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誰他媽是傻子...我他媽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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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要跟他走,臨走時對著他叩了個頭。

    他想要保護這個笑意很甜的女孩,使出最後力氣牢牢抱住凡穀的腿,雙眼哀求。

    女孩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惹惱了凡穀,他對自己的肺腑重重一擊。

    自己吐血,女孩回來了。

    他絕望失去力氣倒在地上,老板娘的丈夫回來了,不由分說和凡穀打了起來。

    毫無疑問,老板被打敗了。

    女孩被敲暈放到一邊,凡穀從廚房脫出一瓶油,灑在地上,想要製造意外事故,把他們燒死。

    但凡穀沒想到廚房有暗門,可以逃出去。

    三人中隻有好心老板還能動,好心老板用了最後的力氣,拖走了他和老板娘。

    他的傷勢最嚴重的,在醫院躺了三個多月。

    出院後他找遍周圍,都沒有女孩的下落。

    他辭去工作,拎一個包在韓國流浪,想要再永生之年找那個笑容甜美的女孩。

    事後,好心老板帶著老板娘不知所蹤。

    三年,他一次次失望。

    “當我再次見到你時,覺得你是阿梨,可你說在韓國呆了五年誤導了我,我想觀察一段時間再定奪。”

    “又一次你點甜品,我去送餐被凡穀發現,盡而被他的人趕走。”

    “我沒能力接近你,沒過幾天我就被誣陷,入了獄。”

    樸大叔依舊與世無爭的笑著,進了監獄他釋然了。

    女孩是她,他的孩子沒受傷害。

    凡珍梨腿腳發軟,失力倒在地上,凡穀為了得到她,不惜害人性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

    這麽說,孩子,孩子也不是她的。

    “大叔,我對不起你。”凡珍梨重重彎腰,深深鞠躬。

    樸大叔驚愕不已,忘記了動作。

    凡珍梨失魂落魄腳步發軟走了出去,出了門,微風吹在臉上,淚珠在風中風幹。

    她的眼眶開始發紅,鼻子發軟,巨大的落差讓她失去生存的信念。

    從始至終,她一無所有。

    孩子,丈夫,家庭。

    她被凡穀弄的失去記憶,像個傻子幫仇人照顧三年的孩子,因為沒有經驗,時常頭疼,還天真覺的對不起孩子,對不起凡穀,對不起妻子這個稱呼。

    她感覺自己像是個失去水分的烏龜,縮住四肢,背上不知名的負擔,張大嘴巴喘息。

    以愛之名,剝奪我的一切,殘忍到發指!

    凡珍梨苦笑連連,漫無目的走在街上。

    她隻想過平凡日子,有個疼愛她的老公,調皮活潑的兒子。

    怪不得三年,他都沒碰自己,愧疚嗎?

    既然愧疚,為什麽要剝奪我的記憶。

    這條大街過往路人瞅著那個怪異女人,走路不看路嗎,差點踩住維修的井蓋了。

    不知道跌了多少跤,她爬了多少次,“神經病!走路不看路嗎?”她撞到一個男人,被推在地上。

    “嗬...”

    凡珍梨坐倒在地,緊緊抱住雙腿,把頭縮在腿間。

    假象的幸福像個重拳砸進她心裏,她快撐不住了。

    “誰他媽都是傻子嗎!”

    凡珍梨爆發怒吼,尖叫,淚珠不斷順著臉頰滑落。

    “嗚嗚...誰他媽是傻子...我他媽是傻子...傻子......”她咬住手指,牙齒侵入肉裏,血肉模糊。

    心有多痛她就咬多深,隻有這樣疼才會減輕。

    嘴裏鐵鏽味遍布,鮮血順著手指滑到手心,粘稠的惡心。

    凡珍梨高高舉起手,對著陽光照過去,白皙的手被光打的像塊精美的玉,血絲纏繞在指尖,像是罪惡蔓延出的藤蔓。

    凡珍梨突然攥了攥手心,“哈哈...嗬......”她擒住破裂的手指,再次使勁。

    “夠了!”

    慕銘風拔出她的手指,緊緊抱住她。

    凡珍梨清澈的眸子無辜眨著,“你看我...像不像個傻烏龜...看我的殼......”頭部驀然出現撕裂的疼,疼的她想要撞地。

    這種疼沒維持多久就消失,她雙眼懵懂,揚起天真的笑,“咯咯~快看啊...慕大哥~”掙開他的束縛,“咯~像不像傻子的手指...”聲音清脆如銀鈴,如初生的嬰兒的笑。

    “阿梨~”慕銘風心疼不可抑製,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發。

    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他的寶貝就不會承受那麽多無辜的傷害。

    “慕大哥!髒了!”

    慕銘風眸子忽明忽暗,擒住她的唇攝取芬芳,“不...不髒......”嘴裏溢出哄人的溫柔調調,輕輕呢喃,溫柔繾綣。

    不知何時,懷裏的人合上了眼瞼。

    慕銘風緊緊抱住她,如找回失去多年的寶貝,對待易碎品般小心撥開她臉上的碎發。

    慕銘風抱住她,“阿梨,我帶你回家。”邁出的腳步堅定不移。

    樸大叔站在不遠處,手收回。

    這男人桀驁不馴,骨子裏有瘋狂因子,這種人一旦對女人動情,會奮不顧身以命相愛。

    一個渾身肌肉的男人站在他身後,突然出聲道:“您就是樸大叔吧!”

    樸大叔沒有防備,嚇了了一跳,“你是?”

    “我是慕少的手下,謝謝您救了慕夫人,這是您的酬勞。”勾岱拿著一份牛皮紙包裝的文件,遞到他手上轉身離開。

    “你!”樸大叔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走了。

    牛皮紙包裝內,一張國內機票和一個料理店鋪的管理專讓書。

    這個人,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表達謝意。

    難道他是想吃他做的飯?

    勾岱辦完這件事,轉身去了酒店,打開門,見到小崽子餓的無力趴在沙發上,憨厚撓撓頭。

    上前拽住小崽子的頭發使勁......

    一大一小,大眼瞅小眼~

    “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帶你走~”

    “你要帶走我的頭發?還是要拽死我?或者為我剃個光頭?”小崽子捂住掉了一撮毛的頭皮,小臉緊繃。

    凡澎湃跳下沙發,從桌子底下抽出鏡子,仔細一照,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劉海部位,正正當當少了一撮頭發!!!

    “三秒鍾,頭發放下,消失,不然我報警!”凡澎湃小小包子臉黑了,氣呼呼鼓起來。

    有病吧,拽掉他的劉海,這是要他的命啊!

    他要是能打過這個男人,一定讓他嚐嚐什麽叫拳打!腳踢!

    我擦!這可是我養了很久的劉海。

    勾岱把頭發放到兜裏,笑了笑,手使勁在小崽子脖子上一砍。

    小崽子翻了翻白眼,瞬間軟倒在地。

    勾岱看看自己的手掌怔神。

    是不是...下手太重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