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初談
字數:4023 加入書籤
“什麽?!”
在第二次主動後,奧狄斯子爵再次震驚,在子爵夫人心事重重帶走艾伯特和安其羅後,僅剩兩人在宴會廳。
“你已經是初元巫師了?”不可思議的再次核實第三子說的話,在“初元巫師”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但似乎這樣還不能表達自己的情緒,“你應該知道如果說謊意味著什麽?夏爾,即便是年紀最小的一個,也不能成為你行騙的借口。”
但不知為什麽,奧狄斯子爵覺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在嗓子眼打顫、跳躍,隱隱的生出一絲期待,三天修煉出巫力的巫師,怎麽可能,但如果是真的那?
他簡直不敢想象,要知道就算是羅蘭賢者,也不過是三天修煉出的巫力!
“是的。灼熱的火焰可以灼燒金鐵,在手中缺如聽話的孩子。不過可惜,三本巫師書籍上並沒有相關的法術。”
事實勝於雄辯,這個時候的奧狄斯子爵,最需要的是“眼見為實”。
手上凝聚出一抹橘紅色的微弱火焰,也燃燒起奧狄斯子爵的期待與熱切。
“你需要你個護衛。”奧狄斯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必須是卡繆家族最頂尖的實力——”
如果不是雙手抓住了自己,夏爾毫不懷疑現在的奧狄斯子爵,會在寬大的宴會廳中,坐立難安,來回踱步。
“必須要是個巫師!”奧狄斯補充道,為自己的計劃作出結論。
“要時刻保護你的安全,他必須對卡繆家族絕對的忠心。”
“年紀也不能太大,不然太嘮叨容易讓人反感。”
“或許——”夏爾不得不開口,不然天知道卡繆子爵的腦海裏,又會想出怎樣不可思議點子。
“......奧,對,夏爾你說。”這時奧狄斯才發現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語,但心裏的熱切卻絲毫沒有退卻。
三天成為初元巫師,這樣的資質——最起碼都能成為侯爵吧?
不!或許,可能是......公爵?
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不過是子爵的奧狄斯覺得自己的喉嚨在發幹、冒煙。
“一個不受待見的私生子可不需要巫師來保護,我想我更需要的,是您的支持和一個安全的環境。當然護衛的話,看在在刺殺過的份上,可以安排一個也是可以的。”
夏爾笑笑。
不需要巫師保護?奧狄斯愣了片刻,怎麽不需要,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在一個沒什麽作用的私生子身上,派用巫師保護。
反而更是,夜中燈塔,引得群狼注目。
“對......你的想法是正確的。”又追問道:“你想要誰當你的護衛?在葬死崗把你送回來的亞力士是個不錯的選擇。”
夏爾還記得亞力士,敏銳度和膽識都不錯,自己剛穿越之時,爬出葬死崗已用盡這具身體的全部力氣。
渾身血汙,“血屍”一般,換個人怕是直接斬首了。
“不過亞力士的話,到領地不過才一年,忠誠度方麵——”奧狄斯皺眉,對這個本就偏愛的小兒子,可謂是用心良苦。
然而,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盡如人意,他也沒想過要亞力士,而至於人選,他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所以,當他將自己的選擇告訴卡繆子爵時,卡繆子爵眉頭皺的更重了。
“你確定要選擇他嗎?要知道他連騎士都不是。你知道並不是貶低他的意思,而是那副蠻橫的樣子你也拿不出手,這也是不讓他現身的原因。”
“當然。”夏爾確定道,“據我所知,他已經在領地定居了七年,妻子和兩個兒子都在這裏。”
“兩個兒子?”
“下月份他將會有一個銀狼的生育補貼。”坦然的和奧狄斯坦白,用數據來說服對方,“其實我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選,背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卡繆子爵到現在才剛剛跟上夏爾的節奏,當察覺出夏爾漏出的“獠牙”時,他才發現,似乎......一開始就落入了被動的節奏中。
到了最後,夏爾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索要一名中意的護衛。
“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是,奧狄斯沒有不滿,反而一反常態的大笑起來,“好的,我的幸運之子,我還能說什麽那?他會在三天內出現在你的視線內。”
還有什麽能看到自己兒子,有長足的進步更讓一個父親開心的嗎?答案是有,例如,和自己喝酒。
卡繆子爵興趣盎然,大手一揮,提出建議。
“跟我去喝酒!”
“抱歉,父親,我未成年。”為了堵住奧狄斯半張的嘴,緊接著又飛快說道,“而且我還要去修煉。”
“好吧。”很沒貴族形象的砸吧砸吧嘴,實際上,他也隻是興致到了,隨口一說。
不過,他想,和自己兒子喝酒的話,似乎感覺也不錯。
————————
夏爾最近一段時間,隻要沒事,就會回到自己的房間。
搗鼓一些女仆愛爾莎看不懂的東西,例如一個磨薄了邊沿,被金屬約束住的鏡片,又比如兩個被焊接住一端的小巧夾子,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被自己的夏爾少爺寶貝的放在一個特製的玻璃器皿中。
她簡直不能理解,這樣小的夾子到底能做什麽用,這樣小的東西,怕是連一塊肉片都夾不起來吧?
不過夏爾現在可沒工夫管自己的女仆在想什麽。
他眉頭亂跳,滿頭白發的老頭在自己麵前的工作桌上“活蹦亂跳”,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距離自己鼻尖不足兩公分,大模大樣的出現在一位子爵的領地。甚至還表現出一種悠閑的姿態,就差沒有跑到奧狄斯麵前去跳舞了!
而對於這怪異的一幕,愛爾莎視而不見,略顯奇怪的目光隻是盯著幾件奇怪的物件。
“愛爾莎姐姐,你先出去吧,請讓我安靜會。”
“是的,夏爾少爺。”她輕笑,卻絲毫沒有偷窺被發現的羞赧,帶上門,對夏爾奇怪的作風已經見怪不怪了。
屋內的采光很好,一麵雖然粗糙卻碩大的玻璃,讓陽光絲絲縷縷落下,透過眼前滿頭白發的老頭,然後打在放大鏡上,在桌上找出一個斑駁、均勻散落中凝聚著個光亮的小點。
老頭依然自顧自的左瞧右看,一副自家地頭的姿態。
“所以那?跟了我已經好些天,已經死掉的人,您究竟想怎樣?”夏爾無奈敲了敲放大鏡的鏡麵,已經有灼熱的溫度在凝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