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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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向柔伸手接住莉莎, 摸了下她脖子上掛的香囊, 發現裏麵的驅邪符有用過的痕跡, 便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一會我幫你看看。”
經過昨晚的事,莉莎對韓向柔無比信任,得到安慰以後頓時覺得安全不少。她自知這裏不是自家公司,隻在韓向柔身上趴了一會就站了起來,一回頭看到顧柏然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頓時驚訝的問道:“顧總, 你怎麽在這?”
顧柏然一臉冷漠的看著她,覺得無言以對:合著剛才我和你說話完全沒聽見是吧?那推人怎麽推的那麽利索?
看到顧柏然,莉莎快速的恢複了狀態,露出了客套有禮的笑容:“不好意思顧總, 我這次來貴公司是有幾個關於合作的細節需要和你們探討一下, 不知是否方便讓我問韓秘書一些問題?我想單獨和她了解一下。”
行吧, 都這麽正兒八經的找借口了自己還能說啥?顧柏然露出微妙的表情看了她倆一眼,客氣的點了點頭:“陳小姐請自便。”然後抄著口袋從兩人身邊走了過去。
薑萌萌看著顧柏然的背影總覺得有幾分蕭瑟的感覺,忍不住掏出手機默默的在群裏打上一行字:“柔柔, 你的劇本拿錯了!”
韓向柔將莉莎帶到洽談室,幫她衝了杯咖啡放到桌上:“昨晚遇到什麽事了?”
莉莎伸手緊緊的握住脖子上帶的香囊, 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昨天晚飯的時候我爸問起我和顧總約會的事情,當時家裏的親戚都在, 我不想說太多, 隨便說兩句挺好敷衍了過去。當時我爺的臉色不好看, 一個勁兒的埋怨我爸說這樣會把家裏的財產便宜給外人,又千篇一律的提起他那幾個孫子。我昨天很累,聽著他的話又很不耐煩,直接摔了筷子回了房間。”
隨即,莉莎臉上露出驚悚的表情:“昨晚半夜,我被一聲聲的敲門聲吵醒,走到門口問了句是誰,外麵卻沒有人說話。我頓時感覺事情不對,趕緊去開燈,但是所有的燈都不亮,我便到窗前把窗簾拉開了。好在昨晚的月色倒是不錯,我裹著被子坐在床頭一直盯著門,大概過了幾分鍾我看到一個用黃表紙紮的小紙人從門縫裏鑽了進來爬到了門鎖的位置,然後門開了。”
韓向柔聽的津津有味:“進來了個什麽東西?”
“是個穿著紅色衣服的長發女鬼,她的臉是青綠色的,指甲那麽長。一進門就直接奔著我來了,好在她還沒有碰觸到我,你給我的香囊就發出一道金光,那個女鬼哀嚎一聲就消失不見了。我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就天亮的時候眯了一會趕緊來找你了。”莉莎臉色難看的看了韓向柔一眼:“你不是說對方不會那麽快做法嗎?”
韓向柔把嘴裏的瓜子皮吐了出去,喝了口花茶:“這次不是做法,而是直接放出了豢養的厲鬼。”
莉莎險些要哭了:“我感覺比血光之災還可怕,柔柔我怎麽辦呀?”
本來韓向柔還想等到周末在收拾他們,既然他們這麽迫不及待也沒什麽說的了:“我今晚陪你回家去看看,不過你最好和你爸爸通好氣,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莉莎點了點頭:“我就這去我爸的公司和他說這事。”
韓向柔起身打開洽談室的門,莉莎沒心情和顧柏然打招呼,直接離開了晨輝集團。韓向柔想起顧柏然的黑卡還在自己這裏忘了還給他,連忙找出來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顧柏然抬起頭發現進來的居然是韓向柔,頓時又露出那副古怪的表情:“你有什麽事?”
“顧總,這是您的黑卡,陳小姐說感謝您的好意,不過她還是習慣刷自己的卡。”
顧柏然看著桌子上的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韓向柔琢磨著自己這是可以走了?結果她剛轉過身走了兩步,就聽顧柏然在身後問道:“陳小姐已經離開了?”
韓向柔隻能轉過身回答:“是的,陳小姐說要去康城集團一趟。”
“哦,很好。”顧柏然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國慶假期後兩家公司會正式開啟合作項目,既然你和陳小姐相處的不錯,那你也加入到項目組來吧。我讓經營部把相關材料給你發一份,你好好準備一下。”
韓向柔點了點頭:“好的,顧總。”
顧柏然又看了她一眼,才垂下了眼簾:“好了,我這裏沒有別的事了,你去忙吧。”
韓向柔轉身就走,步子邁的飛快,生怕在這裏多呆一分鍾。
辦公室的門被“砰”的一聲帶上了,顧柏然微微皺起眉頭,拿起一邊的手機對著屏幕照了一下臉:難道現在的審美又變了?
***
陳莉莎到康城集團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陳建成正在看和晨輝集團的合作項目評估文件。他見莉莎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擔心的給她倒了杯牛奶:“昨晚沒睡好嗎?”想到老父親最近越來越過分的言語,陳建成的臉色有些尷尬:“你爺爺年紀大了難免有些老糊塗,公司的事爸爸心裏有數,你不用擔心。”
“爸,我不是擔心這個。”莉莎的臉色有些蒼白:“我擔心的是我快沒命了。”
陳建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難道你生什麽病了?”
莉莎搖了搖頭,將自己最近遇到的事說了一遍,神情裏滿是疲憊:“第一次是爆炸的鏡子,第二次是搖搖欲墜的木梁,昨天直接見鬼了,我真怕這麽下去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不會被騙了吧?”陳建成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陳建成其實也迷信,但是他隻迷信風水這一塊,至於什麽鬼啊下咒啊他都覺得是無稽之談。聽到莉莎說的事,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第二個想法就是會不會被人騙了。
莉莎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心情倒是平靜了許多:“爸,事情是我經曆的,真的假的我自己最清楚。不瞞您說,昨天我還去了一趟青雲觀,明陽道長也知道這件事。”
聽到明陽道長,陳建成這才重視起來。作為臨海市本地人,陳建成對明陽道長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當年康城集團在建這個辦公大廈時,請來的港島知名風水大師也對明陽道長十分推崇,期間還特意帶著自己去拜訪了幾次。
既然是真的有事,那陳建成自然不信女兒說的她的朋友可以解決,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懂什麽,這種事還是得請大師出馬才行。
陳建成立馬站了起來,語氣嚴肅的說道:“我們現在就去青雲觀。”
也不知莉莎今天的桃花運是不是格外好,她一到青雲觀就看到了在大殿前舞劍的秦墨。
要是沒有昨晚遇鬼的事,莉莎一定會拿出手機把小道士舞劍的樣子拍下來,可現在她完全提不起勁來,隻蔫蔫的和秦墨問了聲好。
秦墨看到兩人收了劍,上前打了個稽首,剛準備張嘴打招呼就頓住了,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莉莎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提醒他:“我叫陳莉莎。”
陳建成見狀上前和秦墨打了聲招呼:“小道長,我是康城集團的陳建國,有事想拜訪一下明陽道長。”
秦墨點了點頭,客氣的說道:“陳先生,陳小姐請隨我來。”
依然在昨天那個房間,明陽道長看到陳建成和莉莎一起出現以後忍不住笑道:“原來她是陳先生的女兒。”
陳建成連忙問道:“我聽我小女說她被人做法陷害,不知是否真的有這樣的事?”
陽明道長點了點頭:“陳小姐從麵上看確實有血光之災。按理說血光之災避開了就會消失,但陳小姐已經經曆了兩次,但她的災禍卻依然沒有躲避過去,應該是人為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昨晚還見鬼了。”陳莉莎連忙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要不是有驅邪符,隻怕我昨晚就要那個女鬼掐死了。”
站在一邊的秦墨立馬說道:“師父,那是一張極品驅邪符,出自韓道友的手。”
陽明道長捋了捋胡須:“不知我可否看一下陳小姐的驅邪符。”
陳莉莎將香囊解下來遞給了陽明道長,陽明道長一接手就感受到香囊上有所不同,不由讚了聲妙:“一個小小香囊居然能同時加上防塵咒、防火咒和防水咒,當真難得!用這個裝符篆最是安全的,那個韓道友雖然年紀不大,心思倒是七竅玲瓏。”他說著打開香囊,將裏麵一張符篆抽了出來。
“果然是一張極品驅邪符。”陽明道長目不轉睛的看著符篆:“普通的符篆扛不住厲鬼的一擊,而極品符篆至少可以抵擋三次,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陳建成聽到“厲鬼”兩個字心裏一緊,連忙問道:“道長,我的女兒真的被厲鬼攻擊了嗎?”
陽明道長將符篆裝回香囊還給了陳莉莎:“從符篆的痕跡上來看確實如此。”
陳建成頓時嚇了一身的冷汗:“能否請道長出山到家裏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害小女?”
陽明道長愣了一下方才問道:“昨天陪陳小姐來的韓道友道法高深,陳先生何必舍近求遠?”
陳建成尷尬的笑了笑:“我聽莉莎說她那個朋友是剛認識的,年齡也不大,我擔心會不靠譜。”
陽明道長笑著捋了捋胡子:“陳先生放心便是,那位道友我也見了,年紀雖輕但身上的功德之光堪比我大徒弟白術。她和陳小姐又都是女孩,由她出手會更加方便一些,也不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而且她出手極其大方,給陳小姐防身的居然是極品符篆。”陽明道長慚愧的笑了笑:“不瞞陳先生說,這極品符篆我也才隻有幾張而已,等閑不敢用,隻有遇到大危機的時候才會帶著防身。”
陳建成聽到這話才安心不少,和陽明道長又聊了會天,才帶韓向柔離開。
目送著陳建成父女離開了院子,陽明道長捋著胡子,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天一派,我怎麽老覺得從哪裏聽說過呢?”
秦墨一邊把用過的茶具收起來一邊笑著說道:“如今道法雖然沒落,但大小門派和玄門家族依然有上百家之多,也許是哪裏的小門派吧,要不然整個門派怎麽會隻有她和她爺爺兩個人。”
“可是一個小門派怎麽能拿出極品符篆,還一副不珍惜的樣子?”陽明道長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她自己畫的不成?”
秦墨老老實實的回答:“昨天聽她話裏倒是這個意思,隻是我是不信的。雖說畫符要靠天賦,但和功力也密不可分。她才多大年紀,怎麽可能畫出極品符篆?即便是千年前道法昌盛的時候,也隻有天賦極高的人才能在這麽小的年紀畫出極品符篆……”
秦墨說到這忽然頓住了,陽明道長也是一愣,兩人忽然同時朝書架撲去,很快從一堆書記中找出來一本《古今道家門派大典》。陽明道長隨地一坐,快速的翻開大典,很快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內容。
“天一派,一千前最大的玄學門派,分道、醫、命、相、卜五脈。天一派開山老祖韓靜修道法高深,一張符篆便可移山填海、捏土成丘,當今玄學用的很多符篆都出自天一派。隻是天一派對弟子的天賦要求極高,每一脈招收的弟子都十分極為有限,因此天一派隻傳承了三百年就沒落了……”
陽明道長看著書上的內容一臉震驚:“是這個天一派嗎?”
“不會吧。”秦墨抓了抓頭:“這天一派不是說七百年前就斷了傳承嗎?”
“說的也是,這傳承不比其他的東西,若是斷了很難續起來。若非如此,我們道派和玄門也不至於沒落至此。”陽明道長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這韓向柔在符篆上估計真的有些天分,以後她若遇到什麽事需要幫忙,你及時搭把手;玄門有什麽活動,你也叫著她,都是玄門子弟要互相幫襯才是。”
秦墨連忙應了下來。
陳建成下山後直接帶著女兒回了公司,還打電話把妻子李鳳娟也叫了過來。陳建成雖然對老父十分孝順,但論精明陳家所有人都不及他。既然連莉莎都猜到可能是自己某個親戚動的手,陳建成自然也想到了這些。他索性把老婆孩子都帶到身邊,在解決這件事之前必須確保自己的家人一個都不能出事。
莉莎並沒有和父親說韓向柔是顧柏然的秘書,她擔心父親知道韓向柔的身份以後會借機製造一係列的借口讓自己和顧柏然進一步接觸。莉莎知道父親想讓她和顧柏然聯姻穩住地位,順利接手康城集團。但陳莉莎更想依靠自己的能力說話,並不想犧牲自己的愛情。
說起愛情,陳莉莎忍不住打開微信戳開秦墨的頭像,發了個憤怒的表情。
lisa:我叫陳莉莎!你到底見我幾次才能記住我的名字。
秦墨:???
***
轉眼到了下班時間,莉莎開著跑車停在了晨輝集團的樓下,拿出手機給韓向柔發了個微信:“今天你別開車了,我來接你了,明早我送你上班。”
韓向柔聽到微信提示音,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回道:“有一個合作項目的材料還沒有整理完,大概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陳大小姐向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不願意坐在車裏等,直接坐電梯上到了十八樓。此時秘書室的人大部分都在,看到陳莉莎來了眼神都有些飄,都猜不透她是找顧柏然的還是找韓向柔的。
接到前台電話的顧柏然這次堅決坐在辦公室裏沒出來,丟臉的事有一次就得了,他可不想在經曆第二回。
果然莉莎和陳琳打了招呼以後壓根就沒提顧柏然,而是親親熱熱的湊到了韓向柔身邊:“我來接你下班。”
韓向柔揚了揚手裏的材料,解釋了一句:“和你們康城集團合作的材料還沒有準備完。”
既然是兩家合作的項目,那莉莎覺得自己也不用避諱,拖了個椅子坐在旁邊幫著韓向柔很快將材料整理好了。然後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下,莉莎挽著韓向柔的胳膊走了。
薑萌萌一臉沉重:“我總感覺陳小姐霸占了我的位置,你們說我是不是失寵了呀?”
王樂樂頓時大笑起來:“薑貴妃節哀!莉莎小姐確實長的比你美一點。”
宋雨也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你們覺得,陳小姐會不會也遇到了那樣的事情?”
所有人同時恍然大悟:“這麽說還真有可能。”就連陳琳也點了點頭:“向柔和顧總說陳小姐有血光之災。”
王樂樂好奇的砸了咂舌:“也不知道陳小姐遇到的是什麽樣的事?這次向柔肯定不會帶我們去圍觀。”
一群人聞言歎了口氣,神情頗為落寞。
莉莎開車將韓向柔帶回了家裏,坐在客廳裏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不滿的哼了一聲:“這麽晚才回來,讓一家人等著你吃飯,像什麽樣?”
陳莉莎自打知道這些親戚吃著自家的喝著自家的背後還打算害自己,臉上就沒了好顏色,也冷哼一聲嘲諷的說道:“大伯要是等不及可以回自己家去吃飯呀,總在我們家蹭吃蹭喝也不像回事。”
當著外人的麵被莉莎懟了回去陳建業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他站起來剛要伸手去抓莉莎的衣領,陳建成在旁邊冷了臉:“大哥,你想幹什麽?”
陳建業敢對侄女耍威風卻不敢對弟弟撒潑,隻能訕訕的把手收了回來:“你看看莉莎這麽大的人了還一點都不知道規矩,怎麽和長輩說話呢。”
陳建成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覺得我女兒挺知道規矩的,倒是諾航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麽也不出去找工作?指望你養他也一輩子?”
陳建業一想到兒子在陳建成家住了十來年,除了吃飯不用花錢,平時陳建成真是一分錢零用錢也不給頓時覺得更窩火了。幸好老爺子疼大孫子,要不然自己真是扛不住陳諾航的消費。
陳老頭從房間裏出來,正好聽到了兩個兒子的拌嘴,有些不滿的朝陳建成拄了拄拐杖:“老二,你不要自己做了大老板就不把家人放在眼裏,你別忘了你隻有一個女兒,以後還得靠你的侄子養老。”
“爸,你可別逗了。”陳建成今天因為女兒遭暗算的事也憋了一肚子的火,當即嘲諷的笑道:“你還是讓我哥我弟好好指望吧,我就不勞他們操心了。不過我看他們一個個和廢物似的,隻怕連自己都養不活,也不知道要給他們親爹養老。”
老爺子的臉都氣紅了:“那你不用他們幫你摔喪盆子了?”
陳建成好整以暇的點了點頭:“我花錢請大師做法,比讓他們靠譜多了。”
陳建成見老爺子嘴唇開始哆嗦,估摸自己的火也點的差不多了,隱晦的和韓向柔交換了個眼神,方才站起身來:“今天莉莎的朋友來做客,我們可不能讓客人等的太久了。莉莎,帶你的朋友到餐廳吃飯。”
莉莎以為自家人撕破了臉懟他們,陳建業和自己的兩個叔叔陳建寧、陳建輝會臊的離開,沒想到那三家人就和沒事人似的跟著到了餐廳,讓莉莎對他們的厚臉皮程度歎為觀止。
陳老頭第一次被二兒子陳建成這麽直白的駁了麵子,心口壓著一口氣,連晚飯也沒吃就回了房間。原本按照以往的習慣,陳建成肯定得過來哄著他,他打算趁機裝病,必須先把大孫子弄進公司再說。若是晚了隻怕那麽大的產業就得跟著孫女一起成別人家的了,陳老頭一想到這就覺得心肝肺哪兒都疼,老二怎麽這麽傻,那侄子留的是自己家的血,不比女婿親多了?
韓向柔吃了晚飯,讓莉莎以帶她參觀的名義把整個別墅轉了一圈,倒是察覺出了些異常,直接讓莉莎帶著自己去了陳建成的書房。
陳建成看到韓向柔來了,連忙問道:“陳小姐有看出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韓向柔:“二樓平時是誰在住?”
“二樓是客房,一共有八個房間。”陳建成說道:“不過家裏一般也沒有別的客人,隻住了我的四個侄子,有時候我哥和我兩個弟弟在這過夜的時候他們也住在二樓。”
韓向柔說道:“二樓最裏麵那間屋子殘留著陰氣和血腥的味道,厲鬼應該就是從那裏別放出來的。”
陳建成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這群狼心狗肺的人居然明目張膽的敢在自己家裏做法,簡直太不把自己看在眼裏了。
“那韓大師您覺得他們今晚會再動手嗎?”
“會的。”韓向柔胸有成竹的說道:“我今天在你們故意激怒他們的時候就默念了一段咒。這咒會讓他們變的急不可耐,我們隻管甕中捉鱉就好。”
陳建成疲憊的歎了口氣,末了落寞的說道:“希望老爺子沒有參與其中。”
韓向柔對那個老頭卻沒什麽好感,若不是他撐腰,那三家人也不會這麽猖狂。
深夜十二點,一輛車停在陳家別墅的院子外麵。片刻後,一個身影從別墅裏走出來,將兩個抱著壇子拿著箱子的人放了進來。
從窗口看到這一切的陳建成麵色鐵青,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李鳳娟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將遮光窗簾拉緊,打開電視,調出監控畫麵。
這是今天下午陳建成特意安排自己的親信來裝的,當時隻有老爺子一個人在家,保姆以外麵要大掃除的名義將他請回了房間。
監控裏,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跟著前麵的人上了二樓最裏麵的房間。他們熟門熟路的拉緊窗簾,然後打開了臥室裏的燈,陳建成在監控裏看到了大侄子陳諾航的臉。
陳諾航仔細的將所有窗簾又檢查了一遍,又打開房門小心翼翼的往外麵查看,見沒有什麽動靜,才撥出去幾個電話。很快又有三個人鑽進了這間屋子,除了陳建業以外,陳建寧、陳建輝兩人也來了。
陳建成頓時氣笑了:“合著一個都沒落下。”
監控裏,陳建業的臉上一臉戾氣:“大師,這都三回了,那丫頭一點事都沒有。我們的錢也不是白給的,這次必須得除掉她,若是你實在沒這個本事,我可就換人了。”
陳建寧也忍不住冷笑道:“我大哥說的對,否則剩下的兩百萬我們是不可能給你們的。”
一聽他們開口就是兩百萬,陳建成的心都涼了。家裏的這幾個兄弟都是沒什麽本事的,現在他們的車子房子都是陳建成給買的。兩百萬雖然不多,但也不是他們湊的起來的,聽這意思還隻是尾款,家裏能出的了這比錢的就隻有老爺子了。
王老三和錢虎兩人對視了一天,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你們放心,這次我們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你們就等著付錢吧。”
錢虎的一手放在自己帶的瓦罐上,另一隻手伸了出來:“那小娘們的頭發準備好了嗎?”
陳建寧遞過來兩個保鮮袋:“除了那個丫頭片子的還有我親愛的二哥的血液,若是今晚能將他們倆都除了,我們再加兩百萬!”
王老三和錢虎兩人頓時精神一震,將保鮮袋接過來冷笑一聲:“你就瞧好吧。”
監控這邊,陳建業看著保鮮袋裏的一團沾著血液的衛生紙氣的渾身發顫,怪不得自己吃飯的時候會被陳建寧不小心用胳膊肘撞破鼻子,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王老三將頭發和沾著血液的衛生紙燃燒幹淨,低頭念咒:陰靈惡鬼,聽吾之命;今日咒汝,取其性命。不依我願,烈火之刑。去!
一股陰風刮過,一隻女鬼從瓦罐中爬了出來,後麵跟著三隻嬰靈發出刺耳的嚎哭聲;於此同時,錢虎也打開了箱子,一具腐爛的屍體從箱子裏坐了起來,濃鬱的臭氣熏得原本就貼在牆角的幾個人又捂著鼻子往後縮了縮脖子,躲在陳建業後麵陳諾航此時心中十分後悔,就不該好奇留在這裏,他沒想到居然這麽嚇人。
女鬼帶著嬰兒飄到了樓上,他們順著血液的氣息進了一個房間,隻是房間裏空空的,除了電視開著,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女鬼和嬰靈在屋裏轉了一圈很快的放棄了這裏,朝著另個一方向奔去。
陳建成和妻子李鳳娟此時都在女兒莉莎房間的小客廳裏,韓向柔一邊的坐在椅子上,忽然她輕聲說道:“來了。”
亮著的燈忽閃了兩下熄滅了,窗簾猛的被吹起,一個惡臭的屍體從窗戶處爬了上來,掉下了一塊又一塊的腐肉。就在一群人注視著窗口的時候,房門也悄無生氣的開了,一個被劃開肚子的女人走了進來,肩膀上、胳膊上、腿上各有一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嬰兒,他們身上係著長長的臍帶,發露出了一口小尖牙。
陳建成哆嗦了幾下,終於忍不住嚎出聲來:“鬼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