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規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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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萳族的語言是因為原始混亂而顯得複雜,那麽毓族的語言,好像是發達過頭之後複雜得扭曲了。 w w w v w
毓族的構詞法異常發達,實際,平民日常說話讀寫,也隻需要用到一千七百到兩千個字之間。這方麵,他們遠神州人族語或者地球漢語更加發達。
但算是如此,他們還有一套讓人頭皮發炸的構字法,這導致他們的新字也是層出不窮。
雖然理論,也隻有帝世家以及聖人有權造字,私下造字者殺無赦。但是,民間總會在筆誤以及約定俗成構成一些新的字。而出於對字的尊重,官方除了出嚴令禁止那些字之外,還是要將之輯錄一部分。
甚至說,毓族禁字的數量,足夠變成一本字典了。禁字也是毓族訓詁的一大門類,而禁字戲這種特殊的專門用禁字完成的遊戲,更是許多大學者私底下的娛樂項目。
雖然在人族看來這頗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意味了。
這也從側麵說明了一點。
至少在王崎看來,這個種族的語言,絕大多數都是純用來裝逼的。
而毓族的詩歌,同樣有嚴苛到變態的格律要求。任何一個字,從音調來說有平仄陰陽等數種分派方法,而這種分派方法所能夠構築的詩格律,也足以逼瘋絕大多數人族詩人。
換句話說,人族的詩歌,對於毓族來說,甚至連音韻的美感都沒有。
淦。這是王崎在花了一天時間背完第一本字典之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之後的數日,王崎卻又一直呆在書房之,潛心苦讀。
而半個月之後,他突然開始出門了。
是的,在背了半個月的書之後,他便開始日日往城裏跑動。起初,征夷司害怕它亂生事端,故而宋史君一直偷偷跟在後麵。但是,王崎進程,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是到處亂逛,有時吃點茶,有時看看畫,或者聽聽戲曲。
數日下來,宋史君見王崎安分守己,便再沒有跟著。
而這半個月,毓族皇城亦是風起雲湧。
赫學台學爭鬥也愈發激烈。
人人都知曉,毓族之內,道官聲兩條路。隻不過,官聲到頂,也不過是宗水平,大約等於元神,更不能長生。但是,聖人何其稀有毓族萬萬年,又有幾人能夠得聖豪
實際,也存在以官聲為目標的人。畢竟,官聲也是有延壽之能的。
既然存在權與利,必然存在權謀。
而當日王崎的那一眼,在朝堂之便被無限放大。
有人升遷,有人被貶。
有人得勢,有人失勢。
赫學得利,台學消退。
太仆風澤又兩次到人族的山莊提出抱怨。不過,還好也隻是抱怨。而另一方麵,宋史君甚至沒有讓王崎知道這方麵的事情。在宋史君看來,王崎乃是注定的逍遙修士,仙盟萬無一的天才。毓族的內政,對於仙盟而言根本沒有價值,但是王崎不一樣了。
所以,王崎對於京都的風雲,一無所知。
這半個月,他也真如旅遊一般,好好體驗了一把毓族風土人情。
由於時間流逝不同,仙盟到此,已有數百年的時光。毓族凡人的平均壽命人族略低,已經換過好幾代。如此漫長的時光之,偃人甚至已經被人族認定是天下的一部分。
偃人從來不偷不搶,道德優良,也曾孕育良種,也曾興修水利,甚至還在元狩大儀之與毓族並肩作戰過。兩族友誼也算是源遠流長。見到王崎這個偃人,大部分毓族也隻是表現出驚異,卻沒有進一步的圍觀。
氛圍倒還算不錯。
王崎身也有一些毓族錢幣以及金銀貴金屬在絕大多數明之都可以成為通貨,他也會購買一些毓族土特產。當然,也有一些毓族欺他偃人不識貨,故意提價。王崎本著討好猴子的生物學家身份代入,從不揭穿。但大多數時候,有義憤的毓族指出自己同族的不是。
德育水平不低。王崎回到莊園之後,對宋史君如此說道。
宋史君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我一向篤信倉稟實而知禮節,說得不好聽點窮山惡水出刁民。王崎道:這群凡人,生活水平低於現在的神州凡人,但是
畢竟天子腳下,總歸有點不同。宋史君喝了口茶,說道:毓族也並非無人作奸犯科。當然,單算平均例,倒是我們人族略輸一籌。說道這裏,宋史君有些好:王師弟,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這幾天進城,又是在搞些什麽
觀摩毓族口語,還有觀賞其他毓族的藝術作品王崎低聲說道:雖然萬般皆下品,但是下品之,也確實有不少讓人歎為觀止的東西。
毓族的藝術形式,非常讓人咂舌。學繪畫雕刻建築音樂舞蹈戲劇這極大傳統藝術,毓族無一不涉獵,無一不精。而電影這個門類,他們也有專門的幻夢華章來表現。甚至說,他們還有成熟的遊戲藝術他們甚至有了桌遊概念
雖然毓族的桌遊係統藝高雅陽春白雪且大多數都缺乏對抗性,沒有集換式之類的坑錢元素,和地球走的完全不是一個方麵,但是,說真的,藝術價值很高。
連王崎這個粗人,都能夠感受到一種藝術感。
談到這裏,王崎有些好:那個,說真的,丹青之道,我懂,餘氯,我也可以理解,甚至說蜃戲一類獲得氣,我也明白。但是設計遊戲為何亦有氣加持
完全理解不能啊喂
說好的封建社會磨滅人性呢
宋史君搖了搖頭:師弟可曾讀過赫學的說萌心
王崎搖搖頭。
性萌生於情,而以禮樂塑之。宋史君道:遊戲,本是天性,發乎情,是合理。而若是合乎禮,便是正道了。所有,遊戲本也是禮樂的眼神。劍王崎還是疑惑,他繼續說道:這麽說吧,弈棋,與我等看來,不過是算法,以弈天算來說,應是
標準的二人零和博弈。王崎脫口而出。
不愧是馮先生的弟子。宋史君道:不錯,於你我看,這是博弈。而於故人看,弈棋不也是風雅之事
王崎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如此說來,他倒是有些小看道了。
確實,頗有海納百川的氣勢。
當然,無論是遊戲還是蜃戲,都不過是小道。縱有氣,也不過爾爾。鮮有人能夠靠著這樣的氣成為宗之的大人物。宋史君提醒道:若是感覺毓族語過於複雜,無從下筆,也不必從這方麵入手。
算毓族藝術形式如此之多,絕大多數藝術形式所獲得的氣,也不過學所獲氣的一個零頭不,甚至連學任意一個子類所獲氣的零頭,都大於其他藝術形式之和。
道昌盛。
王崎道:這幾日,我也利用靈識,稍稍微觀了一下成裏一些低階的人雅士開詩會作詩,倒是發現了一些東西。
哦,說來聽聽
當毓族人動筆的時候,他身周空間會陡然湧出一股特殊靈力,也是氣。自他下筆開始,氣開始不斷醞釀,最後到完成之時,氣會灌注進那人體內。王崎道:我覺得,這是頗為有趣的地方了。
宋史君道:師弟請說。
我在想,道到底是如何判斷一個作品是否完成了呢王崎道:如說,若是有人突然來了靈感,寫了兩句詩,然後冥思苦想之遇急事,出門一趟,然後等他回來的時候再將之續,那麽,道是怎麽給氣的是先給兩兩句的,再給全詩的,還是完成了之後一並給
宋史君不假思索的說道:毓族史相關記載很多,以詩句而聞名的詩人基本都遇過這種事情。實際,道判斷完成的標準,是以作者內心判斷為基準。
王崎眉頭一皺:讀心
可不是每個長生者都有龍皇陛下那麽高的底線,一直自我約束,不關鍵部分。
是不是要毀掉分身的部分記憶算了,現在估計也不一定來得及。而且當著別人的麵做,不大好。
王崎點頭:那麽,若是一人做出一首詩的闋,另一人完成下闋,那氣又怎麽分
先結算全詩,然後按照下兩闋的好壞判斷分成。宋史君對答如流。
毓族以道立足,對於這方麵的記載又怎麽可能不用心。
對對子也是這樣
宋史君點頭:然也。
王崎接著問道:若是古人在古跡留字,而後人應和,完成一首詩,而那時闋作者已經作古,下闋作者是否能夠獲得全部的氣
這個例子倒是稍偏了一點。宋史君皺皺眉,道:不可。依舊是分潤。
那麽。王崎站了起來,道:若是一個闋對了許多下闋呢如說,我專門在某個名勝留墨,隻寫闋,引得不同作者來寫下闋,是否可以重複獲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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