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奇葩親戚當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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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心韻聽到收了幾十萬,扯開嗓子大吼抱大腿。

    “雲哥哥請冷靜,小爺需要柔美的聲音,別逼小富豪拉黑你哦。”

    “你富的流油我卻窮的叮當響,現在我好想綁架你,實在不行你打我,給我錢就行。”

    “瞧你那點出息,說吧,去哪吃飯小爺我奉陪。”

    闊氣十足單腳踩著桌子,慕銘風冷眸閃過好笑,才幾十萬就橫成這樣了。

    猛烈的抱大腿攻勢之下約定請吃火鍋,送甜品兩份,飲料若幹。

    沈家親戚斷往,過年不用到處走親戚,隻要在家接待來客就行了。

    初二沈之洛帶著她出去買了一大堆零食和烤羊肉串,回家宅了兩天沒忍住,約了心韻出去吃火鍋,連著玩到了正月十五。

    十五傍晚肚子難受,敲了哥哥的門後暈倒,再睜眼已是在醫院了。

    “急性胃炎,應該是吃了過多的刺激性食物,必須做手術。”

    ”小小年紀哪能做手術!我們保守治療。”

    沈父搖頭不願意做手術,這對孩子來說傷的元氣太大了。

    “不,我不做手術,留疤多痛苦。”

    吐了一晚上沒睡,麵色發黃失去色彩,疼的咬著枕頭。

    “我不想做手術,我不想留疤!為什麽我就有事,心韻可是活蹦亂跳的,我可真倒黴,媽,我肚子疼。”

    兩眼淚包抱住沈母委屈哭訴,念念叨叨抓住沈母的手睡去。

    禁食幾天食療養著稍微好點,卻不能再吃刺激性的食物,不然非得開刀。

    慕銘風凝視床上的她眸光沉重,幫她攏好被子。

    骨節分明的手摸了摸消瘦的臉,眸光漸漸染上心疼。

    “滾,沒那個心情做知心哥哥。”

    粗暴踢了踢車門,暴虐把車鑰匙扔在他身上。

    “我失戀了,是我眼瞎看錯了人,她竟然說我沒錢沒車,嫌我窮。”

    捂著臉坐起身子,一副頹廢樣。

    淩晨無大街上沒人,穿著軍綠色大衣的孫冬青站在那望著遠去的路虎,吊著一支煙委屈不已。

    你失戀好歹曾經確認過關係,這碗狗糧爺不吃。

    發了狠回家走到書房卻見到那軍綠色,吸一口氣拿起香煙點燃。

    走到暗格拿出幾瓶烈酒,低下頭對著抱住雙腿不放的冬青怒斥。

    “你他媽的給我放手,幾天沒洗手了”

    挑高眉毛冷然開口,對著蹲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孫冬青道。

    委屈放下爪子,望著遠去的背景眯眼。

    洗好澡到床聽窗戶有窸窣聲,條件反射拿起手槍找位置隱藏起來。

    冷色調房間黑色睡衣男子渾身冒著寒氣,和地上抱頭求饒的男子僵持著。

    “說,吃沒吃藥,放沒放棄治療。”

    當初是瞎了眼救他,活著幹嗎,那麽窩囊。

    “老大你是不知道,嗚嗚,她嫌棄我,嫌我難看,我真的醜嗎?”

    你見過身材魁梧兵哥哥抱頭痛哭嗎,就是現在這樣。

    “他媽的下次不讓你去非洲了,趕緊滾蛋。”

    上次去非洲曬黑後就沒恢複膚色,孫冬青女友是看過照片確認過眼神的,可畫風變成這樣也難怪女孩不願意。

    “老大你就說我現在醜嗎?”

    “女孩眼沒瞎,是醜。”

    鼻涕眼淚鬧到天明,起身到廚房拿起菜譜,熟練在紫砂鍋裏放東西。

    孫冬青下樓聞到香味,動作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拿出碗筷,眼睜睜看老大一口都沒留給他。

    當初那幫子親戚不知哪來的消息,打聽到沈之梨住院,拎著土特產跟蒼蠅頂雞蛋一哄而上,到病房攀親戚。

    她不知道原來有那麽多親戚,濕漉漉的大眼望著沈母,被唐突出現的人嚇到。

    沈父收到通知匆匆趕來,見到病床側邊坐滿了人,他的女兒用沒掛水的手支撐側身避讓,眸光漸漸寒冷。

    九十年代鬧革命,沈家遇難是大雪天,慕家救了沈家後虎落平陽被趕到鄉下改革,那時候說敏感話就會被拉出去批判,還得拉出去全家跟著做活。

    沈家有個村幹部,沈父不願拉下臉去巴結,隻認為幹好自己的就行,村幹部認為沈父看不起他,動用私權拉過去當著全村人的麵開會批鬥。

    傍晚幹完活回到牛棚,父親媳婦都沒人給飯,餓的不成樣子縮在草堆裏。

    沈母懷孕他眼見著凍得不行了,冒著危險偷偷跑過去求這幫子人給口熱湯。

    他都跪下了卻沒能換來一口熱湯,被這幫親戚放出的惡狗攆著跑了半個村子,最後沒辦法了拿刀砍了一隻牛,牛的熱血喂沈母喝了才沒凍死。

    第二天牛死了,他被拉住挑糞,不停地幹活。

    沈母不耐煩皺眉,這些人為了名譽,對他們避如蛇蠍,現在看沈家過得好了都趕上去貼了。

    沈母和沈父垂眼冷笑,房間冷凝了下來。

    “都說門當戶對,當得不是金錢,而是內心深處看待事物的價值觀。”

    “一條狗再怎麽討主人歡心也還不是變不了人,不過狗是人類最忠誠夥伴,有些人連狗的品德都無。”

    溫潤嗓音溢出,說出的話卻如刀子般犀利。

    那群親戚不敢接腔,有臉皮薄的走了,也羞恥心全無的就坐在床上。

    “之梨你住的也太好了,我做手術住也隻是過道,哪有這種待遇。”

    女人用粗淺的話笨拙討好,貪婪忘了眼病房,竟然比她住的酒店還好,抱著孩子的大手暗暗抓緊,小孩疼的嚎起來,一屋子亂哄哄的。

    丈夫聽到小孩的哭聲麵色不耐煩,坐在掏出煙。

    “醫院不許抽煙,趕緊離開。”

    被彌漫的酸味嗆得冷臉,打開窗戶透氣。

    “我們大老遠趕過來看你,你們就是這態度,輪輩分你得叫我哥。”

    帶著汙垢的指甲指著沈父,橫的站起身擼起袖子。

    “我沒你們這群親戚,當初離開那個村子我就說了,我的生死和你們沒有半點幹係。”

    男子恨恨咬咬牙,推著身後的男孩放到沈父麵前。

    “就算你不認我,也該認你這個侄子,他勤奮喜歡上學,差了點分你看看給他補習,明年在你這上學。”

    “你給我滾,考了一百多分補多少年,別在這跟我打馬虎眼,不過就是想讓他進學校。”

    “想上學就得靠自己本事,沒那個本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沈父臉黑的不能再黑了,冷聲回絕。

    “你幫不了?你就是不想幫,你的心怎麽這麽狠,他叫你叔叔,你能看著他回家種地當個農民,抬不起頭一輩子嗎!”

    “我們千裏迢迢來看你,對我們就是這個態度嗎!”

    轟轟轟的幾聲震吼,接著那個婦女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都給我閉嘴,我對你們是什麽態度,不放狗咬你算是不錯了。”

    冷笑連連,鏗鏘有力說:“考不考得上是他的能力,農民怎麽了!沒有農民你吃什麽,你也是農民,就這麽看不起自己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