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早就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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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那個沈嚴,小莫,你真要上點心呀!”沈嚴跟老太太都談了有一個小時了,大太太忍不住出去看了好幾次,下麵具體的談了什麽,她不太清楚,但時不時的傳來笑聲,讓她心裏很不爽。

    “媽,這事你交給我辦。”沈莫也從未像現在壓力這麽重,不動聲色的就將曾家給套進去了,這種手腕他真沒有。

    沈嚴,從今天起,你真就是我對手了。

    “不是媽囉嗦,那小子的鬼主意多,你一定要小心。”真刀真槍的,十個沈嚴都不是兒子的對手,但那小子會哄人,大太太已經領教了。

    “我知道了,很晚了,我回房間了,你也別再出去看了。”老太太是敏感的,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觸她的黴頭。

    大太太點頭,一直將兒子送到門口,她知道兒子就算回房也一定不會睡,而是找手下商量事,最近他真瘦了,大太太看著心疼。

    沈莫回到房間,第一時間給張漢宇打了個電話,不管用什麽方法,他都要盡快將夏雨給弄走,她一加入開發區的項目,就將楊海給拉進來,已經不是一個小秘書這麽簡單。

    但電話響了很久,對方都沒有接。沈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是張漢宇的私人電話,沒理由連他的電話都不接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沈莫隻好給他發了個信息,而後又跟幾個公司的董事通了電話,沒理由讓沈嚴如此順利,至少牽製住他,讓他在騰飛跟工程上無法兼顧。

    今天是宛如的生日,上次她跟蹤他跟夏雨到了日料之後說的那番話讓張漢宇很有幾分促動,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她很安靜,他特意的為她慶生。

    然而,桌上的菜都涼了,花都焉了,蛋糕也快化了,宛如才姍姍來遲。

    張漢宇站在桌子旁邊,抽了火柴,開始將蛋糕上的蠟燭一根根點燃,院子裏有風吹進來,火苗亂晃,映出他的臉,陰寒低沉,可眼底的光卻異常平靜,就像一片死寂的海洋。

    宛如站在桌前,戰戰兢兢地開口:“對不起,我錯了!”

    “錯在哪裏?”他正在點第二根蠟燭,沒有抬頭看她。

    “不該這麽晚回來,我以為你很忙,所以和朋友出去吃了頓晚飯慶祝生日。”

    “朋友?”

    “嗯”

    “什麽朋友?”已經在點第三根。

    “就……”宛如有些支吾,勉強笑了下,“就普通的朋友。”

    “我認識嗎?”

    “不認識,不過有機會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說這話的時候張漢宇已經把蛋糕上的蠟燭快要點完,橘黃色的一片,將暗沉沉的客廳照出了一點光。

    宛如欣喜:“蛋糕是買給我的嗎?我是不是要許個願?”

    多少年了,他都沒為她過過生日,說不感動是假的。她雙手合掌握拳,走過去想要許願。

    可張漢宇卻手臂一揮,整個蛋糕和桌上的盤子全部被他揮到地上。

    哐啷啷的巨響,宛如嚇壞了,眼裏含著眼淚,“你幹嘛?”

    “我幹嘛?問你呢,你今晚在幹嘛?”

    張漢宇從桌子前麵回頭,一雙深眸在黑暗中透出寒光。

    “朋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晚在哪裏?”

    “沒有,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宛如似乎領悟到什麽,含著眼淚過來想要拽他的手臂,卻被他一把甩開。

    “別碰我,我嫌髒!”

    “你說什麽?”

    “聽不明白嗎?我嫌髒!”他一字一句說出來。

    宛如瞳孔睜大,萬分痛苦的搖頭,“你這麽看我?我承認我騙了你,但我跟周醫生什麽都沒做過,今天我生日,他隻是接我出去吃了頓飯而已。”

    “吃了頓飯而已?”張漢宇冷笑出聲,“一頓飯啊,你們要吃到半夜?”

    “地方有點遠,而且……”宛如似乎有些解釋不清了,聲音含糊沙啞,最後幹脆腳一踱,“我為什麽要跟你解釋?你不是都跟法院起訴要離婚嗎?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關係?”

    張漢宇冷冷的看著她,“這就是你同意跟我離婚的原因吧,宛如,我沒想到你會有如此心機,早就出軌了,還要倒打一耙。”

    “你胡說,我沒有!”宛如也開始變得歇斯底裏,她一向最看重名節,張漢宇說她什麽都行,就是不能如此侮辱她,“最後問你一次,是不是不相信我?”

    張漢宇沒吱聲。

    宛如笑了一下:“好,如果你連起碼的信任都不願給我,那我覺得留下來也沒任何意義了,我走,你好自為之!”

    她轉身離開,似乎哭了,聲音有點沙啞。

    張漢宇坐在那緊緊捏著手裏的火柴盒。

    穿過院子,跑過那片竹林,頭頂星空也格外暗淡。

    張漢宇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跑出去追,竹林盡頭,宛如已經躺在地上了。

    “怎麽了?說話啊,到底怎麽了?”

    幾乎吼叫出聲,可宛如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他像瘋子一樣扣著她的腰背,手往她嘴裏摳。

    “你是不是吃了什麽?”

    “說啊,你他媽是不是吃了什麽?”

    宛如不答,眼淚滾下來落在他的肩膀上。

    “你這一世都欠我的……我恨你,所以我要你帶著罪孽活下去!”

    她在艱難地吐字,額頭青筋突起,手指痛苦地掐著張漢宇的手腕,臉色是詭異的緋紅。

    “你要記住我現在的樣子,記一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她倒下來趴到張漢宇胸口,兩具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她一聲聲喘氣,戰栗,麵目猙獰,卻還頂著最後一口氣。

    “不要,宛如!”

    張漢宇急吼出聲,整個人一晃。

    還好日料的工作人員件事不對已經打了120,最近醫院的救護車在20分鍾後就到了。

    張漢宇心煩意亂的守在急救室門口,他抬起頭來,卻見麵前站著一個人影。

    夏雨真是被他嚇了一跳,手裏拿的東西也掉到了地上,這還是那個神采飛揚的張漢宇嗎?

    “我……”剛開口張漢宇一臂伸過來,將她一把摟到懷中。

    夏雨後背僵直,張漢宇的手臂卻越纏越緊,最後幾乎將她整個人都裹在胸口,臉側貼著她的耳根,她聽見他粗重的喘息,像是垂死之前的恐懼。

    夏雨被他摟得快要喘不過氣了,試著動了一下,可張漢宇卻扣著她的背。

    “別動。”聲音沙啞蒼涼,他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真的。

    夏雨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我快喘不過氣了。”

    他沒理,依舊抱得死緊,好像鬆一下夏雨就會消失一樣。

    沒轍,夏雨隻能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被他抱著,直到他的氣息漸漸回轉,呼吸慢下來,他才鬆了手。

    一鬆夏雨便往後躲,站在至少離他半米之外說:“你別太擔心,宛如不會有事的。”

    夏雨本來還在跟劉思傑商量事情,宛如忽然給她發了個短信,在短信中她說已經生無可戀了。

    不放心,夏雨趕忙給她回電話,但沒有得到答複,她一直打,最後確關機了,沒辦法,她隻好給張漢宇打電話。

    還沒等她開口,張漢宇帶著哭腔說宛如出事了,她一趕過來就看見這副模樣的張漢宇。

    這時,張漢宇的思維已經漸漸回籠了,清醒過來,用手按了下太陽穴,“抱歉!”

    他剛才是唐突了。

    “不需要說抱歉,你真誤會宛如了,她有精神上的疾病,已經治療很久了,周醫生是她的主治醫生。”

    “什麽?”張漢宇一愣,他一點都不知道。

    “你工作忙,她不讓告訴你。”

    張漢宇痛苦地又用手摁了摁太陽穴。

    “你別太自責,宛如會好起來的。”夏雨吐了口氣,心裏堵的慌。這可憐的女人在這隻有夏雨這麽一個熟人,這幾年生日都是跟夏雨一起度過的,偏偏今天夏雨要跟劉海簽合約,還要跟劉思傑擬定計劃書,什麽事都趕到一起了。

    “但願吧。”嘴裏喃了一聲,苦笑。

    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兩個小事過去了,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夏雨跟張漢宇趕忙迎了上去。

    “已經脫離危險,你們放心。”醫生說完走了。

    張漢宇整個人都虛脫了,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夏雨則跟著護士一起進了病房,“護士,我朋友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明早就能醒,你放心吧,現在所以沒醒,是醫生為了讓她好好休息,加了安眠成份的藥。”護士將吊瓶調好之後,也出去了。

    直到這是,夏雨才完全防鬆。就讓她好好休息吧,夏雨將病房門帶上出來時,張漢宇已經不在走道了。

    後來,夏雨是在醫院的小花園裏找到張漢宇的,他站在竹林前麵抽煙,聽到有動靜,回頭見夏雨走出來。

    “有點冷。”她不自覺地抱了下手臂。

    張漢宇捏著煙笑,“冷就進屋吧,我去買早飯,吃完我們談談。”

    “……”難怪宛如會有抑鬱,這就是個工作機器嗎?

    夏雨回去在宛如病床前坐了幾分鍾,她就醒過來了,還很虛弱,看到夏雨,勉強笑了一下,“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說什麽呢,我們可是朋友!”夏雨將床升了一些,讓她半靠著。

    “是呀,朋友!”這幾年要是沒有夏雨的陪伴,宛如知道自己的日子隻怕還要難過,抬起瘦弱的手抓住夏雨的手,望著她眼裏帶著期盼,“夏雨,如果你真當我是朋友,有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行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