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前往涇陽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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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考場,雖沒有菖蒲宮中長孫衝、馬周的戲劇性人生,但也是波瀾不斷。
尤其是幾千隻小豬仔遭受了人生中的最大波折,士子們雖大多是寒門,但也像陶淵明一樣,“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是屬於那種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一類人,有的士子雖然下了刀,但聽到豬仔們哼哼的叫喚聲,頓時就下不去手......
半切還未切完的狀態......
幸好太上皇隻是為了考核士子們的決心,而不是真讓他們掌握閹豬的技巧。若他真想閹豬,隻需要下道聖旨讓各地縣衙將騸匠送往長安,更別說東西兩市的騸匠也是數不勝數,手藝精熟的也是異常之多!
四月初一,皇家醫學院成立的日子。
不僅是在菖蒲宮考核想要成為學生的士子,在西邊的翠雲亭同時也開始了講師的考核。
太上皇不太懂中醫的這些道道,隻是看到老神在在的診脈,他就感覺頭大,索性全部委托給孫思邈。
專業東西要留給專業人才來解決,李淵深深懂得這個道理,要真的讓他前去觀看,他真的會兩眼抓瞎。
在曲江池建立醫學院,隻不過是李淵心中隱隱的責任!
他想要將所知道的現代醫學知識通過學院的方式傳承下去,加入中醫這個大家庭,與中醫進行匯總,從而發揚光大,讓大唐的百姓從此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傷寒,就丟掉了性命......
.......
在前往涇陽縣的官道上,有兩輛奢侈精致的馬車緊挨,在其前麵是打著太子的儀仗,在後麵則是東宮六率的精銳騎兵。
兩輛馬車前麵坐著李承乾和李麗質,後麵則坐著李淵、畫屏和武珝三人。在早晨考核的時候,李淵恰好碰見了他的孫子、孫女。
於是,幹脆的將兩人一起拐著前往涇陽縣。
涇陽縣崇文鄉吳家村便是當地有名的民窯,專門從事燒製陶瓷。若僅僅是這樣,那麽長安周邊與此類似的民窯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和其他民窯與眾不同的便是吳家村的吳福斌,他竟然懂得燒製琉璃!
燒製琉璃這項技術活可不是誰都能掌握的了,包括大唐的官窯,也隻有渺渺幾個懂得燒製琉璃,並且還不在關中地區。
所以吳家村的琉璃瞬間變得奇貨可居了起來,不過琉璃之所以價值昂貴,關鍵在於它的成品率極低,往往是憑靠運氣才能獲得晶瑩透亮的琉璃。
正因如此,吳家村雖然較為其他村子富裕,但也隻是一點罷了。
“皇爺爺,承乾的功課還沒有做完呢?”李承乾從前麵的馬車探出頭來,臉上露出些許苦意,稚嫩的臉孔似是遭受了不少的折磨.
“現在已到了申時,就算是騎著快馬,也難以在承天門關閉前回到東宮。孔太傅和魏詹士.....”他咬了咬嘴唇,不甘道:“他們定然明天早朝要向父皇稟告此事!”
李麗質聽到李承乾的話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在她看來能出宮玩耍是多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惡的太子哥哥卻愁眉苦臉,這不是欺負小荔枝嗎?
“有什麽怕的,父皇要是罰太子哥哥......麗質就求父皇收回成命,父皇很好說話的,太子哥哥你不要不高興啊,皇爺爺帶我們出去玩多好啊!”
“你......”李承乾氣結,甩了甩衣袖,扭過頭幹脆不理李麗質。
在扭頭那一瞬間,他的眼眸中含著朦朧的淚水,他也想玩啊!孔先生還罷了,很開明.......可是那個魏詹士,簡直油鹽不進,管他有沒有錯,先小報告打上去。
“咳咳!”李淵幹咳一聲,他也有些尷尬,畢竟是他將兩個孩子拐到這裏的。不過他也是沒辦法。
上次在翠華山演戲之後,李二雖然對他的看管不那麽嚴了,但軟禁的範圍也隻是從翠華山、皇宮升級為整個長安城。
想要去哪個地方,都會有形影不離的禁衛緊隨。
涇陽縣雖然離長安不遠,頂多大半天的路程。但每次李淵提出他想要去涇陽縣逛逛,禁軍校尉侯光亮就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雖然語氣很委婉。
“道君您年有六十,又曾遭遇刺客暗殺,體內有暗疾,萬一......在路上稍有變故,末將雖死不能挽回也,若道君執意前往,還請告知陛下......”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李淵還能怎麽辦?隻能灰溜溜的重新回到大安宮,其實他心裏也明白,就算心髒沒有受過傷,他們也會找到一千個理由阻止他。
所以才有了今日,李淵“挾持”兩個皇孫前往涇陽縣。
有東宮六率近千名禁軍保衛,李世民即使心有不甘,也隻能捏著鼻子忍下,不然今後怎麽教育孩子要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親情,李世民即不屑一顧,卻又十分在意!
對於拐走這兩個可憐孩子,李淵心底隱隱有點愧疚,聽到李承乾的功課沒寫完,頓時就成竹在胸,微笑道:“承乾,孔穎達給你布置了什麽功課?說出來讓皇爺爺聽聽,皇爺爺給你做!”
前世他作為大學生,寒暑假回家,也免不了輔導親戚家的小學生......
其中心酸滋味,難以言明。
“孔先生讓承乾對《書》中的‘百姓昭明,協和萬邦。’這一句話做一篇策論,皇爺爺......你確定要做?”李承乾患得患失的心情終於穩住了,帶著絲絲渴望的眼睛注視著李淵。
“這......”李淵臉色一抽,心情有點難以名狀,孔穎達這老貨安的什麽心思?李承乾才八歲多的孩子,就讓他寫策論。
寫策論就策論嘛,關鍵他也不會做......
但自己立下的falg,就算是屎也得自己咽下。
“承乾,策論有什麽好做的,絲毫也不能體現你皇爺爺我的才華。”李淵皺了皺眉,信誓旦旦的說道。
“可......孔先生就要承乾這麽做啊!”李承乾有點不解,但看到李淵略帶不屑的神色,心裏也不大確定了起來,懦懦的問道:“皇爺爺,你的意思是?”
“作詩啊,詩詞才是最能考驗一個人文采的東西,頗為不幸的是,貧道恰好就是那個才冠大唐的人。”李淵嚴肅道。
“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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