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姑，你說誰做了有辱人格的事呢？你的意思是說，是我給衛家抺了黑？

    誰給你的膽子敢一次又一次這樣沒大沒小的來數落我的不是？

    我當年……我有那個資本，怎麽了？因為我是正正經經的衛家人，我姓衛，懂嗎？

    而你呢……你又算是哪棵蔥？別粘上了我弟弟你就恬不知恥的以衛家的媳婦自居了啊！

    告訴你，你再耍手段也沒有用，別人再怎麽承認你也沒有用，我媽不承認你，我家的人全都不承認你。

    識相的，你該回哪兒回哪兒啊！”

    沒想到，蕭婉的一席話，竟使衛寒悠當場跳起腳來，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朝著蕭婉就嚷嚷起來，那架勢，恨不得狠狠的揍上一頓蕭婉才解氣。

    蕭婉：“……”

    隻剩下一臉的愣怔，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再一次挖了衛寒悠的痛角，不然她不會反應的這麽的癲狂。

    “悠悠這話說的我當大伯母的就不愛聽了，什麽叫‘別人再怎麽承認也沒有用’？你什麽時候變得說話這麽不禮貌了。

    還別說，我還真是很喜歡葉子這孩子。不止是我，連你爺爺、大伯……我們都很喜歡。在我們眼裏，她就是川子的媳婦……不，在我眼裏，葉子還和女兒一樣。

    怎麽著，照你這麽說，我們這些人在你眼裏就都成了‘別人’？

    這些話也許不該我說，畢竟我不是你的媽，但就是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我也忍不住的想說幾句。

    悠悠，即便不說你比葉子大了多少歲年齡的問題，但身為川子的親姐姐，難道你就那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親弟弟幸福？

    你別和我說你其實才是為了川子的幸福，但那也隻是你自己認為，你問過川子嗎，你問過他為什麽要做這樣的選擇嗎？

    鞋合不合適，隻有自己的腳知道。你挑選的鞋子再漂亮，但不是你穿，舒不舒服的你感受不到，所以，你決定不了，除了川子外，我們任何人也決定不了！”

    可以說，今天是呂燕自嫁入衛家以來，在眾人麵前說過的最多、也最嚴厲的一席話，並且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蕭婉。

    隨著呂燕的話落，偌大的客廳內一片的靜默，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衛寒悠的身上。

    此時的衛寒悠，臉色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眼眶都跟著紅了起來。卻是懼於呂燕的威嚴，不敢多話。

    “葉子丫頭的人品和優秀，不是靠任何人附和和誇獎才有的。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有到了真正老糊塗的地步，沒有到了識不清一個才隻有十七歲小姑娘品質的地步。

    川子能娶到葉子丫頭，是他一生的幸事。最為基本的一點，試問你們有哪一個能做到，為了自己的丈夫，而甘願放棄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應該是沒有人吧！

    但葉子丫頭能做到這一點，作為爺爺，我為川子感到無比的欣慰和感動。

    另外要說的是，周末讓大家回來，是為了都高興一下，也是為了讓我們衛家這一大家子能和睦的相處，讓大家都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是不想因為你***去世，這個家變得散了。

    既然來了又滿是不痛快，那這聚也沒了什麽意義。

    以後……除了逢年過節的，就不要再聚了！”

    衛戍國臉上像沉著水一樣的說出了這片話。

    “爺爺……”蕭婉一臉驚詫的看著衛戍國。難道又是因為自己，這以後的家庭聚會都要取消了嗎？如果是這樣，那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考慮般出去……

    “葉子丫頭不用多想，不是你的原因，我年紀大了，也是嫌太吵吵嚷嚷的鬧的慌，就這樣吧！”衛戍國擺了擺手。

    “爺爺……您別生氣，悠悠她不懂事，以後她一定會改的，您千萬別氣壞了身子。”身為大姐的衛寒青又站了出來，為自己的妹妹擦屁/股。

    “青青說的對，爺爺您別往心裏去。悠悠……還不過來和爺爺道歉！”衛寒山也站起身來走到衛戍國的近前，安慰完老爺子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朝著衛寒悠喊了一句。

    “爺爺……對不起！您別生我的氣，我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一個炮仗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注意。”

    見到這樣的情景，衛寒悠再怎麽能咋呼，也不敢和衛戍國對著幹，聽了衛寒山的話，立即走到衛戍國的跟前說好話。

    “上次該說的話，我都已經和你說的清清楚楚，看來你是沒往心裏去啊！

    就像你大伯母所說的，你要知道，你自己是個多大年齡的人了！

    你現已經上班，有自己的事業，有夫、有子……不要再想自己眼前那簡簡單單的一點點事了，別人能護著你，但是不能和你一起過一輩子，幸福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

    你……算了，不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看到衛寒悠一臉的無知還有根本沒往她腦子裏進的那副表情，衛戍國無奈的再次擺手，閉上嘴，再也不多說半個字。

    “爸……隻逢年過節的全家再聚，時間間隔的太長了點兒。要不您看這樣行不行，以後就每個月聚一次，然後逢年過節的另外再聚。

    聚會的地點也不限於就在大院兒這邊，到時我們也可以找個風景好的地方，或是什麽特別的地方去聚。

    其他時間就讓大家各忙各的，難得的一個周末，我想大家也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可能都想和朋友們聚一聚。您可也可以趁此機會，和您的老朋友們聚一下，您看這樣可以嗎？”

    父子多年的默契，衛棟怎會不明白衛戍國的用意。今天老爺子不過是找了這樣的一個由頭，一舉多得的做了這個決定。

    一是向大家表示，蕭婉現在已經得到他這個做爺爺的，也是作為衛家大家長的認可，從今天起，蕭婉已經被他老人家收納在保護的範圍之內，任誰也不能輕視和欺負了去。

    二也的確是想以後給大家一些更多的自己的時間，這一點，也是衛戍國每到周末時，見蕭婉匆忙往衛寒川那裏趕得到的啟示。

    老爺子是一個開明的人，會站在大家的立場來考慮問題。

    三是對於衛寒悠的表現，真的是令他生了氣。上次已經又是訓斥、又是講道理的單獨的和衛寒悠談過，沒想到這衛寒悠竟然像被她媽媽左錦瑜給洗了腦一樣，仍舊的冥頑不靈。

    對此，衛戍國還真的是極其的失望。

    剛剛在用話點衛寒悠時，衛戍國還往她的丈夫顧永利的身上又掃了好幾眼，把顧永利嚇的連端著杯子的手都哆嗦起來，隻有衛寒悠還傻傻的什麽都看不出來。

    ……

    “好吧！你是這個家的老大，由你看著決定吧！”衛戍國就勢接話道。也就是肯定了衛棟的提議。

    “那行，就這樣的定了，你們大家也都聽到了吧！”衛棟對著屋內的眾人又強調了一遍。

    “好，知道了！”眾人紛紛回答。

    蕭婉的眼睛掃了一下眾人的神情，再看了看左錦瑜，然後又看了看衛棟，最後把目光放到衛戍國的身上，終於明白了衛戍國這樣做的用意。

    盼望了很久、很久……久到令蕭婉已為還要再經曆不知要幾個春秋後才能有的結果，此刻突然的就這樣直接的被放到眼前，令毫無準備的蕭婉有些在衛家人麵前從沒有過的發傻。

    然後，便是抑製不住的眼底發熱。蕭婉悄悄的低下頭去，這一刻，她最先想到的又是衛寒川……

    “葉子……走，和大伯母到廚房去看一眼，看準備的怎麽樣了！”

    呂燕的雙眼一直在盯著蕭婉，看到她情緒的變化，立即適時的叫了蕭婉一聲，拉著她的手，兩個人一起進了廚房。

    “大伯母……”此時廚房還有工作人員，蕭婉不便多說，但雙眼中所表達的一切呂燕全能看懂。

    “沒事，這是你自己的努力，更確切的說，是你靠你自己的人品所換來的一切。”呂燕也隻是一句簡單的安慰。同樣的，蕭婉也全部能懂。

    而望著蕭婉與呂燕消失在廚房門口的身影，屋內眾人眼底具是滑過深意，隻有衛寒悠，是滿滿的不甘甚至還有一絲的怨毒……

    這頓飯，大家吃的卻又是各懷心思，不過不約而同的是，對蕭婉的態度又有了一個明顯的變化。

    畢竟是一家人，而且衛家人也基本都是那種比較正直和善良的人，所以對於蕭婉的那份善意，也是發自於心底。

    這一點，蕭婉也能深刻的體會到。人心換人心，蕭婉自是也放下了心底的那一層此前還沒有完全褪去的防備。

    打發走所有人，晚上趁著呂燕又來送水果和牛奶的機會，蕭婉問出了晚餐前的一絲疑惑。

    “大伯母，我問您一件事。今天晚上我在回懟衛寒川的二姐時，她為什麽那麽大的反應，您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噗哧！你這一提我還想樂。你沒注意到，今天在你說那些話時候，我看連你爺爺都快要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就更不要說是其他人。”

    蕭婉還沒等講就開始先樂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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