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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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說,你們爭來爭去的,很搞笑!”
聽了小乞丐單純的話語,孫楚樓上下陷入沉默,人們靜靜地思考著。許久,葉公弘嗤笑一聲,“我還爭這所謂的詩魁,可笑至極!”
葉公弘笑著,越來越大聲,“我不及這人啊!”他大笑著走出孫楚樓。
那幾個評比的老者一臉苦澀,“沒想到一把年紀了,卻被一個孩子點醒。”
“爭來爭去,何必爭這虛名呢?”
“詩,是能拿出來比的麽?”
孟浩然苦笑著,“諸君都能看開就好,其實我早就不大想來參加這所謂的評比。虛名皆是身後物,如屁一般。”
“浩然說的是啊。”那幾個老者垂頭喪氣地走了。
許多名士有所領悟,臨走前紛紛向小乞丐行禮。
蔡常說攔住孟浩然,問道:“先生,這詩魁之名究竟落於誰手?我是不是詩魁?”
孟浩然看著這不開竅的人,歎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吧!”
蔡常說愣住,這詩魁怎麽和往年的不同。蔡薦直看著仍在執著於詩魁的兒子,心裏歎道,自己是不是把這個兒子逼得太緊了?
張刺史喚過小乞丐來,問道:“那人還在這裏嗎?”
李白臉色煞白,拚命地向後退,卻見小乞丐看向自己的方向,又轉過頭去,道:“不在了。”
李白感對小乞丐激不已。
“某知道那人在哪裏。”
李白一臉懵地看著張仲連,張仲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你幹什麽?”李白聲音從牙縫裏出來,問。
張仲連低聲道:“我在幫你。”
“誰人說的?”張刺史問。
張仲連走到前麵道:“是小人說的。小人知道指使這小乞丐來的是誰。”
張刺史問道:“是誰,那人還在這兒嗎?”其他還沒走到的人也感興趣地期待著後文。
“此人名為李太白,太白,你還不出來嗎?”張仲連看向李白的方向。
蔡常說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太白?”孟浩然終於看見了李白。
李白一萬個不願意地過去了,對張刺史行禮道:“見過刺史大人。”又對孟浩然行禮,“兄長,我們又見麵了。”
孟浩然喜道:“我記得你說過要來尋我,怎麽不來相見?”
張刺史問孟浩然:“先生和這位深藏不漏的公子相識?”
孟浩然點頭道:“我們在江夏見過一麵,一見如故。”
“公子為何不親身前來,而是遣一個小童來?”張刺史問道。
李白無奈地道:“我不想,自己來多得罪人。”
李白的回答噎了眾人一下,張刺史嘴角一抽,道:“言之有理。”
小乞丐憤憤地看著李白。
孟浩然笑道:“我這兄弟就是這麽直言快語。”
張刺史跟著笑了幾聲,對李白道:“我想在府中宴請李公子和浩然兄,可否賞麵?”
李白道:“承蒙刺史抬愛,豈有不去之理。”
孟浩然沒想到李白同意,想說的拒絕的話噎了回去。隻好也點點頭。
“今晚前來便是。”刺史高興地道,“我差人準備好酒菜。”
“有酒便可!”李白道。
“好!”刺史痛快地道,“定有好酒。那我先回去了,告辭。”
“告辭。”李白和孟浩然行禮。蔡常說忍下胸中的怒火,跟著父親走了。
蔡常說回到府中,蔡薦直看著兒子的神色不痛快,拍拍他道:“沒所謂,你不必放在心上,畢竟那首詩稱得上是天人之作。”他越來越覺得以前對兒子或許太過嚴苛了。
蔡常說卻誤會了父親的一番好意,以為連自己的父親也瞧不起他。他緊緊攥著拳行禮送走父親。回到房中,蔡常說瘋狂地打砸著東西。
“李太白,你壞我好事!我要殺了你!”
他像一個瘋了的野獸一樣,下人都不敢上去勸他。
先前跟蹤李白的那人等到公子打累了,才敢上去低聲道:“公子,小的有一事稟告。”
“說!”蔡常說頭發散亂,坐在桌子前道。
“小的今日跟著那個啞巴送他祖母出殯,我看見此時刺史府的小姐,偷偷地去了那墳前,安慰那個啞巴。小人覺得這兩人……”
蔡常說頭發遮著眼,盯著那人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啞巴和刺史府的越小姐勾搭上了?”
那人點點頭。
蔡常說一把把桌子上的杯盞掃下去,“賤人!你是我的女人,怎麽能和那個啞巴勾三搭四!”
蔡常說又發了一陣火,漸漸冷靜下來,“你們都該死!”
蔡常說冷靜下來,道:“隨我去那個啞巴家。”
李白拉著張仲連問:“說,你小子為什麽出賣我?”
張仲連苦笑道:“我是為了幫你啊。你不是對刺史府的越小姐有意思嗎?”
“我什麽時候說我對越小姐有意思了?”
“你醉在我家中那一晚,你自己說醉話,說‘張越,我喜歡你。’”張仲連理直氣壯,“我讓你攀上刺史,你就不容易和刺史府的千金見麵了?”
孟浩然不悅道:“太白,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這是在幫你。對了,許家的女娃子怎麽辦?”孟浩然遺憾地道,“我還想為你說媒。”
李白一臉黑線,“我對許萱沒有非分之想。”
“那你就是對越小姐有非分之想。”張仲連道。
李白無話反駁,因為確實李白頭一次對女孩子動心。
“怪不得你急著答應刺史赴宴。”孟浩然摸摸胡子。
李白臉紅。
蔡常說去了方兒家裏,看見方兒披麻戴孝,跪在靈位前。
方兒見蔡常說前來,提筆問道:“怎麽樣了,你的名次如何?”
蔡常說搖頭強笑道:“沒事了,起碼我不會被父親趕出家門了。”
“詩魁呢?”
“沒有詩魁了。”蔡常說道,“或者說,詩魁被你的太白哥哥奪了去。”
方兒疑惑不解,太白哥哥還會作詩?
“對啊,很厲害,一首詩震驚全場,連評比的六大士族的長者都覺得自愧不如,被這首詩搞得懷疑人生了都。”蔡常說苦笑。
方兒驚訝地小嘴張開。
“唉,太白可是一飛衝天了,刺史請他赴宴,要給他舉薦,還要把女兒嫁給他。”
方兒聽了筆驚落在地上。
“子方怎麽了?”蔡常說明知故問。
方兒臉上的表情灰暗,搖搖頭。
蔡常說接著道:“子方你在這裏為祖母守靈,而太白此時應在歡宴吧?”他歎口氣,欲言又止。“可惜子方和刺史府的越小姐這一對璧人,卻不能廝守一生了。”
方兒心裏一驚,拾起筆寫道:“你怎麽知道?”
蔡常說道:“太白告訴我的啊!”
方兒的心如同掉到了寒冷的冰窟之中,原來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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