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或許你那個世界的人自私自利，但這個世界的人族沒有那麽不堪。”

    靈心的話沒頭沒尾的，聽的葉晴不明所以。

    “什麽意思？”

    靈心再度岔開話題：“人族現在有136位守望者，妖族有3頭，不，現在隻剩兩頭了，神族有兩個，靈族有一頭老鳳凰，魔族和鬼族一位沒有，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不知道。”

    葉晴哪裏能知道，不過他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單守望者永世不得離開萬界山這一點，就能讓無數人望而卻步。

    “成為守望者不入輪回，不能離開萬界山，就算死亡屍體也不能離開萬界山！”

    這一點葉晴已經知道，如果隻是這一點，其他種族的守望者不該這麽少才對。

    “覺得不合理是嗎，沒什麽不合理的，守望者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當的。

    必須要被天道認可的資質才行，想知道能不能被天道認可很簡單，每次晉級都要曆經雷劫的那種。”

    “那不就是天才嗎？”葉晴雖然不聰明，但也不傻。

    “沒錯，能成為守望者的無一不是天縱奇才！有望登頂見仙的存在。”

    這麽一說葉晴就明白了，這樣的天才放到哪一族都是寶貝，誰舍得把人放到萬界山，不能離開萬界山，不能參與戰爭。

    妖族有三個，是為了接引萬界山誕生靈智的同族。

    神族的兩個是為了接觸天道，了解這個世界最大的“運”。

    靈族的那隻老鳳凰是為情所困。

    隻有人族……

    “人族所有守望者都是自願的！沒有任何人逼迫，大多第一次遇到雷劫，就選擇了成為守望者。”

    靈心的話讓葉晴動容，一百多天縱奇才自主付出自身全部，終生困守萬界山，這是何等的情操。

    雖說人族自有族情在，無法問鼎巔峰，幾近滅族，族難當前出現一些英雄很正常。

    但一百多有些太誇張了，幾乎把一個時代的人族天才一網打盡了！

    為了人族的延續，為了人族不被卷入戰爭，一個時代的人傑自願投入了這座“墳墓”！

    ……

    靈心見葉晴想明白了，繼續說：“在人族或許有幾個敗類，但在這萬界山裏，絕對不可能有人族守望者對人族出手！無論你擁有什麽。”

    這是她作為守望者的傲氣，以及對其他守望者的信心。

    靈心的語氣不像作假，這種情況下也沒必要作假。

    這樣葉晴就更弄不明白靈心想幹什麽了，隻感覺自己的智商飛速下降，腦子不夠用了。

    “那你是為了什麽……”

    “噗嗤……”看著葉晴抓耳撓腮的樣子，靈心不免笑出聲，道：“你啊，心亂了，冷靜下來想一想，你不該這麽笨才對。”

    靈心溫柔的聲音帶著特殊的魔力，將葉晴躁亂的心撫平。

    冷靜下來的葉晴思考著前因後果，誠然葉晴不如靈心智力如妖，但智商也基本在線。

    靈心有很多次對他出手的機會，他沒有反抗的餘地，沒必要冒這麽大的風險，把自己拉入險地。

    她自己也說守望者不會對人族出手，葉晴對靈心的話莫名的信任。

    而且靈心的目的很明確，一上來就賭上了自己全部生命！她明知道葉晴生命無多才對。

    生命……

    難道！

    葉晴想到了一種可能，有點不敢相信，蹭的一下竄了起來。

    靈心微微一笑：“想明白了？”

    葉晴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你難道想……”

    “不！不是為了你。”靈心神色一正，嚴肅的說道：“隻是以我血為人族崛起開路！”

    從靈心炙熱的眼神中，葉晴看到了名為責任的重擔，狠狠的砸在自己心上。

    一時間呼吸有些不暢，話都說不出來。

    靈心這是想用自己的生命成全葉晴，為人族博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你…怎麽…能…能這樣！我…我…隻是域外之人！”

    靈心不以為然的說道：“域外之人又怎樣，你終究是個人！相信其他守望者遇上你也會這麽做，而讓我遇上是你，是天道眷顧我！”

    付出自己全部卻說是天道眷顧，葉晴無法理解，是怎樣的重擔壓在了這樣一位少女身上。

    “我何德何能，沒有你！我照樣可以活下去！照樣可以走向巔峰！……”

    “晴！我且問你！”靈心忽然大喝一聲，中斷了葉晴的話。

    “這個世界對人族的限製是否對你無用！”

    “是……”

    “這天地牌是否能掠奪財物修為乃至生命！”

    “是。”

    “有這天地牌你有沒有信心帶領人族重回巔峰！”

    “有！！！”

    葉晴竭盡全力的怒吼，靈心笑了，笑的那麽美，盡管有麵紗遮擋，依舊震撼了葉晴。

    “那就好，你需要我的生命，需要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需要我的力量，需要我的智慧，需要接下我肩膀上的責任！”

    葉晴沉默無言，責任二字在腦海中回蕩，那麽沉重！

    “晴，能告訴我你的全名嗎？”

    “葉……晴……”葉晴已然哽咽，眼角止不住的淚水滑落。

    “好名字，我記住了。”

    靈心說話間取下了自己的麵紗，那一瞬間仿佛“一之賭間”都靜止了，梨花帶雨的盛世容顏，連遁去的一都為之讚歎。

    任何美的形容詞都仿佛在褻瀆這張臉，這不該出現在人間的臉，第一次出現在人前。

    “呆子，答應我幾個要求好嘛？”

    “答應，我全都答應！”

    靈心的手輕輕撫上葉晴的臉：“為人族崛起而戰！盡力而為，若是敗了我也不怨你。”

    “我在，人族盛！”

    “如果遇上逼死我父母的人，記得替我報仇！”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有讓你赴湯蹈火，好好活下去。”

    “嗯。”

    “最後，帶上我的眼，替我看看那大千世界，人族昌盛！”

    “……好”

    葉晴眼前一片模糊，淚水遮擋了視線，靈心那不熟悉人間的美仿佛越來越遠。

    “路我已為你開好，從這裏一路往西，就能走到人族帝關。”

    靈心為葉晴撫去淚珠，靈心的美重新烙印在葉晴眼中，輕輕的抱住葉晴，溫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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