兄想必盡得師父真傳。”

    “不敢說盡得真傳,想必有個十分之一二。”元丹丘也笑著。

    東岩子看著兩個人,不由得打個冷顫。

    嚐試兩更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