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陌上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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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匡山大明寺,李白苦苦相勸:“父親,你就別回去了,還遊什麽商,和我一起在大明寺吧。”
李客問:“白,你甘願一輩子隱居山中,不問世事嗎?”
李白道:“不甘,但是父親,我不想你再為我奔波勞累了。”
李客看著和自己一樣高的兒子,妥協道:“最後一次,我得囑咐好他們。”
李白無奈點點頭道:“最後一次了啊,囑咐好就回來,和老師他們閑的沒事喝喝酒聊聊天,多好啊。”
“好,好。”李客笑著,李白看見李客飽經風霜的臉上一道道的皺紋,上去抱了抱父親,“兒子等您早日回來。”
趙蕤和圓未和尚來送行,趙蕤道:“大哥,早點回來,我和圓未等著你一起喝酒呢。”
李客點點頭:“照顧好小兒。”趙蕤和圓未和尚稱是。
李白接下來的日子,白天跟著趙蕤學習劍術縱橫策論,晚上跟著圓未和尚念經,過得倒也充實。尤其是認真起來,靜心讀書的感覺是他現代從未體驗過的。
趙蕤再次對李白的天才感到驚歎,李白對劍術有著超乎尋常的領悟力,不出一個月趙蕤發現自己不能隨心所欲的和李白“切磋”了……再一個月趙蕤發現自己教無可教了,無論是縱橫策論,還是江湖手段,李白記憶力之強,殊為驚人。趙蕤極為鬱悶,當年他若是這麽聰明,也不至於……唉!
這日趙蕤把李白叫過來,道:“我沒什麽好教你的了,你出師了。”
李白驚奇道:“老師,別藏拙啊。貓教老虎留一手爬樹嗎?”
趙蕤忍住想打他的衝動,聲音從牙縫出來:“我真沒什麽可以教你了,我教的你都記住了,縱橫的傳承你繼承了,我一生的心血《長短經》你也背熟了。”
“可是背過不等於會了吧?”
“隻差實踐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自己去實踐吧啊。”趙蕤像是勸小孩一樣,而後擺擺手,“走了走了,去找和尚喝酒了。”
李白從未見過這麽不負責任的老師,心裏腹誹,幸虧沒認你當師父,我也喝酒去!
李白下了山,找了元丹丘,元丹丘正在挽著袖子洗著道服,李白笑道:“丹丘生真賢惠。”
元丹丘甩他一身水,“你才賢惠!”
“岑夫子那家夥沒來找你?”李白看看竹屋。
“沒,在昌隆上忙著調戲小姑娘呢。”元丹丘拿著搗衣棒打著衣服。
李白拉起他:“走走,去尋他玩。”
“衣服沒洗完呢!”元丹丘被拉起來,把搗衣棒扔在衣服上道。
“那你扔啥子搗衣棒?走吧,口是心非的家夥。”李白拉著他就走。
元丹丘被拉著道:“哎哎,讓我放下袖子。”元丹丘放下袖子,正正道髻,整理衣冠,李白不耐煩,上去拉著他:“走吧!”
兩人來到昌隆城,元丹丘道:“岑勳這小子就愛來昌隆城玩,說這裏好看的姑娘多。”
“他家在哪兒,怎麽以前沒聽過他?”
元丹丘哼哼一聲道:“你沒聽過他就對了,他和他師父常年隱居山中,晚上出來就是在飛簷走壁,白天出來就是調戲小姑娘,你當年見不到他。”元丹丘想了想道,“說不定你家也讓偷過。”
李白搖搖頭,“他這樣找不上媳婦來,調戲良家女子,他會像胡成一樣悲痛一生的。”
“胡成是誰?”元丹丘問。
“待會兒給你說,走,我們去找找他。”李白道。
元丹丘道:“不用找,走,去城南王家,他說要去那兒找王家的女兒。”
李白和元丹丘去了城南王家找岑勳,王家出來一個下人道:“是有一個浪蕩公子來拜訪,但是被老爺趕出去了。”
元丹丘幸災樂禍地在心底叫了聲活該,這時一個丫鬟偷偷摸出來,對他們說:“這是我家小姐給岑公子做的香囊,請兩位轉交給他。”元丹丘心情一下子不爽,收了香囊,帶著李白轉向其他地方,李白問道:“這又去哪兒?”
“布鋪孫掌櫃那裏。”
兩人來到布鋪依舊沒有見到岑勳,元丹丘想了想,道:“走,去糧記丁老板那兒。”布鋪的小姐臨走前又給元丹丘一個香囊,讓他轉交給岑勳,元丹丘更加不爽,臉色難看,下巴簡直要耷拉下來。
李白陣陣無語,心想你小子這麽門清,他忍不住問了:“你怎麽這麽了解他的行蹤?”
元丹丘收收不爽的表情,不好意思地道:“我老是跟他去……不,他老是帶我去。”
李白無話可說,揮揮手道:“走吧。”兩人來到糧記依舊無果,元丹丘摸著下巴思索道:“這小子不仗義,背著我偷偷搞了新的姑娘?”
李白終於忍不住打他腦袋一巴掌,“你是道士嗎?”
元丹丘挨了打委屈道:“怎麽不是,你看我在廬山授的度牒。”元丹丘掏出一塊黑乎乎地鐵片給他看。李白嫌棄地道:“拿回去拿回去。”糧記劉小姐在他們臨走前嬌羞地托他們轉告岑勳,“怎麽好幾日不見岑公子,妾甚是想念。”
兩人找了大半天,元丹丘身上四五個香囊,臉皮耷拉著像是別人欠他幾十萬大錢一樣。
“不找了不找了,我們去醉春閣喝酒。”元丹丘道。
李白揭穿他:“你是想見琰姐姐了吧?”
元丹丘被一語拆穿,摸摸頭道:“說不定岑夫子也在那兒呢……”
李白指著他,實在不知道怎麽形容他,最後蹦出一句:“色中餓鬼!”
元丹丘大為委屈,道:“我是道士,岑夫子是色中餓鬼。”
李白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騰,你特麽的道士#$!@x/&……
兩人來到醉春閣,元丹丘剛一進去就發現了岑勳在大堂和一青樓女子談天說地,有說有笑。
元丹丘上前大喊:“你小子讓我好找!”
岑勳一轉身,看見元丹丘和李白驚訝道:“你們一個讀書,一個洗衣服了,怎麽來找我?”
“怎麽找你……”元丹丘回想一下道,“白找你喝酒。”
“喝酒?”岑勳站起來道,“好啊!”那女子滿目含情地看著岑勳。
元丹丘道:“這不是重點,你怎麽又另謀新歡?還背著我!”
岑勳心虛地道:“你別胡說。”
“另謀新歡?”那女子站起來,帶著質問眼神看著岑勳。
岑勳解釋道:“別聽他胡說。”他安慰著上前抓住那女子的手,“我就喜歡你一個。”
元丹丘被他無恥的精神激起了滿腔悲憤,從袖子裏掏出四五個香囊扔到桌子上。
“這個是城南王小姐送你的,這個是布鋪孫小姐的,這是當鋪張姑娘的……對了,”岑勳抓起一個香囊道,“這是城西蔡寡婦的!”
岑勳對著女子尷尬地笑著:“你聽我解釋。”
那女子掙脫他的手,給他一嘴巴子,“寡婦你都不放過!”說完就噔噔上樓走了。
岑勳捂著的臉,臉上掛著紅手印,用殺人的目光看著躲在李白身後瑟瑟發抖的元丹丘。
李白護著元丹丘,“美女渭橋東,春還事蠶作。
五馬如飛龍,青絲結金絡。
不知誰家子,調笑來相謔。
妾本秦羅敷,玉顏豔名都。
綠條映素手,采桑向城隅。
使君且不顧,況複論秋胡。
寒螿愛碧草,鳴鳳棲青梧。
托心自有處,但怪傍人愚。
徒令白日暮,高駕空踟躕。”
李白念了首詩,問:“岑夫子,你聽過胡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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